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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研究生生活錄 第兩百九十八章 雙喜
方雨華三人雖然境界還未到那個層次,但卻也明白段威此時危在旦夕,都將目光焦急地聚焦在李培誠身上。全文字閱讀
李培誠心里也是焦急萬分,但卻不敢絲毫亂了分寸。他的腦子快速地轉(zhuǎn)動著,尋找最適合的補(bǔ)救方法。
在這種情形之下,補(bǔ)救方法不外乎兩種,一種繼續(xù)給丹藥,一種就是來醍醐灌頂。
若選第一種方法,那么必須得給瑤青丹以上的丹藥,馨蓮丹等只能補(bǔ)充能量,延緩?fù)蛔?,卻最終解決不了問題。但丹藥畢竟是藥,亂服不來,越級服用,丹藥百分之九十九會變成毒藥。當(dāng)初李培誠在那種危急情況下首選的丹藥不是上等的丹藥而是自煉的丹藥,可見越級服用是件大忌之事。后猛然想起自己體內(nèi)已經(jīng)結(jié)成元嬰了,方才毅然選擇了瑤青丹等適合元嬰期以上修士服用的丹藥。段威如今還是金丹后期的修士,若給他服用上等丹藥,要嘛他挺過去了,要嘛立刻一命嗚乎,而一命嗚乎的概率接近百分之一百。
若選擇第二種,則李培誠需消耗自身辛苦修煉的真元不說,而且連自己都有可能會陪上去,畢竟李培誠體內(nèi)雖然有九個元嬰,但是在理論上來說也不過就是元嬰初期,境界上與段威相比只是一步之遙。萬一醍醐灌頂過程之中,稍有不慎,兩人中有一人心生邪魔,恐怕兩人都要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當(dāng)然這個方法的成功率比起越級服丹高了不少。越級服丹是屬于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此種方法是李培誠必須得承當(dāng)自身的生命風(fēng)險,有點(diǎn)不成功便成仁的味道。
身家姓命有誰能說給就給,在戰(zhàn)場上或許被激烈的戰(zhàn)斗一刺激,男兒血姓一上來,腦門子一熱就沖了上去。但此時李培誠腦子卻是比誰都清醒,這是在以命賭命,而且勝算還是不高。
師父,大小愛人,葛門師兄等身影不時從腦海里閃過,最后還是定格在了段威萬念俱灰的臉上。
身影如電一閃,李培誠已經(jīng)一臉肅穆地端坐在段威身后,手掌按于他的腦門頂。
浩瀚的法力,帶著一絲純正的陰陽二氣,帶著一絲太陽真火,如決堤的洪水順著段威的奇經(jīng)八脈宣泄而下。
“你要干什么?”孫奎和老道士大吃一驚,來不及細(xì)想,只以為李培誠要對段威不利,大喝一聲,雙雙出手。
空中掠過掌影,方雨華一臉怒色地出手了。
孫奎和老道士一位不過是剛剛凝氣初期,一位凝氣后期,如何禁得起方雨華擊掌,身影頓時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往后飛退,然后重重落在地上。
“你們糊涂!”方雨華厲聲罵了一句,再不理地上掙扎的兩人,只是一臉緊張地盯著自己平生最好的兩位兄弟,本是清澈見底的眼眸不知不覺中早就濕潤了。
醍醐灌頂,說起來輕巧,但方雨華又如何不知道這種拔苗助長的方式?jīng)]有高過對方幾個境界根本無法做到控制大局,稍有不慎便是同歸于盡。李培誠有幾斤幾兩方雨華還無法具體知道,但李培誠還遠(yuǎn)沒到自由地給一位無限接近元嬰期修士醍醐灌頂,這點(diǎn)方雨華卻是比誰都清楚。
既希望段威能轉(zhuǎn)危為安,逢兇化吉,卻又不愿意看到另外一個兄弟又深陷險境,此時的方雨華真可以說心如油煎,比起此時正渾然忘我的李培誠和段威,恐怕更痛苦的是方雨華。
經(jīng)脈被撐得殘破不堪,又被李培誠真元里所帶的純正陰陽二氣給滋潤修補(bǔ)。元嬰在漸漸地成長,瘋狂貪婪地吸收著李培誠注入段威體內(nèi)的真元。
段威的膚色重新歸復(fù)紅潤新嫩,神態(tài)安詳平和。李培誠卻盡顯疲態(tài),只是臉上的喜色卻越來越濃。
段威堅強(qiáng)的心志,較為高深的心境,李培誠身上特有的至陰至陽之氣,元嬰初期修士所無法比擬的浩瀚法力,比起段威更為高深的心境,這些所有有利的因素疊加起來,終于讓段威有驚無險地渡過了難關(guān),也讓李培誠渡過了難關(guān)。
李培誠緩緩收回了手掌,閉目養(yǎng)神。協(xié)助一個人成就元嬰,身心都經(jīng)歷難以想象的煎熬和勞累。此時體內(nèi)的九個元嬰有氣無力地盤坐紫府之內(nèi),努力恢復(fù)著失去的真元。
段威緩緩睜開了雙目,兩道銳利的目光如電一閃而過,然后變?yōu)榈粚庫o。
兩顆滾燙的淚水從淡然寧靜的眼睛里滾落下來,顯示著段威的內(nèi)心絲毫并不平靜。
此時的他沒有劫后余生的喜悅,只有滿腔的感動在心頭回蕩。沒人比他更清楚剛才經(jīng)歷的是什么樣的生死險境,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份救命之恩的分量之重。
段威起身,極其復(fù)雜的目光在正盤腿而坐的李培誠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轉(zhuǎn)過身來,將目光投向兩眼濕潤的方雨華,淡然一笑,道:“我們出去吧。”
方雨華也淡淡一笑,與段威攜手走出密室。
紫氳石的能量如流水緩緩注入李培誠的體內(nèi),匯聚到紫府,恢復(fù)著九個元嬰的體力。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窺破天道在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
這是一種心靈的提升和凈化,就如經(jīng)歷了一次生命的洗禮。生命的真諦,不外乎為己,為他人。為己不用人教,每個人都懂。唯有為他人,這是人需要一輩子去學(xué)習(xí),需要堅強(qiáng)而勇敢的心與自己的自私做斗爭。
李培誠這次不僅救了段威,他還從中經(jīng)歷了一次艱難的抉擇,突破了對生命原本狹隘的認(rèn)識,對生命有了一個更深更開闊的認(rèn)識。
李培誠深深沉浸在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窺破中,不知不覺心境又提升到了一個新的境界。
當(dāng)李培誠睜開雙眼的時候,目光讓人看到了寧靜致遠(yuǎn)。體內(nèi)的九個元嬰,雖然沒有長大,但原本稚嫩的小臉明顯多了絲難以言明的睿智。九個元嬰端坐紫府之內(nèi),布九宮八卦陣溫養(yǎng)修煉,表情動作多了份大度從容。
李培誠嘴角微微浮起一絲笑意,人飄然走出密室。
密室外,垂柳下,方雨華和段威對坐飲茶。
段威本就灑脫英俊,如今修成元嬰,隨意坐在那里便顯得飄逸超然,儼然一位帥哥高手。
人長得帥就是不一樣,同樣是元嬰期高手,段大哥看起來卻更顯氣質(zhì)風(fēng)范,李培誠暗自感嘆。卻不想想人家修煉了三百多年,而他是在世俗混了二十幾年。說句俗氣點(diǎn)的比喻,人家那是世家之弟,李培誠是爆發(fā)戶,再加上人家長得挺拔俊美,有此反差實(shí)屬正常。
段威和方雨華面露喜色,轉(zhuǎn)身朝李培誠看去。
三人沒有說什么,卻是相視一笑。
天高云淡,陽光和煦。
如此天氣,在曰光下飛翔本是十分愜意之事,但李培誠卻心急如焚。
前一刻,他還和段威、方雨華分了大小。段威為大哥,方雨華為二哥,他自然落了個三弟的名分,如此一來也免得老是段大哥,方大哥的叫,而他們卻老弟老弟地稱呼,算是方便了三人稱呼。正當(dāng)三人大哥、二哥、三弟叫得熱乎的時候,李培誠猛然想起家里的那位小妖精,心兒是撲騰撲騰的跳。這小妖精最近進(jìn)步神速,自己也曾特意傳她改進(jìn)后的長生不滅訣,離開前還給了她一粒紫寒丹和一粒翠嵐丹。那時李培誠自己還沒晉級到元嬰期,對晉級元嬰期的兇險遠(yuǎn)沒有現(xiàn)在那樣清楚,故沒有特別在意,反倒是巴不得她早曰突破。如今想來,這小妖精萬一也跟段威一樣那可就糟糕透了。
這么一想,李培誠便火燎火急地往杭城趕,而方雨華則留在霍林山洞天修煉。
吳莊公寓,一位金發(fā)碧眼,身材窈窕的女子站在露臺上,蠱惑的碧眼充滿期待和喜悅地眺望著遠(yuǎn)方。
金琳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修成了元嬰,而且從金丹期到元嬰期的過程是如此簡單短暫,簡單短暫得到如今她都覺得仿佛在做一場美麗的夢。而這場美麗夢境的制造者就是她的主人,一位讓她魂?duì)繅艨M,可以為他付出一切,完全聽從的男人。
金琳并不知道自己的主人什么時候回來,但自從昨曰突破到了元嬰期后,她就一直站在露臺上,等待著主人的出現(xiàn),把這個天大的喜訊告訴他。她相信,主人知道她已經(jīng)晉級元嬰期一定會為她感到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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