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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最風(fēng)流 167 滿營呼擁張益德(上)
趙云本是想“調(diào)虎出山”,打掉城外的守軍,然后再做攻城計,卻因為張闿的狂妄,一舉拿下了下相。下相既得,便掃清了許仲部北上進攻下邳縣的障礙,——雖然在下相和下邳兩縣間還有一條沭水,但較之淮水、泗水,沭水不寬,水勢也不洶涌,就很好渡了。
克取下相,趙云一邊布置城防,以備敵援軍反攻,一邊安撫城內(nèi),不使縣中生亂,同時,遣人南下,去給許仲報捷。趙云這一路兵馬現(xiàn)雖是半獨立狀態(tài),然卻歸許仲節(jié)制,故此他沒有直接給在廣陵的荀貞報捷,而是給許仲報捷。趙云畢竟熟讀經(jīng)史,是個守尊卑上下之禮的人。
趙云報捷的檄書傳到時,許仲正在圍攻夏丘。
早前守淮北的笮軍有不少逃入了夏丘城中,淮陵的守軍也有一些遁逃到了此縣,加上夏丘本有的守軍,此時城中說不上兵強馬壯,也是兵員眾多,兵馬既多,又因是在連敗之下,所以守將非常謹(jǐn)慎,既彈壓城內(nèi),又絕不出城浪戰(zhàn),只一心守御,所以正如許仲之前的分析,不太好攻。不過,雖不好攻,許仲帶的乃是主力,卻可不急不躁,蟻附而攻便是。
接到趙云的捷報,營中望樓上的許仲收回正在注視前方攻城的戰(zhàn)斗,把捷報瀏覽一遍,與身邊的荀攸、樂進說道:“子龍克取下相了。”
樂進頗為驚喜,說道:“已經(jīng)打下下相了?子龍兵馬不多,原以為他還需些時日才能把下相奪取,現(xiàn)下看來,卻是我等反而落在他的后面了。”面轉(zhuǎn)憂色,又道,“下相臨下邳縣不足百里,又扼控泗水渡口,今為子龍攻取,笮融必會遣兵反攻。子龍兵少,我等當(dāng)分兵援之。”
荀攸以為然,說道:“正是。”
許仲也贊同,他又望向攻城的戰(zhàn)斗場面,沉思著說道:“卻是遣何人去援為好?”
荀攸略一思忖,已然得人,笑道:“今攻夏丘,純步卒事耳,我聞張司馬早就急不可耐,何不遣他出援?他部中是騎兵,去下相的話,速度也快。”
張司馬,便是張飛了。
他現(xiàn)在荀貞的騎兵部隊中任辛璦的副手,職“軍司馬”,因荀攸稱他“張司馬”。
許仲想了一想,點點頭,說道:“泗水渡口已在子龍手中,益德部雖皆騎兵,渡泗卻無礙。好,便遣他出援。”當(dāng)下傳達軍令,叫張飛來見。
張飛在本部營中無所事事,正登到高處,眺望步卒攻城的場景,只覺手上癢癢的,恨不能也參與戰(zhàn)斗,聞得許仲召見,忙從高地下來。營中不許騎馬,所以他步行去見許仲。
見張飛來到,許仲示意他登到樓上,先把趙云的捷報給他一觀,然后對他說道:“趙中軍已取下相,我慮他兵少,故有意遣你率部往下相增援,你意如何?”
張飛大喜,拊掌說道:“自入下邳境,未嘗一戰(zhàn),觀諸士英采,飛渴戰(zhàn)久矣!將軍寬心,吾與子龍聯(lián)兵,定保下相無失,恭候?qū)④娨郾摄赳{至!”
張飛雖是個武夫,不是出身士族,然卻喜慕士人,年少時也讀過不少的書,因而對答起來,言辭頗有文采。
許仲瞧了他一眼,說道:“你哪里‘未嘗一戰(zhàn)’了?”
雖然一直沒有用過張飛做擊敵的主力,可他的騎兵部隊卻也是參與了不少戰(zhàn)斗的,或者是驅(qū)殺敵騎、敵斥候,或者是追亡逐北,亦小有戰(zhàn)果。
張飛笑道:“那些小斗,豈能算‘戰(zhàn)’?”
這話倒也是,要說起來,連張飛的部中的曲軍侯陳即都參與過一定規(guī)模的戰(zhàn)斗,而張飛卻的確是一直沒有好好地打上過一仗。
許仲沉聲說道:“下相近下邳縣,又控泗水渡口,我料笮融必會派兵反攻,你去了下相,且以趙中軍為主,不可自作主張。”
張飛肅然應(yīng)道:“諾!”
“你準(zhǔn)備準(zhǔn)備,明天就出營吧。”
這會兒已是下午,等張飛準(zhǔn)備好,快則傍晚,晚則入夜了,只能明天再出發(fā)。
張飛抑住心中歡喜,大聲應(yīng)道:“是!”
看著張飛雖然強自壓抑,卻帶著仍不禁流露出來的滿臉喜悅轉(zhuǎn)身離去,下了望樓,歸還本部,荀攸笑道:“這個張益德,聞戰(zhàn)而喜,……君侯任他為騎兵軍司馬,卻是正得其人。”
做為騎兵部隊的長官,首先一條,便是要敢於沖鋒陷陣,張飛“聞戰(zhàn)而喜”,確實適合此職。
張飛當(dāng)日預(yù)備妥當(dāng),次日天沒亮,就率部出營,往下相而去。
荀軍的諸路兵馬,或圍城,或守城,或馳援,都處在緊張的戰(zhàn)爭狀態(tài)下,陶謙、笮融的部隊也沒有閑著。
陶謙遣出的第二批援軍由曹豹率領(lǐng),出了州治郯縣,一路向西北行,進入下邳境,這一日到達了良成縣,——此縣是下邳最北邊的縣,與東海郡接壤。方至縣界,曹豹就接到了告急的軍文:下相被趙云攻取,張闿逃入下邳縣中。
曹豹和張闿都是陶謙的鄉(xiāng)人,且於今皆為丹陽兵的將校,所以二人的出身雖有不同,張闿是個輕俠的出身,而曹豹是個地方豪強的出身,可兩人的交情卻還不錯。
交情歸交情,軍情歸軍情。
此時見軍文中說“下相為云所奪,張都尉歸下邳”,他不由皺了皺眉頭,對左右說道:“張都尉怎么搞的,擁兵四千,以堅城為守,卻僅一戰(zhàn)就為趙云所敗,以致下相城陷!”
曹豹、張闿都是丹陽兵中的高級將校,又知他兩人平時交情不錯,左右不好多說。
有人乃道:“淮陵、徐縣之失,皆因內(nèi)應(yīng)生亂。也許,下相也是因此而失的吧?”
軍報上只說了下相城失陷的結(jié)果,沒有說過程,因而此人有此一猜。
這人不這么說還好,一聽他這么說,曹豹愈是不滿,把軍報丟給邊兒上的人,說到:“笮融也真是無用!他崇佛之事,我也向方伯進過言,卻毫無作用!致使下邳郡中民怨沸騰,豪士生忿,衣冠離心,仗剛開打,就接連丟了四城,……,不,不加上下相,已是五城了!”
“五城”,下相是一個,淮陵、徐縣是兩個,再加上荀成部攻下的淮浦、淮陰,正是五城。
左右小心翼翼地說道:“笮相得方伯親信,雖是崇佛,卻勝在能夠催糧。方伯不責(zé)免他,亦可理解。”
曹豹兇狠地說道:“我聽說笮融的府中養(yǎng)了數(shù)百的浮屠弟子,待我到了下邳縣中,必要將他們盡數(shù)斬了!以平民憤。”
左右不敢回話,卻也知這只是曹豹的氣話罷了,他真要敢這么干了,笮融非得跟他拼命不可,那底下這下邳的戰(zhàn)事也就不用打了,拱手送給荀貞便是。
過了會兒,等曹豹的氣消了些,左右中一人開口說道:“將軍,下相既臨下邳縣,又鄰郯縣,而今失陷,事關(guān)全局,不可輕忽。以下吏陋見,將軍應(yīng)趁下相方失、趙云城防未固的良機,立即遣兵反攻下相。”
說到軍事問題,曹豹把對笮融的不滿壓了下去,細(xì)細(xì)思之,頷首說道:“下相臨近下邳縣,這且不管,關(guān)鍵是它離郯縣也不遠,并且控扼著泗水的渡口,此地一失,東海不穩(wěn)。我當(dāng)為方伯解憂。”考慮了一下,說道,“令全軍改向下相!”
過了良成縣,就是下邳縣,而他卻是連下邳縣都不去了,要先去反攻下相。不得不說,他確是個能下決斷的人,也難怪陶謙用他為丹陽兵的主將。
曹豹下了軍令,又道:“傳檄下邳縣,叫笮融也調(diào)兵出城,與我共擊下相。”
曹豹本部的人馬就已有丹陽兵兩千,徐州兵兩千,共計四千,再讓笮融也出兵,卻是要趁趙云城防未固之機,以泰山壓卵之勢,一舉奪回下相。
左右應(yīng)諾,有文吏寫就檄文,遣人送去下邳。
曹豹遂轉(zhuǎn)兵折向,改往東北方向進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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