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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研究生生活錄 第五百四十八章 勢不可擋
第五百四十八章勢不可擋
李書瑤主仆還有那虎妖白云飛都不禁把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本來因為李培誠在宮城外的不俗表現(xiàn)以及林朝劍的一句話而產(chǎn)生的一絲信心,如今卻已經(jīng)所剩無幾。尤其是李書瑤也算是一位有見識的陣法大家,她是三人中最清楚這四絕劍陣之厲害的人。
地、水、風(fēng)、火,四門四殺招,沒有一門是生門是吉門,入了此陣唯有憑真本事闖出來,本事差一點就是有死無生!
只是這陣法如此厲害,陣中之人就算有本事殺將而出,恐怕真元也已經(jīng)所剩無幾,而布陣之人借天地之力,卻是以逸待勞,占了先機(jī)。真是出不得陣是死,出得陣仍舊是死!
林云逸見風(fēng)奈何不得李培誠,卻也不急,嘴角反倒微微露出一抹冷笑。
我林家以煉器布陣聞名于世,比斗手段又豈是尋常人家能比。今日你李培誠既入了我的陣中,就算暫時奈何不得你,累也要把你累死!
林云逸心里想著,目中寒芒一閃,手中再捏法印。
頓時天空烏云密布,狂風(fēng)大作,嘩啦啦的大雨夾帶著冰雹雪花從天而降。
一股濃濃的寒氣頓時充塞了這個劍陣所化的天地。
李培誠任由那雪雨打在身上,刺骨的寒意隨著雪水狠狠地刺入李培誠的肌膚,似乎要把他整個人都凍僵住。
陣外林云逸哈哈大笑,以為李培誠小看這雪雨必吃大虧,卻沒想到李培誠體內(nèi)不僅有一點先天至陽之氣,更是蘊(yùn)藏太陽真火,這寒氣直逼冰魄的雪雨卻又哪里奈何得了他。
李培誠的唇角逸出一抹冷笑。雙目猛然間射出兩道寒芒,手握火云槍,整個人化為一道流光朝烏云所飄來的位置射去,速度似乎一點都沒有受那雪雨所影響。
林云逸見狀,臉色一沉,手訣再變,突然前面憑空出現(xiàn)座座黃泥所鑄就地巨山,山連天地。把出路全都給擋住了。又有山石滾落,紛紛朝李培誠砸下。
李培誠冷冷一笑,兀自退了回來。
李培誠剛剛退下,就見空中金蛇攪絞,有熊熊烈火充塞滿了整個天地,又有狂風(fēng)刮來。
火很大很猛殺傷力也很強(qiáng),但卻不是什么三昧真火,也不是什么太陽真火。不過是被引動的地心之火。
當(dāng)然這地心之火也不是簡單之物,若沒有分神期以上的修為恐怕挨不了片刻就要化為灰燼,就算渡劫期修士若不運轉(zhuǎn)真元護(hù)體時間稍微一長也要被燒得尸骨無存。
火借風(fēng)勢,越燒越猛,把天地似乎都給燒紅了。李培誠卻早已經(jīng)被這火給活生生吞沒了。
劍陣所化的天地除了漫天耀眼的紅光,跳動的火海,呼呼的風(fēng)聲,再也看不到什么。就連主陣的林云逸也看不穿那火海地世界。只知道李培誠已經(jīng)被吞沒其中。
天地似乎就這樣變成單一的紅色,單一的火海,似乎沒有人在里面,也沒有人在火中折騰,似乎李培誠已經(jīng)葬身火海,尸骨無存了。
林云逸臉色不禁陰沉了下來,心底隱隱升起一絲不安。
因為一切太平靜了!
燒吧,燒吧。老夫就不信你竟真能悄無聲息地忍受這地心之火,不消一會兒,你就要發(fā)瘋地尋找出路了。哼,到時陣法禁制由內(nèi)被觸動,地水風(fēng)火齊發(fā),老夫看你如何抵擋!林云逸臉色陰沉得越發(fā)厲害,本是紫醬色的臉色都似乎變成了紫黑色。
地心之火雖然厲害,卻又如何奈何得了天天忍受太陽真火灼燒錘煉的李培誠呢?就算在里面呆個十天月把卻也根本無法奈何得了他。
火海之中。李培誠身子悠然地飄浮著。目光卻如電般在尋找那釋放出大火的劍門所在之地。
他如今的陣法造詣已臻出神入化,不消片刻便被他尋到了一絲蛛絲馬跡。然后身子如魚兒般在火海中悄無聲息地往南“游”去。
果然一路“游”去,過了好一會兒便看到一把劍懸在半空之中,劍身赤紅,劍光如火,散發(fā)著遠(yuǎn)遠(yuǎn)高于陣內(nèi)的炙熱溫度。
林云逸心底突然升起一絲警兆,兩眼猛地暴起兩團(tuán)精光,目光如同實質(zhì)一般直直射向四絕劍門中地火劍。
“不可能!”林云逸驚呼出聲,兩眼竟是駭然。
陣法之道講究的不僅是借天地之威,更有變化莫測,無蹤跡可尋之詭秘。就算你明明知道只要破了陣門便可沖殺而去,卻就是難以找到陣門所在。因為入了陣中,便如入了另外一個天地。天地何等大,門卻又何等小。偏生這天地之中殺機(jī)四起,攻擊漫天,不是功力高強(qiáng),心志堅定過人之輩,入了陣中不是被攻擊而亡便是亂了心神,如無頭蒼蠅,卻又哪里知道陣門在哪里。
就算功力高強(qiáng),心志堅定,若沒有一點陣法造詣,在陣法所化的天地之中也是兩眼一抹黑,恐怕還沒找到陣門所在,卻已經(jīng)被大陣所滅,就算勉強(qiáng)找到了陣門所在之地,恐怕也已經(jīng)油燈枯竭,望門興嘆。
天地茫茫盡是地心大火,不燒得人焦頭爛額,上蹦亂跳算是已經(jīng)客氣了,更別說在茫茫火海中尋找出路。
林云逸就算再怎么算計,也不會想到自己畢生心血所結(jié)的四絕劍陣竟會這么容易被人家找到了劍門所在,若真是這么容易,那陣法之道學(xué)了又有何用?
林云逸驚呼出聲,李培誠嘴角卻揚(yáng)起一絲冷酷的微笑,火云槍在火海中刺了出去,頓時火浪翻騰,如同被一巨大地力量給從中撕裂排擠開了一般。火云槍所過之處竟是一道明晃晃亮堂堂的寬敞通道。通道中有一道紅芒如箭矢般向前射去,那前方正是孤零零懸浮在半空中的火劍。
林云逸剛才已經(jīng)見識過李培誠火云槍的威勢,見狀哪敢以劍旗相抵,無奈心神一動,剛想把那四劍旗給收回,那道紅芒卻已經(jīng)攻擊到了。
劍旗畢竟不是神兵利器,也不是什么頂級防御法寶,哪里擋得住李培誠全力一擊。
鏘!一聲巨響。那把火劍竟被攔腰擊斷。
林云逸頓感體內(nèi)血氣翻騰,元神動蕩,不僅身體難受,心里更是在滴血。
要知道煉制這套劍旗不知道消耗了他多少天才地寶,多少真元法力還有大把大把地時間。如今卻神威還未怎么發(fā)作,竟已半路夭折了。
火劍一去,天地間便現(xiàn)出了一身材頎長筆挺地男子,手握火云槍。臉冷如鐵鑄。
林云逸此時哪里還敢用那三把殘缺不齊的劍旗擺譜,急忙招了回來,三道流光沖天而起,化為三點光芒沒入了他的后背,消失不見了。
李培誠一招得手。豈肯讓林云逸再有機(jī)會可乘,本想禮尚往來,祭出八卦鎖天陣,讓林云逸嘗嘗什么才是真正的殺陣。卻終究還是決定保留一手,不呈一時之快。
李培誠雙目寒芒一射,揮槍化為一道紅芒朝林云逸刺殺了過去。
頭頂更是沖起一青色巨龍,清亮的龍吟聲回蕩在天地之間,青龍化為一道青芒,與那紅芒一上一下往林云逸射了過去。
高手過招容不得半點失誤,可謂一步輸,步步輸。饒是林云逸修為已臻渡劫期。離渡第一次天劫也不遠(yuǎn),但卻因為漏算了李培誠竟能如此輕松快速破了他四絕劍陣,眼見李培誠手握火云槍,頭上還騰飛著一散發(fā)著陣陣強(qiáng)大束縛法力的青龍索,林云逸感覺頭皮陣陣發(fā)麻,手足都有些冰冷起來。
無奈一咬牙,怒喝一聲,再次祭出了為天劫而準(zhǔn)備的土玄旗。
土玄旗再次黃光煥發(fā)。渾厚地力量鋪天蓋地朝李培誠席卷而來。想把李培誠攔住。
只是此時李培誠已經(jīng)知道這土玄旗厲害,早已有了算計。心神一動,那青龍索呼呼地就當(dāng)先朝土玄旗盤繞而去,陣陣法力束縛著土玄旗散發(fā)出來地渾厚力量。
正是以柔克剛,饒是土玄旗堅硬如鋼,也要被青龍索這陣陣束縛法力給弄得化百煉鋼為繞指柔。
土玄旗那萬丈黃光本是漫天鋪張開來,如今卻如同受到了強(qiáng)大的阻力一般,漸漸地收縮起來,似乎凝滯不動了。
驚慌之色在林云逸的眸中一閃而逝,眼看李培誠殺了過來,終于祭出了他的第三件貼身法寶,乃是一金光萬丈,四四方方磚塊一般的法寶。
林云逸把金磚一拋,金磚立時化為長高寬不下丈余的巨大金磚,呼呼地便朝李培誠當(dāng)頭砸下。那威勢似乎若砸下去,就連天地都能被砸出一個洞來,比起李培誠賜給令狐楚的鎮(zhèn)天印不知道威猛了多少。
李培誠見林云逸又祭出一極品法寶,倒也是見怪不怪,只是暗暗感嘆這家伙身在“帝王家”,法寶就是多。自己渾身除了八卦鎖天旗是砸鍋賣鐵硬拼湊起來地厲害法寶,其余兩件卻都是別人家,跟他沒法比。
“來得好!”李培誠見金磚呼嘯著朝他當(dāng)頭砸來,反倒大喝一聲,手中火云槍去勢陡然變緩,然后看似棉軟無力,輕輕飄飄地往金磚底下一挑。
此時若有人細(xì)心觀察地話,必能看到李培誠本如水銀般圓潤流動的手臂肌肉,在那輕輕一挑之際,猛然往前奔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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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千軍萬馬齊奔騰一般。
四兩撥千斤是夸張了點,但這一力卻借四兩撥千斤之巧,把那重如山斗地金磚遠(yuǎn)遠(yuǎn)地挑拋了起來。
幾乎同時,那看似輕柔的火云槍又陡然繃直,寒芒四射地再次往林云逸當(dāng)胸刺去。
氣勢如虹,銳不可當(dāng)!
林云逸終于完全色變,看著火云槍攻擊而來,竟一時慌了神,不知該祭出什么法寶方能擋得住如此凌厲一擊。
“大膽!”
肩負(fù)著保護(hù)代家主任務(wù)的林三、林四終于忍不住厲喝一聲,兩桿金色長矛遠(yuǎn)遠(yuǎn)便朝李培誠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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