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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五章 俱是重負(fù)壓肩

作者:府天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府天 | 朱門風(fēng)流 | 更多標(biāo)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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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風(fēng)流 第六百八十五章 俱是重負(fù)壓肩

第六百八十五章俱是重負(fù)壓肩

自從主人一家搬去了北京,南京保定侯府就只剩下了幾個看房子莊園的管事和一些個家丁家將。盡管保定侯府規(guī)矩大,但上頭沒個人管束,下頭自然是無法無天,幾年下來房子修繕倒是沒用多少錢,眾人落了自己腰包的錢卻是大把大把。再加上江南幾個田莊的出產(chǎn)除了運送一些土產(chǎn)去北京之外,其余的都是就地變賣折錢,這一進(jìn)一出又是不得了的數(shù)字。于是,最初對留守還有些嘀咕的管事如今誰都不想丟了這個肥得流油的缺,當(dāng)張越上門要借人的時候,幾個人詫異之余,究竟不敢得罪,立刻賠笑應(yīng)承了下來。

這會兒一個老管事陪著張越清點了那十幾個人,覷著這位主兒沒什么表情,他便陪笑道:“三少爺,并不是小的存心敷衍,實在是這邊抽不開人去。江南雖說是膏腴之地,可這賦稅太高,各家莊子上都得要人看著。別看他們看上去不起眼,這多半?yún)s是隨老公爺鎮(zhèn)守過遼東的,這個……這個,還有他,曾經(jīng)和遼東女直拼過!”

張越此前已經(jīng)造訪過了沐昕和徐景璜等南京勛貴,各借了不少精壯家丁,又從英國公張輔在南京的各家莊園上調(diào)了二十來個人,如今到孟家來,他并不在乎人數(shù)多少,不過是為了那么一點意思。然而,和這幾個管事的一番交道打下來,他心底卻漸漸有些不滿。孟家在南京留守的都是這么些奸猾之輩,如今他親自來都尚且要瞞混,那么別人呢?

這幾個號稱和遼東女直拼過的漢子倒還有些精悍之氣,但一個左手齊肘而斷,一個瞎了一只眼睛,其余三個瞧著也精瘦。他們身上都是半舊不新的粗布衫,青布履,一看就是在這宅子里不得意的。此時,他不禁犯了嘀咕,若真是戰(zhàn)場上受了傷的,就應(yīng)該好生榮養(yǎng),激勵底下人以后也同樣拼命效力,哪有這樣看待的道理?

因此,他只一沉吟就冷冷轉(zhuǎn)過頭去盯著那老管事:“他們真的曾跟著老公爺鎮(zhèn)守遼東?”

他這一問,那老管事還來不及答話,那個斷肘漢子便粗聲粗氣地答道:“這位少爺若是不信,大可以讓您后頭這位大爺試一試咱們的身手!別看這府里還留著好些個個五大三粗的家丁,可他們不過是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您別看咱們有的老了有的殘了,老爺少爺都不樂意要咱們使,比起他們這些只知道摟錢的小人,咱們至少活得堂堂正正!”

那老管事頓時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也顧不得張越就在旁邊,張口就罵道:“不知好歹的東西,仗著你們跟了老公爺幾年,竟然胡言亂語了起來!既然你這么說,我也不敢要你們跟著保護(hù)三少爺,少不得挑更好的……”

張越正要說話,就聽到身后彭十三低聲遞上來一句話,又見這五個人站得如同標(biāo)桿似的筆直,幾個管事在他們咄咄逼人的目光下都變了臉色,便沉聲喝道:“就是他們五個,別人都不用了!”

他也不管那老管事是什么表情,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番這五個老兵,隨即一字一句地說:“我也不和你們說什么忠心恩義之類的話,我要的只有令行禁止不得違命。等到太太平平做完了事,我自會為你們?nèi)ハ虮6ê钫埞ΑN覐堅秸f話向來是一言九鼎,不管你們是想自個建功立業(yè),還是想為子弟后人求一個前程,只要盡心竭力,到時候自然什么都有!”

張越素來待人的宗旨便是因人而異。對至親則護(hù),對朋友則誠,對下屬則寬嚴(yán)相濟(jì),對同僚則親疏有弛,而對此前一無所知的人則最是謹(jǐn)慎。但如今情形不同,這五個人既然彭十三說確實是好手,他便拋開了別的顧慮。但只要他們甘心效命,他能給的自然便是優(yōu)厚的回報——士為知己者死固然不假,但若是不給予相應(yīng)的厚待,誰會真心供驅(qū)策?

果然,話音剛落,他就看到那獨臂漢子當(dāng)先跨前一步,竟是直接磕下了頭去。他這一動作,另四人也紛紛跪下應(yīng)命,而那老管事挑出的其他人則是多半呆若木雞,其余的也露出了如釋重負(fù)的表情。幾個管事雖說心頭惱怒,但也不愿在這種事情上和張越過不去,打哈哈敷衍了幾句,就由著張越把人給領(lǐng)走了。

出了舊日的保定侯府,張越就對旁邊的彭十三低聲問道:“如今總共找了多少人?”

“一共四十七個,若是再加上太子殿下自個帶的,滿夠使了。”彭十三接過旁邊那小廝遞過來的韁繩,看著張越翻身上馬,又低聲說,“今兒個早上劉觀已經(jīng)上路,少了一個麻煩。只是少爺你四處借人,恐怕消息都已經(jīng)傳了出去,這一路上怕是不好走。”

“到山東前這一路上都好走,至于進(jìn)了山東之后的那段路,到時候我自有辦法。回頭他們到英國公府之后你安排一下,讓他們先走。”張越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對彭十三笑道,“走,去馬府街鄭府,等辦完了這最后一樁,到時候休整一下,明天一早出發(fā)!”

從鄭和那兒回到家里,已經(jīng)是深夜時分。屋內(nèi)盡管開著窗,但初夏的夜晚一絲風(fēng)都沒有,紗窗外隱隱傳來好些鳴蟲的叫嚷。洗漱過后的張越?jīng)]有立刻就寢,而是穿了一身寬大的紗袍站在窗前出神。他并不認(rèn)為南京會有什么太大的異動,畢竟,就算朱高煦早先在南京有什么影響力,也比不得掌握南京守軍的沐昕與鄭和王景弘。

他已經(jīng)吩咐過孫翰這些天請假在家好生看護(hù)一家老小,也已經(jīng)囑咐過杜綰和秋痕琥珀深居簡出,更已經(jīng)囑咐過家中那些老仆盡心盡責(zé)。永樂皇帝朱棣算是知他亦肯用他的皇帝,但卻因某些不可說的緣故常常在采用上打了折扣;朱高熾?yún)s不肯亦不可能用他;大明朝的江山如今穩(wěn)固得很,要想有些作為,要想子孫后代不會陷入土木堡驚天慘變中,便只有保著朱瞻基了。畢竟,這位太子儲君從一開始就對他很是不錯。

“明天一大清早就要上路,你還不睡?”

感到一只手輕輕按在左肩上,張越?jīng)]有回頭,只是輕輕拿右手握住了那只柔荑,隨即輕輕嘆了一口氣:“我也知道該睡,但卻有些睡不著。我在想,如果真是爹爹重病,恐怕我一早就會丟開所有這些顧慮,插上翅膀也要飛回去。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子欲養(yǎng)而親不在。太子殿下此行北上,那心里決不會好受。”

“你說得沒錯。”杜綰沒有抽回手,不知不覺想到了自己的父親,“當(dāng)初我隨娘去和爹爹團(tuán)聚的時候,總以為會恨透了他,結(jié)果不出幾日,心里便生出了一種莫名的親近來。那份親情羈絆并沒有斷過,只是藏在心中平日沒察覺的地方……你既然已經(jīng)籌劃妥當(dāng),我也不想說別的讓你分心。一路珍重。”

“嗯。”

京城周王公館。

一大清早,西角門便有一乘小轎抬了出來,出了門口到郡主翟轎前方才放下。一身素服的朱寧上了翟轎,放下紅絹車簾,便靠在椅背上沉思了起來。自從朱瞻基離京,她進(jìn)宮的次數(shù)就少了許多,平日也不和什么王妃貴婦往來,都是叫著小五或是孟敏過來陪自己說話解悶,要么就是看看書練練字。才過去半年,她就修煉得好似尋常大家閨秀一般兩耳不聞窗外事。只不過,打前些天以來,她卻很是聽到了些不好的風(fēng)聲,連日來便有些坐立不安。

“郡主,皇后娘娘怎么會突然召您入宮?”

聽到馮媽媽如此問,朱寧便漫不經(jīng)心地笑道:“想來是皇后閑了,找我說話解解悶吧。外頭那些雜七雜八的說法你不用去理,都是以訛傳訛,聽過就罷了。”

“可那些消息說得有鼻子有眼,若是有個萬一……”

“沒有什么萬一,就算真是那一天,皇太子也是眾望所歸。”朱寧煩躁地打斷了馮媽媽的話,干脆閉上了眼睛,“底下的人媽媽拘管著,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闖出禍?zhǔn)聛怼!?p/> 話雖如此說,等進(jìn)了皇宮見了張皇后,得知了事情原委,哪怕是朱寧,也再維持不住那張鎮(zhèn)定的面孔。站在那張雕龍嵌珠的龍床旁邊,注視著床上那位雙目緊閉氣息微弱的至尊,她只覺得牙齒直打顫,捏著絹帕竟是說不出話來。

張皇后令范弘好生在旁邊看著,就帶著朱寧退了出來,等到了外間就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是皇上傳旨要見你,只如今他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只得我代說了。太醫(yī)院的御醫(yī)說,皇上恐怕拖不了兩日,須得備辦著些。這些天來,朝政大事都是我代處,也定出了臨時制度——內(nèi)閣票擬,我親自代皇上朱批,宮城之內(nèi)不得指令任何人不得擅出一步。只我顧著這一頭,其余事情便不得不撂開手。你是先帝在時便視作女兒的人,也曾經(jīng)照料過先帝,如今我只能煩請你代我管一管宮中了。阿寧,你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當(dāng)初張貴妃王貴妃相繼去世,六宮沒有主事嬪妃,當(dāng)時還是太子妃的張皇后又在南京,朱寧不得不住在乾清宮西暖閣照料身體不好的朱棣,同時勉為其難轄制著那六宮粉黛。但今時不比往日,那時候朱棣拿她當(dāng)做嫡親女兒,如今她這身份卻不尷不尬。最最要緊的是,張皇后并非尋常女流,如今皇帝這病更是和縱欲無度有脫不開的關(guān)系。

“皇后若是操持政務(wù)難以分神,宮中尚有嘉興公主……”

“嘉興公主雖然是皇上和我的嫡長女,但一來還年少,二來閱歷淺薄,再加上差那些嬪妃一個輩數(shù),鎮(zhèn)壓不住場面。”張皇后一口打斷了朱寧的話,旋即意味深長地說,“我知道周王府如今因為世子和汝南王相爭,周王叔煩惱得緊,這才差遣了你上京來。你如今就算是幫我一個忙,等到太子歸來,我必定還周王府一個清靜就是。要知道,太子也一向敬重你。”

原本執(zhí)意想要推辭的朱寧聽到這話,頓時悚然而驚,知道朱瞻基拜托自己的那些小動作張皇后已然盡知。沉吟了片刻,她就知道這會兒再推辭便是不識抬舉,當(dāng)即咬咬牙道:“既然皇后如此說,我答應(yīng)便是。”

見朱寧答應(yīng),張皇后便點了點頭,隨即朝身后吩咐了一聲,立時便有兩個四十開外的女官走上前來,她便解說道:“盧尚宮和李尚宮隨我多年,對于宮內(nèi)嬪妃廖若指掌,你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她們?nèi)マk。不止是她們,我還吩咐了司禮監(jiān)侯顯和御馬監(jiān)劉永誠,但凡宮內(nèi)事務(wù),全都聽你指派。如今東西六宮全數(shù)封閉,若有敢鬧事的,你只管一體處置,不必理會她們是什么位分!”

當(dāng)初朱棣雖說也托以宮務(wù),但因為他對于嬪妃宮女素來冷酷,那會兒人人消停,朱寧幾乎沒有處置過什么人,但她卻知道此次決計沒有這么輕松。接下這個燙手山芋,周王府興許能因此太平清靜,可宮里這些嬪妃恐怕就得恨透了自己。要知道,倘若皇帝真的是就此一病不起乃至最終龍馭上賓,也不知道有多少嬪妃宮人要隨之殉葬。

她并不是一味心慈手軟的人,此時既然已經(jīng)下了決心,面對這兩個上來叩頭拜見的尚宮,便只是微微頷首點頭,隨即連忙躬身雙手接過了張皇后捧過來的匣子。盡管這個雕漆檀木匣子輕飄飄的,里頭裝的卻是重若千鈞的中宮箋表和皇后私印。

相比那顆很少動用的金印皇后之寶,這兩樣?xùn)|西代表的正是皇后在后宮的無上權(quán)威。

“交托給你,我就放心了。”張皇后看著抱著匣子屈膝行禮的朱寧,長長舒了一口氣,又拉過她的手輕輕拍了拍,“放手去做,我不是那些耳根子軟沒擔(dān)當(dāng)?shù)呐耍瑳Q不會聽人嚼舌頭。除了嬪妃,那些尚未出閣的公主你也一并管一管,別讓她們鬧出事情來。這幾天你就住在坤寧宮東暖閣,那兒的人都是可靠的。”

出了乾清宮,朱寧抱緊了懷中那個雕漆匣子,忍不住抬頭望了望萬里無云的天空。都已經(jīng)是這個節(jié)骨眼上了,朱瞻基和張越……他們倆什么時候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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