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權(quán)力 第509章 召見也有我的份?

去到駐京辦，尤利民住進一號套房。

大劉和范鴻宇辦理“交接”。既然范鴻宇到了，省長大秘書的職務(wù)，就該“交還”給他。其實所謂交接，也沒有別的，就是尤利民的行程安排。

電話是今天一早到的，由盛辦負(fù)責(zé)人寧益同志親自打到尤利民的辦公桌上。

寧益同志轉(zhuǎn)達最高長的指示，請尤利民同志在明天上午十點，趕到大內(nèi)最高長的住所，有關(guān)彥華地區(qū)國企改制的情況，長想要向尤利民了解一下。

尤利民告訴大劉的，就這么多，大劉自然不敢多問。

事關(guān)最高長的召見，誰敢多嘴多舌？

另外，大劉簡單地將這幾天秘書一處的工作情況做了個匯報，讓范處長心里有數(shù)。

范鴻宇點點頭，隨即走向一號套房。

辦事處于主任陪尤利民屋里坐著，簡單匯報辦事處的工作。尤利民對駐京辦的工作，一直比較重視。這一點，和榮啟高一致。

現(xiàn)階段，官場風(fēng)氣比后世要好，官員們的關(guān)系網(wǎng)也有，但不如后世那么“恐怖”，枝蔓纏繞，無邊無際。尤其是是省部級大員，愛惜自己的羽毛，也不會胡亂去“攀親結(jié)友”。能夠上得了他們的臺盤，成為關(guān)系網(wǎng)中的一員，可不簡單。

相對來說，駐京辦算得比較重要的消息來源，都一些明面上的大消息，往往駐京辦獲得的度要比媒體正式報道的更快。可不能小看這一段“提前得知的時間”。面臨大事，有時候能夠提前半個小時甚至提前十分鐘得到準(zhǔn)確消息，后續(xù)處置手段便會截然不同。

尤其重要的是，官方媒體正式報道的消息，往往通過剪輯修改。并不能完全體現(xiàn)高層的真實意志，需要從中去“悟”。但悟出來的東西，畢竟帶著很多主觀臆測，不一定完全準(zhǔn)確。而駐京辦通報的消息，卻是“未刪節(jié)版”，更加接近“核心真相”。

在某些官員眼里，駐京辦主任似乎是被邊緣化的一個職務(wù)，因為遠離本省，“威風(fēng)”不起來嘛。設(shè)想一個地委書記。在本地區(qū)那就是至高無上的大人物，一言九鼎，言出法隨，何等威風(fēng)顯赫？凡是跟地委書記沾親帶故的三大姑六大婆，都能夠跟著沾光。狐假虎威一番。(隨夢全文字小說)駐京辦主任同為地廳級，在這個方面，和地委書記相差甚遠。

實際上，駐京辦主任和排第一的副主任乃是扎扎實實的省委巨頭心腹。不是嫡系，不會被派到京城來擔(dān)任這么重要的職務(wù)。

駐京辦于主任擔(dān)任這個職務(wù)有好幾年的時間了，是榮啟高親自點的將，自然也是榮書記的心腹嫡系。不過于主任做人八面玲瓏。盡管自己是榮書記的親信，在尤利民面前，卻也畢恭畢敬，不敢稍有差池。

不為別的。就為尤利民比榮啟高年輕十歲，于主任也必須得這樣做。

有道是：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

榮啟高年屆六旬，隨時有可能退二線。誰知道數(shù)年之后，青山省委一哥會是哪位？

見范鴻宇進門。于主任便禮貌地結(jié)束了匯報，向省長告辭而去。

目前省長要考慮的頭等大事，就是如何應(yīng)對明天的召見，其他都等而下之。

“你準(zhǔn)備一下，做個簡單的匯報稿。寧益同志在電話里也談到了有關(guān)楓林模式的一些情況，明天上午，你跟我一起去見長。”

等于主任一出門，尤利民便吩咐道。

范鴻宇有點暈。

見最高長也有我的份？

這卻是范鴻宇萬萬沒有想到的。

縱算尤利民以省長之尊，等閑也不大可能得到最高長的親自召見。全國那么多省長，能夠單獨面見最高長，向他老人家匯報工作的，屈指可數(shù)。大多數(shù)省長，只有在召開中央全會的時候，能夠遠遠的看到高居主席臺的老人家。

甚至部分省委書記，資歷較淺的，都不一定能獲此殊榮。

老人家畢竟年紀(jì)大了，全國如此多的封疆大吏，不可能每個人都召見。日常工作，長早就不關(guān)注了，放手交給臺前的年輕一輩們?nèi)ネ瓿伞ｉL關(guān)注的都是大政方針層面的問題。

彥華的國企改制，實話說，此前并不是多么的引人注目。因為青山省高層對這個改制，本身就存在著嚴(yán)重的分歧。一開始，不但袁留彥明確反對，榮啟高也不曾明白表態(tài)支持，而是在觀望之中。媒體方面也報道得很少，有點將其當(dāng)作試點來搞的意思。

如果不是前不久中央調(diào)查組忽然大張旗鼓進駐彥華，邱明山范鴻宇“絕地反擊”，直接將此事捅到老人家面前，只怕長也未必會特別關(guān)注。

調(diào)查組被硬生生的“頂”了回去，尤利民邱明山范鴻宇等人心里都很清楚，這事沒完！

調(diào)查組規(guī)格那么高，惹出那么大的動靜，不可能就此默默無聞地收場。既然最高長已經(jīng)關(guān)注了此事，總還會有些后續(xù)的情況會出現(xiàn)。

長召見尤利民，在意料之中。

當(dāng)然，長也有可能直接召見榮啟高。

然而長是召見榮啟高還是召見尤利民，折射出來的政治含義是完全不同的。在高層巨頭心目中，省委書記和省長，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不僅僅在于省委書記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封疆大吏，關(guān)鍵按照分工，省委書記是黨委一把手。長召見榮啟高的談話內(nèi)容，很可能成為某種政治風(fēng)向標(biāo)。長將自己的政治理念，透過榮啟高傳達給黨內(nèi)同志知曉。

只要對建國后的政治大勢有所了解的同志，都很清楚，終極大佬比較中意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觀點。以前偉大領(lǐng)袖便尤其喜歡采用此種方式。巡行各地，找地方黨政軍主要負(fù)責(zé)同志談話，借此闡述自己的政治見解。

最高長也是一樣。

有些話，如果在非常正式的場合里表述出來，那就成為定論，沒有多少轉(zhuǎn)圜余地。而通過這種方式表達出來，卻可以借此試探各方的反應(yīng)，同時也有緩沖的空間和時間。其他同志有不同的意見，還可以再商量探討。

召見尤利民，政治意味就相對要淡得多。至少在現(xiàn)階段，最高長還只是將彥華地區(qū)的國企改制當(dāng)作是某種改革的探索，想多了解些情況。此事的范疇，目前還基本限定在“經(jīng)濟領(lǐng)域改革探索”這一塊。

換句話說，長尚未作出最終的決定。

所以，寧益同志在電話里也談到了“楓林模式”，便益說明這是“了解情況”。

但寧益同志談到“楓林模式”，不代表著長一定要見范鴻宇這個小年輕，尤利民代為匯報也是一樣的。“楓林模式”本就是因為尤利民的看重才在全省揚名。

見范鴻宇有點呆，尤利民便解釋了一句：“長其實比較喜歡和年輕人打交道，平時就有許多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陪長聊天說話。”

“是，省長。那我去準(zhǔn)備了……”

愣怔一陣，范鴻宇總算回過神來，朝尤利民微微鞠躬，說道。

這個鞠躬，卻不是習(xí)慣動作，而是真的心懷感激。

長是不是喜歡和年輕人打交道，絕非長召見范鴻宇的關(guān)鍵，關(guān)鍵還在尤利民身上。必定是他趁機向?qū)幰嫱咎岢鰜恚拿貢而櫽睿褪恰皸髁帜Ｊ健钡木喸煺撸绻私狻皸髁帜Ｊ健保煞而櫽町?dāng)面匯報，是最客觀的。

尤利民對他的栽培提攜，當(dāng)真是不遺余力。

當(dāng)然，最高長親自召見，對范鴻宇而言，現(xiàn)階段的“象征意義”遠大于“實際意義”。范鴻宇實在太年輕了，二十三歲的副處級，已經(jīng)亮瞎無數(shù)人的眼，基本顛覆了官場的既有規(guī)則。短時間內(nèi)再次提拔重用的可能性非常之小。

然而，最高長曾經(jīng)親自召見過范鴻宇，此事所隱藏的政治含義，卻實在非同小可。從最現(xiàn)實的意義上來說，今后對范鴻宇的破格提拔和重用，就有了“理論依據(jù)”。換言之，上級領(lǐng)導(dǎo)有了對范鴻宇格外破例的理由！

你不服？

不服那你也在最高長面前露個臉給我瞧瞧！

“嗯。”

尤利民點點頭。

“待會我要出去見個朋友，你通知辦事處的同志，不要為我準(zhǔn)備中餐和晚餐了。”

這個意思就是說，尤利民要單獨行動，連范鴻宇都不陪同在側(cè)，而且中餐和晚餐都在外邊用。可見這位朋友，實在非常要緊，也非常“保密”，必定是位了不得的人物。

尤利民蒞任青山省之后，就曾經(jīng)有過傳言，小道消息說，尤省長和某位大人物的子弟是過命的交情。言下之意就是說，尤利民有著極其深厚的最高層背景，屬于后備培養(yǎng)對象。

這些傳言，范鴻宇也聽說過。貌似傳言是有幾分道理，因為范鴻宇很清楚地知道，在另一個世界，尤利民確實走上了更高的領(lǐng)導(dǎo)崗位。

然而眼下，范鴻宇絕不會胡亂去揣測，這是大忌。

尤利民不告訴他，絕對有不告訴他的理由。

“好的。”

范鴻宇再次對尤利民鞠躬，輕輕退了出去。

第510章陸月負(fù)荊請罪？

吃過中飯之后，范鴻宇就將自己關(guān)在房子里，很認(rèn)真地準(zhǔn)備匯報稿。

這個匯報稿是給自己準(zhǔn)備的，尤利民不需要。

有關(guān)彥華國企改制的情況，尤利民比省內(nèi)任何一位大佬都要清楚。在最高首長面前，尤利民也不可能對著稿子念。

范鴻宇也一樣不能對著稿子念。

但匯報稿還得寫，并且要認(rèn)真寫。“”,全文字

他得記住這些重點。在最高首長面前，真正輪到他說話的機會，不會太多。他必須言簡意賅，盡量將最要緊的幾點以最簡短的語言匯報清楚。

表面看，范鴻宇給人的印象是大氣，從不拘小節(jié)，是著名的“二桿子”。實際上，面臨真正大事的時候，范鴻宇從來都不毛躁，更不心存僥幸，一定會盡力將方方面面都考慮清楚。

二十年的刑警經(jīng)歷，也不是全無幫助的。

做刑警，手握別人的“生死禍福”，來不得半點虛的，更不能大概加估計。至于那種隨便抓個人頂數(shù)的刑警，范二哥從來都沒有將他們當(dāng)作是自己的同行。“”看

那是人渣！

下午四點多，范鴻宇已經(jīng)三易其稿。

第一稿有一千多字。嚴(yán)格來說，要匯報清楚“楓林模式”，一千多字已經(jīng)非常非常精煉。但范鴻宇毫不猶豫就給否了。一千多字，按照中等語速朗讀，也要讀十來分鐘。范鴻宇不認(rèn)為自己在最高首長面前有那么充足的匯報時間。

第二稿就精煉到不足七百字。

還是給否了！

最后，范鴻宇給自己寫了個“大綱”，總結(jié)成幾句話，不到兩百字。“楓林模式”的梗概，基本包含在這幾句話里。

從頭至尾將大綱看了幾遍，范鴻宇慢慢將信紙放下來。伸出雙手揉了揉臉。又舒展了一下身子。長長舒了口氣。

基本上可以了。

有了這個大綱，進退有據(jù)。倘若運氣不錯，在最高首長面前有足夠的匯報時間，那就將大綱拓展一下。要害之處多解釋幾句。反正有關(guān)楓林鎮(zhèn)的發(fā)展歷程，全都在他的腦海里，再也磨不去。如果時間有限，那就照大綱來。

實話說。到了現(xiàn)在，范鴻宇的心情也不曾完全平復(fù)下來。

面見最高首長，對于普通基層干部而言，這得是多大的榮耀？

范鴻宇索性站起身來，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房間太小，三步就走到了頭，但那沒什么，范鴻宇主要是想通過這個動作來平復(fù)自己的躁動不安的心情。

便在這個時候，房門被輕輕敲響了。

“鴻宇……”

門口傳來蕭郎溫和的聲音。

范鴻宇連忙過去打開了房門，不由大為驚喜：“蕭哥。嫂子！”

門外不但站著蕭郎，還站著蕭郎的未婚妻張梓熙。兩個人都帶著微笑，氣度嫻靜，再般配也沒有了。尤利民到了首都，蕭郎過來拜訪，乃是理所當(dāng)然，不過范鴻宇沒想到張梓熙也來了。他雖然和張梓熙只有一面之緣，但彼此的印象都非常好。

張梓熙溫柔和順，頗有大姐風(fēng)范，很得一幫小字輩的“愛戴”。

“來來，蕭哥，嫂子，屋里坐屋里坐！”

范鴻宇一迭聲地相邀。

他在辦事處住的是普通單間，尤利民厲行節(jié)儉，身為尤利民的大秘書，范鴻宇得守這個規(guī)矩。

范鴻宇將房間里唯一的兩張椅子禮讓蕭郎夫婦坐了，自己忙著端茶倒水，嘴里說道：“蕭哥，省長出去了，去會朋友，可能晚餐都不一定回辦事處吃。”

你要是來見尤利民，不免要失望了。

蕭郎微笑說道：“知道，我來之前，已經(jīng)給王主任打過電話。”

王主任是辦事處的第一副主任，是尤利民到任之后任命的。不問可知，乃是尤利民的親信。駐京辦這樣要緊的單位，尤利民不可能不放一個“自己人”打探消息。

“鴻宇，這回去益東，吃了不少苦頭吧？”

張梓熙微笑問道，略帶一分促狹之意。在張梓熙而言，這可是非常難得。只有真正認(rèn)可了范鴻宇是她的朋友，她才會露出這種神情。

聽說是范鴻宇陪李秋雨去的益東，張梓熙都暗暗替范鴻宇擔(dān)心。

這苦頭，有得吃了！

李秋雨那性格，有時候連張梓熙都覺得吃不消的。倒不是說李秋雨有多“壞”，關(guān)鍵想起一出是一出，而且還犟，輕易不肯改變主意，不確定因素太多，讓人情不自禁的頭疼“害怕”。

范鴻宇哈哈一笑，說道：“還算好。到了外邊，秋雨也不亂來，還比較聽話。”

“聽話？呵呵，這可真是能者萬能……”

張梓熙不由略感詫異。

“聽話”這個詞，什么時候跟李秋雨沾上邊了？

范鴻宇笑道：“她人生地不熟，我又對她進行嚴(yán)格的經(jīng)濟管制，她想不聽話都不行。”

“嗯，還是你有辦法。難得是她居然按時趕了回來。這點很重要，不然阿姨就呆不住了。”

張梓熙所言的阿姨，自然指的是熊艷玲，她媽媽的親妹妹。

范鴻宇便作勢抹了一把冷汗，笑著說道：“好險好險……”

說笑了幾句，蕭郎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說道：“鴻宇，明天省長是要去拜見首長，是不是？”

“嗯，明天上午十點。電話是寧益同志打來的，說首長想要了解有關(guān)彥華地區(qū)國企改制的情況……我陪省長一起去大內(nèi)。”

范鴻宇簡單將情況通報了一下。

沒有必要對蕭郎隱瞞什么。

奇怪的是，對于范鴻宇即將去覲見老人家，蕭郎和張梓熙都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的驚奇之意，似乎對此早就知曉。

蕭郎雙眉微蹙，輕輕嘆了口氣，說道：“看來，余波未了啊。”

范鴻宇笑了笑，說道：“豈止是余波未了，嚴(yán)格來說，應(yīng)該是剛剛開始。”

大博弈的余波，遠遠未曾過去，政治局勢相當(dāng)敏感。但多數(shù)干部，仍然將目前的大辯論以及由此引發(fā)的一系列人事異動，看做是“余波未了”。范鴻宇卻清清楚楚，這不是余波，而是新的大博弈即將展開的先兆。

在另一個世界，這場新的大博弈，對今后的政治大格局，影響極其深遠，甚至可以說是決定性的。基本上終結(jié)了大動亂帶來的后遺癥，政治大局逐漸走上正軌。

但在這個博弈的過程中，卻牽扯進去太多的政治大人物。類似他和蕭郎這樣的小字輩，可以說連邊都沾不上，縱算尤利民這樣的一省之長，在這樣的大博弈中，都只能算是個小棋子。

不過，范鴻宇始終相信，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小人物也能創(chuàng)造歷史。

至于他是否能成為那個創(chuàng)造歷史的小人物，那就不得而知了，至少，此番最高首長的接見，就為他創(chuàng)造了那么一點點的可能性。

蕭郎微微頷首，認(rèn)同范鴻宇的意見。

張梓熙不住瞥他，似乎有些話，自己不好說，讓蕭郎開口。

范鴻宇臉帶微笑，也不詢問。這些話，是不是應(yīng)該對他說，由蕭郎還是張梓熙對他說，想必以蕭郎兩口子的聰明睿智，自有主張。

稍頃，蕭郎像是下定了決心，說道：“鴻宇，我和梓熙這次來，是受人之托……”

“陸月還是張冰？”

范鴻宇笑笑，反問道。

張梓熙大吃一驚，詫異地問道：“你怎么知道是他倆？”

范鴻宇笑道：“看二位的神情就知道了。”

很簡單，如果是他們共同的朋友有話要轉(zhuǎn)達，蕭郎和張梓熙絕不會露出為難之色。再說，范鴻宇到了首都，如果是首都的朋友有話想跟范鴻宇說，直接扣他或者上門拜訪就是了，沒有必要讓蕭郎帶話。

唯獨陸月和張冰想要和他范鴻宇有所交集，就需要一個中間人。

“是陸月。他今晚上想邀請你一起吃個飯。本來張冰找的是春雨，被春雨一口拒絕了。春雨說，想求饒的話，自己上門負(fù)荊請罪，找人帶話，心不夠誠……”

說到這里，蕭郎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張冰這也算是“病急亂投醫(yī)”，找李春雨來做這個中間人，以李春雨的性格，要是有好臉色給她看才怪了。張冰硬生生的自己送上門去給李春雨甩倆巴掌！

“后來陸月直接找的梓熙，說起來，大家以前都是熟人。梓熙這個人，你也知道的，不大懂得拒絕人家……”

范鴻宇就笑，擺擺手，說道：“蕭哥，有人請我吃飯，干嘛要拒絕啊？不吃白不吃。”

張梓熙松了口氣，嫣然一笑，說道：“鴻宇，那你是同意去赴宴了？”

范鴻宇笑道：“那當(dāng)然，他請的中間人這么大牌，我哪敢不給面子？”

一番話說得大伙都笑了起來。

張梓熙輕輕說道：“我主要也是考慮，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

蕭郎點點頭，說道：“是這個理。如今老張家聲勢正盛，據(jù)說陸月很得張部長看重，說他是個人才。”

言下之意就是說，陸月已經(jīng)是老張家的一員，你現(xiàn)在沒有百分之百把握徹底打垮他，那就要想辦法把這個過節(jié)揭過去。和陸月乃至老張家開啟“死斗模式”，對大家都沒有什么好處。

“陸月本來就是個人才，關(guān)鍵就看他把這份聰明才智用在那個方向了。”

范鴻宇淡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