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鐵律 第六十七章 回家過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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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自立沒有參加辦公室的聚餐，和程蔚蝶兩人出去，找了一個小餐館，美美吃了一餐飯，小餐館做的菜，味道不錯，程蔚蝶吃了兩大碗飯。

袁自立和程蔚蝶吃完飯就回到了寢室，天氣寒冷，兩人沒有興致逛街，進(jìn)入寢室之后，袁自立抱住了程蔚蝶，程蔚蝶沒有掙扎，兩人相互幫助著脫去衣服，鉆進(jìn)了被窩。

當(dāng)袁自立努力在程蔚蝶身體里面耕耘的時候，程蔚蝶閉著眼睛，緊緊抱住袁自立，袁自立努力尋找到程蔚蝶的嘴唇，兩人親吻著，好長時間沒有分開。

“小蝶，我們沒有帶套子，你要是懷上小孩了，怎么辦啊？”

“老公，我算過時間了，不要緊的。”

“小蝶，不行，萬一你要是懷上孩子了，那可不得了，你現(xiàn)在還在讀書，考慮不到這些事情的，明天，我去買些避孕套。”

“嗯，老公，要是懷上小孩了，我就生下來。”

“胡說，手續(xù)拿了，婚禮辦了，再生小孩，現(xiàn)在不行。”

“咯咯，老公怕什么啊，我都不怕。”

“你當(dāng)然不怕了，倒霉的是我，不說你那么多的叔叔，就是你家里，也夠我喝一壺的了，我都不敢想象，你要是懷孕了，程伯父、林伯母的樣子。”

“嗯，知道就好。”

清晨，袁自立習(xí)慣性起床，準(zhǔn)備去上班，看著程蔚蝶似笑非笑的面孔，猛然間，他想起來了，原來市政府已經(jīng)下發(fā)了放假的通知，根據(jù)省政府的通知，從1995年開始，實(shí)行雙休日，每個星期的星期六和星期天休息。

放假的時候，袁自立等候電話通知，如果李兵書記有工作安排，就會用電話通知，如果沒有安排，袁自立可以休息。

看著程蔚蝶紅撲撲的臉，袁自立忍不住了，飛快脫掉衣服，鉆進(jìn)了被窩，被窩里面?zhèn)鱽沓涛档募饨新暫驮粤⒌幕貞?yīng)聲，“老公，我不干，你說過的，要買避孕套，現(xiàn)在沒有套子，我不干。”

“小蝶，我才不管呢，你說過的，有小孩就生下來的。”

23號上班的時候，李兵告訴袁自立，24號袁自立就可以回家去了，后面的事情，他和蔡靜天秘書長共同處理，袁自立知道，這是李兵書記關(guān)心他，要是跟著李兵書記，可能要忙碌到臘月28左右。

袁自立和程蔚蝶專門去拜訪了趙天然副書記，趙天然看見兩人的事情成了，非常高興，請兩人到餐館里好好吃了一頓飯，袁自立被趙天然灌得七暈八素，就是程蔚蝶，也是臉色紅撲撲的。

24號，易開車，送袁自立和程蔚蝶到省城。袁自立這次到省城，具有特殊的意義，自從去年10月到之后，袁自立經(jīng)常到省城，不過，都是一個人，這次，是和程蔚蝶一起到省城去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去拜訪老丈人和丈母娘，所以說，準(zhǔn)備什么禮物，就顯得很重要了，程蔚蝶知道袁自立上次到家里，買了一套2000多元的《二十四史》，心里樂開了花，嘴上卻在埋怨袁自立，不知道節(jié)約錢，看將來怎么過日子，可憐袁自立不知道程蔚蝶的心思，還一再解釋。

準(zhǔn)備的禮物是兩套毛呢衣服，價格不菲，花去了袁自立4000多元錢，尺寸是程蔚蝶打電話問的嫂子，至于程實(shí)，袁自立封了一個2000元的紅包。

袁自立沒有忘記易祥林秘書長，易祥林那里很重要，長時間的交往，易祥林已經(jīng)將袁自立看作了真正的晚輩，所以，禮物要有晚輩的孝心，袁自立曾經(jīng)注意過，讓易注意易祥林和蘇蕓娟穿多大尺碼的鞋子，如今派上了用場，和小蝶商議之后，兩人在商店里面買了兩雙鱷魚皮鞋，同時準(zhǔn)備了4條中華香煙、兩瓶茅臺酒。

到了程蔚蝶的家里，袁自立感覺到了截然不同的氣氛，程識益和林凱茵高高興興接受了袁自立購買的禮物，林凱茵滿口埋怨，要袁自立注意節(jié)約，將來結(jié)婚了，兩人過日子，需要用錢的地方很多。程實(shí)是最高興的，拿著紅包在父親母親面前炫耀，不過，沒有多長時間，紅包便被趙雅沒收了。

程識益和袁自立交談了很長時間，袁自立估計，李兵書記和趙天然副書記肯定給程識益打電話了，程識益的口氣依舊是長輩教育晚輩的，不過贊譽(yù)的語氣多了些，他詢問了袁自立的想法，當(dāng)聽見袁自立準(zhǔn)備將來到縣市去鍛煉的時候，程識益滿口贊成，認(rèn)為這是最好的選擇，年輕人就是要一步一個腳印，不要好高騖遠(yuǎn)，萬丈高樓從地起。

袁自立不會拒絕這樣的談話，他明白，程識益已經(jīng)成為他仕途上強(qiáng)有力的支援，將來，只要有機(jī)會，程識益會不遺余力幫助的，不過，袁自立想到了膽大與膽小的問題，有些不同意一步一個腳印的說法，有時候，仕途是需要跳躍性發(fā)展的，當(dāng)然，袁自立不會開口說出來，這樣的道理，明白就夠了。

在易祥林家里，袁自立感受到了態(tài)度的變化，袁自立和程蔚蝶共同去拜訪了易祥林秘書長，兩人交朋友的事情，易祥林早就知道了，當(dāng)袁自立和程蔚蝶拿出來兩雙鱷魚皮鞋的時候，他們看見了蘇蕓娟欣慰的目光，蘇蕓娟當(dāng)場試穿皮鞋，尺碼非常合適，她督促易祥林也試試，同樣很合適，蘇蕓娟特別高興，拉著程蔚蝶的手，好久沒有說話。袁自立不知道，易祥林和蘇蕓娟三個兒子，沒有女兒，男孩子，總是粗心，不知道如何關(guān)心父母，袁自立和程蔚蝶送來的皮鞋，是兩人收到的最好的禮物。易祥林和蘇蕓娟得知是袁自立留意了他們所穿鞋子的尺碼之后，兩人眼神里面透露出驚奇，易祥林留兩人吃飯，看向袁自立的眼神改變了，不再有審視和考證，完全是慈愛，而且，蘇蕓娟給程蔚蝶封了2000元的紅包。至此，袁自立才知道，易家和程家的關(guān)系的確是很好的。

袁自立和程蔚蝶離開后，易祥林和蘇蕓娟交談了好久，原來，易祥林認(rèn)為，袁自立和易關(guān)系要好，很不錯，袁自立是個不錯的小伙子，不過，易祥林見過了太多，知道袁自立的目的，既然小軍和袁自立投緣，他不反對小軍有這樣的朋友，加之袁自立經(jīng)常到家里來拜訪，知書達(dá)理，懂得進(jìn)退，所以，易祥林表面還是接受袁自立的，但是，內(nèi)心里，易祥林并不是很在意袁自立，如果袁自立有什么要求，易祥林還是要考慮的。這次的情況不同了，袁自立的心，竟然如此細(xì)致，知道了他和老伴鞋子的尺寸，專門送了兩雙皮鞋，人心都是肉長的，袁自立和程蔚蝶表現(xiàn)出來的孝心徹底打動了易祥林和蘇蕓娟，從這一刻開始，易祥林完全認(rèn)可了袁自立。

袁自立萬萬想不到，多次的拜訪，無數(shù)的煞費(fèi)苦心的說辭，比不上兩雙尺碼合適的皮鞋，他不禁感慨，送禮還真的有講究啊。袁自立非常高興，易祥林態(tài)度的改變，他能夠體會到，以前，易祥林總是帶有淡淡的審視，沒有完全接受他，今天的拜訪，易祥林改變了態(tài)度，袁自立不是笨人，明白其中的奧妙。

在程蔚蝶家里住了3天，26日，程識益和林凱茵催促程蔚蝶，要出發(fā)到洛宜縣去了，從省城到洛宜縣，小車需要大半天的時間，程識益安排好了專車，送兩人到洛宜縣。程識益和林凱茵很想小蝶在家里過年，可是，袁自立是家里唯一的兒子，小蝶假期時間不長，肯定是要跟著袁自立的，袁自立如果過年不回去，家里的父母會傷心的。

程蔚蝶拉著袁自立和哥哥程蔚東、嫂子趙雅，在西林市足足轉(zhuǎn)了一天，購買合適的禮物，逛街主要是程蔚蝶和趙雅，袁自立和程蔚東逛街都是弱項(xiàng)，兩人實(shí)在是頂不住了，后來，到了商場，索性坐在門口的樓梯間，等候程蔚蝶和趙雅。

給長輩送禮物，程蔚蝶沒有經(jīng)驗(yàn)，不知道該送什么，袁自立甚至不清楚自己的父母衣服的尺寸，趙雅卻是比較熟悉的，在一家大型商店里面，趙雅看中了一床高級的羊毛毯，標(biāo)價是4000多，程蔚蝶和趙雅兩人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和老板討價還價，最后，花去了3500元錢，買回了毛毯，趙雅的觀點(diǎn)很明確，年紀(jì)大的人，睡覺的時候，蓋著羊毛毯，舒服，羊毛毯柔軟，關(guān)鍵是不重，特別適合上了年紀(jì)的人。至于袁自立的妹妹袁自梅，在大都市的旅游局工作，不需要袁自立的建議，程蔚蝶和趙雅選中了一套價值3000多元的化妝品。

購物結(jié)束，回到家里以后，袁自立和程蔚東有些哭笑不得，轉(zhuǎn)了接近一天的時間，末了，就買回來一床羊毛毯和一套化妝品，袁自立還好，忍著不說話，程蔚東嘀嘀咕咕埋怨，說是買這兩樣?xùn)|西，最多需要10分鐘，他的埋怨遭到了趙雅和程蔚蝶的聯(lián)合攻擊，程蔚東招架不住，干脆躲到屋里看書去了。

27日一大早，小車便在門口等候了，程識益和林凱茵搬出了很多的煙酒，小車的后備箱幾乎裝滿了，袁自立很不好意思。不過，程識益不抽煙，程蔚東也不抽煙，這些高檔煙，放在家里，最終也是浪費(fèi)。

中午，小車到了淮揚(yáng)市，袁自立還有不少東西，放在寢室里面，順便要帶回洛宜縣，主要是煙酒，煙酒早已經(jīng)用紙盒子裝好了，因?yàn)楸容^多，小車師傅鼓搗了好一陣子，才將東西勉強(qiáng)裝進(jìn)小車?yán)锩妫迷诼烦滩皇翘h(yuǎn)，路況也不差。至于袁自立的錢，已經(jīng)被程蔚蝶毫不客氣沒收了，到省城的時候，除去必須要開支的，兩人身上各有5000元應(yīng)付春節(jié)開支，其余的5萬多元，程蔚蝶全部存起來了。

在市里找了地方，吃午飯后，小車出發(fā)了。

眼看著離家越來越近，袁自立有些激動，雖然到過洛宜縣幾次，可是，因?yàn)楣ぷ鞣泵Γ粤⑸踔翛]有在家里睡覺，平時休息的時候，因?yàn)槔畋鴷浀氖虑樘啵泻艽蟮牟淮_定性，所以，袁自立無法回家。同時，袁術(shù)海和劉清妹主要關(guān)心袁自立的工作，時常在電話里叮囑袁自立，安心工作，不要心家里，家里一切都好。

袁自立還是有些愧疚的，父親母親都有工作，如果不是劉紹剛和孫蓉幫助著做家務(wù)，父母還是很辛苦的，含辛茹苦撫養(yǎng)大了兒子和女兒，到頭來，兒子女兒都在外地工作，飛出去了，留下兩人，孤獨(dú)不說，關(guān)鍵是有個三病兩痛，沒有人照顧。

27日下午5點(diǎn)多鐘，小車進(jìn)入了洛宜縣，小車掛的省里的牌照，一路上，總是有人看著這輛車，以為是哪里來的領(lǐng)導(dǎo)。

5點(diǎn)10分，小車進(jìn)入縣委大院，洛宜縣委早已經(jīng)放假了，值班的門衛(wèi)看見了小車，上前詢問，縣委辦公室要求很嚴(yán)格，春節(jié)期間要保證縣委大院的安全。門衛(wèi)不認(rèn)識袁自立，袁自立趕緊下車，介紹說是回家的。袁自立謙遜的態(tài)度和程蔚蝶高貴的氣質(zhì)，加上掛著省里牌照的小車，讓門衛(wèi)很是謹(jǐn)慎，一直陪著笑臉，當(dāng)他聽說是袁術(shù)海部長家里的袁自立時，臉上露出了羨慕和卑微的笑容，袁自立掏出了一包中華香煙，遞給了門衛(wèi)。

小車還在縣委大門口，袁自立便看見了袁自梅、劉紹剛、孫蓉和侄兒劉犇的身影，他們朝著小車的跑來，袁自立知道，父母一定準(zhǔn)備了豐盛的晚餐，正在等著他們回家。

袁自立回到了離開一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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