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宅男當(dāng)崇禎 第六百零五章 只能打仗

跟田弘遇吩咐了去遼東種地，又問了一下關(guān)于蒙古的事，楊改革也算是安心不少，從各方面的情報來看，蒙古人怕是再沒機會跟自己叫板了，一待后金西竄，蒙古人就會成為一個歷史。

說到這里，楊改草的心晴又好上不少，孫承宗似乎也輕松了一些，偌大的壓力，也終于似乎是減輕了一些。

“陛下，既然集古人已經(jīng)無法再翻身了，那山西晉商通虜案？””別承宗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問道。這個問題，也是蒙古戰(zhàn)戰(zhàn)略中的一環(huán)。

只……不，暫且還是別急著結(jié)案，還是讓那幫人一直拖著，拖到明年去再說，至少也要等東虜西逃了才能再說，此時結(jié)案，還是早了些，劍，還是要懸在那些人頭上比較好”楊改革想了想說道。

“臣遵旨！”孫承宗及其嚴肅的回答道，這件事的兇險，其實，不亞于他在三岔河和鞋子打仗，雖然蒙古人這邊沒有正面較量，可實際，在蒙古人身上花的心思，不比鞋子那邊少，沒有大戰(zhàn)，也沒有什么大沖突，一切都在靜悄悄之中，無聲無息的就發(fā)生了，旁人根本看不透這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倒是有點善戰(zhàn)者無赫赫之功的意思。

蒙古人和山西晉商通虜案，和后金的關(guān)系，其實，這都是一系列策劃里的一環(huán)，事實上，說是晉商通虜，這是不完全對的，實則這里面還有邊將，邊疆將門集團在里面摻合，不然僅憑幾個商人是不可能把買賣做到那么大的。明朝開國，定下了軍戶的制度，邊關(guān)也由眾多的邊將把守這些軍戶、邊將經(jīng)過兩百年的通婚，也逐漸的發(fā)展出了“將門”這么一個比較寬泛的利益團體，在某些事上，算是共同進退，有他們的利益訴求井。比較著名的將門有比如祖大壽的祖家，吳三桂的吳家，還比如李成粱也都算是將門集團的代表。

這些將門集團的生存一靠朝廷撥銀子，二靠自己種地，三就是靠走私，基本就是這幾樣套路，過得日子，也不是那么寬裕，歷史上傳聞的比如將門集團養(yǎng)賊自重這些傳言也不是完全沒根據(jù)。種地收入有限，走私也有個限度，畢竟還有正規(guī)馬市，而靠朝廷撥銀子，顯然要被文臣們極度壓制養(yǎng)賊自重也算是跟朝廷要銀子的辦法之一了。

山西晉商案，既走向文臣開刀的引子，其實，也算是暗地里向邊關(guān)將門集團開刀的引子，更是對付蒙古人的一把刀。這也是楊改萃堅持把辦案的權(quán)利交給三法司的原因，甚至還給了三法司的人欽差的地位。其實作用就是在這里，借文臣，借三法司的手壓制將門集團，讓他們不敢輕易的參與走私至少在短時期內(nèi)，在山西晉商案期間不敢輕易的走私，給楊改萃培養(yǎng)皇協(xié)軍，瓦解蒙古人爭取時間。

文臣對武將天然的不信任，天然的壓制，讓邊將的將門集團在晉商通虜案期間不敢輕舉妄動。就比如說，不敢輕易的頂風(fēng)作案，至少在案件沒有完結(jié)期間，不敢輕易的參與走私。這就斷掉將門集團參與走私，泄露情報的可能性。畢竟，走私的利潤和世襲的官職比起來，走私的利潤還沒大到讓人放棄世襲官職的地步，更何況如此高壓之下，有命賺就一定有命花？所以，晉商通虜案一直沒有完結(jié)，也就是這個原因，案件沒有完結(jié)，這狠抓走私的風(fēng)聲就沒有過，三法司那幫人就會睜大了眼睛抓現(xiàn)行，就會折騰，他們不揮騰，楊改革也要讓他們折騰。

只要將門集團不敢輕易參與走私，這通向東虜?shù)淖咚角酪埠茫ㄏ蛎晒湃说淖咚角酪埠茫膊拍艿玫交揪糁疲@依靠皇協(xié)軍吃蒙古人血的謀略，才能得以實現(xiàn)，不然，光靠皇帝下個圣旨不準走私，光靠不準其他人做買賣防止走私，這無疑是個笑話。而走私的情況得到遏制，才能讓皇協(xié)軍制度作用發(fā)揮起來，不然，偌大的邊境線，要說防止別人走私，這無疑是個笑話，要說靠貿(mào)易特權(quán)養(yǎng)皇協(xié)軍，也是個笑話。,

這也是三法司如今在山西那么風(fēng)光的原因，也是三法司那幫人去了好幾個月還在查案的愿意，因為皇帝根本就沒有打算結(jié)案的意思，要結(jié)案，起碼也要三法司那幫人給撐到皇協(xié)軍制度成型，和東虜?shù)拇髴?zhàn)分出勝負才行，最好能撐到確定了后金西逃才好。到了那時，楊改革已經(jīng)不在乎什么邊將集團了，蒙古人更是撐了秋天里的落葉。到時候跟在后金后面一路橫掃，把林丹汗也好，草原上的蒙古人，還不是猶如秋風(fēng)掃落葉一般，掃得干干凈凈？既然關(guān)外整個草原都是自己的了，那自己又為什么還要把大把的錢花在長城防線上？還為什么還要在乎那些邊將將門集團？為什么還要擔(dān)心他們走私，擔(dān)心他們不好好守邊關(guān)？為什么還要擔(dān)心他們養(yǎng)賊自重？

到了那時，明朝的邊疆再不是長城一線。

在楊改萃看來，每年花那么多錢維持長城防線，時時擔(dān)心有人叩關(guān)，還不如依舊花這么多錢，將明朝的邊疆推進到中亞去，反正都是花那么多的錢，多一塊地總是好的，而一旦皇協(xié)軍的制度確立起來，依靠著皇協(xié)軍制度，不斷靠著貿(mào)易的特權(quán)擴張地盤，從別人身上吸血，遠比守在長城上好得多。

到了那時，新軍已經(jīng)崛起，通過騾馬化，以較強的機動性，已經(jīng)可以做到機動防御了，無需再這么嚴防死守長城一線了。

配合緊跟其后的開發(fā)、殖民政策，將關(guān)外那些收獲的土地牢牢的把握住，擴張得幾十年后，明朝已經(jīng)進入了工業(yè)化時代，草原民族對農(nóng)耕民族的噩夢將徹底的終結(jié)，封建時代所謂的疆域局限性，也會被打破”到了那時，這些地，就永遠姓朱了。

也就是說，山西晉商案”既走動鹽商的一個引子：也是瓦解邊將將門集團的一把利刃：也是一把懸在邊將集團頭上的利劍：也是瓦解蒙古人的一把利刃。當(dāng)然，瓦解將門集團，還有一個大前提，那就是不能斷了將門集團的銀子，所以，楊改萃倒是從來不少那些人一分銀子，除了該給的銀子，什么棉衣，什么新式武器，也從來沒短過他們的，不管養(yǎng)賊自重這事有還是沒有，楊改萃都只能讓事情按照自己的劇本走，而不能讓人牽著鼻子走。

至于三法司的那幫人為什么能把一個案子辦幾個月還沒辦完，其實也簡單”這個案子本來就涉及極廣，除了山西，還涉及到邊將，甚至和山海關(guān)，遼東，陜西，甚至江南那邊扯得上關(guān)系，要提拿一個犯人，問個話什么的，這一來二去，時間也就有那么久了，以古代那個交通能力，這個倒是再正常不過了。

這個事，知道的”寥寥無幾，別承宗見皇帝如此說，也是心領(lǐng)袖會的應(yīng)承下來，既然如此，那山西晉商通虜案，也就還得辦下去，三法司那幫人，如今，借著個欽差的身份，在山西那邊倒是被人伺候得好好的，差遣那個，差遣這個，倒是玩得不亦樂乎，也好，就讓你們再玩一段時日。

這牟暖閣，詭異的安靜了一陣。

“陛下，雷大用，尚可喜到了，陛下可要見？”王承恩又進來稟報道。

，“哦，他們到了啊！那就叫他們進來吧。”楊改草說了聲，此時的心情已經(jīng)比較好了，想到自己成功壓制蒙古人，蒙古人即將成為歷史，楊改萃很有成就感。

，“臣雷大用叩見陛下！”

，“臣尚可喜叩見陛下！”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叩頭行禮。

，“起來吧！”楊改草朗聲的說道。

，“謝陛下隆恩！”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謝恩。

，“今日召你們來，應(yīng)該知道是什么事吧？”楊改草微笑著開門見山就說道。

“回陛下，可是琉球國的事？”雷大用說道，這個事是剛剛定下來的，其實也不是，應(yīng)該說去年就定下來的。

，“不錯，朕準備派你們到倭國去一趟，一是幫琉球復(fù)國，二就是順道幫那個夷人頭目要兒子。”楊改革微笑著說道，這都是明面上的事。

，“回稟陛下，臣保證不負圣恩，請陛下放心。”尚可喜和雷大用同時說道，這個事，他們是知道的，已經(jīng)算是公開的事了。,

“大伴，去看下，門外窗下，別讓人聽了墻角。”楊改革說到這里，又跟王承恩說道，這事算是相當(dāng)秘密的事了，還不能打暗語，只能明說了，明說，就得清場。

“奴婢遵旨！”王承恩倒是知道皇帝的意思，很快就去力了。

過了一會，王承恩回來了，稟報道：，“陛下，已經(jīng)好了。”

見已經(jīng)清場完畢，楊改萃才準備開始說正事。

“不知道你們兩位值不值得朕信任？”楊改萃倒是嚴肅起來，問道。

，“回稟陛下，臣誓死報效陛下，請陛下相信臣。”兩個人再次說道。

“好，朕一貫都是相信你們的，把你們當(dāng)心腹，如今這件事，要讓你們做，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做到。”楊改革又說道。

，“請陛下下令，臣等愿意赴死！”兩個人倒是雄赳赳的說道，一點沒有怕事的意思，親口聽到皇帝說他們是心腹，這個可是相當(dāng)有榮耀的事。

，“是這樣的，鄭芝龍你們應(yīng)該聽說過吧？”楊改草皺皺眉頭，盡量的組織一下說辭，好讓這兩個家伙理解自己的意思。

“回陛下，臣聽過，以前乃是海盜出身，后來受陛下招撫，于福建任海防游擊……”兩個人答應(yīng)道。

，“嗯，知道就好！鄭芝龍也是朕大力招撫的，此次你們?nèi)土鹎驈?fù)國，可能還會和他聯(lián)手。”楊改革說道。

“臣遵旨！”兩人又答道，鄭芝龍的事，他們自然聽說過，原本對鄭芝龍的出身頗為看不起，不過，人家也是皇帝大力招撫過的，那算是皇帝的人，不管怎么說，也是自己人，也得給些面子，說和鄭芝龍聯(lián)手，兩人也沒有表現(xiàn)出異常的顏色”他們同鄭芝龍打交道，其實已經(jīng)很久了，在江南造船廠領(lǐng)船的時候，一半是給他們的，一半就是給鄭芝龍的，自然清楚鄭芝龍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這些，都是明面上的事”有件事，朕現(xiàn)在額外的交代你們，一定要辦好，且不可泄露半個字，如泄露了秘密，朕寶要叫他五雷轟頂，能做到嗎？”楊改萃交代了前奏，說這最核心的事，神情格外的嚴肅。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被皇帝眼里流露出的嚴肅驚著了，什么事，得讓皇帝這樣看重？在他們眼里”皇帝就是無所不能的神人，連上天都可以，還有什么事能難到皇帝？

“回稟陛下，臣能做到！”最先開口的，倒是尚可喜，經(jīng)歷的事畢竟多些”年紀也大些，最先回過神來，也沒有太多的廢話”更沒有發(fā)毒誓，就是一句簡單的能做到，充滿著堅毅和自信。

“回稟陛下，臣能做到！”雷大用也跟著回答道，剛剛還有些驚異的神情，也沒了，變得極其嚴肅起來。

“好！朕相信你們能做到，假以他日，你們二人的前程，自然無可限量……”楊改萃小小的贊揚了一句。

只……這次你們出海，除了上面說的那兩個個事，實際還有一件事才是這次出海的重中之重……”……”楊改革小聲的說著。

，“朕招撫鄭芝龍的事你們都知道，可你們知道，朕是怎么掩撫鄭芝龍的嗎？又有哪些條件嗎？”楊改萃又問道。

“臣不知……”兩個人互相看了下，說道。

，“鄭芝龍先前是海盜，控制看到倭國的貿(mào)易，他接受朕的招撫，這到倭國的貿(mào)易，自然就歸朕，這次你們出海，實則，就是去辦這個事，把倭國的貿(mào)易從鄭芝龍手里接過來”楊改萃輕聲說到，前面的事都是表面上的，只有這事才是實際要辦的事。

兩個人才震驚起來！皇帝為什么以那么高的規(guī)格“招待”鄭芝龍，甚至出動了林軒？為什么江南造船廠里，那船是他們一半，鄭芝龍一半，原因就在這里。鄭芝龍憑什么能在閩南大戰(zhàn)官軍？能移民數(shù)萬？沒點本錢，那是不可能辦到的！兩人到此時才知道，鄭芝龍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可能要比他們還要高……

“臣領(lǐng)旨！”依舊是尚可喜最先回答道。

“臣領(lǐng)旨！”雷大用稍稍收起震驚的眼神，跟著說道。,

“……這個事，是一個長期的事，也是朕把你們兩人都叫來的原因，你們這次去了倭國，幫琉球國國主復(fù)國之外，也還要長期駐守日本，控制到倭國的貿(mào)易，等你們把倭國那邊的情況弄熟了，才可以輪流回來休息……”楊改萃又說道。

“謝陛下體恤！”兩個人說道。

“控制倭國的貿(mào)易，就必須還有能停留和補給的港口，港口，除了大明朝內(nèi)的，琉球那邊，你們幫他復(fù)國之后，就順帶問他要一個港口，作為長期的駐地，想必那琉球國主會很喜歡的，然后倭國那邊可能也需要幾個港口，不過，這個事可能還得從長計議……，再就是朝鮮那邊，朕也會像辦法弄幾個港口的，這事也還得從長計議，等這幾方面的港口確定了，控制倭國的事，才算告一段落，港口的事，你們可留心一下……，國內(nèi)的幾個港口朕雖然已經(jīng)選定了，不過，除了上海港，天津港，其他的幾個港口，倒是不宜亮出來，就只能魯且辛苦你們了……”楊改草說道。

“臣明白！”兩個人又答道。

，“還有一件事！最為緊要”樣改革想了想，覺得前面交代的差不多了，該交代這重中之重了。

“請陛下明示！”兩個人趕緊說道。

，“你們此去接收鄭芝龍留下的貿(mào)易控制權(quán)，和他自己經(jīng)營這個貿(mào)易控制權(quán)有一個很大的區(qū)別，你們知道嗎？”楊改萃說道。

“請陛下明示！”兩個人又趕緊問道，這個事，也算是他們作為帝黨一派參與的極高的機密了，連這種皇帝招安海盜的利益交換都由他們來做，可見皇帝對他們的信任，兩人的心氣也越發(fā)的高了。

，“鄭芝龍他是海盜，獨霸倭國的貿(mào)易，可以和倭國人卑躬屈膝以示交好，但是，你們是代表朕去接手的，朕自然無法跟倭國人卑躬屈膝，你們可懂朕的意思？””楊改革說出了這最關(guān)鍵的一個問題，鄭芝龍控制日本的貿(mào)易，可以和日本人合作，比如港口的停靠什么的，但自己不行，自己是皇帝，還是一個中央王朝的皇帝，無法想象跟鄭芝龍一樣，見了日本人還卑躬屈膝，所以，接手鄭芝龍的勢力，獨霸日本的貿(mào)易，除了戰(zhàn)爭，就是戰(zhàn)爭，必須把日本人打服。

兩個人震驚到無以復(fù)加，原本還說的好好的，不過走過去接手鄭芝龍和皇帝交換的利益，沒想到，這里面的問題會這么大，皇帝自然無法跟海盜一樣跟倭國人卑躬屈膝，那皇帝又要他們?nèi)ソ邮帜抢锏馁Q(mào)易，那結(jié)果會怎么樣？不用腦子想都知道會出現(xiàn)什么結(jié)果，那就是打仗，狠狠的打仗……

雷大用和尚可喜兩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皇帝，懂了，又沒懂。皇帝大概是叫他們?nèi)ゴ蛘蹋烧娴氖侨ゴ蛘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