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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殺明 【第345章】幼稚得可怕的某個人
第345章幼稚得可怕的某個人
美麗的賀蘭山,美麗的火焰口莊園。
二月初的賀蘭山氣候,格外的宜人。凜冽的北風,已經(jīng)漸漸的消失口原本一片蕭索的賀蘭山,已經(jīng)可以看到隱隱的綠意。特別是在賀蘭山的山腳,遠遠的看過去,碧綠一片,都是青青的草尖。時不時的,樹葉晃動,草尖顫抖,卻是冬眠醒來的野獸,在悄悄的活動。
賀蘭山的山腰,大部分的樹木,在冬天都不會落葉的。隨著春天的到來,它們的綠意更加的盎然口幾場春雨過后,它們吸收到了充足的水分,都把勁兒的向上漲。偶爾間,有一兩朵早開的桃花,又或者是晚開的臘梅,點綴其中,就如習(xí)是仙境一樣。如果有石貂,又或者是藍馬雞出現(xiàn),就更加像是仙境了。
火焰口莊園,就在賀蘭山的山腳,靠近一個沉寂的火山口,占地非常的廣闊,足足有上萬畝。其實,它不應(yīng)該被稱作莊園,而應(yīng)該稱作圍場。莊園的里面,不但有大量的葡萄園,還有大量的野生珍獸。據(jù)說,金錢豹都有可能潛伏其中。它們都是權(quán)責們玩耍獵殺的對象。慶王府一年一度的新春游園會,就是在這里舉行。
下午時分,徐興夏帶著十來個雕騎軍的散兵,出現(xiàn)在火焰口莊園的附近。自從得知上頭開始著手清除自己以后,徐興夏的心情,其實不是很好。一路上走來,他和自己的部下,都沒有任何的交流口以致,負責保護他的雕騎軍散兵,神經(jīng)都繃得很緊張,生怕出現(xiàn)什么意外。
好在,一路順風,任何的意外都沒有。
“沒想到,最后哥終于還是來了啊!”徐興夏自言自語的說道。
他抬頭看著西面的賀蘭山山腳。在那邊,已經(jīng)隱隱可以看到火焰口莊園的入口12只需要向前走三四里路就到達目的地了。但是,目的地在望,徐興夏卻又有些躊躇了。或許,他不應(yīng)該來參加游園會的完全沒有必要啊!游園會對他沒有任何的實質(zhì)性的好處。整個寧夏鎮(zhèn),好像沒有哪個高層,是真正欣賞他的。他出現(xiàn)在一群權(quán)貴的聚會當中,天知道會遇到什友樣的事情?萬一鬧翻了,又不好了。
本來,徐興夏已經(jīng)錯過了游園會的時間。游園會年初八的時候開始,只有半個月的時間,早就過去了。但是后來王啟年告訴他游園會還沒有結(jié)束。因為最近從京城來了兩個相當重要的人拋結(jié)果游園會就延續(xù)了。至于京城來的兩個大人物,到底是誰,王啟年卻沒有透露,徐興夏也沒有問口他根本就沒有留意。
火焰口莊園是慶王府的地盤,距離寧夏城,有大約一百里的路程。根據(jù)白衣軍收集到的情報顯示,在火焰口莊園的四周,并沒有任何強有力的駐軍存在。如果李國臻或者李懋檜要對付他必須從寧夏城調(diào)兵。騎兵從寧夏城出發(fā),趕到火焰口莊園,大約需要兩個時辰的時間。兩個時辰足夠他做出周詳?shù)姆磻?yīng)了。
如果是慶王府對付他,倒是容易一些。火烙口莊園本來就是慶王府的產(chǎn)業(yè),要是慶王在里面埋伏幾百的刀斧手,對于他來說,的確有幾分的威脅。不過,徐興夏相信,慶王朱帥鋅是不會插手這件事的。慶王府、巡撫衙門、總兵官衙門,本來就是平行線上的三駕馬車,合不到一塊去的。如果他們真的同流谷污,同進共退,那最擔心的,肯定也不是他徐興夏,而是萬歷皇帝自己了。
就葺萬一猜測錯了,慶王真的親自動手,徐興夏也有的是脫身的機會。火焰口莊園里面,地形復(fù)雜,區(qū)域龐大,慶王想要完全控制起來,根本不可能。只要有一點點的紕漏,他徐興夏就能安然脫身刁只要他脫身,慶王的噩夢就要開始了。因此,只要有雕騎軍的散兵,在外面接應(yīng),他是一點都不擔心自身的安全的。
“站住!什么人?”忽然間,有雕騎軍散兵低沉的吆喝。
徐興夏順著吆喝的聲音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徒步奔跑的青年書生。他大概在二十歲左右,穿著有點破舊的書生服,帽子已經(jīng)丟掉了,鞋子也跑丟了。他應(yīng)該不是很擅長奔跑,額頭上全部都是汗水。他的身上似乎還有幾個清晰的腳印,應(yīng)該是被人踢的。看他的神情,明顯有幾分的狼狽,似乎是正在被人追殺。
他的目光,慢慢的向后面移動口果然,在那個青年書生的后面……有幾個如狼似虎的大漢,正在拼命的追趕。他們的手中,都拿著木棍、鐵鏈、斧頭之類的武器。他們同樣跑得氣喘吁吁的。他們應(yīng)該不是一般人家的護院家丁,而是街邊的地痞流氓。
徐興夏揮揮手,幾個雕騎軍散兵立刻土前,將幾個流氓地痞攔住。那幾個大漢都是些夯貨,居然沒有認出白衣軍的制服,活該他們倒霉。他們?nèi)缋撬苹ⅲ际茄b出來的。雕騎軍的散兵,才是真的如狼似虎呢。三下五除二的,雕騎軍的散兵,就將他們?nèi)繑f走了。
脫險的青年書生,腳步踉踉蹌蹌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來到徐興夏的面前,等自己的呼吸,稍微穩(wěn)定
一些以后,才艱難的行禮,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謝謝這位大哥相救……
徐興夏不動聲色的說道:“他們?yōu)槭裁醋纺悖俊?p/>
青年書生憤憤的說道:“他們在賣的酒里面兌了好多水!”
徐興夏隨口說道:“你喝酒了?你一介書生,在街邊喝什么酒?”
青年書生搖搖頭,言辭激憤的說道:“我沒有喝酒!我就是看到了,忍不住說了兩句。結(jié)果,他們就上來打我。我說你們打人是犯法的,是不合乎規(guī)矩的,結(jié)果,他們打得更兇悍了。
真是無法無天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這么荒唐的事情發(fā)生!”
徐興夏忍不住皺皺眉頭,土下打量對方一眼,沉聲說道:“你手無抓雞之力,還亂菅閑事,你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青年書生不爽了,眉毛一揚高聲說道:“這位竿爺,你這話說的不對。路見不平,就應(yīng)該拔刀相助,否則世間的冤屈,誰來伸張?朝廷官府都那么黑暗,只有我們老百姓自己站出來,勇敢的抗爭!對于這些奸商,就是要狠狠的揭破他們的本來面目,讓大家都看到他們的丑陋嘴臉,以后都再也不要買他的東西,讓他從此關(guān)門倒閉!我拳拳赤子之心日月可鑒……”
“唰!”
徐興夏突然拔刀反轉(zhuǎn)刀背在他的肩頭上用力一壓。
“哎呦!”
徐興夏的力氣,何其強大?這是能開三石硬弓的力氣啊!不要說一個手無抓雞之力的青年書生,就是林丹汗,也未必能接的下徐興夏這一記重壓。果然,徐興夏這一壓,頓時將青年書生壓得普通一聲倒地,差點兒摔了一個狗吃屎,幾乎連骨頭斷了。
徐興夏手執(zhí)彎刀輕蔑的說道:“你是在大白天說夢話啊!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有這樣的本事嗎?別不平?jīng)]有鏟除,反而將自己的小命搭進去了!試問一下你打得過網(wǎng)才的那些地痞流氓嗎?如果我現(xiàn)在一刀殺了你,那又如何?你如何伸張冤屈?”
青年書生被徐興夏的刀背壓著,無法從地上站起來,神色卻是十分的激憤,言辭也十分的尖銳,厲聲說道:“只能說是這個世界太黑暗,看不到光明,卻不能說是我做錯了!”
徐興夏冷冷一笑,陰沉沉的說道:“你沒有做錯?”
青年書生頑強的挺起脖子,盯著徐興夏說道:“我做錯了什么?”
徐興夏冷冷一笑,將彎刀收回來,沉聲說道:“小子,你能活到現(xiàn)在,簡直是異類!你是真的不怕死嗎?你知道寧夏鎮(zhèn)是什么地方嗎?我隨便可以一刀剮了你,直接扔在這里,連尸體都不要掩埋!沒有人會過問這件事!因為,這種事情,在寧夏鎮(zhèn),簡直是太平常了!你要是不想死的話,趁早離開寧夏鎮(zhèn)吧!”
青年書生站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土,硬邦邦的說道:“我當然是怕死的。但是,遇到不平的羊情,我就是要管一管。”
徐興夏搖搖頭,嗤之以鼻的冷冷一笑,隨口說道:“你小子比我命大。但是,我可以肯定,你一定活不長久。”
他伸出手來,拍掉青年書生背后的灰塵,語調(diào)溫和下來,緩緩的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從哪里來?來這里做什么?”
青年書生明白徐興夏并無惡意,便拱手行禮,規(guī)規(guī)矩矩的說道:“晚生張?zhí)旌溃志爸拢瑏碜跃┏恰!?p/>
徐興夏歪著腦袋的看著他,有點好奇的說道:“你也是京城人士?我倒是要問問,你在京城,也曾經(jīng)管過這等閑事嗎?”
張?zhí)旌腊浩痤^來,激憤的說道:“當然!三年前,東廠當街抓人,我就當面罵了他們。結(jié)果,他們將我抓去,關(guān)了大半年。中間他們打了我?guī)状危逐I了我一個月的飯。但是,我一直在罵他們。后來,他們覺得沒有道理,就把我釋放出來了。家里人怕我繼續(xù)在京城惹事,就把我攆到了西安府來。西安府那邊很無聊,我就到這里來了。”
徐興夏頗為意外的說道:“你說,你坐過東廠的大牢?”
張?zhí)旌垒p描淡寫的說道:“坐過啊!大半年!”
徐興夏好奇的說道:“什么感覺?”
張?zhí)旌啦灰詾槿坏恼f道:“沒什么感覺!和錦衣衛(wèi)的昭獄差不多!我有個朋友,坐過錦衣衛(wèi)的昭獄,坐了四年的時間,出來的時候,都快要殘廢了!反正!不管他們怎么折磨你,怎么引誘你,不管他們說好的壞的,說好聽的說難聽的,你都不要搭理他們。你就一口咬定,他們做的事情,不合乎法律,不合乎規(guī)矩,是要遭報應(yīng)的。他們撐不住,就不得不放人了。”
徐興夏歪著腦袋,看著張?zhí)旌溃胩鞗]有具聲。
你說,這小子難道是鉆石做成的?在東廠的大牢里呆了大半年,居然完好無損的出來了。東廠的大牢,據(jù)說比錦衣衛(wèi)的昭獄還要黑暗啊!他朋友從錦衣衛(wèi)昭獄出柬的時候,快要殘廢了。他從東廠的大牢出來,居然安然無恙?這不是在打東廠的臉嗎?難道你說要告訴我,東廠原來
也是文明執(zhí)法的地方嗎?
張?zhí)旌赖南敕ǎ瑓s沒有徐興夏復(fù)雜。他的腦子仿佛只有一根筋,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口他看著徐興夏問道:“對了,你是什么人?”
徐興夏不動聲色的說道:“我叫徐興夏,是寧夏鎮(zhèn)衛(wèi)所的干戶。
張?zhí)旌烂黠@有點驚訝小小的眼珠子,骨碌碌的不斷轉(zhuǎn)動。他上下打量徐興夏一番,神色頗為古怪的說道:“原來你就是徐老魔啊!看起來不太像啊!你看起來,似乎不像是壞人。不過,這年頭,壞人都長得很像好人,他們要是看錯了,也不奇怪。”
徐興夏內(nèi)心里不由得怪笑一聲。這小子真的是找死啊!徐老魔的名號你也敢當著我的面說出來?你丫的是真的不怕我翻臉還是根本不知道我會翻臉啊?還什么壞人都長得像是好人,你這是從哪里聽來的謬論?你知道自己一開口,就得罪了多少人嗎?
算了,對方腦子只有一根筋,自己和他較真,沒有意思口對方是一根筋的人,難道你也是一根筋不成?沒得埋沒了自己的智商。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徐興夏隨口說道:“為什么說不像?”
張?zhí)旌赖难壑樽拥拇_有點小,即使很認真的睜開眼,外人看到的依然是一雙很小的眼睛。他直言不諱的說道:“我一直以為,徐老魔是那種三頭六劈,會生吃人的魔鬼。沒想到,你還斯斯文文的,跟我差不多。”
徐興夏忍不住哈哈一笑。
這個張?zhí)旌溃共皇鞘炙腊宓臅卩牛瑴蚀_的說來,這家伙簡直幼稚的可怕。在明末這個亂世,他這樣的人,居然能活到現(xiàn)在,簡直是太另類了。不過,就算他活著,只怕以后也沒有什么機會出頭了。這種活脫脫的性子,對于科舉來說,的確是大忌。
好像吳承恩、宋應(yīng)星這些人,都是科舉的犧牲品。最大的原因……當然不是他們沒有足夠的才華,而是他們不適應(yīng)八股文的創(chuàng)作。說到該死的八股文,又不能不說到該死的文官集團。這些家伙,才是八股文的罪魁禍首啊,朱元璋不過是始作俑者罷了。八股文,禁鋇了多少人的思想啊!明朝的滅芒,和八股文也有很大的關(guān)系。
徐興夏放松心情,隨口說道:“景致兄,你到寧夏鎮(zhèn)來做什么?”
張?zhí)旌拦皇怯惺裁凑f什么的人,聞言立刻說道:“我聽說慶王在這里搞了一個游園會,我也想見識見識。”
徐興夏意味深長的說道:“你有請?zhí)麊幔俊?p/>
張毒豪兩手一攤,毫不掩飾的說道:“寄然沒有口……”
徐興夏忍不住有些好笑。這個家伙,連請?zhí)紱]有,就敢跑來參加游園會。你以為你是我徐興夏,能靠著一雙拳頭,將游園會的大門砸開嗎?估計你會被慶王府的護衛(wèi),直接打暈,扔到一邊去的。徐興夏皺眉說道:“沒有請?zhí)銇碜鍪裁矗俊?p/>
張?zhí)旌儡S躍欲試的說道:“聽說這里文人薈萃,將星云集,連京城的兩位錦衣衛(wèi)千戶都來了。我就是想見識一下,他們到底有些什么樣的治國才華,能夠做到這么高的官位。這年頭,賣官粥爵,貪污腐化,官官相護,魚肉百姓,簡直不成體統(tǒng)啊!”
徐興夏微微一笑,下意識的搖搖頭。這個張?zhí)旌溃瓉硎钦也陙淼摹_@家伙,要么是有自虐癥,要么是一個二愣子。居然想要在慶王府的游園會上給人難堪,這不是找死嗎?不過,反正自己的心情也不爽,看誰都不順眼,正好跟著他去鬧一場再說。
本來,這個所謂的游園會,徐興夏就不太感冒。現(xiàn)在身不由己的來了,也不知道要干啥。遇到這么一個二愣子,正好給自己找點事干。對于寧夏鎮(zhèn)的那些高層,要是自己直接打臉吧,不太給力。如果張?zhí)旌老却蚰槪麄兌继鰜碇肛煟约涸俪鰜頁螐執(zhí)旌溃欢ê苡幸馑肌2诲e,絕對有意思啊!你丫的盡管惹事好了,我在后面給你擦屁股!以我徐興夏的本事,幫你收拾手尾,應(yīng)該還差不多。
“景致兄,跟我一起吧!我有請?zhí) 毙炫d夏笑著說道。
“好。”張?zhí)旌酪矝]有拒絕。但是,他的下一句話,讓徐興夏對他的好感,立測下降了幾個級別口張?zhí)旌纻?cè)眼看著徐興夏,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但是,你的好意,不會改變我對你的印象。你徐老魔是好人還是壞人,我還得親眼觀察,最后才下結(jié)論。”
徐興夏隨口說道:“行!你的教訓(xùn),我都記下來了,請吧!”
一行人繼續(xù)西行,很快就到了火焰口莊園。慶王府的游園會還在繼續(xù),門口的警戒,自然是很嚴密的。不過,門口的護衛(wèi),都是認識徐興夏的。對于這個名聲在外的徐老魔,他們哪里敢檢查什么請?zhí)窟h遠的看到他來,就自動自覺的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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