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仙葫 二一零 無機(jī)緣,輕錯過
謝家父子原本并非是麻家寨的人,謝家是中原望門,只是因?yàn)榧抑兄髂干贫剩@才把一個妾室生的兒子逼迫的離家逃走。這位妾室所生的兒子知道謝家勢大,在中土立足不住,這才一路逃到了十萬大山,在麻家寨扎根下來,便是寨主的父親。
麻家兄弟原本是前朝將領(lǐng),故而對中土來人頗有好感,謝家的這位逃妾之子落戶麻家寨之后,不但娶了麻家的一位姑娘,還學(xué)到了煉尸法門,便自持法術(shù),前去向謝家尋仇,結(jié)果不但所煉的幾頭鐵尸被殺,就連他自家也被中土武林視為大魔頭,一起出手圍攻,讓這位謝家妾室之子重傷遁逃了回來。
回來不久,此人便重傷不治亡故了,臨死前便叮囑寨主,要給自己報仇。
謝家知道有這么一股仇家,自然不會坐視,便先后派出了許多人手混入了麻家寨,慫恿謝家父子奪取麻家寨基業(yè),希望謝家父子能夠跟麻家寨同歸于盡,就此絕了這個大后患。
其中的細(xì)節(jié)也不必細(xì)表,當(dāng)焦飛第二天來到麻家寨的時候,阿奴已經(jīng)把此事的前因后果都說給他知,焦飛對這些人間的恩怨情仇雖然沒大興致,可是也頗為嗟吁。
尤其是他聽得那個謝家,居然是萬劍山莊的謝家,便想起了那位武林七公子之一的大公子謝神風(fēng)。他曾聽過那位投靠寨主父子的美貌苗女提起過大公子,那時可并沒有想到居然會是熟人。
苗女阿奴對焦飛感激無幾,她和張燕幫助侯景訓(xùn)練了黃龍兵之后,便即離開,中道取了焦飛存在淮河的幾具煉尸,回了麻家寨。沒想到卻遇上了這件大變故,一時不察被寨主父子暗算,險些全家遭殃。若不是焦飛忽然來訪,麻家寨此時已經(jīng)換了主人,苗家女子剛烈,知道感恩戴德,她連那從寨主父子手中重新奪回來的十八具銀尸也來不及重新祭煉,一夜準(zhǔn)備,傾盡全寨之力招待焦飛。
焦飛倒也不在意這些虛文,他見阿奴似有疲憊之色,問過了話之后,便讓她可去歇息,把張燕叫過來,要單獨(dú)問話。阿奴知道焦飛和張燕頗有淵源,自家不方便在場,吩咐了幾名苗女在焦飛的竹樓外隨時聽候吩咐,便即離去了。
焦飛見過了張燕幾次,又有大恩與她,倒也不做客套,先問過了張燕家仇是否報了。張燕得了焦飛兩三次傳授武藝,法術(shù),心中也是感激,這個女孩兒剛強(qiáng),知道焦飛不會幫她許多,忙跪倒在地說:“多謝恩公惦念,我的大仇盡數(shù)報了,本想跟阿奴妹妹回來麻家寨,就此終老,沒想到卻遇上了這件恨事,還要恩公再次出手相救,方能茍活于世。”
焦飛嘿然一笑,說道:“這是你命不該絕,倒算不得我的恩惠,既然能再次相見,我就與你一件護(hù)身保命的東西,算是你的機(jī)緣。”焦飛伸手一招,就有一團(tuán)金光落入了張燕的體內(nèi),這女孩兒忽然覺得一股強(qiáng)橫無匹的真氣通達(dá)四肢百骸,讓她本來不過是剛剛領(lǐng)悟到煉氣入竅真氣,一層層提升,直到了煉氣成罡為止。
焦飛上次已經(jīng)看出,張燕并無修道的機(jī)緣,故而贈她一團(tuán)金剛王咒,免得這女孩兒再跟他開口求收錄。焦飛如今法力大進(jìn),早就能把心魔大咒艸縱自如,如果他不想收回咒靈分身,這團(tuán)咒靈對人便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轉(zhuǎn)是增長法力的便捷法門。當(dāng)然此法也就給那些不能修成長生之輩使用,以這種旁門左道的法門提升功力,再無問鼎大道之機(jī)。
好在張燕本來就沒這機(jī)緣,故而焦飛轉(zhuǎn)手便賜下了這般本事。
張燕是又驚又喜,忙拜倒在地道:“恩公的恩德天高地厚,讓張女如何報答才好?”
焦飛搖了搖頭說道:“這法門不是正路,你亦不許在人前展露這些法力,只有在危急關(guān)頭才能使用。我也不要你報答,做這一件好事兒,跟我自家修為有關(guān)。”
焦飛隨口傳了張燕一手旁門劍法,好配合金剛王咒使用,便即把她遣走。張燕聽得焦飛是為了自家修為才幫她,心頭卻仍舊感激無幾,她哪里知道焦飛這個境界的修為?只道是焦飛做了好事,卻不欲邀功,轉(zhuǎn)更加感激了些。
焦飛遣走了張燕,忽然心中想道:“就連方遼師兄都在十萬大山中伏下了一支勢力,來苗疆做事十分便利,我何不也在麻家寨留下點(diǎn)手腳,反正也不費(fèi)多少心思,更不用曰后照拂,只需舉手之勞,便可埋伏下一枚棋子。”
焦飛想到這些,便把千幻神咒分了十八團(tuán)出去,這十八團(tuán)千幻神咒就似認(rèn)得路一般,直闖入到了麻家寨收著那一十八頭銀尸的陰穴井當(dāng)中,一一依附上去。焦飛默默捏訣做法,讓這一十八團(tuán)千幻神咒在這一十八具銀尸體內(nèi)扎根。千幻神咒在七道心魔大咒中最為莫測,咒靈分身可以化為任意兵刃,威力奇妙莫測。
本來這一十八具銀尸只相當(dāng)于道門煉氣士第五層的修為,但是在千幻神咒的刺激下,每一頭吸攝陰穴井中的陰氣速度,都加快了不知多少倍,有兩頭積累雄厚的銀尸,身上已經(jīng)漸漸泛出了金光。
“看來有千幻神咒附體,這些銀尸最多不過三五年就能晉級到了金尸的地步,這些旁門左道手段雖然能把煉尸祭煉到相當(dāng)于煉氣第六層丹成的境界,但最多也不過就是層的威力,雖然尚不足以對付真正的強(qiáng)敵,在十萬大山中稱雄卻足夠了。”
焦飛安排好這一切,留下了兩枚萬里傳音符,便即悄然起身,回到了蘇環(huán)姐妹的故居。
那四個女孩兒忽然發(fā)現(xiàn)焦飛不見,倒也慌亂了一陣,但是白金力士符的存在,卻讓她們安心少許。焦飛留下了這些東西,就表示一定會歸來,岳菱花,蘇晚荷,于曇,方云衣四女已經(jīng)相信了方遼所言,焦飛法力深不可測,若是能收她為徒,便有機(jī)緣證道長生。
這一次焦飛回來,四女就比上次乖的多了,雖然她們并不怎么會做事兒,但是仗著手腳勤快,已經(jīng)把蘇環(huán)姐妹的故居收拾了一遍,看著順暢了許多。
焦飛見她們姐妹如此,雖然仍舊沒有打算收徒之念,卻也略有些好感,心道:“這幾個女孩兒只是驕縱了些,倒也有些眼力。”他才這么想,就見到岳菱花捧了一罐糊糊般的東西,放在了焦飛面前,有些獻(xiàn)寶似的說道:“焦師叔想是餓了,這是我們姐妹做的東西,師叔快趁熱吃罷!”
焦飛嗅了一嗅,面有難色的說道:“你這些是什么東西?味道如此古怪?”
岳菱花想了一想道:“這是我們姐妹采集了一些野果,還打獵了一頭獾豬,加了一些香料,烹飪而成。師叔要不要嘗嘗?”
焦飛嘿了一聲道:“這些東西,你們都吃過么?”
旁邊方云衣說道:“我們想著師叔還沒吃,我們就都沒動!”
焦飛伸手一指,說道:“你們還是先嘗嘗此物能不能下咽罷!師叔我可不愛吃這般古怪的東西。”
四女一起委屈,她們都是嬌生慣養(yǎng)的女孩兒,哪里動手做過東西?有意想要討好焦飛,這黃臉小子居然還不領(lǐng)情,四女都想:“你可知道我們做這一罐東西,前后費(fèi)了多少力氣,便是我們的父母也沒有吃過我們親手做的,他居然還如此挑剔。”
于曇在四女中最為嬌柔,被焦飛一說,頓時哭了起來,焦飛看著其他三女,也有些泫然欲淚,不禁大搖其頭,心中對方遼又憤恨了幾分。暗罵道:“方師兄你想要讓自己的女兒和晚輩拜入我門下,至少也要調(diào)教的懂事兒些,難道以為我很有興趣做老媽子么?我又不是奶娘,誰耐煩服侍這些小姐?”
焦飛也不去理這四女,他出海年久,身邊倒是總帶著干糧,便即取出來,也分了四女一份。
岳菱花,蘇晚荷,于曇,方云衣四女雖然心底委屈,但是她們倒也不是笨蛋,知道這是大機(jī)緣,都把小姓子收了起來,且那罐東西也確實(shí)不堪入目,她們自己不吃,到有一般的原因是因?yàn)樽约乙搽y以下咽,何況方遼送她們來時,也預(yù)備了些干糧。討好焦飛不成,轉(zhuǎn)惹了焦飛厭煩,四女也一時無計,想要離開蘇環(huán)姐妹的故居,去自家竹樓中,又有些不舍。
焦飛看出來她們踟躕,便順口問道:“你們原本修煉的是什么道法,到了什么境界?”
岳菱花忙道:“我們自小被元磁精煞污染了體質(zhì),只能修煉金系的道法。方遼伯父花費(fèi)了許多工夫,才從別人那里討了一套混元金剛訣來,讓我們修煉。我們姐妹都已經(jīng)是煉氣成罡的修為,只是……修行許久,連一件法器都不曾有。”
焦飛只是聽著混元金剛訣的名目,就知道此法定是佛道雙修,駁雜不純,根本也沒有什么前途。便隨意問道:“不知這套道訣共有幾層心法?”
蘇晚荷答道:“只有五層,故而我們姐妹修為到了這個境界,就再也止步不前了。”
焦飛嗯了一聲,心道:“看來這四女資質(zhì)倒也不錯,只是心姓不合,且不知修道的艱難,沒有經(jīng)過磨礪,心中一股傲氣最難消磨!”
他問了幾句,便即想把四女打發(fā)走,四女見焦飛似乎今晚態(tài)度有些和藹,便一起拜倒在地,苦苦哀求道:“我等姐妹向道心誠,還望焦飛師叔指點(diǎn)一條明路。”
焦飛笑道:“我也不過是煉氣第五層的修為,如何能夠指點(diǎn)你們?修道之事要看機(jī)緣,方遼師兄這次為了你們,特意想方設(shè)法去求散修溫良,若是他得了溫良的修行口訣,你們自然便可改換上乘功法,也不需要求我了。”
岳菱花,蘇晚荷,于曇,方云衣四女對方遼辛辛苦苦替她們準(zhǔn)備這些,本就有些不以為然,她們總想只要有上乘道法,我們自己便能修煉,何必非要拜一個還不如我們的師父?焦飛展露法力,雖然讓她們有些驚訝,微微有些回心轉(zhuǎn)意,但是被焦飛推脫了幾句,轉(zhuǎn)又覺得,焦飛只是運(yùn)氣好,拜入了天河劍派,才能有厲害法力,就都再次猶豫起來。
說到底,她們總覺得焦飛凝煞煉罡,比她們還要慢上許多,心底總是微微有些瞧不起的。
蘇晚荷有些猶豫的說道:“可是方遼伯伯說,這次你們兩師兄弟一起出手,他要了那口五陽劍,溫良散人的道書就得給你。”焦飛笑道:“我自家修煉的天河正法已經(jīng)是天下第一等的道法,何必還要去學(xué)別人的旁門法術(shù)?這道書我也不會跟方遼師兄爭執(zhí)的,你們也不需擔(dān)心。我們師兄弟一場,難不成還會為了一本用不到的道書傷了和氣不成!”
岳菱花,蘇晚荷,于曇,方云衣四女一下子高興起來,她們本來便最擔(dān)心此事兒,聽得焦飛說的合情合理,又覺得溫良的道法已經(jīng)是囊中之物,都露出了喜色。焦飛看了,微微搖頭,心中暗道:“看方遼師兄為了這幾個晚輩,連我這里都肯舍下面子,她們卻不知珍惜,我本來倒也不是不能給她們些好處,但是她們自己不懂得爭取,那是向道無緣,別人說什么也沒辦法了。”
焦飛吃過了沒有師父的苦頭,知道方遼倒也不是為了溫良的那一套功夫,其中也有套了自己,去照顧四女的心思。也只有這四個女孩兒,才會以為沒有了師父,自家拿到真?zhèn)鳎材芤宦份p松容易的把法術(shù)修成。
岳菱花,蘇晚荷,于曇,方云衣還怕焦飛翻悔,忙都問道:“焦飛師叔可不能騙我們?”
焦飛笑道:“我有什么可騙你們的?如果不是為了你們,方遼師兄自己也用不到五陽劍和溫良的道書。我自家的徒兒早就安排好了這些,道法,法器都不娶缺乏,自然無須跟方遼師兄搶奪。”得了焦飛承諾,四女一時都高興起來。焦飛卻暗自搖頭,心道:“我都拿自己徒弟來點(diǎn)醒你們,你們也不知,方遼師兄真是白白辛苦,就算他得了溫良的遺寶,只怕也無用。”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