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明 第674章 黃臺吉要來了！

北直隸，河間府，吳橋。

吳橋位于河間府的最南部，距離德州只有七十里左右。

南下的韃子，在這里燒殺搶掠，為所欲為，結(jié)果，遭受到張準等人的襲擊。連串的槍聲過后，所有的鞋子，都被打死。清點過戰(zhàn)場以后，總共發(fā)現(xiàn)一百一十四具韃子的尸首，找到一百八十九匹可以繼續(xù)使用的戰(zhàn)馬”解救了大約五百名的人質(zhì)，繳獲各種金銀珠寶大約三萬兩，還有部分的其他物資。

這是第八個被張準他們消滅的韃子牛錄。其他的七個牛錄的韃子，都被張準他們采取各種各樣的手段，暗中干掉了。這幾個牛錄的韃子，都是獨立行動的，相互間并沒有密切的聯(lián)系，給了張準他們伏擊的極好的機會。而劉黑子對周圍的情況，相當?shù)氖煜?，總是能找到最佳的伏擊地點。結(jié)果，每場戰(zhàn)斗，都是干凈利索的解決了。

在董家堡遭受到重大打擊的韃子，遇到虎賁軍中最精銳的一支小分隊，自然是處于絕對的下風。加上張準等人的精心布置，韃子要是有反抗的能力，那就怪了。韃子除了作戰(zhàn)時的驍勇之外，在其他的方面，根本就不是漢人的對手。

吳橋的戰(zhàn)斗結(jié)束以后，在濤沱河南岸的韃子，就算是全部都被清理干凈了。

沒有一個韃子能夠逃出去通風報信。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皇太極，應該還不知道這邊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只能通過某些情況，推斷這里可能出事了，卻不可能準確的知道，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在打死了韃子以后，張準就讓被解救的人質(zhì)，迅速的南下德州。這邊距離董家堡太遠，道路不再安全只有前往德州才是最保險的。在控制了濟南城以后，虎賁軍又控制了德州，不存在不允許難民入城的情況。

原本有些民眾，對朝廷還有些幻想對韃子也有些幻想，覺得朝廷的官軍會來保護他們，又或者是韃子未必會到達他們的家鄉(xiāng)。現(xiàn)在，經(jīng)受過韃子的殺戮，當?shù)氐拿癖娫僖膊桓矣腥魏蔚幕孟肓?，急忙將東西收拾起來，就往德州的方向跑。

來自后世的張準對吳橋這個雜技之鄉(xiāng)，還是頗有印象的，它基本上代表了國內(nèi)雜技的最高水準。好像不知道在什么場合，張準偶爾聽人說起，好像紅娘子的雜技也是在吳橋?qū)W來的。遺憾的是，吳橋縣城已經(jīng)被毀掉了，這座古老的雜技之鄉(xiāng)，已經(jīng)沒有了昔日的輝煌。

其實，被韃子毀掉的縣城，又何止一個小小的吳橋？在淳沱河的兩岸，就有十幾個縣城被韃子毀掉。被毀掉的一般的村鎮(zhèn)，那就更多了。里面的民眾，要是沒有及時的逃離，都遭受了韃子的毒手。濤沱河的河水，據(jù)說已經(jīng)從暗紅色變成了鮮紅色。

根據(jù)情報，在河間府韃子已經(jīng)聚集了超過二十萬的人質(zhì)。二十萬的人質(zhì)”要是都僥幸的回到遼東，韃子的生產(chǎn)力，肯定會大大的加強的。虎賁軍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就是要將這些人質(zhì)盡可能的攔截下來不讓韃子搶掠人口和物資的計劃得逞。

“大人，在桑園發(fā)現(xiàn)很多民眾……”

劉黑子急匆匆的趕來報告。

吳橋曾經(jīng)是劉黑子經(jīng)?；顒拥牡貐^(qū)，對于這里的情況他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當張準他們來到吳橋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變成一片廢墟民眾都不知道躲藏到哪里去了，于是張準就讓劉黑子他們散開尋找。找到以后，就要他們迅速離開，前往德州。

張準估計，自己在滹沱河南岸的動作，皇太極應該很快就會推斷出來。他老人家一旦知道”隨之而來的，必然是最瘋狂的反撲。因此，任何漢人民眾，要是繼續(xù)逗留在這里，都是極端危險的。必須迅速的遠遁，遁到皇太極抓不到的地方。

根據(jù)劉黑子的說法，吳橋的民眾，在逃離了吳橋以后，并沒有走遠，而是在附近的雜園鎮(zhèn)繼續(xù)逗留。在韃子沒有發(fā)現(xiàn)雜園鎮(zhèn)之前，虎賁軍就將韃子給射殺了”否則，躲藏在票園鎮(zhèn)的人，肯定會落入韃子的手中。說來說去，部分的中國人，還是太戀家了，不到最后一步，都不肯離開自己的家鄉(xiāng)。

“去雜園鎮(zhèn)……”

張準沉聲說道。

一行人高速疾馳，向雜園鎮(zhèn)趕過去。

很快，雜園鎮(zhèn)到達。果然，這里聚集了大量的人群，大約有三千左右，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部都有。他們都是在韃子攻打吳橋之前，急匆匆的從吳橋撤退到這里的。雜園的城墻，只有不到五米高，比董家堡還不如。顯然是不安全的，要是后面有鞋子到來的話，必定會遭受韃子的毒手。

“老虎，讓他們立刻撤往德州……”

張準沉聲說道。

“好！

王老虎答應著去了。

很快，王老虎就擠入了人群里面，找了一個高臺，大聲的說道：“鄉(xiāng)親們！鞋子又要來了！韃子的人數(shù)很多，可能有幾千人！雜園鎮(zhèn)這里非常的不安全！大家抓緊時間，趕緊往德州的方向跑！”，其實，不需要虎賁軍的建議，桑園鎮(zhèn)的部分人群，都已經(jīng)急匆匆的向德州撤離。只有極少數(shù)的民眾，怎么都不舍得離開。不過最后，他們還是收拾東西離開了。這些最后撤離的民眾，多半都是對朝廷還有幻想的，不太相信虎賁軍的。否則，當初韃子南下越過長城的時候，他們就應該撤離了。

這次吳橋被殺的人里面，大多數(shù)也是這樣的人。他們不相信虎賁軍提供的情報，以為韃子南下，不會到達吳橋這么遠。以致有了僥幸的心理，錯過了逃跑的大好時機。結(jié)果”當韃子真的到來的時候，他們就呆若木雞了。鞋子在吳橋的屠殺，至少殺了兩三萬人。

經(jīng)歷過血淋淋的屠戮以后，他們終于是明白了，終于是開竅了。他們終于相信，朝廷是不能寄予厚望的。朝廷依靠綿延的長城都無法租擋韃子的南下，何來的能力阻擋韃子在核心腹地的殺戮？在韃子的屠刀面前，只有虎賁軍才能保證他們的安全。

他們以前相信虎賁軍的話，絕對是虧天了。嗯到那此早就遷徙到山東的同鄉(xiāng)很多人都覺得后悔。

要是他們這個時候，乃是處身山東的萊州府或者登州府，根本不需要擔心任何的韃子，也沒有韃子能夠出現(xiàn)在這兩個府。他們的財產(chǎn)，他們的家人，都不會遭受任何的損失。

張準忽然發(fā)現(xiàn)什么，一夾馬腹向人群里面沖過去。旁邊的狙擊手們還以為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事，急忙也策馬跟了上去。他們的眼神順著張準的眼神看過去，只看到人群中，有今年輕的女子，穿著紅色的緊身裙背著一把長劍，動作很是矯健。張準的目光，就落在這個紅衣女子的身上。

獨孤獵等人眼神犀利，立刻勒停戰(zhàn)馬。

劉芒急忙問道：“老大？怎么了？”

獨孤獵低聲的說道：“是林姑娘，大人的熟人?！?p/> 劉芒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有點茫然的問道：“啥熟人？”魏大哥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低聲說道：“紅娘子！”

劉芒這才醒悟過來跟著也就勒停了戰(zhàn)馬。

其他的狙擊手，也都紛紛勒停戰(zhàn)馬，讓張準一個人上前。

狙擊手們常年跟在張準的身邊，對張準的私事，自然也有些一些了解。不過，見過紅娘子的人不算很多。狙擊手分隊的老人基本上都外放到部隊去做軍官了。劉芒是新來的，只知道紅娘子的名字，卻是從來沒見過紅娘子本人。好多其他的狙擊手也是如此。

張準策馬來到那個紅衣女子的身邊，看看她身邊的人，有點奇怪的問道：“小蓉？你怎么會在這里？”

那個紅衣女子正是紅娘子。她聽到自己身邊馬蹄聲傳來，還不怎么在意，只以為是普通的虎賁軍騎兵。后來聽到聲音如此熟悉呼喚的又是自己的名字，急忙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馬背上竟然是一個熟悉的身影。她不由自主的失聲叫道：“咦？是你？”

因為張準的軍裝，和其他的虎賁軍士兵完全一樣，紅娘子開始的時候，也沒有認出張準來。在混亂當中，她知道是虎賁軍的人來了，卻沒有想到，張準居然在其中。忽然發(fā)現(xiàn)張準驀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她不驚訝就怪了。

張準皺尼說道：“你怎么到這里來了？這里危險得很！”

紅娘子低聲說道：“我?guī)煾翟谶@里！”

張準有點貴備的看著她，欲言又止。

無論紅娘子是自己的大姨子也好，是自己的女人也好，張準都不會任憑她出現(xiàn)在這么危險的地區(qū)。兵兇戰(zhàn)危，這可不是開玩笑的?，F(xiàn)在的北直隸，人命甚至連草芥都不如。好像紅娘子這么漂亮的姑娘，一旦落入韃子的手里，后果不堪設(shè)想。在韃子的騎射面前，紅娘子背后的長劍，純粹就是用來裝飾的。

紅娘子自然感覺到了張準的責備，臉色微微一紅，感覺自己好像是做錯事了一樣，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去，低聲的說道：“這里不方便說話，你跟我來，我跟你解釋清楚。”

兩人來到旁邊的空地，紅娘子低聲的說道：“我很早就寫信給師傅了，讓他早點離開，結(jié)果師傅不愿意，說官府不會放任他們不管的。我說朝廷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了，管不了這么多，他老人家還是不信。無奈之下，我只好親自來勸他。結(jié)果”師傅還是不肯離開。突然間，鞋子就來了，我們趕緊跑出來。見識了韃子的厲害”又沒有官軍到來，老人家對朝廷，才算是真正的絕望了。”

她言簡意垓，三言兩語的就說清楚了問題的關(guān)鍵。毫無疑問，紅娘子的師傅，可以稱作是老頑固，老古董，不開竅的人物。他們對朝廷，還是給予了厚望的。即使朝廷的行事，屢屢讓他們失望，他們對朝廷，還沒有徹底的放棄。這也是很多老人家的固有想法。畢竟，朝廷是朝廷，是天下人的朝廷，不是說變天就能變天的。

其實在北直隸，好像紅娘子師傅這樣的人，數(shù)量還是不少的。他們都十分的忠于朝廷，輕易不會動搖即使現(xiàn)在的朝廷，已經(jīng)是風雨飄搖，搖搖欲墜。在沒有親自感受到韃子血腥的屠戮之前，他們是不會接受虎賁軍的。他們一直都堅持以為，虎賁軍的行為，是要被天譴的。但是，眼前的一切讓他們不得不對朝廷絕望了。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當一個朝廷，已經(jīng)無法禁止外來的敵人，闖入到自己的核心腹地，大肆的燒殺搶掠都已經(jīng)是滅亡的必然征兆。想當年，蒙古人如此的兇悍，南宋如此的羸弱，也沒有出現(xiàn)過蒙古人深入南宋境內(nèi)搶劫的情形發(fā)生。眼前的這一切，表明明國的朝廷，甚至連南宋都比不上了。滅亡，簡直是必然的。

張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緩緩的說道：“你師傅現(xiàn)在怎么樣？”

紅娘子欣然的說道：“他老人家準備遷往萊州府，和我爹作伴了。”

張準點點頭，和紅娘子回到人群里面。他想和紅娘子的師傅見見面，看看這些忠于朝廷的老頑固，到底是什么模樣。其實，紅娘子的師傅是個干干瘦瘦的老頭子，看起來有幾分的嚴肅，一點都不像是玩雜耍的。這個形象，倒是和張準的估計有幾分相似。

紅娘子介紹著說道：“我?guī)煾敌砧F，外號鐵鷂子。”

張準跳下馬來友善的說道：“鐵師傅，你好?！辫F鷂子有點詫異的說道：“你是……”

張準落落大方的說道：“我是張準?！辫F鷂子明顯有些驚愕，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深陷的眼眶里面，射出一些復雜的神采言不由衷的說道：“吳橋那過……，…是你……”

張準點點頭，肯定的說道：“韃子都被我全滅了，暫時是安全的?！辫F鷂子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神情隨即又變得有些苦澀，隨后，他有些感慨的說道：“老天，總算是見了一個救星了！我還以為，增援吳橋的，會是朝廷的軍隊。沒想到，卻是你們虎賁軍?！?p/> 張準輕描淡寫的說道：“鐵師傅，只怕朝廷的軍隊無前來增援了。距離這里最近的朝廷軍隊，駐扎在德州城內(nèi)。是不敢出來的。其他的朝廷軍隊，要么是駐扎在真定府，要么是駐扎在保定府、京師、天津衛(wèi)等地，距離這里十萬八千里，只怕是無法指望了。

鐵鷂子沉重的嘆息一聲，臉上的苦澀神情，越發(fā)的濃厚，最終無奈的說道：“沒想到居然是這樣……唉……”

對于一個忠于朝廷，熱愛朝廷的老人家來說，這樣的結(jié)果，的確是令人難受的。死了這么多的人，被搶走了這么多的物資和財富，只要是人，都受不了。或許，真的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了。

張準友善的說道：“危險還沒有過去，你們趕緊往德州的方向走吧！”

鐵鷂子深沉的說道：“你不是帶了軍隊來嗎？還怕什么韃子？”

張準搖頭說道：“我的軍隊主力不在這里?！?p/> 鐵鷂子愣了愣”欲言又止。

張準繼續(xù)強調(diào)說道：“你們快走吧！小蓉，你們快點前往德州，這里不安全！”

紅娘子低聲說道：“有你在”他們都不怕?！?p/> 張準搖頭說道：“黃臺吉要來了。”

黃臺吉三個字，就好像是魔魘一樣，讓在場的人，都立刻產(chǎn)生了莫名的恐懼感。對于這個名字，在場的人，還真是不再生。因為這個名字，代表的就是邪惡，就是血腥，就是殺戮。韃子都是最兇殘的，作為鞋子的最大首領(lǐng)，當然是最最邪惡，最最兇殘的。

紅娘子不敢遲疑，沉聲說道：“那……我們先走了?！?p/> 張準點點頭，揮手說道：“快走！”

紅娘子、鐵鷂子等人，急匆匆的上路。從雜園到德州，只有幾十里，走路快點的話，大半天的時間就能趕到。追要進入了德州城，基本上就是安全了。很快，所有的人群，都消失了。

安靜下來的桑園鎮(zhèn)，聽不到任何的雜音。就和其他的很多城鎮(zhèn)一樣，再也聽不到雞叫，聽不到狗吠，甚至，連昆蟲的鳴叫聲都沒有。四周，好像陷入了絕對的沉寂。人在其中，感受到的”是莫名的詭異。

“大人”我們要去德州嗎？”

獨孤獵低聲問道。

“不急，等一等再去。”

張準點點頭，慢慢的說道。

這樣的絕對寂靜，有助于張準思考一些關(guān)鍵的問題。

德州是安全的”沒有必要擔心。在岳托、阿巴泰撤軍以后”虎賁軍也尾隨北上，趁機占領(lǐng)了德州。現(xiàn)在的德州，總共有虎賁軍的兩個營駐扎，一個是郝林勇的闖字營，一個是張友彩的順字營，總共是三千名士兵。楊偉國統(tǒng)帥的龍騎營”也在德州、濟南、青州三角地區(qū)之間活動，隨時提供援助。

按照張準的要求，郝林勇在德州，也組織了城防軍，總共是三千人。相對于濟南城的五千人而言”人數(shù)似乎有點少。其實，明眼人都知道，所謂的城防軍”乃是不穿軍服的虎賁軍。只要虎賁銃生產(chǎn)出來以后，他們馬上就能就地轉(zhuǎn)化為虎賁軍。換言之，目前的德州，總共有六千人的虎賁軍駐守。這對于鞋子來說，又是一座巨大的堅城了。

在抗擊韃子的同時”張準正在有計劃的控制整個山東。現(xiàn)在的山東”了充州府和東昌府，其他的四府，都已經(jīng)有虎賁軍在控制了。不過，濟南府的控制區(qū)域，目前還不穩(wěn)定，虎賁軍的各項內(nèi)政工作，還無法順利的開展。只要皇太極還在北直隸，濟南府就無法進入真正的穩(wěn)定狀態(tài)。

要讓濟南府真正的發(fā)揮作用，關(guān)鍵是要將韃子攆出北直隸。要做到這一點，德州這座重鎮(zhèn)，是非常關(guān)鍵的。從軍事地理上來說，德州乃是山東北部的門戶。同時，對于朝廷來說，德州這座重鎮(zhèn)，也是非常關(guān)鍵的?；①S軍控制了德州，就等于是卡住了漕運的咽喉。可想而知，朝廷會有什么反應了。

“都督大人，我們在這里做什么？”

王老虎有些疑惑的問道。

“等皇太極的前鋒營?！?p/> 張準鎮(zhèn)定自若的說道。

“皇太極會派人來？”

王老虎有些疑惑。

“會的?！?p/> 張準肯定的說道。

八個牛錄的韃子，被虎賁軍全殲，韃子方面肯定會察覺到不對的，他一定會派兵前來查看，到底是什么回事。目前，皇太極的手上，唯一的機動兵力，就是他的前鋒營，因此，皇太極能夠出動的，也是前鋒營。要是沒有意外的話，皇太極肯定命令前鋒營南下查看，順便消滅遇到的虎賁軍。

前鋒營是韃子的主力，精銳中的精銳，張準很想找個辦法，消耗掉其中的一部分。野戰(zhàn)，顯然不行。他身邊只有一百來人，即使加上可以召喚到來的龍騎營，也只有幾百人。既然野戰(zhàn)不行，那只有守城了。如果是守城的話，德州顯然是個不錯的選擇。希望德州能夠給自己帶來好運氣。

當然，最最希望的，還是韃子頭腦發(fā)熱，繼續(xù)往德州的城墻上面猛撞?，F(xiàn)在的虎賁軍，最最希望的，就是鞋子繼續(xù)攻堅了。話說，德州的城墻，那可要比董家堡高得多了，最矮的地方，都有十五米以上。韃子要是拿自己的腦袋往德州的城墻上面撞，那真是太符合虎賁軍的意愿了。

不過”即使韃子不進攻德州，那也沒有關(guān)系。龍騎營的戰(zhàn)士，加上北直隸當?shù)氐鸟R賊，混合組成的小分隊，依然可以尋找機會，對韃子進行零星的打擊，零敲碎打，積少成多，讓皇太極的前鋒營遭受直接的損失。而張準自己，抓住這段時間，可以籌謀更多的事情。

張準在雜園鎮(zhèn)等了一天的時間，沒有等到韃子的前鋒營?；侍珮O的反應，比張準估計的，仿佛要慢一些，要更加穩(wěn)妥一些。張準于走向德州進發(fā)。二月初六，張準一行人順利的到達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