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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娶五夫 第二四二章 如此病人.......
笑娶五夫
用銀刀放了些血在他口中。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的血是怎么起作用的,不過內服外敷總是錯不了的。
不知是不是錯覺,此刻,他臉上的那層淡淡的青色好像褪了些。
上次,非月有這么快么?不太記得了。
心中還是一喜。
看著桌上的藥盅,卻有些犯難。
難道還叫清九去找竹管么?太矯情了。
搖搖頭,揭開蓋子,我皺眉,這藥味真的很不好聞。
這醫族解冰寒毒的方子中有好幾味藥材的味道都不比黃連好。苦不說,還有怪味兒。
我喝了一口,差點沒噴出來。
此刻才發現歸離每次給我熬的藥都可算做美味了。
忍住反胃,將藥哺入他口中。
終于,只剩最后一口了——松口氣,還好,他昏迷著,不用感受這可怕的藥味兒
含住藥,貼上了他的唇——卻驀地呆住
堅持著將最后一點藥哺進,我站直起來,盡量自然的,“你什么時候醒的?”
他睜著眼,靜靜的注視著我。
燭火跳動,在他臉上投下幾片陰影。
我垂下眸子,收拾東西,“你先歇著,我去看看非月?!?p/>
“你心里——還有我嗎?”背后傳來他低沉的聲音。
腳步頓時一滯,“現在問這個還有意義么?”
沒有聽他的回答,我打開門走了出去。
站在門口,我咬了咬唇,抬頭迎上清九抱著七七,四道探究的目光——一人,一獸。
“把藥送到月皇子房間,然后帶七七去睡覺?!蔽野迤鹉?,“小孩子要早睡?!?p/>
清九眨眨眼,“我都十六了”
我一噎,瞪著他,“我說的是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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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月還在沉睡。
比起“暈迷”,我更想用“沉睡”這個詞。
臉色紅中帶青,除了心臟在微微跳動,他好像停止了所有的生理機能。
一探脈,心落掉了兩下。
知道他的情況不好,但是——沒想到竟然這般的糟。
身上并無傷口,只額頭上兩長兩短的傷口,呈深灰色,最深一道在發際,深可見骨。
傷口起碼有半月之久,已經干涸,卻未愈合。
深灰的冰寒毒,醫族的藥便可解。
可我現在卻不敢給他用藥扎針,甚至我的血我都不敢給他用
只因,如今他體內的冰寒毒和熱毒火毒形成了一種奇異的制約。
一熱一寒。
兩者都可要命,但是卻恰好維持了一個平衡。
我若為他解了冰寒毒,他立刻便會熱毒攻心,火毒爆脈。
可若是先給他解熱毒,火毒,那冰寒毒便會立刻進入肺腑。
最最關鍵的是,他的傷在太陽穴附近,若是沁入肺腑還好,若是沁入腦部……
我呆若木雞。
腦子里浮現出畫面——
暗族發現了非月和他的手下,派去送信的人被殺之后,他們封鎖了通往北邊的方向,一直圍追非月他們朝西而去。
到了天火山附近,暗族追上了他們,非月受了傷,逃到了天火山便跑不動了。
他曾經喝過我的血,也許對冰寒毒有一定的抵抗力,才能堅持那么久。
到了天火山,他無力再跑,發現了這里有一處對他功力有很大的影響和制約。他想到了我曾想到過的——他找到了那個山洞,里面——熱毒火毒甚重。
會制約他,可暗族卻是更怕
他讓手下去逃命、報信,自己留在了那里……
堅持了幾日,直到最后昏迷
他把自己留在了絕境中,卻無意間給自己留下一線希望。
可是,為何水皇他們搜索的人沒有碰上暗族,卻被輕柳他們碰上了呢?
非月他究竟來大漠又是做什么呢?
什么事讓他發現了暗族都也選擇留了下來?陷入如斯境地
暗族為何會出現了在火國大漠呢?
還有炎赫,居然替非月擋了一下那一抓只差一分便會抓裂他的腎臟
還有,還有——眼前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卻猶如活死人一般的非月
太多想不通的問題,解決不了的事,我直覺頭疼欲裂
這天殺的暗族
看著非月——想了無數條路,可都不行。
夜還漫長,我卻什么都做不了……
發了半天呆,走到外面,喚過環兒,“打兩桶熱水,送幾條干凈的毛巾過來?!?p/>
她脆脆的“哎”了一聲,轉身朝水房跑去,我又叫住她,“送一套干凈的中衣過來,男子穿的,九尺二寸高?!?p/>
東西送來了,我關上門。
非月最愛紫色的衣服,可他送回來的時候,外衫已經變成了灰紫色。
下人把他送到床上前,把外衫給他脫了。
可就這樣,他身上的味道此刻也并不好聞。是那種出了很多汗之后干掉然后又出汗又干掉的味道,還夾雜著血腥味。
一向愛惜容貌的非月想必從出生后,就沒有這么臟過吧。
除去他的所有的衣物,用溫水給他凈身。
一直知道非月有一副很好的身材,比例完美,寬肩窄臀,線條流暢。
也知道他有一身讓女人都嫉妒的細膩皮膚——潤如玉,滑如苔。
而此刻眼前的軀體線條依舊完美,紅中泛青的肌膚上卻布滿了鱗甲般細小的龜裂紋。
猶如快枯死的樹。
我呆呆望住。
“火毒”我低聲道。
熱毒向內攻心,火毒朝外發散體膚。
寒熱往來交錯,火烤冰凍——非月,但愿遭受這一切的時候,你已經失去了知覺。
而冰寒毒的傷口在臉上,卻抑制了火毒,所以他的臉上并沒有這樣的紋路。
凈身過后,又將他挪到床邊,給他洗發,擦干。
雖然瘦了很多,可非月一米八二的身高對我來說,還是有壓力的。
把他扶到枕頭上,將半干的發全部撥到他的頭頂,散開。
“非月,我一定能救你的?!蔽腋┥碓谒厛远ǖ?。
他沉睡如嬰兒。
掖好他下頜的薄被,轉身出去。
此刻已經是丑時中,也就是午夜兩點。
不知不覺,我在非月那里呆了近兩個時辰。
站在自己的房門前,我咬了咬唇,朝前走去。
還是不放心啊。
只用了一次血,未必能清毒。
輕輕推開門進去,桌上九燭臺上只剩一只燭火。
光線很暗,他的眼睛是閉著的。
我的手剛剛搭上他的手,他就睜開了眼。
只做不知,把三根手指分別貼在他腕上寸關尺的位置,低頭感受臟腑的情況。
尤其,是肝腎。寒毒隨血轉,傷口近腎部,不得不小心。
半晌之后,我抬起頭,“兩個選擇,一是我直接把血滴進你嘴里。二是,我放血到碗里,你喝。”
他眸光一沉,斬釘截鐵,“我都不選”
翻了個白眼,“你的傷處在腰,離腎只差一分。你受傷已經超過兩天,冰寒毒已侵入內里。若是余毒不清,對身體定然是有影響的。”
他不看我,“用藥即可”
真是不配合的病人我磨了磨牙。
“你中的不是一般的冰寒毒,是黑色的。方才我把脈,你的肝腎中冰寒毒最盛。肝腎乃先天之本,肝藏血,腎藏精——肝受損也就罷了,若是腎受損——”我拉長了聲音,“你是男人,該知道腎對男人意味著什么吧?”
他抿緊了唇,不看我,不說話。
別扭的男人
轉了轉眼珠,我懶洋洋的轉身,“好吧。既然你不在意,那我也不多事了。大不了也就是陽痿早泄不舉……”
“選一”身后傳來他有些惱恨的聲音。
抿唇一笑,我轉過身。
站在他床邊,拉開左手衣袖,他眸光緊了緊。
不以為意的看了上面的兩道血痕一眼,我道,“我吃過一種藥,不會留疤的?!?p/>
這是實話,黎茄長老真沒有騙我。
我大腿上那樣慘烈的破了好幾層,也就過了五天便全好了,現在已經是光潔如玉。
果然神藥啊
他惱怒的看了我一眼。
有些莫名其妙。我放自己的血給他治病,他看我的眼光不但沒有感激,還一副好像我在逼良為娼的模樣
銀刀很鋒利,刀過血出。
傷口不深,也不覺的怎么疼,但每次還是會微微一顫。沒辦法,這是人體的本能反應。
把手放到他嘴唇上方,血一滴一滴的落下。
忽然,他捉住我的手,壓下——唇貼住了我手腕上的那道血痕。
我愣住。
他的眼睛黑的發亮,定定的看住我。
手腕上突然傳來滑動的,濕熱而柔軟的觸感,我驚住一陣酥麻感從那處蔓延上來——不禁顫了幾顫。
想收回手,但是他的手猶如鐵澆銅鑄般。
紋絲不能動,只能漲紅了臉,羞惱的看著他
“放開”我低喝。
他唇邊突然笑出一抹邪魅,“我不過是不想浪費”
我語塞,只聽他又仿著我剛才懶洋洋的腔調道,“何況,你也知道我是男人為了日后不陽痿不早泄不舉,自然要多喝點藥才是”
我氣結他方才分明是用舌在………哪里是在“喝藥”???
真真是太無恥了
可更更無恥的還在后面
只見他唇邊的邪魅又加重了三分,“莫非是這‘藥’自己動了春心,害怕自己把持不?。俊?p/>
這是赤露o裸的調戲加上赤露o裸的挑釁
心猛烈的跳了跳,我強作鎮定,不去接他那句話,“你若是怕‘藥’不夠,我再劃一道就是了這點血,我還放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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