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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風(fēng)流 第508章 秘密會晤
那張二也不示弱:“好你個大齙牙,長得跟頭鬣狗似的,還敢和我兄弟爭女人,實(shí)在是忒也無理了。平時我們讓著你,你就當(dāng)我們兄弟好欺負(fù)了?今日我們兄弟倒要好好地和你理論一番!”
“理論你們的老娘!”
林秀忽然暴起,揮舞著老拳,就向張二打過去。
那張二正和林秀“理論”呢,哪里料到對方說打就打,事先連個招呼都沒有。這一下,他的胸口被林秀一拳擊中,身子踉踉蹌蹌地向后倒退了幾步,這才剎住,抬頭看向林秀,眼中似要噴出火來。
旁邊的張大見了,大喝一聲:“好哇,理論不過,就動人,當(dāng)我們兄弟兩手四拳是擺設(shè)嗎?”沖過去,照著林秀就是一拳。
林秀也不示弱,兩人就這樣扭打在一起。這兩人打架,卻是林秀略略占據(jù)上風(fēng),那“受創(chuàng)甚重”的張二見兄長吃虧,也就顧不得身上略有傷勢了,猛沖上去,和熊掌一起夾攻林秀。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林秀對于打架這種事情,還是略有心得的。這番遇見對方的人數(shù)優(yōu)勢,卻是無力回天了。關(guān)鍵是,對方這一對兄弟,乃是他日常熟識的,和他關(guān)系本就匪淺,對他的出手方式也是了如指掌,平日里經(jīng)常用的那些陰招,這兩人都是清清楚楚,他根本就無從發(fā)揮。
張易之本來還以為這三人是在耍鬧,待得看見他們動手的樣子,才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這幾個人似乎是真的在全力相搏。他十分的恚懣。要知道,現(xiàn)在本是他這一段時間以來,最為艱難的時候。要想安全地逃離黑沙城,回到神都,光是他張易之一個人努力,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還需要這三個人齊心協(xié)力,一起努力,才有希望。
如今,這勝利大逃亡的計劃都還沒有列出一個雛形來,這幾個人倒是先搞起了內(nèi)訌,以后還怎么合作?
張易之立即沖上前去,對著幾個人喝道:“給我住手,你們都是成年人了,這樣鬧騰成何體統(tǒng)!都回去,沒得讓人笑話!”
那林秀似乎已經(jīng)陷入了癲狂之中,對張易之的喝斥竟也是不愿理會,一腳踢向張二,嘴里說道:“五哥,今天的事情,是男人之間的尊嚴(yán)之爭,你莫要插手,沒得讓兄弟們難做!”
那張二一閃身,避過林秀的這一腳,嘴里也喝道:“還當(dāng)我們怕你!五郎,這廝放了這許久的狗臭屁,就這一句對了,今日的事情,事關(guān)男人的尊嚴(yán),你雖是我們東家,卻也不能置喙,更不能插手,你就一旁看著吧!”
張易之大怒,暗忖道:“這還了得!你們丟我使團(tuán)的面子,我作為使節(jié),居然還沒有辦法插手了,甚至連置喙都不行!”
若論打架,他固然沒有什么很高強(qiáng)的武功,對付眼前這三個人,卻是不吃力的。當(dāng)下,他忽然感覺自己的拳頭也有些癢癢了,想要通過暴力的方式,為自己找回作為使節(jié)的尊嚴(yán)。
就在此時,張易之忽然感覺自己的身子手臂被人輕輕地拉了一把。他回頭看時,卻見一個包裹得頗為嚴(yán)實(shí)的年輕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后,神色有些怪異。
張易之正要說話,卻見那年輕人的目光一掃。張易之頓時有些明白過來,順著他的目光往邊上脧過去,看見闕特勒正站在那帳篷的門口,向著自己這邊看來。發(fā)覺張易之終于看見自己了,闕特勒忽然有意無意地招了一下手。
張易之看見這小子如此神秘,知道肯定有要事要商議了。當(dāng)下,他連忙回頭,對著正打得起勁的林秀等人,道:“好哇,你們都要男人的尊嚴(yán),那我也不想管你們的這點(diǎn)鳥事了,你們自己好自為之吧!”
一言未了,他一個轉(zhuǎn)身,氣呼呼地走進(jìn)了那帳子里面。
眾人的注意力都被林秀等人“精彩”的斗毆場面所吸引,巴不得他們繼續(xù)“表演”下去。張易之的出現(xiàn),對于大家來說,倒是一件并不舒服的事情。因?yàn)樗麄冇行?dān)心,這三個人會因?yàn)閺堃字坏貌煌V贡硌荨,F(xiàn)在,這三個人“堅挺”的表現(xiàn),讓大家很是贊賞。而張易之就這樣被這三個人氣走了,也讓大家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大家都很欣慰,精彩的表演可以得以繼續(xù)了。
張易之氣哄哄地步入了那帳中,還沒有坐下,就聽見外面闕特勒的聲音響起:“張將軍,何必生氣呢?男人之間的決斗,本就是私事,不讓你插手,也是常理嘛!”
這聲音很是不小,顯然是說給外面的圍觀眾聽的。話音未落,那闕特勒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隨著他一起進(jìn)來的,還有方才那個包裹得頗為嚴(yán)實(shí)的年輕人。
張易之故意重重地“哼”了一聲,坐了下來。
望向方才那年輕人,張易之眼中忽然閃過一抹驚詫之色,輕輕地說道:“莫非,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連特勒?”
那年輕人微微一笑,用有點(diǎn)生澀的漢語說道:“我就是默棘連,想不到張將軍也知道我,實(shí)在是榮幸得很!”
旁邊,闕特勒忙又提高了嗓子,對著外面喊了一聲:“我說張將軍啊,不如咱們來吃一杯,不要去理會這些事情了。兄弟嘛,不就是打架打出來的嗎?等他們打完架,分割清楚女人的歸屬問題,以后還是兄弟嘛!”
張易之還是重重地“哼”了一聲,作為回應(yīng)。同時,他輕聲向默棘連笑道:“外面的事情,是你們策劃的嗎?”
默棘連笑了笑,道:“也稱不上策劃,只是建議而已。既然默啜派了那三個漂亮的女仆來勾引他們,挑撥他們的感情。今天的這種局面,就是默啜愿意看見的。幫默啜如愿的同時,幫那三個女兒家完成任務(wù),這樣的事情,咱們何樂而不為呢?”
張易之聽得釋然了一些,心情頓時好了不少。如果外面的這場鬧劇,只是一場戲的話,這除了好笑之外,實(shí)在是沒有太大的副作用。當(dāng)然,張易之之所以高興,主要還不是因?yàn)檫@個,而是因?yàn)樗⒁獾剑B直接把他們的可汗稱作“默啜”,而不是其他的尊稱。這就從側(cè)面表達(dá)了他的態(tài)度。
真要是把默棘連這樣的人拉到大周這一邊來,在突厥這邊制造混亂,張易之就感覺自己這一趟突厥之行,實(shí)在是很值得了。
“能想到這個妙策,通過這個辦法來掩飾咱們之間的談話,連特勒倒也不愧為智者!”張易之笑道。
的確是。正在“養(yǎng)傷”的連特勒今天竟然能這樣堂而皇之地混進(jìn)這里來,而且和張易之相對而坐,起色并無半分不妥的地方。單看這一點(diǎn),張易之就覺得,這連特勒實(shí)在是一個工于心計的人。
加上還有這連特勒回到黑沙城之后的表現(xiàn)。
把自己渲染成戰(zhàn)斗英雄,唯一在東征之戰(zhàn)中受傷的主要將領(lǐng)。連特勒不僅在這一戰(zhàn)中沒有真正受傷,而且還贏得了不少的同情。更重要的,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默啜都不好再對他下手了。
連特勒淡淡一笑,道:“張將軍過獎了!其實(shí),張將軍才是真正的智勇雙全呢,我這位兄弟,年紀(jì)小一些,但從小也算是老成的,不想這次竟然在張將軍面前一敗涂地,可見將軍不但金玉其外,也是錦繡在心呢!”
兩人客氣一陣,那連特勒轉(zhuǎn)入正題,道:“張將軍,今天時間不多,咱們就直入正題吧,你和我兄弟提起過的事情,我是非常感興趣的,只是,咱們可以怎樣合作呢。要知道,將軍你自己現(xiàn)在可是身處囹圄,想要合作,也無從談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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