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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 一切為了

作者:知白  分類: 架空歷史 | 知白 | 帝胄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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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胄 第四百八十九章 一切為了

“原來是謝大學(xué)士…….是來送我們母子上路的嗎?”

蘇箋黎伸手將小皇帝劉立護在身后,在門開的那一刻,小皇帝劉立的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還掛著淚痕的臉上變得一片慘白。這一刻,他的驚恐看起來才是那么真實,真實的是一個孩子。這一刻,他瘦小的身子之前刻意裝出來的挺拔早已經(jīng)蕩然無存。

“見過太后,見過陛下。”

謝煥然躬身道。

他緩緩的站直了身子,看著蘇箋黎,后者眼神中的冷意比外面的北方還要更盛一些。

“假惺惺的作態(tài)還有什么必要?太后?陛下?這樣的稱謂還是收起來吧。”

蘇箋黎冷笑,就好像一直豎起了鋒銳防御的刺猬。

“現(xiàn)在我們母子不過是一對階下囚,謝大學(xué)士,是劉凌派你來宣布我們“罪行”的?我倒是要聽聽,劉凌給我們母子定了什么罪?不知道君要殺臣,算不算謀逆?”

謝煥然道:“王爺正在南下途中,要到舒州處理軍國大事。太后應(yīng)該知道,大軍已經(jīng)南返,不日就要對南唐發(fā)動攻勢。王爺要在舒州布置大局,晉州的事……王爺已經(jīng)指派微臣全權(quán)負責(zé)了。”

“哦?”

蘇箋黎冷冷說道:“如此說來,我要先恭喜漢王的天下,又變大了幾分呢!”

謝煥然嘆道:“太后……如此說話,可算是違心之論嗎?王爺對太后如何,對陛下如何,難道太后如今都已經(jīng)忘記了?世人說仇恨可以蒙蔽了人的眼睛,使人的心也落上一層灰塵不再明亮。可是,微臣實在想不出,太后的恨從何處來。”

蘇箋黎怔住,隨即說道:“謝大學(xué)士,恨?我為一國之母,想殺一個臣子,難道還需要去恨?需要解釋一下理由?就算他功勞蓋世,就算他位高權(quán)重,難道我就殺不得?”

謝煥然道:“太后殺得,這天下太后若是不喜歡誰,都可殺得。但太后為何不明旨去宣判漢王的罪行?為什么不派欽差去緝拿漢王?既然太后覺得自己殺人無需理由,既然太后身為一國之母,為何不敢名正言順的去做?”

“你!”

蘇箋黎張了張嘴,最終不知如何反駁謝煥然的話。

謝煥然嘆道:“太后,人心蒙塵,別人無法幫忙擦拭,只有靠自己。同樣,人心透徹,又豈會做出陰暗的事情來?”

蘇箋黎冷笑道:“勝者總是如是說,今日我們母子為敗者,卻也不是你這樣一個小人物來任意諷刺的。你說人心透徹就不會做出陰暗的事,那我來問你,為什么劉凌不敢親自來問我?不敢親自處置我們母子?他讓你來做,還不是怕背上千古罵名?謝大學(xué)士,只怕你前腳殺了我們母子二人,劉凌后腳就要來殺你,然后假惺惺的說什么他毫不知情。謝大學(xué)士,你可想到了這一節(jié)?”

謝煥然搖頭苦笑:“太后……因為人心的黑暗,所以做出來的諸多事都是黑暗的。這樣的人心里容不下一絲光明,而且也容不得別人心里有一絲光明。在這樣的人眼里,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其目的陰謀的。在他們看來,陽光照耀大地,不是無私奉獻而是眷戀那高高在上的地位。月亮照亮黑夜,不是用微弱的光明趕走人們心里的對黑夜的恐懼,而是要與太陽爭輝。”

“內(nèi)心陰暗的人,別人對他的好,在他看來也是必然有所圖謀。”

“所以,這樣的人會很痛苦,很痛苦。因為他終究還是會發(fā)現(xiàn),全世界沒有一個好人,全世界的人都是在針對他。全世界的人都對他有所圖謀,全世界的人都恨不得他死。他痛苦的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是孤獨的。而孤獨不是因為他的陰暗,而是因為世界的光明。”

謝煥然看著蘇箋黎說道:“太后曾經(jīng)試圖接近光明,可惜……”

蘇箋黎冷冷的看著謝煥然:“你說夠了?我縱然敗了,也是大漢的太后。陛下縱然敗了,也是大漢的天子。輪不到你這樣的小丑來說三道四!你沒資格在我面前說教。想要作惡,還要為作惡貫上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劉凌這是要做什么?當了婊子,還想立一塊貞節(jié)牌坊?無需這么麻煩,謝大學(xué)士,你只需告訴我,劉凌讓你如何處置我們母子?毒酒?白綾?短刀?難不成還能是明正典刑?難不成還能是凌遲處死?”

蘇箋黎挺起胸脯道:“就算我們母子無懼在城門外被砍了頭,他劉凌敢嗎?”

謝煥然搖了搖頭:“微臣不是想說教什么,而是只想告訴太后……你想的……都錯了。”

他緩緩的走到承明殿的窗子前,聽著窗外呼嘯的風(fēng)聲說道:“太后,你若是靜下心來,難道猜不到為什么王爺派我來處理此事嗎?”

蘇箋黎怔住,隨即臉色一變。

她沒有繼續(xù)像一只高傲的斗雞一樣針鋒相對,而是沉思起來。這時間女子,比蘇箋黎聰慧的并不多。能做出之前那么多事情來,她的心智比一般男子還要深沉的多。只認真的想了一會兒,蘇箋黎就明白了謝煥然的意思。

“你……你是說……劉凌不殺我們母子?”

蘇箋黎顫抖著聲音問道。

謝煥然嘆道:“若是漢王有此心,又何須等到現(xiàn)在?”

蘇箋黎的手顫抖的越發(fā)厲害了,她將小皇帝劉立的頭攬在話里,忍不住有眼淚順著眼角止不住的滑落:“他…….真的肯放過我們?”

謝煥然道:“監(jiān)察院指揮使趙大人,軍機處大學(xué)士侯大人都跟王爺請旨處置此事,漢王不準,而是派了我來。難道太后還猜不出王爺?shù)男乃迹客鯛攲μ蠛捅菹拢鋵崗氖贾两K都不曾動過殺心。太后自己想想,若是王爺想,何須自己動手?當初只要不遷都,然后放契丹人或是黨項人進來,結(jié)果會是怎么樣?”

“在千里之外的原州,漢王準備了一個很大的莊園,明日我會派人護送太后和陛下遠行。”

蘇箋黎顫抖著說道:“我以前想到了……我明明想到了的。”

她摩挲著小皇帝劉立的臉說道:“終究,他還是敬重我這個嫂嫂的。”

她偽裝出來的冷和硬,偽裝出來的防御在這一刻徹底崩潰,她蹲下來抱著劉立泣不成聲。劉立有些茫然的看著自己的母親,看著哭的好像一個淚人一般的母親。他現(xiàn)在才明白,原來劉凌對母親并沒有做過什么。劉凌之所以沒有廢掉自己,之所以沒有殺掉自己,不是因為母親做出了什么齷齪的事,而是因為在劉凌眼里,自己是他的侄兒。

侄兒?

自己已經(jīng)忘記這個身份多久了?

劉立昂起下頜,伸手擦去蘇箋黎不斷墜落的淚水:“母后,不要哭。不要哭,不要被這個人三言兩語就騙了。劉凌害死父皇,還要搶朕的江山,朕要殺他有什么錯?朕沒錯!今日劉凌假惺惺的派這人來胡說八道些什么,母后就真的信了他?劉凌!他不過是不敢背上弒君的罪名和罵名罷了!”

蘇箋黎猛地一愣,看向自己的兒子,又一次在自己兒子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深的恨意。

劉立攥緊了拳頭,緩慢但堅定的說道:“那日父皇歸天的時候,兒臣就跪在父皇的床前。父皇對兒臣說,父皇春秋鼎盛為何一日病倒無力回天?那都是劉凌逼的!他的功勞越大,就是逼的父皇越急!大漢百姓只知道有大將軍王,卻不知有皇帝。劉凌不造反,卻一步步逼死了我的父皇!”

蘇箋黎一驚,她忽然明白了為什么為什么兒子對劉凌有那么大的恨意!她的丈夫在病重的時候整日都把劉立留在身邊,一位父親,用臨死前最后的時間灌輸進兒子心里的仇恨,是何其根深蒂固?

劉立一字一句的說道:“父皇讓我發(fā)誓,早晚必殺劉凌!他當日不殺劉凌,只是怕江山不穩(wěn)。”

他昂首道:“兒臣是答應(yīng)過父皇的,我一定會做到!”

蘇箋黎抱著劉立的頭哭著說道:“立兒,之前我攔著你,因為你是我的兒子。之后我?guī)湍悖驗槟闶俏业膬鹤印,F(xiàn)在無論結(jié)局如何,母后還會陪著你。以后離開了皇宮,答應(yīng)母后,咱們過平平淡淡的日子,好嗎?”

劉立也流下淚水,卻仍倔強的說道:“若是兒臣有機會,還是要完成父皇遺命的。”

他這話才一說完,蘇箋黎忽然感覺自己的懷里一空。她驚慌的轉(zhuǎn)頭去看,卻見謝煥然一只手捏著小皇帝劉立的咽喉站在不遠處。劉立的身子懸空著兩只腳胡亂提著,他的脖子被謝煥然掐住,呼吸急促,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艱難的張著嘴呼吸,嘶啞著吼道:“放……放開朕!”

謝煥然漠然的看了劉立一眼,手上稍微用力,劉立的話立刻就被憋了回去。

蘇箋黎猛地往前沖了幾步想要去救自己的兒子,看到謝煥然冷冷的眼神后不敢再向前。她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緩緩的跪了下來:“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兒子……你不是說,劉凌不會殺我們母子的嗎?你不是說,他在原州給我們母子準備了一個大大的莊園嗎?為什么你又要殺我們?劉凌是個騙子!你也是個騙子!”

謝煥然嘆道:“太后……王爺確實如此下令的,原州的莊園也是真的。奈何……陛下的心里太黑暗了些。我是個貪戀大學(xué)士位置的文人不假,我想成為治世的名臣不假。但陛下哪怕是演戲,答應(yīng)此后甘愿做一個普通百姓我也不會下手。可是…….陛下終究還是在逼我。太后忘記了,我始終是院子里的人。”

謝煥然側(cè)過頭看著已經(jīng)逐漸消失生機的小皇帝劉立說道:“在成為大學(xué)士之前,在成為郡守之前,我就已經(jīng)是院子里的人了。監(jiān)察院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目標。不是一切為了漢國,而是一切為了王爺。對王爺有一絲一毫威脅的人,哪怕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哪怕只是一個想法,身為監(jiān)察衛(wèi)的我,都不會容忍。”

他手指用力,輕輕一扭,咔嚓的一聲輕響后,小皇帝劉立的脖子往一邊歪了一下,隨即不甘的,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謝煥然松手,劉立的尸體從半空中墜落。

蘇箋黎撲過去抱住兒子的尸體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謝煥然的目光中一絲不忍一閃即逝,冰冷的神色很快就恢復(fù)了過來。他看著痛哭失聲的蘇箋黎,看著已經(jīng)被自己捏死的小皇帝。慢慢的,他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緩緩的轉(zhuǎn)過身子,一字一句的問道:“毒酒?白綾?還是短刀?”

“太后可以選擇一樣?xùn)|西,微臣覺得,還是毒酒好一些。白綾垂頸,橫刀自刎,死相都太難看了些。監(jiān)察院五處的毒藥還是很好的,建議太后試試,稍后,我會派人送進來。”

蘇箋黎抬頭,眼神空洞。

這一章寫的很艱難,手放在鍵盤上停了很久都沒有敲打出一個字,總是有一分不忍,寫完之后,心情久難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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