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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夜行 第四十七章 :殺機(jī)
嘿!雷天星!雷氏企業(yè)大老板雷浩的親弟弟。這位外貌看起來風(fēng)度翩翩的人,并不是什么善者仁翁,也不像是他大哥雷浩這樣,有著知名實業(yè)家的名頭。
在歐陽雷窺心術(shù)的掃描下,驚異的發(fā)現(xiàn),他竟然是一直在外經(jīng)營著一家娛樂場所,與大哥雷浩,只是每隔一段時間才相聚一次。而這家叫做皇天娛樂的夜總會,雷浩顯然也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渾不在意,只是給弟弟開著玩的。不然,在這個雷天星的心中,也不會有那么鄭重其事的,看的那么重,以至于幾乎無時無刻的在想著,要事無巨細(xì)的向大哥匯報明白,從而讓歐陽雷輕易的窺探到了。
雷氏一直以來的公眾形象是正規(guī)的大集團(tuán)公司,涉及餐飲、娛樂、服務(wù)、地產(chǎn)和多個領(lǐng)域。但其最大的經(jīng)濟(jì)來源,歐陽雷在瞬間窺探到,竟然是從這家在京都眾多夜場中,最不起眼的夜總會而來的。
這夜總會真的這么賺嗎?歐陽雷心中隱隱察覺到了些不尋常之處。夜場經(jīng)營,向來屬于偏門,一般都是有著黑社會的背景,與所在地的官方也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嚴(yán)格來說,這種場所,實際上應(yīng)該算是灰色產(chǎn)業(yè)。這與一直以來比較正統(tǒng)的雷氏經(jīng)營思路,顯然并不搭界。而雷天星想茲念茲的還要鄭重其事的向雷浩匯報,其中的貓膩不問可知了。
如果單單是這樣,而讓歐陽雷感到有些深思的趣味的話,剛才瞬間探察到的,雷天星的另一個想法,就讓歐陽雷驚怒不已了。
雷天星居然想要找人做掉自己!而原因居然就是鄭媛貌似對自己有著與眾不同的態(tài)度。從那一瞬間的捕捉上,歐陽雷發(fā)覺,雷天星對于這種隨便宰掉一個人,似乎極為自然平淡,自然到如同喝白開水一樣。這說明雷天星干這種事兒,絕對是駕輕就熟,不是一次兩次的行為了。
哼哼,想要我的命嗎?歐陽雷嘴角綻出冷冽的一絲笑意,要是放在以前,只怕自己真的是難逃一死,但現(xiàn)在嘛,那可就不知鹿死誰手了。這個雷天星就為了點(diǎn)可悲的嫉妒心,而悍然殺人,無視人命,就憑這一點(diǎn),就已經(jīng)有了取死之道了。
電梯在停頓了幾次后,再次緩緩上升。歐陽雷借著這個時間,調(diào)動體內(nèi)氣流,再次去感知雷天星的心思。等到電梯終于在“叮”的一聲悅耳鈴聲后停住,歐陽雷也探索的七七八八,對雷天星的一些隱秘,知道的差不多了。
不露聲色的和二人點(diǎn)頭致意后,轉(zhuǎn)過廊角,自己去接崗。心中暗暗盤算著,該如何對付這個雷天星的辦法。
剛才的再次窺探,沒了直接接觸,所知已是有些模糊。雷天星這次是來向大哥雷浩匯報賬目的,對于和鄭媛,卻是他一直覬覦鄭媛的美貌,想要將這個尤物納入自己私房。跟鄭媛的交匯,歐陽雷從他心中窺探到了另一個名字——雷大可。
這個當(dāng)日雷氏的掌門人,原來也是正宗雷氏家族的人物,跟這個雷天星倒是臭味相同,極喜漁色。因為雷天星的身份,對其極為巴結(jié)。而對于鄭媛這種絕色,之所以雷大可一直沒動,不是什么轉(zhuǎn)性,而是就因為知道雷天星對其有想法,這才放在嘴邊而從來不去動而已。當(dāng)年對自己那么苛刻,究其根本原因,也是因為見鄭媛對自己的與眾不同而嫉恨所致。他雖然吃不到,但卻不容他人染指。
歐陽雷心中不知是該怨嘆還是該發(fā)笑,別人都當(dāng)鄭媛是對自己與眾不同,又有誰知道其中的隱秘?就為了這個,自己竟然遭了那么些白眼和屈辱,要說歐陽雷此時心中不恨,那是絕無可能的。
這個雷天星的以往,果然是跟黑道有關(guān),就是不知他大哥雷浩是不是也是如此了。以雷天星今時今日的地位,什么女人得不到?故而,他對鄭媛卻是起來想要徹底獵獲她芳心的想法,非要這個尤物自發(fā)的向自己獻(xiàn)身,那才會有趣味。于他而言,單純的獵色,已經(jīng)滿足不了他的欲望了,全身心的征服,才能符合他的身份和地位。是以,在他心中,鄭媛無疑已是屬于他的禁臠,一旦發(fā)現(xiàn)居然有個小子讓鄭媛失措,偏偏言語中還多有曖昧,于是殺機(jī)便接踵而至了。
今晚或許會很精彩吧,歐陽雷雙手交疊的站在總經(jīng)辦外面,心中默默的想著。他們既然主動招惹到自己頭上,那么順便查查這個雷氏的底細(xì),看看其到底是人是鬼,也算是摟草打兔子,順便至極的事兒了。
歐陽雷站崗的位置離董事長雷浩的辦公室有一段距離,從那里出來,就可以直接坐電梯下去。要想看見歐陽雷,卻需要轉(zhuǎn)過拐角才能看到。
他正在默默的沉思著這些事兒的時候,卻忽然發(fā)現(xiàn)拐角處,鄭媛面色緊張的左右察看著閃出身來,看到自己,略一遲疑,這才快步走近。
歐陽雷有些愕然,鄭媛顯然是專程來找自己的,兩人都到了這種地步了,她還能有什么事兒找自己?歐陽雷可不認(rèn)為鄭媛真的對自己有什么想法,也不多問,只是淡然的看她走近。
鄭媛左右看看,眼見大玻璃隔斷后面的工作人員各自忙碌著,并沒人注意到自己,這才快步走過歐陽雷身邊,卻并沒停留。只是那一瞬間,腳步卻明顯放慢了一些,隨即一個極低的聲音傳進(jìn)了歐陽雷的耳中:“今晚小心,雷天星可能會害你。”
看著鄭媛匆匆的拐過廊角不見的身影,歐陽雷不由的一呆。她專門過來,就是為了告訴自己這個嗎?看她的樣子,似乎也知道雷天星的不對勁兒,對雷天星很有些懼怕的意味在里面。而這種情況下,還能特意來提醒自己小心,不管出于什么考慮,歐陽雷心中忽然有些感動。
望著早已空無一人的廊道,半響輕輕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以前的恩恩怨怨,就此讓它過去吧。就憑她今天這一句示警,至少表明她還不是冷如蛇蝎的品性,自己再去怨恨她之前的事兒,倒顯得小家子氣了。更何況,要是沒有她,自己也沒有今天的諸般經(jīng)歷,這其中的是非恩怨,實在是纏夾不清,理不出個所以然了。
微微晃晃頭,將那些煩亂的思緒拋開,腦子重新回到雷天星身上。今晚嗎?果然自己所料不差。雷天星這種人行事狠辣果決,霸道慣了,對人命又是視如草芥,一旦決定對自己動手,又怎么可能過了夜。歐陽雷冷笑不已,本來的三分殺意,已是瞬間到了十分。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過去,雷天星和鄭媛,都沒再出現(xiàn),想來是直接走了。歐陽雷在等辦公人員走了后,例行公事的檢查完一圈兒,這才下樓,推了方大勇等人約他一起去喝一杯的邀請,在眾人大是不滿的嚷嚷聲中出了大廈。
既然鄭媛傳達(dá)的信息是今晚,而自己也料定是這個時間,那么好好準(zhǔn)備一下,就是必須的了。他以前就知道一個道理,大意才是最致命的錯誤。不論自身多么有把握,但一旦對事的時候,就需要全力以赴,以蒼鷹搏兔的姿態(tài)對待才會讓失敗的可能減到最小。
自己一身的能力,白天來說對付一些平常人雖說盡夠了,但總不如12點(diǎn)過后,召喚出錦衣后來的保險。雷天星既然知道自己有些身手,要想對付自己,只怕也不會隨便派些膿包前來,一旦失敗,只怕小事兒就成了大事兒,給他自己惹來一身不必要的麻煩。那么如果對方不到12點(diǎn)就光臨的話,自己要是一無所備,那可要吃大虧了。
心中想著,腳下一轉(zhuǎn),先往雜貨市場而去,買了一把大號的剔骨刀,又在五金店里買了一堆鐵釘和尖錐,這才大包小包的拎著回了家。簡單吃過飯,動手將尖錐用鐵釘,在床前的地板上釘牢靠了,錐尖向上,密密麻麻的排好。等到了夜晚,黑乎乎的一腳踩上,準(zhǔn)保來人不防備下挨上個狠得。屆時,就算自己沒到召喚錦衣的時刻,憑著手中有了武器,對付一個瘸腿貓,還是大有勝算的。
乒乒乓乓的一直忙活到快十一點(diǎn)了,這才算大功告成。又將床上偽裝成有人躺臥的樣子,這才伸手去關(guān)燈。只是手觸到開關(guān)時,不由心中微微一動,又把手縮了回來。笨啊,那些人既然干慣了半夜殺人的勾當(dāng),當(dāng)然是會等苦主熄燈休息了才下手的,自己只要一直亮著燈,等到過了12點(diǎn),將錦衣召喚出來再關(guān)燈不就行了。
打定主意,回身做到沙發(fā)上,閉目調(diào)息。半響,忽然又站了起來,將臺燈打開,把大燈關(guān)掉。這樣才合理嘛,哪有大半夜的要睡了,還大亮著主燈的。臺燈昏暗的光芒,才是預(yù)示著主人將要休息了的征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眼瞅著指針慢慢重疊起來,指向了十二點(diǎn)的位置。歐陽雷面上顯出一絲喜色,起身再次看看自己的布置,這才將臺燈關(guān)閉,屋內(nèi)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中。隨即又將窗簾也拉上,擋住月光,免得反射出地上尖錐的光芒,讓人有了防備。心中默默存想,氣流歡快的運(yùn)轉(zhuǎn)了起來,身邊微微一振,錦衣已是閃著豪光,躍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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