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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多嬌 281、孝宗怒意誰人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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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白玉床是西南道總督送孝宗登基時候的大禮,一來為巴結(jié)新君以求個太平,二來,西南道總督也想借此機會,在朝廷里露露臉面。(www.mhtxs.cc棉花糖)畢竟西南地處偏遠(yuǎn),那些年不被太上皇重視,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孝宗收了如此貴重的禮物,果然龍心大悅,不但褒獎了西南道總督,更將西南道總督最小的妹妹收進(jìn)了后宮。然而孝宗不是美色誤國的人,他雖然寵信西南道總督,卻對這個新嬪十分冷淡,如今也不過是后宮之中可有可無的一類人。
按理說,這白玉床應(yīng)該很得孝宗喜歡,誰想睡了沒兩日,孝宗便渾身酸痛,遍體生寒。
太醫(yī)糾察緣由,認(rèn)為孝宗的體制并不適合此床,雖然東西金貴,可惜孝宗無福享用。那白玉床便成了雞肋,孝宗舍不得賞了別人,自己卻又不得用,便被擱置在了庫房內(nèi)。
皇后為女,體性屬陰寒,睡此床最合適不過,她也曾求過兩次,均被孝宗轉(zhuǎn)移話題駁斥了。大家都以為這床將來必定是要留給下任新君的,誰想,五皇子李泓進(jìn)宮沒多久,孝宗便叫戴權(quán)將白玉床搬進(jìn)了東所,賞賜給了李泓。
大家暗恨不已,正德也心知自己犯了眾怒,遂將此床好生收了起來,平時根本不用。現(xiàn)在聽他忽然說要送邢家做賀禮,幾位皇子便心里隱隱不舒服。
說到底,他們才是親兄弟。
三皇子便酸溜溜道:“五弟好大方的手筆,父皇若是知道你如此看重宋家,必定心下歡喜。不過,三哥還是送你句中肯的話,這皇子和外臣之間嘛,畢竟少些利益關(guān)系的好。”
二皇子見正德年紀(jì)好小,于心不忍。便站出來打圓場笑道:“三弟說教幾句就是了,五弟年紀(jì)好小,將來慢慢訓(xùn)育。”
才說著,戴權(quán)從養(yǎng)心殿內(nèi)躬身走了出來,見幾位皇子均在,便陪笑道:“三位殿下,萬歲爺有請。”
二皇子一怔,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跪在地上的大皇子:“那大皇兄......”
戴權(quán)忙使眼色,輕聲道:“幾位殿下還是先進(jìn)屋吧,萬歲爺吩咐大皇子在這里思過。想必稍后就會宣召的。”
三人就見大皇子緊握拳頭,均不敢再多話,隨了戴權(quán)便進(jìn)養(yǎng)心殿。
大殿之內(nèi)。兵部尚書與幾位轅門中郎將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在那兒陪侍著,孝宗滿臉怒色,地上盡是散落的奏折。宮女太監(jiān)一律不見,唯獨一個戴權(quán)在這兒侍奉。
“兒臣等給父皇請安。”三人齊身拜跪,孝宗冷淡的叫幾個兒子起身。“涿州今日來報,倭人屢次登岸騷擾涿州百姓,衛(wèi)所組織了數(shù)十次反擊,不但沒有成功擊退倭人,反而損失慘重。他們懼怕朝廷追究罪責(zé),不敢上報。遂隱瞞到今日。要不是涿州知府在府衙內(nèi)被倭人殺死,只怕還要期滿朕!”
三人立即將涿州的消息在心中過了一遍,不約而同的都想到了大皇子。
那涿州乃是大皇子的封地。因為近海,所以每年歲賦不在少數(shù)。數(shù)位皇子之中,唯獨大皇子成年,擁有了自己的封地,所以他們?nèi)擞浀锰貏e深刻。
大皇子好大喜功。又花錢如流水兒,雖然都在東所居住。但他的宮室明顯奢華超過其他人。二皇子早有所懷疑,卻一直沒坑聲。現(xiàn)在聽孝宗這么一講,便道:“兒臣記得,涿州是大皇兄的屬地,也許大皇兄略知一二?”
幾位轅門中郎將聽聞這話,都偷偷覷著孝宗的神色,只兵部尚書紋絲不動。
孝宗果然冷哼:“他不知?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涿州的百姓被倭人屠戮了千人之眾,被擄走的壯丁更是不計其數(shù)。涿州知府不但不想著上報朝廷,更克扣衛(wèi)所俸祿。使得衛(wèi)所軍士們?nèi)呵榧^,怠于備戰(zhàn)。你們說......涿州能守住,這豈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孝宗越說越生氣,越生氣臉越青,戴權(quán)忙道:“萬歲息怒,太醫(yī)說皇上不宜動怒,若是損傷了龍體那可如何使得。”
戴權(quán)將擱置在御桌上的蓋碗兒雙手捧遞給孝宗:“這是雨前龍井,萬歲爺喝一口解解乏。”
孝宗一揮手,戴權(quán)只好悄悄地退下。三位皇子默不作聲,兵部尚書更是話也不多講一句。孝宗冷眼看眾人:“你們?nèi)耍衔迥昙o(jì)尚小,余下二人也到了做事的年紀(jì)。朕為國家憂心,你等身為皇子皇孫,不能置身事外,可有良策獻(xiàn)出?”
二皇子和三皇子沉默半晌,孝宗見他們總不說話,便嘆道:“老大主張用和親的法子叫倭人退兵。哼,這可真是長我國威的一個好建議。倭人......連蠻夷之邦都稱不上。也配和我天朝結(jié)親!這餿主意也就老大能想得出來。”
二皇子試探道:“父皇,兒臣記得,東南水軍大營離著涿州并不甚遠(yuǎn),難道涿州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東南水軍就一點消息沒有?”
兵部尚書眉頭一皺,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緘口不言,否則到時候皇帝追究的可不再是涿州知府的罪過,而是兵部的問題了。
他忙道:“二皇子有所不知,涿州的衛(wèi)所雖然隸屬兵部,但這些年因為皇上的吩咐,衛(wèi)所的糧餉一向由各地自己供應(yīng)。畢竟......這衛(wèi)所不屬于軍隊,只是防衛(wèi)地方的小股軍事力量。況且,東南水軍出了那樣大的亂子,就無精力多管這些。幸而涿州知府去后,東南水軍立即調(diào)派了人手支援,將倭人來不及退去的兵馬斬殺在了海灘之上。現(xiàn)在棘手的事情是......朝廷應(yīng)該派什么人去涿州出任知府這一職務(wù)。此人不但要有治轄區(qū)的本領(lǐng),更要有殺伐果斷的決心。一來迅速恢復(fù)涿州商貿(mào)。二來,也要配合東南水軍剿滅倭人,恢我天朝聲威。”
涿州知府是從三品的官職,多少人一輩子渴望從正四品升到正三品,可偏就在從三品的位置上跌了腳,止步不前。
二皇子知道父皇一定是犯了難,朝廷中有此能力的不在少數(shù),然而......涿州畢竟還是大皇子的封地,后者在涿州扎根多年,任何一個外來戶想要打進(jìn)內(nèi)部,都是難上加難。說不定還會因此得罪了大皇子,落得個客死異鄉(xiāng)的下場。
孝宗看著三人:“你們心中可有合適的人選?”孝宗心里最期待的其實只有二皇子。
在李泓未進(jìn)宮之前,孝宗最喜歡此子。不但因為其生母乃是孝宗心愛的女人之一,更因為二皇子天資聰穎,而且尊敬兄長,善待兄弟。此子若成儲君,孝宗必定心安。
然而,他的生母偏偏就是忤逆之臣的侄女,這就叫孝宗不得不再好好考慮。
二皇子還不待開口,三皇子忽然道:“父皇,兒臣有個人選......不知該不該講。”
孝宗和兵部尚書齊齊看向李賀。
三皇子心下得意,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垂首道:“不知父皇可還記得,蘇妃娘娘的父親,就曾經(jīng)做過涿州的知府,后來因為告老還鄉(xiāng),便離了此職。”
孝宗細(xì)想了想,便點頭示意三皇子繼續(xù)說下去。
“蘇妃娘娘的父親雖然老邁,可兒臣以為,蘇老大人畢竟在涿州為官多年,人脈不可能輕易斷絕。且兒臣知道,蘇老大人的長子自幼生長在涿州,對涿州山川地理布局知之甚詳。若是此人能為父皇效力,兒臣以為,一定是事半功倍。”
孝宗連連點頭,轉(zhuǎn)而問向兵部尚書。
兵部尚書忙道:“臣記得這位蘇大人,不過倒是未曾聽說過蘇家的人還在為官。”
孝宗臉上帶著不自然,蘇妃自從幽居深宮,過著冷宮一般的生活,蘇家就開始淡出了朝堂,連孝宗也記不得,這位曾經(jīng)的寵妃,娘家究竟在何處。
三皇子見孝宗不吭聲,便試探道:“回稟父皇,蘇家舅舅雖然未曾有任何官職掛身,不過卻是武英三年的進(jìn)士。”
二皇子立即笑道:“這卻可惜了,若是蘇家舅舅有過歷練,忽然提拔了他做從三品的知府,也可以說是情有可原,事出緊急。但這從未出仕的人,忽然就博了個從三品在身......只怕令天下士子們心中不服。”
二皇子看了看正德,又道:“兒臣倒是覺得,刑部那位邢大人十分合適。他也曾做過蘇州縣令,在刑部官聲頗佳,若是委以重任,兒臣相信邢大人能勝任。”
正德難掩驚慌,忙道:“父皇明鑒,邢大人雖然吏治方便十分出色,可在當(dāng)?shù)匾惨驗槿噬贫┑昧嗣雷u。吳縣與涿州截然相反,貿(mào)然叫邢大人出任,必定不妥。”
孝宗氣笑了,這三個兒子,真叫自己沒法子說。有的拼命想將差事攬在自己懷里,有人拼命想要推出去。
別以為孝宗不知道,老三這一二年間,和延年宮走的很近。他只是看在當(dāng)年的情分上,不愿意點出來,而且也想瞧瞧,蘇妃那樣的清冷的性子,究竟靠什么出手東山復(fù)起。
孝宗一擺手:“容朕再想想,兵部知會吏部,在短時間內(nèi)呈報幾個合適恰當(dāng)?shù)娜诉x,此事不能一拖再拖。”
眾人只好跪安,正準(zhǔn)備疏疏落落的預(yù)備從養(yǎng)心殿出去,忽然聽見孝宗在后面和戴權(quán)說話:“晚間宣蘇妃侍寢。”
殿后的李賀嘴角一揚,得意的看向二皇子和正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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