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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聲 第450章 王五忠心防攻破
秦村長啊要爭氣第450章王五忠心防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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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朝的審訊非常不順利。按照秦牧和郭少庭等人在電話中商量的,王五忠應(yīng)該在一番做作和恐嚇之下,就算不崩潰也要吐露幾個人出來。但是等到郭少庭等人數(shù)次聯(lián)系秦牧未果,再次走進囚室之后,卻發(fā)現(xiàn)本來有些軟化的王五忠仿佛被注入了什么活力,說話也陰陽怪氣起來,無論郭少庭等人用什么什么樣的言語來審訊,他都是打著太極拳,就是不往正事上說。
郭少庭感覺事情有些不對,詢問領(lǐng)頭的省公安廳科長,被告知自從眾人走后,疑犯沒有接觸到任何人,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他也不清楚。
這讓一直做檢查工作的顧玉寧也有些撓頭,三個人一合計,在沒有聯(lián)系到秦牧的情況下,不如跟高鵬商量商量。現(xiàn)在高鵬名為被協(xié)查組調(diào)查,實則擔(dān)當(dāng)著幕后的角色,否則協(xié)查組督查室也不會根據(jù)高鵬提供的線索,這么快把三家問題建筑商后面的人物王五忠揪出來。
高鵬聽了郭少庭等人敘說的情況之后,在屋子里面走了幾圈,緩緩的說道:“秦主任做事很有分寸,這么大的事,關(guān)乎平朝江防大堤,他應(yīng)該時刻守在電話旁邊。手機關(guān)機只有一個可能,他也遇到麻煩了?!?p/>
郭少庭顧玉寧吳鳳河臉色同時變了變,他們在這里做工作,秦牧留在九江,并不是秦牧不想親自抓這件事,而是平朝的事一定會碰到些磕碰,他在九江就是負(fù)責(zé)協(xié)調(diào)好這些事情,并且為他們頂住壓力。而今天晚上,秦牧一晚上不開機,那這壓力究竟有多大,幾個人心里沒譜了。
“那,我們要怎么辦?”吳鳳河在這群人里跟秦牧最為不熟悉,也是最后站向秦牧的,不禁問了這么一句話。
高鵬摸著下巴深思起來。他本來就心思穩(wěn)重,只是平朝之行是他的鍍金之旅,他又沒有在基層工作過,所以一直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出了事以后就有些慌亂。此刻上面有秦牧站出來頂雷,他又恢復(fù)了在省委市委當(dāng)秘書時候的慎密。
“我們一定要在今天晚上把事情弄出個一二來。秦主任現(xiàn)在的壓力有多大,我們估計不出來,但那是他的工作,我們的工作,就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把王五忠的嘴撬開?!备啭i先是吃了個定心丸給大家,只要眾人突破王五忠這張嘴,拿出證據(jù)來秦牧的壓力就會小的多,但問題是,怎樣才能讓個頑固的二進宮人員吐露實情?
高鵬接著說道:“不如這樣,先讓我跟他見個面吧,或許我能說進話去?!?p/>
高鵬擔(dān)任地方副縣長,也算是占據(jù)了人和。郭少庭等人又討論了一下細(xì)節(jié),決定給高鵬和王五忠一個小時的獨處時間。這樣做是冒著點風(fēng)險的,若是出工只有一個工作人員,那是違反規(guī)定的。
“不過我希望我跟他的談話最好是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除了在場的幾位?!备啭i的眼中閃過一絲懷疑的目光,看了郭少庭一眼,搖搖頭沒有細(xì)說。
郭少庭是什么人,在京城圈子里面就是飛揚跋扈的家伙,若單單是這樣也還罷了,偏偏還混的相當(dāng)不錯,憑他那么快能跟秦牧這種人混在一起,那眼睛可不是白長的。高鵬不說,并不是他看不出來,分明是把心思放在了那省廳科長等人的身上。
這是未免就有些大了,若是牽扯到省上面,郭少庭可頂不住。他臉色有點難看的說道:“難道要把看守所的人都撤了?”
高鵬笑道:“那倒沒必要,只要通知幾個人,就能把他們的精力都牽扯進去?!闭f完,低聲說了幾個人名和地址。
郭少庭聽完,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砸吧砸吧嘴說道:“我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你跟秦牧是兄弟了,兩個人一樣的能作啊。”
高鵬笑著對郭少庭說道:“過年回京城,我請客?!?p/>
郭少庭無奈的攤攤手,說道:“不但你要請客,秦牧也跑不了,跟你們兄弟一起處事,麻煩?!?p/>
隨后,幾個人就開始分別行動,沒出一個小時,縣看守所的大門外就聚集了四五十號人。他們也不說話,就是靜靜的坐在大門口,在看守所門口那幾盞大吊燈的照耀下,顯得有些讓人發(fā)滲。
大晚上的,科長本想就此將他們驅(qū)散,可是又想到在平朝,比他大上半級的還有個郭少庭,想想還是請示郭少庭為好。
郭少庭等的就是這個電話,開著黑色的商用車就過去了。在郭少庭的命令下,看守所所有人員參與與靜坐人員談判中去,要以說服、勸說為手段,不準(zhǔn)使用強制手段,也不許恐嚇。
趁著這亂哄哄的時候,高鵬進了囚室,而顧玉寧和吳鳳河便等在外面,為高鵬去除障礙。
進了囚室,高鵬當(dāng)先看到王五忠正坐在鐵柵欄門后的床邊,頭深深地埋在兩個膝蓋當(dāng)中。聽得有人進來,王五忠迅速抬起頭來,見是高鵬,臉上閃過失望的色彩,轉(zhuǎn)眼又低下頭去。
高鵬點了根煙,抽了一口后,隔著鐵柵欄遞過去說道:“王老板,抽根孬煙吧,你這么大的人物,怎么說折就折了呢?”
王五忠也不二話,接過煙后美美的抽了兩口,嗤笑道:“我說高副縣長,你也別在旁邊說風(fēng)涼話。這是有人讓你過來勸我交點底,然后好讓你戴罪立功吧?沒準(zhǔn)過幾天你就成我鄰居了。”說完,嘿嘿笑了兩聲。
一聽這話,高鵬就知道王五忠的路子可夠野的,常委會里面就有他熟知的人。他笑了一下說道:“跟你說句有文化的話,你可知道什么叫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說完,他自己也點上一口煙,噴云吐霧起來。
“誰是狼誰是羊,高副縣長自己也沒弄清吧。”王五忠不為所動,冷笑道:“反正我都到這里來了,就沒打算囫圇著出去?!?p/>
這是一股耍賴的痞相,高鵬下平朝之后也見識幾次。不過他既然猜測王五忠跟那科長沒準(zhǔn)有點聯(lián)系,就稍稍套話道:“管他誰是狼誰是羊,反正這次從省里到地方都要換幾個人,今天我高鵬倒霉,沒準(zhǔn)明天是誰呢,你說是不是?”
王五忠煙頭上的煙灰因為他的手抖動了一下,掉下一點煙灰出來。
高鵬當(dāng)過不短時間的秘書,這種輕微的動作怎么會觀察不到,接著說道:“平朝的問題很大,但是九江的問題也不少。跟你這個明白人我也不繞圈子了,上面下來的協(xié)查組你聽過了吧,那領(lǐng)頭的就是我高鵬的親姑舅兄弟?!?p/>
王五忠悶頭抽了一大口煙,幾乎抽掉了這支煙的三分之一。
“明人不說暗話,咱們現(xiàn)在如果想動,隨便找個理由就能動,當(dāng)協(xié)查組真的就那么幾個人下來嗎?哼哼,水上皇宮誰砸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秦主任又是仗的誰的氣勢,不用說你也該知道了?!备啭i笑了一聲,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將二郎腿一架,繼續(xù)說道:“要理由多,拿下他們也容易,不過咱們這次就是要他們死。你懂不懂什么叫要他們死?”
王五忠大聲咳嗽了一下,仿佛是覺得高鵬的話有些刺耳,打斷了一下。
高鵬微微一笑,官面上的那些遮遮掩掩的暗示在王五忠這里完全不好使,還是讓自己這個他知道的人威脅下更容易一些。見王五忠稍稍有些松動,高鵬繼續(xù)說道:“其實吧,也不能怪你,二進宮出來,有什么辦法能賺那么多錢,建那么好的宅子,還娶個好老婆生孩子呢?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從哪里下來的,整個江北省這么大的地方,我干嘛就巴巴的往平朝跑?哈哈,老兄啊,你們看不透啊。”
連續(xù)三個暗示加明說的炸彈轟過去,高鵬就美滋滋的抽起煙來,說不出的愜意。
王五忠的煙已經(jīng)燃沒了,他有些心疼的看看煙頭,隨后將之狠狠的踩滅,又恢復(fù)了剛才高鵬進來時的動作。只是這一次,頭埋得更深了,十根手指在頭發(fā)間來回的穿動著。
高鵬無聲的笑了起來,皮鞋在地上咔噠咔噠的敲著有規(guī)律的節(jié)奏。
大概過去了五六分鐘,高鵬的皮鞋陡然一停,整個囚室里面沒有了任何的動靜,只是隱隱聽到外面的爭吵聲,卻是隔著厚墻,聽不分明。高鵬身子往前一探,說道:“別以為你的機會有很多次,等到走后,這看守所就要換軍區(qū)的人來換防,軍管線一拉,你以為還有人記得你是誰?”
王五忠霍然抬起頭來,說道:“能……能不能再給我根煙?”
高鵬心里登時放下一塊石頭,他從另外一個口袋掏出一盒還沒有拆開的小熊貓,隔著鐵柵欄扔給王五忠,說道:“嘗嘗吧,咱們市委書記都不一定有這口福?!?p/>
深紅色的煙盒,上面一坐一立兩只憨態(tài)可掬的小熊貓,一只啃竹子一只像在向前爬行。王五忠一看,就是一陣肝顫,這難道就是民間流傳的什么特供小熊貓?
“南巡長老的最愛?!备啭i直接給了王五忠答案。
守在外面的顧玉寧和吳鳳河有些著急,看著科長帶領(lǐng)警察們將那些人一個個的離去,已經(jīng)走了一半,若是高鵬還不趕快出來,那可能就功虧一簣了。就在他們著急的時候,囚室偶的門被輕輕的敲了幾下,兩人連忙將門打開一條縫,高鵬順著墻邊就跑到車內(nèi)藏著去了。
等到人群全部散去,郭少庭讓那科長去休息,自己守著。等到那科長離開之后,郭少庭連忙跑到車子里面,緊閉車門之后就急切的詢問道:“怎么樣,有結(jié)果了嗎?”
高鵬微笑著將手里的東西抖了抖,卻是一臺袖珍的錄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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