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最風(fēng)流 99 郭奉孝惑敵擾巨野

卻說潘璋圍谷城，與曹仁對峙。李瓚亦從東平發(fā)兵，佯攻范縣。范縣與東平接壤，在瓠子水西岸，李瓚兵由上游橫渡，到范縣城下，為哄曹操援兵，卻是打了樂進(jìn)的旗號。范縣守將果然大驚，急遣使往乘氏求援。

曹操接報，狐疑不定，問程立、陳宮等，說道：“鎮(zhèn)東信中言稱攻我亢父、襲我山陽，今亢父處的許顯等將未動，谷城、范縣接連告急。我疑此乃鎮(zhèn)東聲東擊西，調(diào)我兵馬北援，他好趁虛再擊亢父、山陽。公等以為如何？”陳宮說道：“兗北的徐州兵相繼與鮑太守、黃巾賊、歷城守軍和援救歷城的青州兵大戰(zhàn)，早已披疲乏，哪里還有余力攻我范縣、谷城？明公所料不差，此必荀貞之的聲東擊西之計！無須理會。”程立說道：“聲東擊西不錯，只不知哪里是東，哪里是西？”曹操問道：“此話怎講？”程立說道：“設(shè)若鎮(zhèn)東信中所言，攻亢父、山陽云云，乃是‘聲動’，取谷城、范縣才是‘擊西’，則我東郡將會有失了！”陳宮說道：“兗北樂進(jìn)、趙云部久戰(zhàn)已疲，何能取我谷城、范縣？”程立說道：“鎮(zhèn)東駐兵合鄉(xiāng)，合鄉(xiāng)距范縣二百里、距谷城三百里，銜枚急進(jìn)，兩日可到。樂、趙部兵憊，鎮(zhèn)東部也兵憊么？”

曹操躊躇良久，心道：“東郡系我根基，倘若有失，我不僅后撤無路，且無立足地矣！確如程公所言，本初外寬內(nèi)忌，我如沒有基業(yè)，兩手空空，領(lǐng)兵投附，自此居人下矣！”說道，“東郡乃我兗州后方，不可不防。”傳檄屯兵廩丘的袁紹將蔣奇等部，援助范縣。

蔣奇到了范縣，窺望縣北的徐州兵營，只見營連數(shù)里，鼓角隱聞，懼樂進(jìn)威名，不敢與戰(zhàn)，遂亦扎營，屯於城南。兩軍相對，連日無有戰(zhàn)事。蔣奇起疑，心道：“樂文謙剽勇敢戰(zhàn)，今駐兵城北，卻數(shù)日不出，何故也？莫非有詐？”遣斥候打探軍情。斥候歸來，上稟說道：“

樂營內(nèi)外刁斗森嚴(yán)，小人等不得近前。見有數(shù)百騎、千余步兵從北邊而來，入其營中了。”接連打探三四日，日日見有兵馬入樂營，所打旗幟各不相同，然俱是樂進(jìn)帳下將姓。蔣奇與部下將校說道：“無怪樂文謙不攻范縣與我營，原來是在收攏散在兗北的各營兵馬。前時他兵少時，我軍被他唬住，未能及時進(jìn)攻，而今他兵馬漸多，不可襲矣！我等緊守營壘，與城中呼應(yīng)，候他攻城，然后再戰(zhàn)罷！”軍中的諸將校俱皆遵令。

歷城新得，人心未從，趙云親鎮(zhèn)城中，只遣了部將引兵出城，渡濟水，至數(shù)十里外的黃河?xùn)|岸，擾襲東郡縣、鄉(xiāng)。這日一人從平原郡來，自稱幽州鄭隆，求見趙云，奉書一封，是兵屯平原郡的田楷所寫。趙云不看，問鄭隆，說道：“汝主信中言何？”鄭隆說道：“將軍一戰(zhàn)進(jìn)克歷城，威震青、兗，吾主敬重將軍，愿以濟南相授。請與將軍訂盟，共襲東郡。”取出印綬，奉與趙云。趙云說道：“汝主何人？私相授官！云雖鄙士，不敢受也！”命左右將鄭隆趕走。安民校尉陳容者，趙云部將也，在座，說道：“何妨虛與委蛇，誘其共攻東郡？”趙云顧問徐卓，說道：“中郎以為何如？”徐卓笑道：“如換是卓，亦逐鄭隆。”陳容問道：“何也？”徐卓說道：“公孫瓚求與明公、孫侯盟，明公、孫侯皆不應(yīng)。今田楷求盟，將軍若應(yīng)之，豈不違明公之意？且公孫瓚兵敗，田楷日暮途窮，思欲得外援之助，故乃遣使來盟，以其殘兵，自保不暇，如何還能出兵攻東郡？此大言耳！”趙云笑與陳容說道：“此正我所以逐鄭隆！”

夏侯淵於聊城得曹操密信，令他謹(jǐn)守邊界，務(wù)保東郡無事，因閉城不出。

且說這日，亢父城外，許顯、陳褒、劉備等忽舉旗出營，列陣進(jìn)攻。夏侯惇登城御敵。戰(zhàn)了半日，許顯鳴金撤兵。歇了一天。第二天，許顯、陳褒、劉備

又各領(lǐng)兵出營，分攻亢父三面。仍是戰(zhàn)了半日撤回。如是反復(fù)，攻城三次。這天許顯依舊撤兵。夏侯惇部將說道：“五日之間，許顯攻城三次，次次皆是半日即還。這應(yīng)是在試我城防的虛實，至多三四日內(nèi)，待他找出了我城的易攻之處，想必就會大舉攻犯！將軍當(dāng)即遣使往乘氏，請明公派遣援兵，以備鏖戰(zhàn)。”夏侯惇便遣使請援。使者才去未歸，次日下午，突然接報，卻是許顯兵繞過亢父，殺到了巨野城下。夏侯惇這才明了，攻半日，歇一日，是許顯的惑敵之計。

此計不是許顯想出，而是郭嘉的謀略。

謀略得成，輕松地繞過巨野，使得夏侯惇沒能攔截。郭嘉說道：“巨野向西南，百里即到乘氏。將軍奇兵至此，曹營震動，曹東郡必遣軍來戰(zhàn)。將軍兵少，如堂堂之陣，非曹軍敵手。當(dāng)前之計，宜游擊巨野左近，亂其民心。曹東郡援兵到了，將軍勿戰(zhàn)。其勢如眾，將軍北上避入東平；其若欲回，將軍擾襲其后。如此，明公攻山陽之策可成矣！”許顯以為然，悉從其計。曹操果遣李乾等領(lǐng)部來斗，許顯不與爭鋒，自往北去；李乾等待回撤乘氏，許顯追擊騷擾。李乾等戰(zhàn)不得，退不得，與許顯部糾纏於巨野、金鄉(xiāng)。夏侯惇限於劉備、陳褒等猶駐兵城外，恐如果出兵包抄許顯，亢父或會失陷，不敢出城，困守而已。

谷城、范縣、歷城、亢父等地的軍報絡(luò)繹送到合鄉(xiāng)。

荀貞大喜，對戲志才、荀攸等說道：“一如志才妙計，曹兵果進(jìn)退失據(jù)。東郡之兵不得回助，乘氏之兵，被分於巨野。此我取山陽之時也！”傳令三軍，偃旗息鼓，拔營出寨，過水向西，分兵兩路，一攻高平，一攻湖陸。此二縣系山陽之最東兩縣。兗州諸郡，皆地狹人稠。由從兩縣西去，百余里便是山陽郡治昌邑，其間幾無險可守。山陽太守袁遺聞訊，震恐失色。166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