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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寂寞2 第三十二章長醉不醒之夢
第一節(jié)抉擇之門
石門,緩緩開啟,暮色輕輕抬頭,朝石門開啟的縫隙,望去。這本是一扇不該在這個時候開啟的門,暮色如實認(rèn)為。
這本是一扇不該在這個時候開啟的門……卻又是為何?
依韻也是這么認(rèn)為,這扇門,本不該在這時候開啟。可是,依韻終究來了,終究將石門開啟,有時候,即使明知道不應(yīng)該,卻總有些人,倔強(qiáng)的要去這么做,事實上,并不存在特別和必須的理由。依韻,偏偏是這種人。或許,其實我精神早出了問題吧,依韻如是想。
“依師兄,你終究還是跟過去一樣。”暮色注釋著石門處,一身深紫衣裳的依韻,石門處,只有一個人。依韻眼神平靜,注釋著展顏露出微笑,一如當(dāng)年武當(dāng)山腳的那個暮色,其實,這么多年過去了,誰又曾真正改變多少呢?
“依韻,暮色現(xiàn)在就被困在那里,仍舊在會在那里停留半日,半日之后,倘若你去,她會被轉(zhuǎn)移,轉(zhuǎn)移到一個你再也不可能知道的地方,永遠(yuǎn)被關(guān)下去……”送來這則書信的天刃高手,咽喉被劍氣洞穿,倒在地上,它的任務(wù)本就是用命,帶來這封書信。
這是陷阱,這是天盟專門為依韻所準(zhǔn)備的陷阱,依韻可以選擇不去,也可以選擇去。但無論是依韻自己,或是定下這一陷阱的人,都非常清楚,依韻,一定會去。
紫衫如往常般,緊緊抱著依韻,依韻低頭凝視紫衫半響,輕聲道“我一個人去。”紫衫欣然笑道“那我怎么辦哩?我也想去玩咧!”紫衫的抗議,沒有任何作用,終究被依韻帶進(jìn)紫宵山頂掌門迷室。
“江湖其實沒有多大……”依韻閃身離去,紫衫悻悻然,將靠椅拉至寒湖旁,調(diào)整個舒服的姿勢,躺下。寒湖,雖然自依韻再無血心發(fā)作之苦后,就再沒使用過,但卻是保留了下來,依韻無所謂,但紫衫覺得寒湖,不斷冒起的寒氣,如霧,將周遭一切覆上一層朦朧,如真如幻,紫衫很喜歡。
就在這里,我曾經(jīng)在湖邊坐了很多時日,你也曾很多個年頭,每個月有一天便泡在這里,你在承受著痛苦,而我,在承受等候……
靈鷲宮,敗的很慘。準(zhǔn)確說,其實這場戰(zhàn)斗,該是靈鷲宮勝了,因為最后,天盟的高手全部撤離,天之聯(lián)盟各弟子,全軍覆沒,是真正的全軍覆沒。也許,這一場戰(zhàn)斗,會成為江湖永遠(yuǎn)最為慘烈的一戰(zhàn)。
江湖有多少人?沒有人統(tǒng)計過,但誰都知道,這些年江湖形勢的帶動下,自由派系的江湖人,已經(jīng)非常罕見了。而這場戰(zhàn)斗,江湖各派弟子,幾乎盡數(shù)投身其中,但此刻,除卻有數(shù)的各派超級高手幸運(yùn)的跟隨撤退隊伍活了下來外,其它的人,全部重生了。
神州縱橫幫,曾經(jīng)創(chuàng)造過江湖幫派的神話,以一幫之力,統(tǒng)領(lǐng)全江湖,雖然最后,神州幫終于湮滅了,但這個輝煌,卻很難被江湖中人忘記。靈鷲宮,創(chuàng)造了一個輝煌的神話,在江湖中,維持百余年超然至無人招惹的地位。今天,靈鷲宮,終于證明了其地位下具備的真實實力。
江湖中人,終于明白,靈鷲宮,原來竟是這般可怕,以一派之力,力抗全江湖,而且勝了,這只能用神話來形容。但江湖從不缺少神話和傳說,因為總有神話般的人,去創(chuàng)造著。
但靈鷲宮其實敗了,有心人都知道,靈鷲宮,絕不可能如同過去般,繼續(xù)維持著超然于別派的地位。靈鷲宮,死的人,實在,太多了。其實不僅靈鷲宮死了很多人,目前僅剩的天之聯(lián)盟三大門派,以及被滅派的高手,加起來,恐怕也不足十萬之?dāng)?shù)。只是,靈鷲宮,死剩的人,更少,剩下的,已經(jīng)不過兩萬。只是,這兩萬人,全部是,非常可怕的,高手……
這些人,練的內(nèi)功,有一個共同的名字,飄渺無痕……只是,這場戰(zhàn)斗,實在,太慘烈了。幾百里范圍內(nèi),土地都是紅色的,沒有尸體,尸體早已經(jīng)被系統(tǒng)刷新了,剩下的,是白森森的骨頭,骨頭刷新,要久很多。
這結(jié)果,實在太意外,靈鷲宮感到意外,天之聯(lián)盟同樣感到意外,天盟,也意外,連依韻,都覺得非常意外。天之聯(lián)盟各派的弟子,莫非都瘋了么?天之聯(lián)盟,莫非都瘋了么?為何不退?倘若撤退,又怎至于造成這般結(jié)果?
天盟沒有瘋,天盟,成為了贏家,靈鷲宮,完蛋了。如今的實力,天盟已經(jīng)可以發(fā)動最后的決戰(zhàn),所以,天之聯(lián)盟各派弟子,能如此瘋狂的戰(zhàn)斗,天盟怎會阻止?盡管,其實及時阻止,也未必阻止得了……
靈鷲宮也沒有瘋,靈鷲宮是絕對超然于江湖的,靈鷲宮的自尊不是任何一個門派能比擬的,靈鷲宮絕不會容忍江湖別派的任何挑釁行為。因為靈鷲宮是不敗的,靈鷲宮,也不能敗。江湖,從來靠實力說話,靈鷲宮即使流盡最后一滴血,也要用實力告訴江湖所有人,挑戰(zhàn)靈鷲宮的下場!
只是,如今的江湖,不是百多年前的江湖,如今的江湖,人多了太多,太多。當(dāng)人數(shù)以倍數(shù)上升后,對戰(zhàn)斗結(jié)果的影響,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幾乘幾。百多年前,靈鷲宮殺盡各派,仍舊以絕對最強(qiáng)的姿態(tài)立于江湖,百多年后的今天,已經(jīng)不行了。
重生的各派弟子,或許有很多,在這一戰(zhàn)后會選擇退出江湖。實在有太多人,重生后,熱血冷卻后,回憶起激戰(zhàn)中各種讓人想之嘔吐的場面,胃部翻騰……
重生的各派弟子,或許有更多,在這一戰(zhàn)后會選擇重新練功,靈鷲宮的,重回門派,華山的,重回華山,武當(dāng)?shù)模鼗匚洚?dāng)。或許娥眉,古墓的,會進(jìn)武當(dāng),又或許,仍舊保持自由之身,更或許,選擇紫宵劍派。盡管那是滅派的原罪所在,但卻也存在著,領(lǐng)導(dǎo)兩派幾十年的,前掌門人的所在……
靈鷲宮,完了。人數(shù)的巨大差比,無數(shù)重生的各派弟子,在一個同等的起點,重新開始江湖之路,若干年后,這些人都重新恢復(fù)實力后,靈鷲宮,又怎還可能是對手?
“靈鷲宮,完了……”不存語氣中滿是悲傷和唏噓,如今天之聯(lián)盟和靈鷲宮的實力對比,天之聯(lián)盟,天盟,一定會整備所有力量,對靈鷲宮發(fā)起滅派,敗者,還能翻身嗎?
“你忘記一個人了。”小劍語氣冷漠,不存聞言猛然回神,是的。似乎很多人都沉溺于這場戰(zhàn)斗的結(jié)果,而忘記了一個人,往昔的正義傳說,如今被江湖中人痛罵為傳說級的恥辱,依韻。所有的門派,都完了,但紫宵劍派沒有,紫宵劍派根本沒有參與這場戰(zhàn)斗,如今以門派人數(shù)而論,紫宵劍派比慘存的四派加起來都還更多,多上許多倍。
但這不是決定性的……很多人明白這道理。
妖瞳在紫宵山頂,感嘆著,“可惜這不是決定性的,終究,我們的超級高手,實在太少,否則,此刻定能橫掃剩下四派,從此以后,江湖便只有一個門派了。”
群芳妒輕笑出聲,媚眼輕瞟妖瞳,“但江湖誰都知道,從今以后,在很長的時間內(nèi),最強(qiáng)的門派,當(dāng)數(shù)紫宵無疑。你可相信,倘若沒有依韻,沒有了我們的存在,此刻,天之聯(lián)盟和靈鷲宮一定會聯(lián)手滅掉紫宵?”
妖瞳輕輕點頭,深以為然,倘若不是紫宵劍卻也有不少超級高手,這漁翁,是決計當(dāng)不成的。妖瞳輕笑著道“可惜,天之聯(lián)盟卻不是為了稱霸江湖,否則,眼下該是住手的時候了,該是沉靜起來,以圖恢復(fù)損失的實力。”
“確實很可惜,所以,他們?nèi)耘f要打下去。最后無論勝利者是誰,結(jié)果都只有一個,被我們毀滅……不過,它們竟然打出這種結(jié)果,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但卻也沒什么可奇怪的,對于他們而言,所為的目的是不同的,自然不在乎,江湖最終會屬于誰來稱霸。”
可惜嗎?其實,
“今天,你吃過飯了嗎?”依韻淡淡開口,暮色輕輕點頭,是吃過的,依韻來之前,已經(jīng)吃過今日的晚餐。“這個時候,該是夕陽西的時分了,平日,這個時候,我定是在看黃昏的。”暮色神色平靜。
石室,位于大山之底深處,此時,室內(nèi)外通道,彌漫著淡綠色的霧。
“你該走了。”依韻語氣平淡,暮色一言不發(fā),輕輕起身,朝石門外行去。行得不久,猛然回頭,輕聲道“請問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依韻。”暮色欣然含笑,朝石門外通道,緩緩離去……
很多年的那一天,我竟是忘記問你的名字,很多年后的今天,一如當(dāng)年般,重復(fù)上演。依師兄,其實你本不該來的,如今的我,即使被你用事實證明,我是錯的。但我,也已不會更不可能改變,因為我相信,換了是依師兄你,也絕對不會,走回頭路……
第二節(jié)寧愿沉醉?
暮色緩緩走出地底通道,兩名全身嚴(yán)密包裹的黑衣人,已在出口處,候著。其中一人已極快的手法將暮色體內(nèi)禁制之針盡數(shù)拔出,暮色的功力,逐漸恢復(fù)起來。
“你走吧,江湖上,只剩下一場可怕的殺戮,你若是仍舊要堅持,就上飄渺峰吧。”暮色一言不發(fā),展開輕功,奔馳離去。一直未加動作和開口的黑衣人,此時笑著道“我還以為,她會打算轉(zhuǎn)身搭救依韻。”
“倘若她會這么做,她也不是暮色了,依韻也不會來了。”“那倒也是,是時候,轟碎通道了。”另一名黑衣人側(cè)目注釋身側(cè)的黑衣人,沉聲道“你總是如此自以為是,你以為這樣就能殺的了他?他若這么容易死,也不配為江湖第三個傳說級高手了。我要讓他不得不留下,而不是做無謂用功。”
地底石室內(nèi),綠色霧氣彌漫,讓人伸手難見五指。霧中有毒,而且是劇毒,沾膚見效的劇毒。只是,毒雖然劇烈,但卻殺不死超級高手,更別說,殺傳說級高手了,唯一的作用,只是殺死沒有內(nèi)功護(hù)體的人而已。比如,被針?biāo)频哪荷羰俏捶馑帲蛘呓馑幮в脮r間到了,一定會,很快被這霧氣毒死。
綠色的毒霧中,隱約可見一條人影,但卻是無法看清來人到底是誰,甚至連來人是男女都無法看清。“你可相信,此時你身處毒霧,倘若交手,你不但跑不了,而且會身亡。”依韻淡淡道“這么明顯的事情,我當(dāng)然不會懷疑。”
“但是,我們也相信,即使這種情況下,要殺你,一定會付出更慘重數(shù)倍的代價。”霧中說話之人的聲音,聽著讓人很自然的生出虛無飄渺的感覺。
不待依韻開口,霧中之人繼續(xù)道“所以,我們讓你來,不是為了殺你。要的是讓你在這里呆上半月。”依韻輕笑道“你也該清楚,當(dāng)你話說完的時候,就是我要動趁往外沖的時候,你們是否相信,你們不會有第二機(jī)會讓我不得不來?”
“相信,所以,這一次,就要讓你,不得不留下。”破空聲起,依韻抬手接下霧中人射出的一本冊子。“解開你曾經(jīng)被喜兒所下手法的秘籍,你應(yīng)該知道,你之所以能進(jìn)入忘我意境,全是喜兒刻意制造一切的引導(dǎo)。指間沙的離開,銘兒的決絕,否則,以你的性格,本是不該修煉忘我的。”
霧中之人,頓了片刻,繼續(xù)道“我知道,對你而言,不會為人和事而產(chǎn)生恨,只為心之所指。所以,我說這些,并不是希望你因此恨她,你不會,我也不會愚蠢的認(rèn)為這種話對你有任何作用。”
“忘我意境,確實非常厲害。但卻本身就存在一個不可能彌補(bǔ)的破綻,倘若修煉之人,不存在感性值,一旦修煉,只會變成一個徹底的瘋子,無情亦不存在自己,剩下的,只是一個瘋狂的白癡而已。所以,連小劍都沒有試圖選擇忘我。”
“但你是有感性值的,這從你過往的經(jīng)歷,可清楚看到,而且不會低。忘我意境者,一旦存在感性值,意境本身就不可避免的存在破綻。從大成之日起,感性值一直處于被意境壓制的狀態(tài),你再難體會到深刻的情感,再難感受到能真正觸動你的情緒,你的一切情感,都被壓制進(jìn)意識中,它存在著,但你卻偏偏感受不到。”
依韻沒有開口打斷對方,是無所謂?或是,別的?
“但壓制不等于不存在,你所有的感受都被進(jìn)意識,每每看到什么,聽到什么,觸及你意識中曾經(jīng)認(rèn)為的美好時,你就會不由自主的陷入迷離的追憶。你不是真的沒有了沖動,只是,藏在了你的意識。
你可明白,為什么你終究要來?因為你不得不來,你還是你,你的實力在突飛猛進(jìn),你的劍越來越可怕,但是你的人,仍舊是沒有練成忘我意境之前的那個人,你根本無法主導(dǎo),存在于意識中的一切在乎和美好。”
“即使你陷入意境狀態(tài),倘若有人了解你的一切,清楚你內(nèi)心中的所有美好,你不但有破綻,而且是,破綻百出。你的意識會不由自主的關(guān)鍵時候做很多事情,即使會讓你喪命,讓你一切毀滅,仍舊會去做。現(xiàn)在你明白了么?你之所以會踏入忘我,只是因為她要毀了你。”
霧中之人,頓了片刻,繼續(xù)道“這本冊子,我們付出很大代價才獲得,只是獲得內(nèi)容,后又花費很多時間,根據(jù)內(nèi)容勞心費力,方才成功創(chuàng)造成為秘籍。誰也不知道,你喪失的記憶中,藏著什么,但是,你該明白,一定是喜兒,怕被你發(fā)現(xiàn)一切才施展這等手法。她害怕你參與搶奪鑰匙,所以,要殺了你,白色黃昏很早就想鏟除你,但白色黃昏卻又不許鏟除你。”
“盡管你做了很多的事情,但我們?nèi)耘f沒有全力出手對付你,否則,以我們掌握在手的你打量破綻,你早已經(jīng)死了。我相信,看過秘籍,開啟你意識中的記憶之后,你一定會選擇留在這里。”霧中的人,輕輕離開,依韻,手執(zhí)冊子,靜坐不動。
石室內(nèi)的毒霧,逐漸散去,石室內(nèi)的一切,變的清晰可見,依韻手執(zhí)冊子,終于,輕手翻開。
江湖公告:少林派,武當(dāng)派,華山派組成聯(lián)盟,對靈鷲宮發(fā)起滅派系統(tǒng)。
喜兒伸手輕按在依韻腦后,輕聲道“呵呵呵呵……依韻?最后一次……”海邊沙灘,喜兒功力方才稍微恢復(fù),便已探手輕按依韻腦后穴道……
喜兒的手,柔若無骨,喜兒的模樣,總帶著怯怯柔弱。依韻,很自然的,下意識將喜兒擁入懷里,一切,都那么自然,仿佛,本來就應(yīng)該如此一般。但為何不應(yīng)該如此?依韻沒有想,本就該如此,又何必去想為何不該如此?
依韻的語氣,很溫柔,很輕,仿佛怕重了會嚇壞了懷里的喜兒一般,“不要害怕,我沒有怪你。”海浪,輕輕拍打著岸邊濕透的細(xì)沙,浪很輕柔,卻也不及依韻溫柔的語氣。
“我不愿你怪我恨我……”喜兒的語氣,一如容貌,總帶著怯怯之色,只是,凝視依韻的眼神,卻始終未曾移往別處。“你上回所說的鑰匙,為何認(rèn)為我會參與搶奪?我怎會傷害你最心愛的東西?”
“你總是,要更強(qiáng)。一定會搶的,你只會保護(hù)我,但不會,因為我,保護(hù)我想保護(hù)的一切。”喜兒的語氣,沒有責(zé)備,依韻笑了,十分暢快的笑出聲來,“你還真是了解我,鑰匙,能讓我變的更強(qiáng)?不過,我只相信,強(qiáng)來自自己,而不是靠外物能最終決定。所以,我未必會搶奪。”
喜兒輕輕靠在依韻肩頭,“我會,殺了你的。我不會,給你機(jī)會搶鑰匙,我會,提前,殺死你……”喜兒的話沒能說完,依韻封住喜兒的唇……
海浪,溫柔的撫上岸邊沙灘……
唇,輕輕分開。依韻柔聲道“我怎可能讓自己被你殺死?萬一,真被你殺了,那你一個人孤單寂寞的,我卻是會心疼,讓你的眼淚,滴在我的尸體上,那滋味,我不喜歡,你也不喜歡,我更不愿意去品嘗。”
喜兒語氣帶著怯怯,卻讓依韻,喜兒的話,無庸質(zhì)疑。“如果,你死了,等我,打敗他們后,就能,把一切交給樂兒,我會讓你殺了我,陪你重生,一直陪你的。所以,你不可以怪我殺了你,我的補(bǔ)償,還不夠嗎?”“夠!”
輕柔的海風(fēng),吹起兩人長發(fā),這感覺很舒服,依韻很喜歡。進(jìn)入江湖這些年,這種放松愜意的滋味,卻是沒體驗過幾回。
依韻突然柔聲道“不若,干脆待那些搶鑰匙的人出現(xiàn)后,讓我將一切全部打亂重造。無論他們用什么手段,總?cè)辈涣藢嵙勺郑瑲У羲虚T派和高手,看我還會否給他們翻身的機(jī)會,你也不必害怕他們再來欺負(fù)你,因為那樣,江湖再不存在靈鷲宮,他們不服,也只能沖著我來。”
“你不可以這樣的,她們,太驕傲了,除了靈鷲宮,什么都不肯,承認(rèn)的。”依韻抱緊懷中的佳人,輕笑著道“只是個模糊的想法而已。”
“不過,我不會死!”依韻口氣堅決,“我會,殺死你的。只有你死了,你才會躲起來,拼命練功,沒能恢復(fù)實力前,你一定怎都不會踏出江湖的。如果,你死了,就算只有我一個人,也一定,替你血祭。你,會在那里等我嗎?打敗他們,我就來。”
“如果你死了,也在那里等我,我會替你殺光他們。倘若,黑木崖底,不是水潭,倒也挺好。你不必?zé)溃乙膊槐乩弦颖苣愕淖窔ⅰ!?p/>
“依韻,殺戮,是罪……”依韻俯身深吻懷里的喜兒,良久,唇分,“我會陪你的,無論如何,我早已決定承載。我依韻,絕不回頭!”
第三節(jié)誰的承諾
“我會陪你的……”
“無論哪里……”
海灘邊最后的記憶,喜兒輕吻依韻一口,依韻意識模糊的瞬間,大腿一陣劇痛傳入腦海……
……暴雨連綿,一記悶雷劃破天空。身受重傷的依韻一把將喜兒拉進(jìn)懷里,喜兒掌上亮氣紫紅氣勁,卻在依韻身前,軟軟垂落,氣勁卻是將將依韻震的踉蹌后退。
“不要,再殺下去,殺戮,是罪,依韻,我不想你……”依韻連退數(shù)步,大喝道“殺戮是罪!那又如何!?我的選擇,由我自己去承載!你不也是獨自承載至今嗎?!”
喜兒微側(cè)過頭,神色顯得凄苦……
依韻輕步上前,將喜兒擁入懷中,柔聲道“說好了,我會陪你的。即使你逼我,我也不可能走回頭路。”喜兒靠在依韻肩頭,輕聲喃喃道“依韻,你回不了頭了的,你知道嗎?你被我毀了……”
喜兒的手,輕輕環(huán)上依韻,手指輕搭依韻腦后。“你早已說過,再不會有下次!”依韻情緒失控的怒聲朝喜兒喝著,身前的喜兒眼神復(fù)雜無比,終究微不可覺的點了點頭,收手回輕按著依韻后腦穴道的手指。
“我會陪你的……”
石室內(nèi),依韻手執(zhí)冊子,怔怔發(fā)呆,腦海中不斷徘徊著這句話……是誰在我耳旁輕聲訴說,是誰的聲音,如此輕柔,是誰的身體,如此溫暖……
“是你的……”依韻喃喃自語。
靈鷲宮,山腳下,天盟所有高手,包括秘密分支天刃三百余名高手,盡數(shù)投入這場最后的決戰(zhàn)。這一是場,江湖超級高手級別所組成,空前陣容的決戰(zhàn)。
縱橫交錯,持續(xù)閃亮轟鳴的可怕氣勁,掀起一片又一片的土石,轟碎一塊又一塊峭壁巖石。五光十色的氣勁縱橫沖撞,刀刀劍劍閃動著寒光,漫天飛舞。
激戰(zhàn)的雙方高手,往往一個不留神,便被利刃接連穿透兩人,橫死斃命,或是被數(shù)名高手的聯(lián)手氣勁,轟的跟身旁戰(zhàn)友一并經(jīng)脈斷裂當(dāng)即斃命。天刃一半高手,在天盟實力最強(qiáng)橫的高手帶領(lǐng)下,朝飄渺峰頂殺將上去。
小劍,領(lǐng)著不存,連斬數(shù)名看守崖邊的靈鷲宮高手,凌空幾個翻身,穩(wěn)穩(wěn)落在飄渺峰頂花園內(nèi)。花園內(nèi),容兒和樂兒一身白色勁裝,卻是全身盡數(shù)穿戴上強(qiáng)化總壇裝備。
喜兒一頭紫紅詭異的長發(fā)環(huán)繞在身體周遭,無規(guī)則的緩緩舞動,全身卻也是盡數(shù)穿戴著一整套強(qiáng)化總壇裝,卻也是特別制造過,盡數(shù)紅色。
喜兒立于涼亭之頂,緩緩轉(zhuǎn)身面對小劍,眼神冰冷,“戰(zhàn)吧!”小劍語氣冷漠的開口道,樂兒身形一躍上前,語氣憂郁的道“你以為你花這么多年的工夫,終于練成針對喜兒武功缺陷武功,但你卻沒想過,從一開始,你就注定會在這一天,死在我樂兒手上。”
小劍語氣冷漠,掃了樂兒一眼,開口道“你錯了,你殺不了我。過去可以,現(xiàn)在不行,獨孤總決,武功本身沒有缺陷,即使你將實戰(zhàn)流練到讓人無法想象的極端,也不可能打敗我。”樂兒語氣哀傷的道“要戰(zhàn)喜兒,先過我這一關(guān)!”
幾條人影出現(xiàn)在花園內(nèi),卻是兩名混身被黑衣緊密包裹的人,身旁則是佛生佛滅,丹心,指間沙,血刃,冷刃以及天刃百余名執(zhí)劍黑衣人。容兒心下輕嘆,終究,天盟殘留的人力,還是比靈鷲宮多上太多了,即使這一戰(zhàn),勝負(fù)難料,人力部署上,自己方面終究是不夠用的。
“樂兒,你那關(guān)并不難過。天下克制你武功的有兩個人,一是喜兒,二是依韻。所以,在神功面前,我能輕松以飄渺無痕擊敗你。”其中一名黑衣人,卻是沒有掩飾聲音,正是零兒。
“放棄吧,交出鑰匙,就能避免這場沒必要的爭殺。你們不可能勝,實力對比已經(jīng)很明顯。”樂兒閃身朝零兒攻上,“就讓我看看你那古怪的飄渺無痕魔功,憑什么配跟喜兒相提并論!”一條黑影,突然出現(xiàn)在場中,樂兒頓時止住勢子。
群芳妒媚眼輕瞟零兒,輕笑著道“你可是讓我好生難找,你我尚有一戰(zhàn)未有結(jié)果,怎這般心急要死在別人手上呢?似乎,這里的人都已知道你是誰,何必還戴著塊蒙面布。恩……我想的可真不周到,畢竟我來了,你又怎好意思取下蒙面布呢?跟我那么一比,豈不成了綠葉襯鮮花……”
零兒注釋群芳妒半響,沉聲道“好手段,難怪當(dāng)初你要幫依韻將群芳妒送去見葵花皇后。當(dāng)今江湖中,唯有葵花寶典神功,一旦修煉,再不可能修煉其它任何功法,也絕非本盟神功所能學(xué)習(xí)和模擬。只是,我實在不解,若干年前,你們怎會知道本盟如此隱秘的事情?”
群芳妒輕笑著道,“一個不會武功的廢人,怎偏偏還喜歡問這么多呢?”語氣,囂張之極,渾然當(dāng)做零兒,馬上便要死在自己手上。群芳妒話方說罷,身形卷起一片黑色旋風(fēng),已然朝零兒和身撲上,萬千閃動黑芒的獨傲紅塵,疾速出手。
天刃高手,展開陣法盡數(shù)撲出。樂兒嬌喝一聲朝小劍撲上,人尚未到,卻已陷入天刃高手的陣法中。零兒面對撲上的群芳妒,心下絲毫不敢大意,所學(xué)的神功,可模擬任何江湖最強(qiáng)高手的意境以及武功,包括屬性特征,但是惟獨無法模擬葵花寶典。江湖上只有一本葵花寶典,卻是被群芳妒得到,葵花寶典,實在太全面,太可怕了……
黑芒被零兒盡數(shù)閃避開去,群芳妒雙手各執(zhí)一枚獨傲紅塵,兩人近身交擊,群芳妒速度極快,無論身體機(jī)敏,內(nèi)力,力量,速度,真氣,無一不精,武功和屬性本身,毫無任何缺陷,出手動作間,永遠(yuǎn)只有一處破綻可尋,但當(dāng)你試圖攻擊時,上一個動作的破綻已經(jīng)消失,下一個動作已然攻至。
零兒全身被青色氣勁覆蓋,漫天密密麻麻的劍影,如同龍卷風(fēng)般朝群芳妒卷至,使的竟是小劍的唯我劍宗。唯我劍宗,遠(yuǎn)不同于其它,唯我意境,如同萬法全通一般,是容不得任何提升屬性的輔助屬性存在的,但若是持續(xù)苦練,悟性足,卻是能憑借實力,無中生有的修煉出特殊功法,對自身屬性根據(jù)本身意愿,可選擇性的對屬性進(jìn)行大幅度提升。
唯我劍宗,非常難練,在大成之前,和萬法全通一般,在各方面都比之其它同時能容納輔助屬性的意境要吃虧許多,而且極難大成,但是,一旦大成,其威力和特效,卻是可怕之極!
面對席卷而至的漫天利劍,群芳妒縱聲長笑,“在葵花寶典面前,也敢枉自稱宗!”沖天黑色氣勁,以群芳妒身體為中心,朝周圍瘋狂暴射蔓延,四面八方卷至的利刃,竟在群芳妒真氣的攻擊下,或斷裂,或粉碎……
“哈哈哈……葵花不敗!”群芳妒卷起一片靜止片段銜接而成的虛影,再度朝零兒撲上。零兒頭疼不已,零兒不是喜兒,絕不可能如喜兒般毫無任何恐懼的跟群芳妒拼個同歸于盡,那種戰(zhàn)法,零兒不敢,盡管零兒能完全沉浸忘我殺境。但葵花,確實,不存在任何缺陷,零兒頓時陷入跟群芳妒糾纏的局面。
依韻步出山底通道,抬頭朝飄渺峰方向眺望半響。依韻身前,有七十二名執(zhí)刀的黑衣人,依韻,視若無睹。七十二名黑衣人站成里外兩圈,人人身上閃動著亮白色起勁。
七十二柄刀仿佛互相呼應(yīng)著般,連接成兩圈亮白色氣網(wǎng),周遭完全籠罩在白色氣場中。“請返回石室,閣下不可能突破我們的陣法,江湖上絕沒有任何人能在我們的陣法下闖出去。”
依韻身體覆蓋著的深紫氣勁,色澤越見濃郁,淡淡的環(huán)視七十二名黑衣人一眼開口道“換成刀了么?”為首的天刃高手,語氣冰冷的道“北落極劍尊面前使劍,豈非班門弄斧?”
“你們實在不像殺手。”依韻身體覆蓋的深紫氣勁,緩慢的擴(kuò)散開來。“閣下不必刻意拖延時間催動劍意,即使閣下將劍意催動到自身無法承載的地步,也絕無可能從我們的陣法下突圍出去,奉勸閣下,別再做無謂嘗試。”
依韻被對方道破心下的計較,語氣仍舊平淡的道“你們可知道,何為殺劍?”依韻不待對方回答,緊接著道“殺劍,是靠殺出來的,不是用嘴說出來的。”深紫氣勁形成的龍卷風(fēng),驟然卷起,無數(shù)靜止片段銜接成的虛影,朝著四周擴(kuò)散開去。
飄渺峰頂,小劍手中劍朝涼亭頂?shù)南矁杭泊潭觯烨嗌珓猓瑢⑾矁和耆鼑渲校勘嗌珰鈩χg,朦朧的青光互相銜接,緊密的全無縫隙,一層層,一圈圈,密密麻麻的充斥著喜兒周遭所有空間。
喜兒飛身躍出聆聽,環(huán)繞身體的紫紅長發(fā),四散飛開,迎向飛射而至的密集氣劍,在這等密不透風(fēng)的連綿攻擊下,喜兒詭異的身法,卻是,難以發(fā)揮作用了……
第四節(jié)困神陣
虛空黑暗的空間,無數(shù)柄長刀帶著亮白色氣勁,密密麻麻的從四面八方朝依韻卷至。色澤對比下,黑暗的空間顯得更加深邃,亮白的刀氣顯得更加白亮。
在白色和黑色之間,深紫氣勁覆蓋著的依韻,周遭燃燒起紫色焰火。密密麻麻的深紫氣劍朝四周擴(kuò)散飛射,氣劍跟寒光閃閃的長刀,竟然發(fā)出連綿不絕的氣勁交擊聲響。
原本密密麻麻的利刀,竟然被深紫氣劍的撞擊下,被絞的粉碎,化做點點金屬碎屑在黑暗的空間輕輕墜落。下一瞬間,依韻所立的虛空,六面均有一堵金屬墻壁,組成一個正方體,將依韻困在其中。
每一面金屬壁上均分明刻著三個字,‘困神壁’!依韻身體亮起紫色氣罩,瞬間朝周遭擴(kuò)散開來,卻是毫無反應(yīng)。依韻本身對陣法的認(rèn)識非常膚淺,但平日卻也聽人說過,準(zhǔn)確說,平日實在聽紫衫說了幾十個年頭,再怎么不懂,卻也了解許多陣法的功用。
江湖上,膽識比依韻還高的人,至少就依韻所知所見,只有喜兒一個。依韻的心法,對于膽識的加成實在太極端的可怕,組陣之人,想要膽識超過依韻,那可能性實在太低,即使先天屬性好,但沒有依韻這種極端到變態(tài)的心法加成,縱使是葵花寶典,在膽識加成上也萬不及北落紫宵總決。
高明的陣法,能將組陣所有人的各項屬性最大值和實際使用值進(jìn)行幅度不等的提升,更高明的陣法,卻是能將個別或是多項屬性完全累加,這也是陣法的可怕之處。
倘若某個陣法全由超級高手組成,那么,江湖上絕沒有人不敗在陣下,當(dāng)然,這前提條件,必須是雙方實力對比不能產(chǎn)生嚴(yán)重差距,否則,即使陣法加成極為可觀,也無法彌補(bǔ)。倘若將實力比作兩軍對壘,一方只有千人,即使布的陣法極為神妙,但若是面對十萬人,百萬人,此陣也不可能改變覆滅的局面,但若是對上幾千人,甚至一萬人,勝負(fù)卻是難說的很。
江湖上修陣法的不多,純粹修煉陣法的不是沒有,只是這樣的人,本身的武功就不可能有太多時間去練,但是天刃這批人,實在奇怪,依韻不知道這些人的實戰(zhàn)強(qiáng)否,但卻看的出來,這些人的內(nèi)功,都很深厚高明。
這陣確實不是用以殺人的,而是困人的。依韻眼中所見的金屬鐵壁,其實是布陣七十二人將內(nèi)力聚集,通過陣法提升,再經(jīng)由玄妙的陣法結(jié)構(gòu)和特效形成的幻覺,事實上,此刻依韻,等若被七十二名天刃高手匯聚的內(nèi)力封住,并且這內(nèi)力還經(jīng)過陣法提升。
依韻隨手?jǐn)爻鲆坏谰€狀劍氣,撞擊在金屬墻壁上,發(fā)出金屬交擊的聲響。四道金屬墻壁,緩慢的朝依韻壓近,仿佛很快就要將依韻硬生擠死一般。依韻視若無睹,瘋狂催動劍意,自從俠客島后,依韻體內(nèi)副食的奇丹,對身體的經(jīng)脈進(jìn)行大幅度強(qiáng)化,依韻自身,已經(jīng)能承載更加可怕的劍意反噬。
樂兒陷入天刃高手的陣中,心下無奈之極,樂兒的屬性缺陷,實在太嚴(yán)重了。陣內(nèi)密密麻麻的利劍進(jìn)攻,對樂兒來說,跟玩似的。憑樂兒極端的敏捷屬性,極可怕的攻擊頻率和精準(zhǔn)無比的把握能力,及時密集由天地搜魂針建造的練功房都傷不得樂兒分毫,更何況是體積大上不知多少倍的利劍?
陣法,傷不了樂兒,但樂兒也根本沒辦法破得了陣。樂兒沒有強(qiáng)大的內(nèi)力對密集的劍網(wǎng)進(jìn)行連續(xù)的轟擊,硬生轟開劍網(wǎng)組成的銅墻鐵壁,只能被動的被困陣內(nèi),被動的進(jìn)行防守。樂兒的屬性和武功,實在太極端了,因此樂兒很可怕,但也很不可怕。
容兒,也很不樂觀,獨立面對丹心和指間沙的圍攻,實在不是件輕松的事情,若非容兒內(nèi)力強(qiáng)橫到連指間沙獲得燕南天一身嫁衣神功硬碰都要吃虧的地步,容兒此刻,恐怕已經(jīng)躺下了。騰飛交錯朝丹心和指間沙卷上的氣勁巨龍,實在讓兩人難以招架,硬碰不起,閃避,卻終究不及容兒內(nèi)力操控的那般靈活自如。
丹心的自信心,受到沉重打擊。原本丹心以為,自己僅僅比傳說級高手差了一籌或是半籌,但是此刻,跟指間沙聯(lián)手下仍舊奈何不了一個容兒……容兒不過是靈鷲宮第三魔女而已,那么豈不是說,倘若兩人遇上樂兒,甚至二打一也非樂兒之?dāng)常磕敲矗热魧ι系氖菤⒙緜髡f,喜兒呢?
銘兒,獨自一人憑借連城劍法擋下凝望,佛生佛滅,和十?dāng)?shù)名天刃高手,原本是要組成陣法的,只可惜,連城劍法本就是最可怕的防守和攻擊劍陣構(gòu)成。神妙的劍陣,竟然被銘兒連綿的實體劍影攻擊下,硬被轟開,更有十九人重傷在銘兒威力強(qiáng)大的讓人無法想象的實體劍影下。
凝望心頭恐懼,終于見識到銘兒的可怕,萬法全通能模擬對方武功,凝望連銘兒的連城決亦能模擬,只是,倘若本身的神功和意境,等級不如對方,那么模擬出來的效果,也僅僅是跟自己本身極限狀態(tài)般而已。
凝望的武功等級,怎可能跟銘兒這種瘋子比擬?悟性的原始巨大差距,是怎都無法彌補(bǔ)得了的。凝望的連城劍法,在銘兒面前,實在像個一流劍客對著超級劍客出劍,完全被銘兒玩弄與鼓掌之間。凝望亮白色氣勁驟然擴(kuò)散開去,將銘兒整個籠罩,佛生佛滅心下一喜,手中劍法急速出手,便欲乘銘兒屬性混亂,不受控制的瞬間將銘兒一舉拿下。
嬌笑聲起,卻是銘兒的,佛生佛滅驟然發(fā)現(xiàn)身體屬性突然變的混亂不堪,各種負(fù)面情緒沖擊心神,幾十柄實體劍影,已然穿頭佛生佛滅身體要害,佛生佛滅,當(dāng)即氣絕斃命。凝望駭然之極,匆忙抽身后退,脫出銘兒萬法全通的已場特效攻擊。
“怎可能???”凝望無法掩飾心頭的震驚,眼睜睜看著銘兒突然施展萬法全通的意境,其修為更比自己高上些許。銘兒輕笑道“唯情者,無所不極也,萬法全通,在唯情意境面前,又豈能例外?你能瞬間領(lǐng)悟唯情,卻不知道,我同樣能瞬間領(lǐng)悟萬法全通。憑你本身武功和意境的修為,又怎能跟我比肩?”
凝望身體被紫紅氣勁完全覆蓋,施展鬼魅的身法,配合強(qiáng)制穿透,硬生避過連綿不絕的實體劍氣,凝望冷笑道“可惜,盡管你能領(lǐng)悟萬法全通,卻是從沒在拳腳上下過工夫,否則,你若也模擬喜瘋子的飄渺無痕,恐怕我今日非死不可了。”
銘兒不以為然道“不知所謂,你以為憑你,模擬出了飄渺無痕,就真的能跟喜兒比肩么?那么我問你,倘若你學(xué)得北落紫宵總決,敢拿著劍跟依韻打么?”凝望啞然,凝望不敢,凝望的意境理解能力,以及對事物多方面的理解能力,不可能如同喜兒和依韻的思想般對殺道和本身武功理解的深刻。
十七名天刃高手,瘋狂朝銘兒發(fā)動不絕攻擊,雖然不斷有人倒下,卻無一退縮,銘兒實體劍氣的威力,實在是大的太可怕太可怕了……
喜兒被困在小劍的不絕的氣劍中心,唯我劍宗,號稱天下萬劍,小劍同時能控制的劍,實在太多太,囊括的范圍實在太廣泛。這是喜兒拳腳工夫,怎都不可能比擬。
無上南極殺主尊,倘若面對任何拳腳攻擊,只要出手者本身含有一絲殺意,出手的攻擊,一定范圍內(nèi)只會反攻自己,配合喜兒可怕的移花接木修為,真氣更在體內(nèi)之時便已反傷自己,任何拳腳工夫,在喜兒的意境下,根本連出手都不可能。
環(huán)繞著喜兒的紫紅長發(fā),已形成一條條軟鞭狀態(tài),連綿不絕的拍打著密密麻麻攻至的劍氣。喜兒一身傲視江湖的身法,卻是全無用武之地,包圍著喜兒的劍氣,恐怕直徑不會低于五百米,如同五百米的銅墻鐵壁般,喜兒的強(qiáng)制穿越,如果能尋找一條徑直穿出的空隙?
小劍劍勢不停,語氣冷漠的開口道“今日之戰(zhàn),非以我不敗傳說小劍之名,因此,無論勝負(fù),你無須履行往昔的諾言。今日,我以白色黃昏之名,與你一戰(zhàn)!若你敗了,我同樣會等你一百五十年,再履行你往昔給予我的承諾。”
喜兒身處氣劍組成的巨網(wǎng)之中,眼神冰冷,雙手雙足卻無絲毫動作,周遭攻至的青劍,全憑一頭詭異的長法鞭打蕩開,移花接木,全力施展,周遭密密麻麻的青色氣劍,大面積性的不斷互相沖撞,彌散。只是,仍舊有無數(shù)的劍,緊隨攻上,這之間,劍,實在,太多了……
飄渺峰,山崖峭壁處,一名女子身著青色道袍,身形單薄,腰間掛著一柄造型奇特的白色長劍。身形每每凌空拔高百余丈距離,雙足便在峭壁巖石上輕輕一點,復(fù)又凌空借力,再次高拔躍起。
這種輕功,只有武當(dāng)派絕學(xué)版梯云縱方能辦到,即使在武當(dāng)派,有這等可怕身法的,也決計不多,不過,無血傳說暮色,絕對是其中之一。
山頂高崖上的可名,一直沒有拔劍,神態(tài)平淡的觀看著戰(zhàn)況,說是觀看,僅僅是因為可名的眼睛,注視著場中而已,至于,可名眼中,到底在看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可名身側(cè),不存,也在看,不存實在不愿跟喜兒等人交手……
第五節(jié)依韻的劍
“紫衫,人手都已整備完畢,這趟去的都是有一定實力的高手,其它實力不濟(jì)的,也就沒必要去送死了。”妖瞳輕聲開口道。紫衫欣然笑將著道“太好哩!那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么?空前的戰(zhàn)斗咧!一定很熱鬧,很刺激!”
妖瞳輕笑著牽起紫衫,情衣則牽輕挽紫衫手臂,三人身側(cè)的小龍女輕聲吩咐,厲應(yīng)著先行下了山去,茗和加則護(hù)在四人身前,同時領(lǐng)路。
紫衫含笑回頭朝殿頂幾百柄寒光閃閃的利刃望去,殿頂?shù)膭Γ恳槐诺浇暇鶎匐y得一見的珍品,為這些劍,依韻耗去近半財產(chǎn)。當(dāng)然,這件事情,旁人是不知道的,只有紫衫清楚。紫衫收回目光,隨著妖瞳等人朝靈鷲宮方向出發(fā)。
也只有紫衫知道,殿頂密密麻麻的劍中心,有一柄劍是與眾不同的,即使在鞘中,也會流動著深紫色的幽幽光芒,一如,紫衫腰間的北落紫衫……
更多的天刃高手,沖入飄渺峰頂,花園內(nèi),容兒怒聲道“紫宵劍派帶人來襲!門派的人都被紫宵劍派的沖擊下暫時纏住,天之聯(lián)盟的人正朝山上沖。”
身在陣中的樂兒,心下焦急萬分,‘如果不是我沒有更高的輔助加成,如果不是喜兒怎都不許我將殺氣繼續(xù)提升,憑你們,未必便困的住我……’樂兒的不忿,是有道理的,樂兒的殺氣,喜兒怎都不允許繼續(xù)強(qiáng)化修煉,否則樂兒,殺氣值怎會一直那么低?
輔助加成,不同與別的,殺氣以及其它輔助屬性提升的屬性能力,同時亦會提升實際實際可使用值。靈鷲宮,門派的輔助功法,樂兒是不肯練的,領(lǐng)悟了殺氣奧秘后的幾人,心下完全看不起門派的殺心,實在太下乘了,倘若修煉高了,心性亦會如同天山童老般無情之極,這種單純的狠辣,樂兒,是看不起的。
涌上飄渺峰頂?shù)奶熘?lián)盟高手越來越多,竟已達(dá)到千余人,眼見容兒,銘兒就要陷入被圍攻的局面,靈鷲宮花園一側(cè),突然涌出幾十名身著靈鷲宮服飾的弟子,人人眼神冰冷,眼神冷漠,身上覆蓋著紫紅色氣勁,幾十人現(xiàn)身后,朝著花園門口涌進(jìn)的天之聯(lián)盟各派高手迎上。
幾十人十分有默契的配合出掌,涌入的天之聯(lián)盟各派高手,眨眼工夫竟然被這批人硬生震死七十余人,幾十靈鷲宮弟子,如同虎入羊群般對著不斷涌進(jìn)的天之聯(lián)盟高手進(jìn)行一面倒的屠殺。
妖瞳,情衣,小龍女三人護(hù)著紫衫,從崖邊翻身上了峰頂花園,紫衫欣然笑將著道“哇!好激烈哩!”說著伸手指著場中的激烈交站,不時大聲拍手叫好。妖瞳沒有出手,這時候來這里,不過是上來湊熱鬧看戲,在山腳的戰(zhàn)斗沒出結(jié)果,天之聯(lián)盟和靈鷲宮的高手沒有被殺完前,妖瞳當(dāng)然不會出手。
打的最激烈的,還是群芳妒和零兒,零兒一身黑衣已然脫去,已然跟群芳妒打到對面的小山崖上,山崖上不時被兩人撞擊的氣勁轟的碎石紛飛,看來兩人似是斗了個平分秋色,群芳妒奈何不了零兒,零兒卻也無法擊敗群芳妒。
陣內(nèi)的依韻,劍意瘋狂催動著,各項屬性實際使用值已經(jīng)達(dá)到從未達(dá)到的程度。經(jīng)脈承受的沖擊卻也極為沉重,金屬厚壁,被依韻轟開三個破洞,但是卻又瞬間彌補(bǔ)。依韻心下不由贊嘆,這等陣法,實在了得,除非外面布陣的人數(shù)降低到一定數(shù)目,否則,恐怕此陣永遠(yuǎn)不可能擊破。
紫宵山,殿頂,九百九十九柄劍,隱隱輕顫。中央處一柄流動著深紫光澤,造型尤其特別的劍,散發(fā)的亮光囊括范圍越來越廣。這是柄魔劍,依韻耗費心力制造的魔劍。魔劍并不是想制造便制造,每一柄,付出的代價是一個月內(nèi)真氣無法恢復(fù),精神處于疲憊狀態(tài),完全無法跟高手交戰(zhàn)。
因此依韻只制造了兩把,一把掛在紫衫腰間,另一把,便放在殿頂。依韻對紫衫說,這柄劍,將會一直放在紫宵山殿頂,它就是紫宵劍派的陣派神兵!
此時,劍動了,連帶周遭998柄劍,一同緩緩飛起,998柄利刃,盡數(shù)覆蓋著深紫光澤,眨眼便組成一道扁平的圓形,高速旋轉(zhuǎn)飛舞著朝遠(yuǎn)處疾飛而去……
陣內(nèi)的依韻,并不知道自己方才的沖擊,已經(jīng)讓陣外的天刃組陣高手,死了三十二人,只是,又多出三十六人彌補(bǔ)空缺。不過對于依韻而言,知道與否這情況,根本不重要……
一道深紫亮光,如同流星般劃破天際,朝七十六名天刃高手撲至。一眾天刃高手心下駭然。頓時卷起一陣深紫色利劍組成的龍卷風(fēng),四面八方的疾速卷至。鮮血飛濺,幾乎一個瞬間,七十六名內(nèi)力深厚的天刃高手,身體數(shù)處要害被利刃穿透,氣絕倒地。
999柄利刃,懸浮在半空,流動著深紫色亮光。依韻眼前的幻像盡數(shù)消失,依韻喝了杯酒,將酒壺和酒杯輕手放回真空袋,掃了眼地上的尸體,淡淡道“你們雖然有實力困住我,可惜沒有實力困住我的劍。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依韻展開輕功朝飄渺峰方向疾速奔去,身后,999柄利刃,緊隨跟著……
飄渺峰頂,卻是沒了可名的身影,不存忙著觀看戰(zhàn)況,根本就忘記了身旁的可名,連可名是何時離開的,都未能察覺。飄渺峰峭壁處,兩個同樣穿著道袍的人對持著。
可名輕聲朝暮色行禮道“暮色師妹,我知道勸你莫要上去,你也不會聽。但倘若要上山去,只有先過我這關(guān)。”暮色神色平靜的注視可名半響,一言不發(fā)的展開身法,朝峰頂攀升。可名腰間西降武當(dāng)急速出鞘。
雙方淡色漣漪氣勁幾乎同時擴(kuò)散開來,兩柄劍,如同粘在一起般,再也分不開去,兩柄劍不斷的劃著圓,可名主動,暮色被動,時而暮色主動,可名被動。
卻終究是誰也沒能將對方甩將開去,任對方再怎么變化,另一者卻總能跟上對方劍勢的變化。兩人的交戰(zhàn),很奇特,可名很自信,這么多年的鍛煉,即使面對依韻,可名也有充足的自信!
這是一場看似極不激烈,如同小孩子玩耍般的戰(zhàn)斗……
靈鷲宮山腳下,深紫龍卷風(fēng)席卷而至,999柄持續(xù)散發(fā)著深紫亮光的利刃,飛入場中,不分門派陣營的進(jìn)行進(jìn)攻,利劍組成的龍卷風(fēng)所過之地,留下一片片尸體,均是咽喉噴濺鮮血,瞬間斃命。
原本激戰(zhàn)的三方人馬,不知覺間盡數(shù)共同抵抗起突然而至的紫劍,紫宵劍派一眾高手,不由自主的紛紛主手,緩緩?fù)碎_一側(cè)。場中更多寒光閃閃的利刃不受原本主人的控制脫手飛出,朝著仍舊在動手的眾人飛射。
山腳下,一條人影憑空突現(xiàn)。紫宵劍派高手紛紛高聲道“掌門人……”依韻運(yùn)功,語氣淡淡道“紫宵劍派的人即刻住手退開,動手者死。”語氣雖然平淡,卻是讓山頂山腳所有人都能清晰聽見。紫宵劍派越來越多的人脫出戰(zhàn)圈,展開輕功返回山腳下,不片刻已然聚集成一片密密麻麻的人海。
依韻舉步朝山上行去,身體周遭紫芒利刃組成的劍網(wǎng),一定范圍內(nèi)但凡感受到殺氣,自行疾射飛出。依韻行過的身后山道,被鮮血,浸透,被尸體堆積……
誰能擋下依韻前進(jìn)的步伐?
依韻輕輕皺眉,身形一閃從山道上消失不見,999柄劍仿佛從未存在過般,同時沒了蹤影。
峭壁半山腰處,可名和暮色的劍仍舊粘在一起,兩人均是累的滿頭大汗,顯然內(nèi)力消耗的極為厲害。一條紫影憑空出現(xiàn)在兩人身側(cè),紫影身體周圍環(huán)繞彌補(bǔ)著一片閃動紫光的利刃。可名抽身后退,暮色未作追擊。
“依師弟,可名實在沒想到你終究會來。”可名神色平靜,依韻語氣平淡的道“可名,你我的賭約,你早已經(jīng)輸了。”可名神態(tài)平靜,開口道“是的,可名,確實早已經(jīng)輸了。只有血海過后,才可能存在平靜安穩(wěn)。”
“所以,你今天不得不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不要讓暮色在山頂拔劍,無論你用任何方法都好,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依韻說罷身形拔起,幾個閃沒,已然拋下兩人朝山頂攀升而去。
暮色輕輕搖頭,抬頭望著依韻離去的方向,輕聲道“即使是依師兄,也不能阻擋我的腳步。”可名神態(tài)平靜的道“暮色,你錯了。今日之戰(zhàn),你終究是無法攙和,除非……”可名手中的劍,輕輕搭在自己咽喉處。
暮色眼神現(xiàn)出愕然之色,手中的劍,軟軟垂落……暮色知道,自己敗給依師兄了……
第六節(jié)唯我劍宗對決忘我劍尊
飄渺峰頂,不知何時,突然多出百名天刃黑衣人,最為奇怪的卻是,這百名天刃高手,每個人都抱著一名女子,或是男子,無論男女,模樣均是平靜無比。
這種激戰(zhàn)的場合,突然多出這么多人,實在很奇怪,更奇怪的是,這些男女們身懷深厚的內(nèi)力,這點自然是瞞不過妖瞳,情衣,小龍女這級別高手的感知。
百名天刃黑衣人,一動不動,如同木頭一般,他們的眼睛,齊齊凝視地面。妖瞳心下實在奇怪之極,這些人,顯然是天盟的高手,尤其有十?dāng)?shù)人的修為,讓妖瞳為之駭然,實在無法想象,天刃中竟然有這等數(shù)量實力可怕的高手存在。
但這些人,為何不動?為何不出手?
閃動著深紫光澤,寒光閃閃利刃組成的球體,朝包圍著喜兒直徑達(dá)五百余米的青劍席卷而至。高速旋轉(zhuǎn)的紫刃,跟青色氣勁沖撞下接連響起不絕的金屬交擊聲響。
原本密不透風(fēng)的青色劍網(wǎng),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硬生被紫色龍卷風(fēng)切出一道缺口,青色氣勁,片刻后,盡數(shù)彌散,小劍眼神冷漠的注視著出現(xiàn)在喜兒身前的依韻。
飄渺風(fēng)頂,北風(fēng)狂吹,喜兒一頭長極的紫紅頭發(fā),卻似不受外風(fēng)影響般環(huán)繞身體,無規(guī)則的緩緩舞動。999柄亮著深紫氣勁的寒紉,散開著在兩人身體周圍虛空懸浮。依韻全被濃郁的深紫氣勁覆蓋,眼神冰冷。
腰間北落紫宵驟然出鞘,斜指下方的小劍,運(yùn)功冷喝道“單挑吧!倘若你認(rèn)為方才消耗內(nèi)力不少,大可拒絕。只是,我仍舊會殺你。”
999柄閃動深紫亮光的利刃,四散飛射,將殘忍溫柔和樂兒包圍著的天刃高手,十分知機(jī)的自行退開了開去,陣法已破。紫劍緩緩飛回依韻身體周圍,喜兒暢聲大笑著飄開一側(cè)。
小劍一頭束起的長發(fā)在背后迎風(fēng)舞動,眼神冷漠如初,注視依韻半響,用著仿佛永遠(yuǎn)不會改變的冷漠語氣開口道“你是要向不敗傳說白色黃昏挑戰(zhàn),還是要向不敗傳說小劍挑戰(zhàn)?”
依韻左手輕輕抬起,戴著紫紅色南極飄渺的手掌,驟然燃?xì)庾仙鹧妗!皻⒌乐校瑪〖此馈H魏稳硕疾豢赡埽屛以颈貧⒛愕囊粍νW。厣蟮哪悖瑹o論你是任何身份,都不再有任何區(qū)別。”
小劍雙手執(zhí)劍,豎舉胸前,語氣冷漠的道“我接受這場挑戰(zhàn)。”無數(shù)柄覆蓋著青色氣勁的利刃,從各處朝飄渺峰頂飛至,竟將飄渺峰高空完全遮擋,飄渺峰頂,頓時只見青關(guān)而不見日光。
“唯我劍宗出,江湖萬劍朝拜,小心了。”小劍語氣仍舊冷漠,青色劍云,風(fēng)卷云涌般朝依韻撲上。999柄深紫利劍,隨著依韻瘋狂催動的劍意,迅速朝依韻靠攏,依韻身形疾速旋轉(zhuǎn),瞬間連帶周遭的利刃一并化作龍卷風(fēng)。
無數(shù)的青色劍氣朝依韻連綿卷至,比之漫天青色的氣勁,身紫龍卷風(fēng)實在顯得小的可憐,如同一小山坡立于高山之側(cè)般的鮮明對比,卻又讓人稍不留心便根本無法注意到小山坡的存在。
偏偏,顯得渺小的深紫龍卷風(fēng),將四面八方卷至的青色氣劍,盡數(shù)絞的粉碎,龍卷風(fēng)去勢極快,朝著小劍高速移動卷至。小劍帶著大片青色氣劍,飛身朝撲至的依韻正面迎上。
萬千青劍,驟然化一,“萬法歸一……”深紫龍卷風(fēng),跟小劍正面撞擊,“速度也可以是力量……”仿佛,兩人碰狀交擊的瞬間,無數(shù)柄深紫亮劍,同時朝小劍手中東升華山刺出,震耳的劍氣碰狀聲響起。
戰(zhàn)的激烈的群芳妒和零兒,不約而同的停下動作,條目朝激戰(zhàn)中心望去。此時,兩人都清晰的看見,依韻手中的北落紫宵,小劍手中的東升華山,劍刃同時暴出一團(tuán)碎片,現(xiàn)出不小的缺口。
“會后悔的……你們,會后悔的……”喜兒,喃喃自語。可是,此刻場中,包括剛脫出陣法的樂兒和殘忍溫柔,均全神貫注的觀看著兩人的決斗,又有誰,去注意喜兒的喃喃自語呢?
有一個人,一個永遠(yuǎn)能一邊認(rèn)真看著戰(zhàn)斗,同時能認(rèn)真一手刻畫,一手彈琴,一邊認(rèn)真對依韻聊著認(rèn)為十分有趣的事兒的紫衫。
只是,紫衫似乎認(rèn)為,決斗更加精彩,眼睛都不敢眨的緊盯場中交戰(zhàn),雙手拳頭握的緊緊的,心里,似乎緊張無比。這也難怪,畢竟,這是兩個傳說級高手的決斗,依韻的對手,是不敗的傳說,小劍。
兩人看似明明沒有撞擊的利刃,偏偏不斷的暴碎出碎屑。小劍全力運(yùn)起斗轉(zhuǎn)星移,對抗著依韻可怕的移花接木,第三次轟然沖撞,小劍深陷地底,兩人周遭觀戰(zhàn)的人,已然完全看不見小劍的人了。
依韻朝高空拋飛,依韻旋轉(zhuǎn)的身形驟然停下,單手執(zhí)著的北落紫宵,已然重創(chuàng)的破爛不堪。卻被濃郁的深紫氣勁完全覆蓋,缺口處聚集的氣勁,如同實質(zhì)般,依韻身形朝著深坑加速下墜,手中的北落紫宵驟然長了近倍。
空中,999柄利刃,形成個半圓,將連綿攻至的青劍絞的粉碎。深坑內(nèi),全身被青色氣勁覆蓋的小劍沖天而起,單手執(zhí)劍,朝著墜落的依韻正面迎上。東升華山,同樣已是破爛不堪,只是,覆蓋著的青色氣勁,色澤卻是極為深沉。
有些劍,即使變的再破,再爛,再沒有賣相,也絕對不是任何其它劍所能比肩,劍本身,就是無上神兵。北落紫宵如此,東升華山同樣如此,一如本身執(zhí)有他們的人般,獨一無二!
紫衫興奮的道“依韻要出有史以來最可怕的劍意了哩!天下最強(qiáng)的劍意!”狂風(fēng)起,即使距離兩人極遠(yuǎn)的江湖高手,實稍有些許不足,幾乎同時盡數(shù)吐血拋飛,力道奇大,撞的圍墻破開大洞。
小劍身上迸發(fā)出的劇烈氣勁,震的飄渺峰頂大范圍房屋建筑,盡數(shù)轟塌碎飛。平臺上,內(nèi)力深厚的江湖高手,心中幾乎同時涌起一股寒意,這,到底還是人否?傳說級如此恐怖的實力,江湖對于他們而言,江湖其它高手對他們而言,到底算什么?除了他們彼此外,江湖,還有什么可能左右他們么?
悲哀感,在場的很多江湖上聲明赫赫的高手,心頭幾乎同時涌起這種感覺……只是,這也太不公平了,怎可能有如此巨大的差距,怎可能有如同非人般的存在,這,未免太不公平了,他們是人,不是NPC啊……
轟然暴裂聲響起,幾乎在兩人第五招出手的同時,零兒神色江湖,全身覆蓋著紫紅氣勁,身形從山崖頂一閃而逝。江湖最強(qiáng)門派神兵,北落紫宵,東升華山,同時在劇烈的亮光下,暴裂碎飛,兩柄門派神兵,最后釋放的光華,燦爛,眩目……
兩人右手虎口,同時裂開,小劍左手帶著青芒,瞬間仿佛變成一柄極細(xì)極窄的利刃般,朝著依韻腹部要害,刺將而出。依韻眼神空洞,做手作劍決狀,以更快的速度。
朝小劍心臟處刺出,小劍的左手劍,可能比依韻更快么?只是,依韻有能否擊殺小劍后,安然避開小劍的左手?
一條人影,突然在小劍身前,依韻的左手劍指,燃燒著紫宵焰,硬生化去亮白,青色兩股氣勁,刺入閃身而至的心臟。卻在沒入心臟之時,硬生被對方駭人的內(nèi)力,阻住。
小劍的左手,后發(fā)而至,略為慢上一線,青色細(xì)劍,外表一層驟然暴開,將阻隔的紫宵炎震出一個小小缺口,徑直刺入依韻致命穴道。
依韻的身形,朝受到這股可怕的沖擊,整個人被撞的拋飛,硬生將遠(yuǎn)處山崖峭壁,轟出一個深洞,洞,極深,深的看不見依韻的狀況。
小劍,抱著一條白影,被依韻強(qiáng)勁的一劍,轟的落入深坑,難見蹤影。飄渺峰頂,鴉雀無聲。有的人,呼吸不知從何時開始,起伏的極為劇烈。是震驚于兩人可怕的實力?或是,在回味?
深坑內(nèi),零兒口吐鮮血,小劍目光仍舊冷漠,卻是定定的凝視著懷里的零兒。零兒艱難的展顏一笑,“我就知道,你,你要上,他當(dāng)?shù)摹G纺愕模髑椋宜氵€完了么?”
“還完了,你做的一切,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你欠下的。”小劍,語氣,仍舊冷漠,小劍,似乎永遠(yuǎn)是冷漠的。零兒露出欣慰的神色,輕聲道“替我,告訴他,我不說,是因為,我沒有資格,先開口說……”
零兒,終于氣絕。若非小劍以內(nèi)力支撐,心臟中了依韻全力一劍的零兒,早就不可能開口說這般多的話了。
“這一戰(zhàn),是我敗了。”小劍喃喃自語,依韻故意全力催動內(nèi)力硬拼,故意以最強(qiáng)的一劍拼的兩柄神兵盡碎,就是為了,人為制造一個,看似理所當(dāng)然的致命空門,就是為了小劍出左手。
在小劍看來,依韻擊殺自己后,雖然無法避開自己的致命一劍,但完全有能力憑借可怕的身法,避開要害去。若非零兒,小劍會死,而依韻,只傷。
只是,依韻的要害,真就是要害么?其實不是的,因為依韻會逆轉(zhuǎn)經(jīng)脈,最后的瞬間,足夠?qū)⒃镜闹旅ǖ擂D(zhuǎn)移了去。但這,小劍是不知道的……
特別提示
江湖部結(jié)尾,今天和明天的會合在一切發(fā),目前碼完尾巴的一大半。因此更新會比較晚一點。時間上,我不好下結(jié)論,大約10點左右能碼完吧。倘若有事的書友,這之前就不要繼續(xù)等了,特此公告,以作說明……
(七到十二節(jié)江湖部結(jié)局篇)
第七節(jié)
白色,黃昏(上)
小劍抱著零兒的尸體,從坑底一躍而出,輕輕將零兒的尸體放在花園坑坑洼洼的地面。小劍朝對面山崖,被依韻硬生撞出的深坑望將一眼,語氣冷漠的道“他昏迷過去了。”
依韻確實昏迷過去了,小劍左手的全力一擊,又豈是等閑?雖然依韻使逆轉(zhuǎn)經(jīng)脈大法,轉(zhuǎn)移了原本的致命穴道,但終究被小劍全力催動的劍氣,震的體內(nèi)氣血翻騰,竟然眼睛一黑,就那么昏迷了過去。
只是,依韻實在不應(yīng)該是這般容易昏迷的,盡管小劍那一擊實在很可怕。可是,依韻偏偏真的昏迷了過去,只是為何,紫衫沒有絲毫焦急呢?噢,紫衫是知道的,知道依韻會逆轉(zhuǎn)經(jīng)脈大法。只是,群芳妒為何連進(jìn)入深坑看一眼的擔(dān)憂都沒有呢?群芳妒身形從山崖閃回崖頂。
小劍眼神冷漠的望向喜兒,語氣中竟似乎帶著感概,“我終究敗了,不但敗給他,也敗給了你。百多年的時間,我終于能打敗你,可是,我卻勝不了他。江湖上,永遠(yuǎn)不可能有一個人,能勝你,同時又能勝他。你做了一個死結(jié),一個圈套,而我,走入了這個死結(jié)。”
樂兒欲動,小劍語氣冷漠的朝著樂兒開口道“你該明白,依韻的意思,你欠他的,便是這時候還。”樂兒愕然,隨即,似乎明白了什么般,釋然。牽著殘忍溫柔,退開一側(cè)。
百多年前,白色黃昏敗給喜兒半招,白色黃昏,跟喜兒戰(zhàn)了一天一夜,戰(zhàn)成平手。百多年后,白色黃昏敗給依韻半招,白色黃昏,還能跟喜兒戰(zhàn)成平手么?
可名,抬頭朝山頂方向望去一眼,輕聲道“暮色,依師弟,是好人……”暮色神色平靜,朝山頂方向,望去一眼,若干年前,武當(dāng)山腳,那個沖出來挺劍救自己的身影,再次浮現(xiàn)腦海。“依師兄,是好人,原本,他不該阻止我上去的。”
可名默然,是的,原本,是不該阻止暮色上去的。原本,可由暮色去承載,那可能發(fā)生的一切,但依韻不允許,依韻,成功的阻止了暮色,他選擇,由他去面對一切。只是,依師弟,你又是何時,對這結(jié)果,早有了計較?
“嗚嗚嗚……”一個動聽的聲音,悲傷的哭泣出聲,這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天刃的高手以及被天刃帶來的,那百名男女……
“為什么是你……嗚……不該是你的,紫色,明明比紅色,紫色,肯定比紅色好。我為什么會錯哩!?我不該讓依韻解開記憶的封印……為什么那個人是你,為什么不是銘記,為什么不是指間沙,為什么是你……”
紫衫哭泣的很悲傷,只是那語氣,逐漸變的非常古怪。妖瞳,情衣,小龍女,從未見過紫衫哭泣,此時面對紫衫莫名其妙的話,和悲痛的大哭聲音,三人都覺得,不知所措……
“是么?好有趣的人哩!他在哪里咧?”揚(yáng)州錢幫總部,凝望如同往常般,講著遇到的有趣事兒和人,紫衫樂滋滋的聽著,紫衫,便是對什么都好奇,對什么都有知道的興趣,但是偏偏,紫衫學(xué)什么就像什么,每一樣學(xué)的都非常好……
“很困難,他大概是墜崖摔死了,現(xiàn)在,江湖上再沒有他的消息。他若是重生,武功沒有練回來前,是絕對不會重新涉足江湖的,他那人就如此,骨子里就那股傲氣,絕不愿意自己如同個三流角色般在江湖中打滾。”
凝望的話,讓紫衫極為失望,不過,紫衫的失望持續(xù)了片刻,又被凝望緊接著說的有趣事兒,吸引了注意力去……
孤獨的埋葬之地,上方小崖邊。最近這些年頭,紫衫便在揚(yáng)州長住了下去,紫衫就喜歡在外面隨便逛逛,紫衫愛聽凝望講故事,愛聽有趣事兒,但紫衫卻不喜歡跟別人說話。紫衫想說話的時候,就會自己跑到外面,找個沒人的地方低聲喃喃自語。
所以,紫衫來了這里,于是,紫衫看見了一個人。‘咦?這個人不是那個在揚(yáng)州編故事騙我錢的那個小騙子么?他在這里做什么哩?’紫衫小跑著回了揚(yáng)州,當(dāng)年那顆珠子,早就不知道被紫衫仍到哪去了……
當(dāng)年揚(yáng)州依韻騙紫衫的幕幕,浮現(xiàn)紫衫腦海……
依韻收起心神連忙回答道“說到此物,它可絕非凡品!這是我一個生死之交冒著生命危險沉入南海海底深處無意中尋得,為了它險些葬身魚腹,就是憑他高強(qiáng)的武藝,仍舊在一場博戰(zhàn)中身負(fù)重傷勉強(qiáng)逃回。
他為了報答我過去對他的資助之情轉(zhuǎn)送了給我,我原本是打算留著當(dāng)傳家之寶的。可是剛才,一見到小姐你的美貌,我毅然決定售出,也只有小姐將它作為裝飾品才能讓它得放光亮,也只有小姐這種美人才能看懂它透著深邃的唯美,同時也只有小姐你才有能力買的起它。”
紫衫記得,那時候,依韻說的極為認(rèn)真,仿佛真有其事兒一般,那模樣,那神態(tài),要多逼真有多逼真,尤其那話兒,實在讓人聽著高興哩!
紫衫聞言掩嘴做驚訝狀,“原來它背后還有這種故事,我是否奪了你所愛?”
依韻一臉正色道“小姐你怎么可以這么說,我一個滿身銅臭的男人就是拿著它又能有什么用?憑白讓它的光彩被埋沒。懇求小姐你一定把它買走,不要讓這等珠寶埋沒在我手上啊。見過小姐你后,我恐怕再也不愿把它售給別人。”
紫衫平日被人稱贊慣了,始終沒因為依韻的話顯出羞色,“那么你多少錢賣呢?”
依韻輕輕搖頭道“小姐這么說就不對了,您認(rèn)為它值多少錢,就給多少吧,倘若您認(rèn)為它就值一兩銀子,我也絕不多言,它也只能售給您。”
女子顯然因為依韻的話顯得有些困惑,不知道到底該值多少,依韻識相的將手中的珠子遞到女子手上任由女子把玩觀賞。良久女子才試探的開口道“我覺得,一百萬兩吧。會不會讓你太吃虧了?”
依韻搖頭道“我已經(jīng)說過了,如果小姐覺得它只值一百萬兩,那就一百萬兩賣給您。”
紫衫當(dāng)然不是不識貨的人,誰認(rèn)為飛合莊幕后的真正大當(dāng)家紫衫是個連物品基本價值都分辨不出的人?盡管飛合莊的事物,紫衫已經(jīng)很多年未曾料理過。
紫衫,太有錢了,有錢的已經(jīng)讓紫衫忘記金錢的概念,更不需要去記,所以,紫衫盡管知道這珠子,并不值錢,但卻也不在乎那么點兒錢,畢竟,紫衫覺得,這小騙子,嘴巴很討人喜歡,編的故事兒,也確實不容易。
“那就兩百萬吧。”
紫衫帶著珠子,又跑到孤獨的埋葬之地。一套說辭,對紫衫而言非常容易想出來。紫衫等著這個每天呆野外練功的小騙子跟自己說話兒,紫衫相信,這小騙子一定會主動跟自己說話的哩!到時候,就問問這小騙子遇到什么事兒,為什么每天躲在這里,一定又能聽到很多有趣的故事了哩……
紫衫已經(jīng)忘記,是第一遭從孤獨的埋葬之地返回?fù)P州。凝望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般,“今天那小騙子又沒搭理你么?”紫衫郁郁道“是哩!那小騙子看都沒看我一眼咧!”凝望啞然失笑,“確實奇怪,竟然有人會不主動找你說話。”
凝望不會勸紫衫終止這種近乎無聊的事情,因為對紫衫而言,每天所有的無聊,就是紫衫的快樂之源。沒有人敢叫紫衫必須做什么,或者必須不做什么,因為她是紫衫,也只有紫衫能同時做很多件事,卻偏偏把每一件事情都做的極好。
“氣死人的小騙子哩!不過,挺有趣兒咧!他好象在修煉忘我意境噢!”凝望詫異,語氣帶著驚疑的道“莫非他是依韻?前不久接到線報,喜瘋子似乎對依韻有些古怪。依韻從喜瘋子的追殺中,成功逃脫。倘若江湖上現(xiàn)在有人修煉忘我,定該是他無疑!”
紫衫驚訝道“咦?原來小騙子就是依韻哩?果然是個有趣的人哩!我一定要讓他跟我說話,聽他說有趣兒的故事……順便了解一下忘我意境的厲害。”凝望也開始覺得有趣了,紫衫是個有趣的人,依韻是個對自己殘酷無比的人……
第八節(jié)白色,黃昏(中)
紫衫,來了太多趟了。可是,紫衫心里有趣的人,卻是始終未曾對紫衫說過半句話,別說說話了,甚至根本連一眼都未曾朝紫衫望至。
不過,紫衫已經(jīng)不介意了。到這里來,看依韻打坐練功,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成為紫衫的習(xí)慣。紫衫已經(jīng)不在計較,到這里來,原本是為了聽故事的目的了。
只是,除了練功外,這小騙子還會做什么事兒呢?紫衫的好奇心又來了……
紫衫并不喜歡主動找人說話兒,不過這趟,實在忍不住了,于是紫衫拽著凝望,眉飛色舞的道“天哪!你猜我看到什么?那個小騙子竟然在吃早哩!!他把草放進(jìn)魚肚子里,然后放到火上烤,偏偏還吃的極慢,吃的有滋有味的模樣!太奇怪了,怎么能吃草哩?”
紫衫決定,要讓小騙子跟自己說話,一定要聽小騙子說些他自己的事兒聽,一定比凝望說的更加吸引人。紫衫決定導(dǎo)演一場戲,江湖上最簡單,最有效,最直接的相識方式,就是英雄救美,傾心相許。
紫衫想著,就覺得特別有趣兒,小騙子救美……
“不要過來!救命”紫衫被幾名身材高大的壯漢逼至崖邊。紫衫分明看見下方的依韻輕輕睜開雙眼,回頭看了一眼,復(fù)又閉上雙眼,繼續(xù)自修。
紫衫又喊了一陣,見下面的依韻毫無反應(yīng),咬了咬牙,一狠心從二十丈高處跳下,身在半空。紫衫,沒有內(nèi)力,心下真的有些害怕,那小騙子如果這樣都還不搭理自己,那該怎辦哩……
依韻終究起身,躍起將紫衫接下,雙足穩(wěn)穩(wěn)落地,崖上的幾名男子喝罵幾聲,便退了去。紫衫心下一寬,低著頭道“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隨即故做驚訝狀道“我們好象見在揚(yáng)州見過面吧,你還賣過我一顆珠子。”依韻微笑著道“他們是你花多少錢請來做戲的?我雖然忘記自己來這里幾年了,但是卻知道你來過無數(shù)次了,早該認(rèn)出我了。”
紫衫聞言頓時臉色一紅,尷尬不已,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計策,竟然被人識破,頓時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這小騙子,不能裝做不知道么?
依韻含笑道“你最好找認(rèn)識的人來接你回去,因為我受了傷,還沒好,這種高度還跳不上去,帶著你更加不可能。”紫衫覺得臉紅透了,低著頭再不好意思開口。
“記得當(dāng)年,你很開朗單純的,現(xiàn)在這么點小事就讓你臉紅的話都說不出來了?”紫衫仍舊閉口不語,依韻笑著閉上雙眼繼續(xù)自修。
待得過了好一陣自,女子似乎情緒才平復(fù)過來。小心的開口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紫衫。”依韻卻是沒答,紫衫想了想又鼓起勇氣問道“怎么也該告訴我你的名字吧。你當(dāng)初可是騙過我錢,那珠子明明才賣五兩銀子。”
語氣中竟帶著說不出的委屈,依韻睜開眼道“你情我愿的交易,怎么能說是騙呢,最多說上我黑心宰了你錢而已。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做戲水平一流的好。”
紫衫不解的道“這話是什么意思?”“你無論神情,聲音,都能按照理想的情緒狀態(tài)裝的惟妙惟肖。”依韻平靜的道,紫衫輕笑出聲,“看來我真的還要繼續(xù)努力,這么容易就被你看破了。”
看來,要騙這小騙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哩……
依韻嘆了口氣道“滿足你的好奇心吧,不然你終究是難以釋懷的。我叫陳留,剛進(jìn)江湖時做生意,你那趟是我第一道,后來學(xué)武功,卻被人打傷摔下來了,幸運(yùn)的沒死。但是也回不去,更怕出去后再被人欺負(fù),干脆躲在這里練功,等傷好后再出去。我的事情就這么簡單。還有問題嗎?”
小騙子,又說謊話騙我哩……紫衫心下憤憤的想。
紫衫想了想道“為什么會被人打傷?是誰打傷你的?”依韻整理了下思緒,開口道“因為跟別人爭練功點,就發(fā)生沖突,打傷我的人叫依韻。”
紫衫掩嘴驚訝道“原來是他,難怪你打不過,前幾年常聽人提起他的名字。那恐怕我也沒能力幫你報仇了。”依韻淡淡道“好了,我的事情說完了,你的好奇心也該滿足了。快叫人接你回去吧,我要練功了。”
“你練功,我不會打擾你的。”咦?為什么從來沒有人說過,跟我說話兒是被打擾咧?紫衫覺得很奇怪,不過紫衫,還是很想聽小騙子說話,一定要聽聽小騙子的故事……
紫衫,終于想到一個認(rèn)為絕妙的辦法了。要讓一個人跟你說心事兒,你就要先將自己的心事說給對方聽,這樣,才能讓對方覺得,你是他的知心朋友。時間久了,他自然也會對你掏心,很多所謂的知己,不就是這么來的么?紫衫想著,不由得意的笑了……
紫衫發(fā)覺,小騙子對自己說的有趣事兒一點興趣都沒有……紫衫又想出個辦法要讓小騙子聽自己說話,吃的,喝的,一定能吸引小騙子……
小騙子真的開始聽自己說話了,只是,小騙子始終對自己的話不感興趣。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小騙子始終沒因為自己說了很多很多話,而愿意說他自己的事兒,小騙子根本沒有因為這樣,把自己當(dāng)成可掏心的‘知己’。
不過紫衫還是會來這里,還是會對著小騙子說話兒,紫衫發(fā)覺,原來對著別人說自己認(rèn)為有趣的事兒,是這么開心愉快的事情哩。可是,紫衫對著凝望,對著其它人,卻是沒有興趣說了,即使說了,卻也覺得很無趣……
紫衫用心積攢著,將遇到的聽到看到的有趣事兒,都在每周去找小騙子時,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小騙子早已經(jīng)不全神貫注的聽紫衫說話了,睜著眼睛看似認(rèn)真,其實,卻是在邊自修邊聽的哩……
不過,這不重要哩。想對他說,是紫衫自己的事兒,他終究在聽,終究沒有不耐煩的不許紫衫說。他本來就對自己的話兒不感興趣,從一開始,便是這樣的哩,紫衫,為什么要計較哩?
紫衫有些郁郁,凝望很久沒有返回錢幫了,聯(lián)盟的事務(wù),實在很繁忙。見狀,驚訝道“紫衫,你這是怎么了?”紫衫郁郁的道“我想天天呆在他身邊說話哩!要是他傷好了,就會走的哩,到時候我怎么找他呢?”
凝望哭笑不得的開口道“紫衫,你開玩笑的吧?那怎么可以,天盟的事情,都得靠你處理忙碌呢。”紫衫欣然笑道“為什么不可以哩?呆在他身邊,我也能處理。就這么辦,咦?聽你說的那個天道,夠張狂的哩,就選他吧,就說要把我嫁給他吧,等小騙子傷好了,為此狠狠楱天道一頓,哇!太熱鬧了哩!”
凝望啞然,卻不得不照辦,從來沒有人,能阻止紫衫想做的事情,何況,凝望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服從,連對紫衫像哥哥般的黃昏都管不了紫衫,凝望,又怎有資格和能力管呢?
凝望當(dāng)然管不了。于是,紫衫真的跟在了依韻身旁。依韻輕松的拍拍衣衫,大步踏上,“跟我走吧,但我很窮,粗茶淡飯,你受不了時說聲就可以走。無故得個大美女愿意跟著我受苦,真是人生幸事。”
紫衫欣然微笑。
因為,我不會再有那種喜歡。對任何人都是。你安心做你該做的事情吧,別亂想了。別忘記,你當(dāng)初加入錢幫的承諾,別忘記錢幫為你所付出的巨額花費。
紫衫,緩緩收回思緒,很多年前,依韻的話,仍舊徘徊在紫衫腦海。你不會再有那種喜歡,也不會時間的累積和改變對我的喜歡嗎?
所有人,都注視著紫衫,卻是眼神各不相同……
紫衫盯著喜兒,“可是,為什么那個人會是你……你害了他,他本不該進(jìn)入忘我意境的,是你害了他……是你把他帶入忘我殺境……”
樂兒很想出手,可是樂兒不能,樂兒欠依韻的,小劍話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雖然小劍本該是已死,小劍敗了,小劍今天絕不會再出手,但是小劍說的很明白,這其實就是依韻對樂兒的要求。
容兒和其它人,都很聽喜兒的話,絕不會擅自妄為,只有樂兒會,喜兒不會此時出手的,倘若喜兒會出違背約定,紫衫不可能此刻出現(xiàn)在這里。樂兒原本是可以出手的,但是樂兒如今,也不能了,樂兒欠依韻一條命。
第九節(jié)白色,黃昏(下)
百名,男女,緩緩步出隊列,在紫衫面前整齊排開。
亮白色氣場,以紫衫身體為中心,朝四周擴(kuò)散開去,將百名男女完全籠罩,氣場所籠罩的范圍,白光刺目,讓人根本無法看清氣場內(nèi)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靈鷲宮百余高手,見狀飛身朝紫衫撲上,妖瞳心下愕然之極,妖瞳也好,情衣和小龍女也好,都很清楚,這是意境場,極為可怕強(qiáng)大的意境場,但這意境場,竟然是從紫衫身上釋放出來的,三人實在,太震驚了。
三人雖然愕然,但卻仍舊下意識的拔出武器意圖保護(hù)紫衫,這是必然的,紫衫就是紫衫,三人怎可能不護(hù)著她呢?999柄亮著紫光的寒刃,卻是先一步朝飛身撲上的靈鷲宮高手迎上,紫光大盛,亮的讓人看不清發(fā)生了什么事。
片刻后,999柄紫刃,仿佛力氣用盡般,半插進(jìn)地面,靜靜的豎立著。千余天之聯(lián)盟高手,百余靈鷲宮高手,陸續(xù)軟軟倒地,每個人咽喉處,均有一道紅線,全部,死絕……
天刃,在山頂,經(jīng)營多年培植的高手,靜立不動,讓人奇怪,為何方才紫衫面對襲擊,這些人竟然不加動作呢?很快,有了答案,仿佛這風(fēng),就是為了帶來這答案一般,突然間,變的,極為猛烈,靜立的天刃高手,竟然陸續(xù)被這風(fēng)給,吹,倒了。
堂堂天刃高手,不可能無法抵御狂風(fēng),但是他們,真的被風(fēng)吹倒在地上,這實在很奇怪。但是,倘若這些人,其實已經(jīng)死了的話,就不奇怪了,死人有可能戰(zhàn)著,維持著死前的姿勢,但死人,卻不可能抵御這陣狂風(fēng)。
“那之前,我竟然未能勝你,我竟然在你打敗小劍后,仍舊跟你戰(zhàn)成平手。而你,竟然先我一步,獲得鑰匙,鑰匙,把鑰匙交出來……你怎可以這么自私,為了你自己,竟然把鑰匙藏在手里,你把所有人的鑰匙,一個人獨自霸占……”
紫衫的聲音,很冷,很冷,冷的就像依韻殺戮的劍般,冷的就像紫宵山頂掌門密室中的寒池般,妖瞳,情衣,小龍女,三人不由自主的緩緩后退……
“嗚……為什么是你……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紫衫的聲音,很悲傷,紫衫,在痛哭。
百名男女,個個臉色蒼白之極的以手支撐著地面,小劍語氣冷漠的道“對不起,一如過去,最后還是要需要你出手……”
“黃昏哥哥,我本就該出手,我是白色,你是黃昏,我們是白色黃昏,早已在成長院時,就已經(jīng)說好。白色黃昏,是無敵的存在,是不敗的傳說……”
紫衫,一頭長發(fā),色澤變成深紫,和亮白,全身被亮白色和深紫氣勁混雜,
亮白色的光,含著神圣的柔美,深紫的光澤,帶著妖美。
紫衫側(cè)目,朝對面山崖深洞望去,那里面,是昏迷的依韻。“我是紫衫,你是依韻。縱使,千年萬年,甚至更久,我都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我一定會,幫助你,脫出忘我殺境,帶你進(jìn)入,真正的完美意境,萬法全通。”紫衫的神態(tài),一如平時,欣然含笑,沒有非常做作的溫柔,但卻有一股讓人感覺,認(rèn)真,堅決……
“宵云喜,我要殺了你……白色黃昏,才是不敗的傳說……交出鑰匙……”紫衫的聲音,冰冷,冷的如依韻的劍。一股紫紅色氣勁,驟然亮起,一條人影,憑空出現(xiàn)在紫衫身前,突襲者身手極為可怕,使的武功更加可怕……
一道深紫亮光,一閃而逝,一條人影,手捂小腹,被紫白色劍氣震飛,身體重重摔落地面,復(fù)又彈起,口中鮮血狂吐。容兒神色焦急的扶起凝望,“莫……”凝望神色黯然的道“對不起,大師姐,到最后,我終究沒能為你做什么,我的實力,就好像當(dāng)年你不在時拿般,終究,不過如此……”
喜兒一頭紫紅長發(fā),更紅,更紫,更長。“莫,夠了的,你的心,一直在靈鷲宮,倘若我不在,就要靠你跟樂兒,支撐著靈鷲宮了。”
紫衫將視移至凝望,“這么多年,苦了你了。”凝望慘然一笑,復(fù)又神態(tài)平靜的道“不,我做我必須做和應(yīng)該做的事情,當(dāng)年若不是我,靈鷲宮不會有那二度浩劫,大師姐不會,變成江湖人口中的瘋子,我欠靈鷲宮太多,也欠大師姐太多,多的我永遠(yuǎn)償還不清……”
北落紫宵總決,依韻的劍,勝負(fù)從來只在瞬間,劍出從不留手。紫衫,使的便是北落紫宵總決,依韻的劍法,所以,凝望不可能活命。也只有依韻的殺道,永遠(yuǎn)不存在被人偷襲之說,當(dāng)你認(rèn)為,那明明是最好致命他的機(jī)會,下一個瞬間,就是你自己身亡的時刻。
紫衫身影一閃而逝,喜兒身影一閃而逝。零兒很強(qiáng),零兒的實力,絕對不遜色于傳說級,但零兒對于萬法全通的理解,對于紫衫變化后的大無相神功,融合江湖所有絕學(xué)后的紫衫總決,領(lǐng)悟的絕不可能比紫衫更多。
倘若江湖上有一個人,真的能夠領(lǐng)悟和透徹理解所有不同意境狀態(tài),所有人的性格以及戰(zhàn)法,那絕對是紫衫無疑。江湖中,除了依韻,只有紫衫可能將北落紫宵總決全部威力發(fā)揮出來;江湖中,除了喜兒,只有紫衫可能將飄渺無痕全部威力發(fā)揮出來;江湖中,除了小劍,只有紫衫可能將唯我劍宗全部威力發(fā)揮出來……
山崖深洞內(nèi),依韻很的昏迷了,只是,誰也沒想到,連依韻自己也沒想到,多年的持續(xù)維持劍意狀態(tài),竟然在依韻昏迷之后,劍意狀態(tài)仍舊維持著,不同的是,失去依韻有意識的控制,此時的劍意狀態(tài),正在不停的快速增長。這太可怕了,依韻的經(jīng)脈雖然經(jīng)過強(qiáng)化,但是終究有其極限,這么下去,依韻恐怕只有一個下場,全身經(jīng)脈,盡碎……
紫衫的劍,威力非常可怕,吸收共計千年功力,排除內(nèi)里種的雜質(zhì),轉(zhuǎn)化為己用,最后仍舊有近兩百年功力,這實在太駭人。
紫衫的速度,快極,跟依韻一樣的快,出手跟依韻一樣的精準(zhǔn),漫天深紫劍影,朝喜兒傾瀉灑落。但可惜,依韻所能控制的劍氣數(shù)量,終究無法跟唯我劍宗比擬,雖然單位面積殺傷力,比唯我劍宗更加可怕,但是,卻不可能如小劍般封鎖喜兒的活動空間。
雙掌交擊,紫紅,紫白兩色氣勁,朝周遭瘋狂蔓延,飄渺峰頂,已經(jīng)沒有任何建筑物了,沒有尸體了,不是系統(tǒng)刷新了。而是被喜兒和紫衫交擊的氣勁,震的四散拋飛,遠(yuǎn)遠(yuǎn)落在崖底。
紫紅氣場,驟然一亮,紫衫體內(nèi)真氣,驟然絮亂,喜兒疾攻出手,紫衫冷笑,北落紫衫,徑直沒入喜兒身體,紫衫驚訝,小腹被喜兒硬生抓穿。
小劍眼神冷漠,盡管小劍清楚,其實只有唯我劍宗才能勝得過喜兒。盡管小劍清楚,依韻的殺尊極劍,跟喜兒拼到最后只會是同歸于盡的結(jié)果,但是小劍什么也不會說,除非喜兒交出鑰匙,否則,這場百年前的約戰(zhàn),無論什么結(jié)果,都不可能讓兩人的戰(zhàn)斗停止。
其實,江湖實在不該,同時出現(xiàn)如此多,讓人無法想象的傳說存在,只是,偏偏,就是出現(xiàn)了……
仿佛,無數(shù)靜止片段劍影銜接而成的巨長紫白亮劍,從紫衫手中出現(xiàn),原本插在地面的999柄利刃,閃動紫白亮光,驟然飛起,如龍卷風(fēng)般朝喜兒席卷而上。
紫衫,不見了,喜兒,也不見了。山頂高空中,不斷憑空現(xiàn)出連綿不絕的紫紅掌影,激射飛出,轟擊在999柄利刃之上,喜兒的狂笑聲,在空中持續(xù)傳出,那笑聲,如此瘋狂,如此肆意……
紫白光劍,不時憑空突現(xiàn),飄渺峰頂,被紫白亮劍,斬出一道道長達(dá)百米的深痕,極深,深的望不到底。山頂上,不時現(xiàn)出兩人的數(shù)到幾十道虛影,虛影一現(xiàn)即逝,那是因為太快了,虛影出現(xiàn)之時,兩人早已經(jīng)移去了別處。
丹心,看的癡了,指間沙,看的呆了。傳說級的實力,根本不是兩人所能渡測,倘若兩人單獨面對這種可怕的速度和身法,能擋下一劍?兩人的意境,根本來不及捕捉到爭斗雙方的動作,又怎可能擋的住?
丹心,一直認(rèn)為自己武功的殺傷力,非常可怕,但是此刻,看到飄渺峰頂,經(jīng)歷接連處于顛峰的傳說級高手爭斗后,高度竟然下降了幾十丈后,終于感覺到自身武功的無比渺小……
紫紅色兩頭刃身的光刃,憑空突現(xiàn),紫白色兩頭刃身的光刃,同時突現(xiàn)。兩人都同時,把握到對方蓄意制造看似是致命破綻的破綻,兩人,同時施展御使決,射出手中的利刃。
兩柄光刃,對章,暴射出恐怖的氣勁,轟的早已矮了幾十丈的飄渺峰頂,再此巖石暴裂飛散。
系統(tǒng)提示:忘我殺境封閉屬性,開啟中……開啟中……
江湖各城鎮(zhèn),布告攔處,罪惡榜排名第一的名字,叫霸天……俠義榜,排名第一的名字,叫暮色……
第九節(jié)長醉不醒之夢
喜兒輕退半步,喜兒受到內(nèi)傷,紫衫的左臂,被喜兒抓穿了,喜兒腰際,被劃了一道。江湖各地,突然無數(shù)柄利刃,不受主人控制的脫手激飛,流星般朝著飄渺峰方向疾速飛至……
紫衫放棄繼續(xù)使用依韻的劍法了,事實證明,依韻的劍法倘若跟喜兒拼殺起來,結(jié)果只可能有一個,同歸于盡……紫白色氣勁,紫紅色氣勁,近身交纏搏斗起來,連綿不絕的拳影,掌影,從兩人身體激射而出。
兩人長極,如絲般的發(fā),此時夾雜著氣勁,每一根都成為能致命的武器,如鞭般不斷朝對方抽打,如劍般不斷朝對方刺出。紫衫,全身紫白色氣勁,驟然亮了近倍,紫白內(nèi)勁,瘋狂朝外擴(kuò)散蔓延,那是全力催功外放的手法,威力極是可怕,但內(nèi)力消耗卻也同樣可怖。
沒有人愿意去正面硬抗這種內(nèi)力外放,喜兒已然慢上一線,不可能同樣催功硬拼。喜兒身影一閃,疾速后撤,雙掌全力推出,以抵抗氣勁余波……
密密麻麻的利劍,四面八方的朝飄渺峰頂聚攏,閃身百余米遠(yuǎn)的喜兒,剛勉強(qiáng)化盡紫衫瘋狂外放的氣勁余波,下一瞬間已被漫天利劍淹沒。
唯我劍宗,紫衫眼神變的冷漠,陸續(xù)飛至的無數(shù)利刃,組成密密麻麻的劍墻,喜兒,被困中央。喜兒縱聲狂笑,身體瘋狂朝外激射出密集的紫紅掌勁,喜兒身體周圍的空間,逐漸增大,從原本直徑兩米,逐漸變?yōu)橹睆绞嗝祝霞t掌印仍舊在瘋狂暴射,空間越見增加……
倘若,劍的數(shù)量足夠多,喜兒如此瘋狂的催動內(nèi)力,終究會有內(nèi)力耗盡的一刻,但是,將如此廣闊范圍的利刃,盡數(shù)控制過來,耗費的精神力,絕非等閑。飄渺峰周圍,本就很多利刃可用,可惜卻在小劍和依韻的決戰(zhàn)中,被依韻999柄劍絞碎了。單憑999柄劍,甚至再多十倍的書另,都不可能將喜兒完全困住。
紫衫能完全發(fā)揮唯我劍宗的威力,但是卻無法如同小劍般處于唯我劍宗狀態(tài),持續(xù)的支撐很久。萬法全通,可自由融會使用任何一種意境,但不可能如同獨修者般,能沉浸其中,一直消耗精神力支撐下去,世界上,否則,江湖只需要存在一種意境就夠,又何必會出現(xiàn)這般多?
紫衫自然是懂這個道理的,紫衫的目的,也僅僅是為阻止住喜兒一陣,為自己創(chuàng)造時間。紫衫雙手結(jié)印,身體覆蓋著的,紫白光澤更加耀目。神圣不可侵犯,這是群芳妒,請衣,包括丹心等人心里同時涌出的一種感覺,如同,神般的存在……
飄渺峰頂?shù)母呤郑挥勺灾鳎ь^望向高空,不知何時,天空逐漸被無數(shù)白云籠罩,片刻后,白云,中卻又分明夾雜著紫云。不錯,那夾雜的色澤,絕對是紫色!飄渺峰頂,剩下的高手的眼睛,絕對不可能看錯。
紫衫頭頂?shù)母呖仗帲咨珚A著紫色的云,呈現(xiàn)旋渦狀聚攏,旋渦籠罩的范圍,越來越廣泛,不片刻后,眾人眼中的天空,所有白紫兩色的云,已然完全隨著旋渦高速轉(zhuǎn)動起來。
密密麻麻的利劍,在喜兒瘋狂的催功下,盡數(shù)粉碎。依韻那999柄劍,卻是根本不受唯我劍宗的控制,寂靜的半插在飄渺峰頂?shù)孛妫皇牵屙敻叨纫恢痹谧仙篮拖矁旱膶Q中下降,巖石,泥土不斷暴散飛射,為何這999柄劍,卻仍舊維持著半插的姿態(tài)呢?
或許,這劍如同創(chuàng)造它們的主人般,絕不愿意躺下,絕不愿意讓別人的眼淚,滴在它們的身上……
紫衫全身,被厚厚的紫白亮光覆蓋,此時,若是對紫衫發(fā)起進(jìn)攻,也不可能中斷紫衫的全力出手。反而會沒有絲毫?xí)r間,迎接接下來的恐怖攻擊。這很顯然,喜兒,當(dāng)然明白。
喜兒,仍舊含著妖美的淺,仰起頭,注視著天空旋渦中心凝聚的可怕力量。喜兒全身的紫紅氣勁,驟然放亮,氣勁的色澤,妖美,又讓人生出直入身心的寒意,莫名的恐懼,如魔,詭異……
妖瞳卻是知道,那是殺氣,濃郁的可怕,強(qiáng)大到讓人無法想象和估測的殺氣,妖瞳從依韻身上感受過,如今,也從喜兒身上感受過,江湖上,妖瞳所遇到的人中,也只有喜兒和依韻,具備如此濃郁的殺氣。
紫衫是完美的,屬性江湖恐怕無人能及。小劍的屬性其實也非常可怕,但感性為零的他,屬性總值注定不可能跟紫衫比擬。江湖上唯一一個能夠真正完整理解所有不同性格,不同意境,不同武功和戰(zhàn)法的人,就是紫衫。
全力催功后的紫衫,具備雙重美感,撫媚絕不遜色任何人,神圣的純美,更非江湖中任何人所能比擬。紫衫的人,也是最接近完美的存在,一如她的武功,完法全通,紫衫總決,也只有紫衫能發(fā)揮其威力,因為這意境和功法本身,就太完美了。
喜兒,無論屬性,或是人,都絕不如紫衫般,更接近完美。一如喜兒的武功,同樣存在無法彌補(bǔ)的缺陷,一如喜兒的意境,破綻百出。倘若紫衫不是因為依韻之故,本是可以通過喜兒情感上最大的破綻,輕易擊殺喜兒的,可是,依韻存在了,讓紫衫無法利用依韻,作為喜兒的致命要害。
天空中的旋渦,縮的極小的亮光,卻是極亮,極亮的紫白色澤,仿佛,另一個太陽般。不,比之太陽的耀陽,看起來更加的光亮,至少,讓人只注意到紫白亮光的存在,而忘記,天空還有一輪烈日。
亮光如同流星般,朝飄渺峰頂劃落。喜兒沒有選擇,喜兒只能硬抗,即使結(jié)果是粉身碎骨,喜兒也必須硬抗,喜兒無法逃。不僅因為戰(zhàn)約,更因為,倘若喜兒回避這一擊,樂兒等人的結(jié)果,只可能是死在這恐怖的一擊下。
“萬法全通,天罰!”紫衫語氣冰冷,天罰?這名字如同天盟般,張狂,但是,紫衫確實有資格替自己的最強(qiáng)攻擊起上這種名字。江湖上,總有真正的天縱全才存在,紫衫無疑就是這種存在,即使妒忌,痛恨,喊罵,不忿,痛苦,天才的存在,都不會因此消失,一個如紫衫般接近真正完美的存在,本就有資格起天罰這種名字。
喜兒全身,凝聚起空前濃郁的紫紅氣勁,雙掌朝著天空劃落的亮光,全力高推,“忘我殺境,魔滅!”喜兒的聲音,冰冷,無懼……
妖瞳,這一瞬間,腦海中猛然浮現(xiàn)出,幻境中,依韻面對魔刀小樓一夜聽春雨時,那全力的一劍,喜兒雙掌推出的一束紫紅光亮氣勁,如同,依韻面對妖刀最后一式時,那全力攻出的深紫光束。很美,妖瞳如是覺得……
妖瞳,突然有一種,哭泣的沖動,妖瞳相信,那淚,一定是熱的!
完美,終究是屬于那極個別的存在,不可能是打量人多能具備的。個體的遺愿,永遠(yuǎn)無法改變本身具備完美的與否,誰也不能。
但是,面對這種存在,每個人的態(tài)度,卻是不同的。喜兒也好,依韻也好,不會懼怕完美的存在,因為他們堅信,實力,是憑借自己創(chuàng)造,也許從根本上無法超越完美,但是,同樣能站在,同樣的高度……
紫紅光束,從喜兒身體,凝聚至雙掌,疾速推出,那光,筆直的正面迎向劃落的紫白光束,無懼。紫白亮光,帶著傲絕天下的力量,轟然跟紫紅光束正面交擊。
喜兒,全身汗跡淋淋,全身經(jīng)脈欲裂般劇痛著,全身燃燒著紫紅色火焰,那火焰跳動著,瘋狂蔓延,順著紫紅光束,片刻便已將紫紅光束完全覆蓋。紫白光束,同樣燃燒起紫白色火焰,將光束完全覆蓋。
喜兒的眼神,仍舊冰冷,無懼。
紫衫,早已與那劃破天際的紫白色亮光,混為一體,雙掌朝紫紅光束瘋狂沖撞。紫衫的眼神,冰冷,仿佛穿透一切般,跟喜兒對視著,紫衫,同樣,全身被汗水濕透……
第十一節(jié)長醉不醒之夢
天地間的那兩道光,照耀的全江湖抬頭均可清晰看見。無數(shù)人,滿臉驚異,實在太離奇,太震撼,太美麗了。“看哪,多漂亮的異景……”
是的,在大多數(shù)江湖中人眼里,那不過是兩道,美麗的光束而已……
無數(shù)天盟的高手,抬頭望向天空的光束,心中帶著激動,和敬佩。如此可怕的力量,只有白色黃昏,和靈鷲宮的魔女喜瘋子才能造就。
江湖從來就只有一個不敗的傳說,那便是白色黃昏,白色黃昏,其實是指兩個人,盡管很多天盟高手根本未見過代表白色之人的本相,但是他們卻對白色的佩服之情,絕不比代表黃昏的小劍少分毫。
一個白色黃昏,代表不敗的實力,不斷為天盟的共同理念,在江湖打滾,迎接著江湖無數(shù)正面沖擊;而另一個白色黃昏,不斷為天盟共同的理念,創(chuàng)造著提升實力,以及能最終成功的一切條件。
喜瘋子是魔鬼,更是自私鬼,為一己私欲,強(qiáng)自霸占著鑰匙,將江湖,讓所有人,因此陷入無盡循環(huán)的痛苦。但這一切,終于要劃上句號了,靈鷲宮完了,喜瘋子,也會在白色黃昏天罰下,宣告結(jié)束……
靈鷲宮無數(shù)重生的弟子,幾乎盡數(shù)重新選擇投身靈鷲宮,所有人心目中,都有一個紅色的背影,紅色的神。那個紅色背影,那個人的肩膀,一直抗起一切,因為她,靈鷲宮擁有了百多年的平靜,百多年別派永遠(yuǎn)無法獲得的安寧。
可惡的江湖各派,可惡的天盟,他們要毀滅靈鷲宮的平靜,但是他們不可能成功,如同他們的神話白色黃昏一般,都會在這一戰(zhàn),死在靈鷲宮無上神話,大師姐喜兒手上。
一定會,大師姐喜兒,才是真正的神,無敵的存在……
紫紅,紫白兩色粗大光束,瘋狂激射暴散出強(qiáng)勁能量。紫紅光束,被紫白亮光,逼的不斷朝后退,不過兩刻工夫,紫白光束,距離喜兒已然僅有三十余米。
喜兒的目光,仍舊,無懼。
瘋狂朝外蔓延噴射的氣勁余波,轟的丹仙子,指間沙,情衣,小龍女,幾乎吐出鮮血,體內(nèi)均程度不一的受到內(nèi)傷。這,僅僅是余波氣勁而已,卻已讓四大超級高手,如此難受了……
飄渺峰,在兩人近兩刻的對持下,高度竟然下降了兩百余丈。999柄殺之劍,卻仍舊半插著,倔強(qiáng)的豎立著。
紫紅光束,已被紫白光束逼的近至三米,可怕的壓力,讓喜兒全身經(jīng)脈,面臨同時碎裂的結(jié)果。喜兒的眼神,仍舊冰冷,無懼。
紫紅光束,驟然彌散,峰頂所有人,同時一驚,紫白光束眼見要將喜兒轟成粉碎時,竟然,也瞬間彌散了。紫衫仿佛已是無力站穩(wěn),身形踉蹌,喜兒,虛脫的幾乎就那么摔倒在地,只是,仍舊倔強(qiáng)的穩(wěn)住身形,望向紫衫的目光,仍舊冰冷,無懼……
紫衫神色復(fù)雜,“為什么??為什么這樣可怕的天罰,仍舊被你堅持到最后,堅持到我精神力無法控制的最后一瞬。如此完美的一擊,為什么卻是沒能將你殺死!”
紫衫推掌,喜兒迎上,兩人已弱的內(nèi)力,正面撞擊,雙雙口吐鮮血,朝后退卻。“交出鑰匙……那不是你一個人的鑰匙……”紫衫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形,緩緩拔出腰間神兵北落紫衫。
神兵北落紫衫,亮起耀眼光華,散發(fā)著駭人的劍意,那是,依韻可怕的紫宵劍意,那是依韻,敢面對江湖任何人的殺劍法意境奧意……
喜兒露出笑容,一種極為滿足的微笑,目光定定的注視著紫衫手中的神劍。喜兒的內(nèi)力,耗盡了,紫衫也是,江湖上,絕對沒有任何人,在內(nèi)力打量耗損過后,能接得下依韻全力一劍,即使。北落紫衫,蘊(yùn)含的,就是依韻全力一劍……
紫衫欣然笑將出聲,語氣柔和,動聽,“這柄劍,是依韻耗費精力,專門為我制作的,劍中帶的,是依韻,最強(qiáng)的劍意哩!”紫衫的語氣,驟變的冰冷,“宵云喜,死吧!”
依韻昏迷了,依韻仍舊未醒。依韻身上覆蓋的深紫氣勁,已經(jīng)濃郁的無法想象,深洞內(nèi),完全被深紫氣勁,籠罩彌漫,倘若依韻清醒,一定會被此刻自身的屬性,嚇一大跳!
系統(tǒng)提示:忘我殺境封閉屬性,開啟成功。
系統(tǒng)公告:依韻成功開啟人間最強(qiáng)意境狀態(tài)。鑰匙自動開啟,神話三界之門,即將啟動……神話三界之門,啟動中……啟動中……
紫衫本欲刺出的一劍驟然頓下,一臉愕然之色,不可思議的道“怎可能,你竟然將鑰匙,你竟然將鑰匙放在依韻身上……不可能,依韻明明昏迷了,他怎可能就這么開啟了鑰匙……”
喜兒,神態(tài)滿是悲傷,“鑰匙,你們要的鑰匙,你們終于得到了,終于,打開了,三界之門。是你們贏了,呵呵呵呵……殺死我吧紫衫,用你手上這柄劍。”
紫衫腦海中思緒瘋狂轉(zhuǎn)動,一起爭奪的鑰匙,開啟三界之門的鑰匙,竟然被喜兒放在依韻身上,這怎可能。紫衫憂心的不是這結(jié)果,三界之門的開啟,是天盟一直追求的理想,如今,終于成功了。但是,到底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只有執(zhí)有鑰匙,并且知道鑰匙功用的喜兒知道。
小劍語氣冷漠的道“不能用你手中的劍殺死他,那劍附帶的依韻完全狀態(tài)的劍意,會自動吸收喜兒的殺意。”
紫衫聞言大悟,“你休想!你便是渴望我用它殺了你,讓你脫離殺戮最后要承載的罪惡?不,世界有因果,你犯下的無數(shù)罪惡,你必須去承載,你逃不了的,你逃不了三界的制裁!”
依韻險身的山崖,驟然暴炸,一條紫影憑空出現(xiàn)場中。眼神空洞,面對身前的銘兒,語氣平淡的道“你可有戴替身娃娃?”銘兒不明所以,下意識的輕輕點頭道“帶了,今天,喜兒無論如何都要我們四人戴上替身娃娃。”
“殺境不該你練的,沒有我的江湖,你的唯情自會破滅。殺戮是罪,按這罪,不是你能承載得起,去練萬法全通吧。”銘兒愕然,依韻的左有,亮起深紫光澤,瞬間割破銘兒的咽喉,唯情,已破,銘兒的一身殺氣,被依韻完全吸收……
喜兒語氣悲涼,輕聲道“樂兒,容兒,你們過來……”容兒依言走近,容兒知道喜兒要做什么,但是容兒,從來都不會違背喜兒的話,從不……
樂兒卻是狠狠搖頭,憤然道“不!喜兒,我一定要陪你,我絕對不能讓你孤單的面對一切!”容兒咽喉飛濺著鮮血,軟軟倒地。“你總是,這般,不聽我話……”喜兒語氣悲涼,神態(tài)黯然,喜兒怕,喜兒實在太害怕了,否則,也不會死守鑰匙。
江湖公告:靈鷲宮宮主喜兒將宮主之位傳于樂兒。
江湖公告:逍遙派掌門人喜兒將掌門之位傳于樂兒。
系統(tǒng)公告:三界之門成功開啟,所有修為達(dá)到一定值的江湖高手,俠義,道德值,仁義值達(dá)到一定程度,均可通過仙界之門進(jìn)入仙界。所有罪惡值,殺戮值,達(dá)到一定程度者,均可進(jìn)入冥界繼續(xù)修煉。處于中間者,則可通過妖界之門,進(jìn)入幻妖境界。除惡貫滿盈,被打入十八層地獄者外,妖界,冥界,皆可通過修行,獲得飛升仙界的機(jī)會。
紫衫見到依韻,欣然笑將著撲進(jìn)依韻懷中,“依韻,三界之門打開了哩!仙境很美很美的,那里沒有殺戮,沒有為利益的爭斗,所有人都是自由的,快樂的,隨心所欲的。你不要怕,縱使在人間江湖,陪你千年萬年,甚至更久,我也一定會想辦法幫帶你脫出忘我殺境,然后,我們一切飛升仙界!”
依韻朝紫衫笑笑,輕輕伸開手掌,依韻手掌內(nèi),放著一件小巧精致的紫色衣裳,那是紫衫,一直要求依韻帶著不準(zhǔn)遺失的,北落紫宵,粉碎了,但是,這東西,仍舊被依韻完整無缺的保存著。
紫衫興奮雀躍不已,做勢要親吻狀,依韻輕笑著深深給了紫衫一吻。
紫衫,實在高興極了,有了三界之門的開放和存在,有了仙境,江湖就再不會如過去般丑陋,江湖中人還有多少人敢肆無忌憚的胡作非為?三界之門的開放,才是真正終結(jié)江湖殺戮,無數(shù)罪惡的根本辦法!
仙境,白色柔美的世界,無處不散發(fā)著柔和淡白的光亮,仙境是不存在任何殺戮和斗爭的,所有的人,都無比自由快樂。在那里,紫衫能一直陪著依韻,依韻也不必如同在江湖般,一直不斷的為抵擋無數(shù)毀滅的沖擊而不停殺戮。
紫衫,怎能不為之高興?依韻的殺境,紫衫相信,憑自己的實力和能力,一定能想出辦法替依韻脫出來,日后一定能跟依韻一切,飛升陷境的。江湖上,沒有什么事情,紫衫辦不到!
第十一節(jié)長醉不醒之夢
系統(tǒng)公告:三界之門成功開啟,所有修為達(dá)到人間極限者,將被三界之門,根據(jù)其輔助屬性以及各項數(shù)值,強(qiáng)制性帶入三界之門。
紫衫愕然,雙手緊緊抱著依韻,驚恐的道“不,不可能的!怎么會這樣的,不可能的,我絕不會讓你被打進(jìn)十八層地獄!依韻,不要怕,十八層地獄帶不走你的,我一定不會放手,十八層地獄不可能把我吸進(jìn)去的,只要我不放手,你就不用受那苦,我就這么抱緊你,直到我想出辦法為止,你不要害怕……”
系統(tǒng)公告:十八層地獄之門開啟,被打入者,永遠(yuǎn)不得翻身,將在其中永遠(yuǎn)承載所犯下的滔天罪惡。罪惡榜榜首之人,罪惡滔天,地獄之門開啟……
被情欲充斥腦海的霸天,仍舊在街上朝女子瘋狂撲上,如往常般,被周圍的人活活打死,剛從重生點刷新,頭頂空間,突然扭曲,紅色空間,將身無任何實力的霸天,瞬間吞沒,扭曲的空間,隨后無影。
依韻輕笑,紫衫雙手緊緊環(huán)腰抱緊依韻,依韻單手擁著紫衫,走至群芳妒身側(cè),單手接過情衣遞上的替身娃娃,放進(jìn)群芳妒手上,群芳妒心情劇烈起伏,無限溫柔的道“依郎,難道你心知,零兒跟我戰(zhàn)下去,內(nèi)力終究是會比我更先耗空,愿意稅現(xiàn)你當(dāng)初的諾言?”
紫衫心情恐慌,渾然沒聽見群芳妒的話,否則恐怕一定會當(dāng)場楊掌照群芳妒打?qū)⑾氯ァI钭狭凉庖婚W而逝,全然沒有準(zhǔn)備的群芳妒,咽喉多出一道血痕,劍太快,造成的傷口也太淺,血,是無法噴濺出來的,群芳妒軟軟倒地。
依韻淡淡道“你是不必去十八層地獄的,至于妖瞳你,當(dāng)初我已經(jīng)說過,殺戮是罪。既然你選擇為了刀而承載,那就,承載吧……”
紫衫喃喃道“依韻,你不是的,一定不會進(jìn)地獄的。宵云喜是濫殺無辜,自私霸占鑰匙,害的整個江湖百多年來一直處于殺戮,堆積無數(shù)罪惡,她是活該要承載的。但你不是,你是被她害的,我一定不會讓你進(jìn)入地獄……”
依韻輕輕撫了撫紫衫臉龐,“不,任何借口下,任何理由,任何情緒下的殺戮,都是罪……殺戮是沒有借口的,罪惡也是沒有借口的,有因,就有果。造就果的因,是每個個體本身的選擇,選擇,就必須承載,這是無法回避的。”
飄渺峰山腰處,暮色淚水濕透臉龐,悲聲喃喃道“依師兄,任何借口和理由的殺戮,都是罪,你為何明明知道,仍舊要走這條路……”
系統(tǒng)公告:三界之門完全開啟,非江湖狀態(tài)清理完畢,狀態(tài)持續(xù)中……
飄渺峰頂,一白,一紅的空間,扭曲著憑空而現(xiàn)。一個溫和的聲音從白門傳出“象征自由,和平的人間強(qiáng)者,超越凡神的存在,紫衫大仙,小劍大仙。象征正義的可名上仙,象征真仁者的暮色大仙。即刻飛升,美麗的仙境世界”
小劍,可名,暮色,隨著這聲音,朝白色扭曲的空間之門緩緩高飛,三人身上被七彩亮光完全覆蓋。紫衫緊緊抱著依韻身上閃耀著七彩亮光,卻是怎也不肯松開手來。
紅色空間中,一個冰冷的聲音道“象征殺戮之極,超越凡魔存在的人間殺戮之極,喜兒,依韻,被叛打入十八層地獄,永受無盡苦痛。殺戮之欲望者,超越凡魔存在,妖瞳,被叛打入十七層地獄,承載萬年苦難,方得償還罪惡。”
“不要!不要這樣,不要……”兩股可怕的吸力,將依韻吸向紅色扭曲的空間之門,喜兒如是,紫衫,緊抱著依韻的手,怎也不肯松開,紅色空間之門的吸力,明顯比之白色門更強(qiáng),依韻和紫衫,緩緩朝紅色空間之門移動……
喜兒借著吸力,朝依韻和紫衫瞬間飛至,一把抓著紫衫抱緊依韻的手,使將個手法,紫衫雙手,無法控制的突然失力,跟依韻的距離,瞬間拉開。喜兒靠在依韻胸口,望向仍舊朝依韻極力伸手的紫衫。
“呵呵呵呵……你們,都會后悔的……你,贏了,鑰匙,輸了,他……呵呵呵……”喜兒的語氣,滿是凄苦。
依韻全力運(yùn)功,對抗著強(qiáng)大的吸力,身形仍舊,被緩緩吸向地獄之門。依韻抬頭,注視著紫衫,輕輕搖了搖右手,輕聲道“我答應(yīng)過你,會一直戴著它,即使下地獄,也會……”
紫衫急,紫衫急的哭泣,伸出的雙手,距離依韻越來越遠(yuǎn),三界之門的強(qiáng)制吸力,即使是依韻的可怕實力,也根本無法抗拒……
“宵云喜!我恨你,我恨你!!”紫衫大哭,內(nèi)力耗盡的紫衫,不片刻便被吸進(jìn)白色仙境之門,紫衫最后的聲音,從門內(nèi)傳出“依韻,上天入地,紫衫永遠(yuǎn)是你的女人……千年萬年,甚至更久,我會等你的,你一定要來找我,你一定要……”
“依韻,你明白了嗎?我把你,毀了的,進(jìn)了,十八層地獄,就再也,出不來了的。殺戮是罪,可是,我卻害你,再也無法回頭……”依韻收回望向白色仙境之門的目光,低頭凝視著神態(tài)恢復(fù)本相的喜兒,仍舊是,那般,怯怯柔弱……
“選擇,是每個個體本身決定的。殺戮是罪,但我早已經(jīng),決定承載這罪。我依韻,絕不回頭!怨天尤人的恨,倘若我執(zhí)著于此,根本不可能有很多過去,更不可能,認(rèn)識紫衫。因和果,是相對的,若我沒有踏入殺道,很多的一切,根本就沒有,存在的經(jīng)過。”
“只是,想起我錢莊的錢,真是心疼,多虧過去,紫衫替我花了很多很多,否則,現(xiàn)在一定更心疼,還有,好多錢,沒來得及,花掉……紫衫用錢,確實,太節(jié)省了……”
“如是我聞,愛本是恨的來處,一個輸,一個哭。寧愿你恨的糊涂,中了愛的迷毒,一面滿足,一面殘酷。”喜兒輕聲念叨著。
我們一并從這個世界,逝去。我們一并在另一個世界,重生。沒有你的世界,我會更加孤單寂寞,沒有我的世界,你也會更加孤單寂寞。無論哪里,我都會陪你……
喜兒,輕輕湊近依韻,兩人,貼的,更緊幾分。依韻眼神溫柔的注視著喜兒,柔聲道“可惜,若不是,給你的承諾,比給紫衫的晚了,那么,我本可不去找她的。但是,世事,豈能如人意?尤其,你我,都不是被幸運(yùn)包圍的人兒呵……”
唇合……
天上地下,千年萬年,甚至永遠(yuǎn),紫衫都是你的女人,你一定要來找我……
只要我不離開,你就永遠(yuǎn)不會丟下我。
是,我答應(yīng)你。
我答應(yīng)了你,所以,天上地下,我依韻,一定會來找你,除非你心不在,除非你心離去,否則,即使,千年萬年,甚至永遠(yuǎn),我都會來找你……
依韻和喜兒,緊擁,深吻的身影,被紅色的地獄之門,完全吞沒。情衣和小龍女,悲聲痛哭……群芳妒,從重生點匆忙趕回,卻只見到,兩人被紅色地獄之門吞沒的身影……
“依郎,到最后,你終究為我好,吸去我的殺意。但是,無論你去了哪里,我一定會來陪你,幫你的,哪怕是十八層地獄,我也一定會陪著你,依郎,等我……”
群芳妒折轉(zhuǎn)了身去,去殺人,去重新尋回殺氣……沒有了四大傳說級的江湖,零兒也已重生,問天下,誰能與群芳妒爭鋒?誰能擋得了,天下第一武學(xué),葵花寶典?
誰也不能,其實,江湖本就不該同時存在,如此多的,超級高手,更不該同時存在,如此多的,傳說級……
第十二節(jié)長醉不醒之夢
小琳,被吸入白色的仙境之門,盡管藍(lán)太陽拼命催功,抵抗仙境之門的吸力,卻仍舊沒有意義。憑藍(lán)太陽的實力,怎可能抗拒得了?三界之門,那是連依韻,紫衫,喜兒這些傳說級江湖顛峰強(qiáng)者都無法抗拒的存在啊……
藍(lán)太陽,眼睜睜看著小琳哭泣不舍的身影,消失在白色仙境之門。這沒辦法,誰讓小琳,竟然是可怕的神師級技能師?小琳做出的裝備,早已遠(yuǎn)比強(qiáng)化總壇裝更加厲害,神師級技能師?本就,不該是在人間存在的啊……
“藍(lán),救我……我不要離開你,我不要……”小琳悲傷恐慌的聲音,仍舊在藍(lán)太陽腦海中反復(fù)徘徊……
“等我,小琳,我一定會飛升仙界去找你的!一定會!你不要害怕,我會很快過來找你,一定!”藍(lán)太陽,什么也不能做,也只能如此,去安慰著小琳。這也不是安慰,因為藍(lán)太陽,決心要上仙界,藍(lán)太陽一定會去的……
罪惡榜,無數(shù)罪惡滔天的人,無論實力高低,紛紛被突然出現(xiàn)的地獄之門,帶進(jìn)層數(shù)不一的地獄,他們都將以可怕的時長,去承載所犯下的無數(shù)罪惡,罪惡值,道德值,這些即使重生也是不可能洗脫的,會永遠(yuǎn)的伴隨著你。
原血刀門弟子,這一日之間,無數(shù)過去欺善霸惡,奸淫弱女罪惡滔天者,盡數(shù)誒突然出現(xiàn)的地獄之門吸去。原魔欲門弟子,長年累犯無數(shù)罪惡的人,同樣沒能逃過。
江湖,各城市,各角落,有人哭泣,更多的人叫好。這些罪惡之源,終于,終于得到他們應(yīng)該有的懲罰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越來越多的人,相信了,事實,讓人們不得不相信……
江湖,無數(shù)的人,在歡呼,因為迎來了系統(tǒng)有一次的大變化,原來,除了江湖外,還可以飛升,仙界,妖界,冥界。實在太激動人心了,所有人都相信,一旦飛升后,終于能擺脫江湖這個可怕的旋渦,終于能迎向新的生活。
更多的江湖中人,對自己過去和現(xiàn)在感到不得志者,更加激動,他們相信,在未來去到新的世界后,自己一定能夠有一番大作為,得到理想的新生活,成就理想的志愿,永遠(yuǎn)在江湖過去無法擁有的新的一切……
江湖,終于徹底的改變了,鑰匙的開啟。讓江湖所有的人心中有了恐懼,有了向往,有了對事物價值和行為抉擇的衡量標(biāo)準(zhǔn)。下地獄,很可怕,去仙境,太美麗了,對妖界,更是充滿了向往和好奇……
江湖本就不該存在,強(qiáng)的讓人無法想象的傳說級高手,那實在太讓人恐懼了,實在太強(qiáng)大了,強(qiáng)大的,已經(jīng)不是靠人數(shù)所能制衡,可怕的,在江湖中翻手為雨,覆手為云。那本就不該存在于江湖,存在與人界。
所以,傳說級,都不存在于江湖,存在于人界了。傳說,原來江湖還有一個傳說,神話傳說,紫宵劍派掌門夫人,紫衫。傳說,飄渺峰頂一戰(zhàn),紫衫夫人,以一身可怕的神功,不但能施展北落紫宵劍決,更能施展不敗傳說的唯我劍宗和獨孤總決,甚至還能施展,殺戮傳說的魔功飄渺無痕……
所有人都相信,紫衫夫人肯定是五大傳說級高手中最強(qiáng)的,因為傳說,紫衫夫人能施展江湖上所有的功法,紫衫夫人,具備無所不能的神通。
紫衫夫人,不敗傳說,無血傳說,飛升到美麗的仙境了,并獲得大仙的稱號。只是,正義傳說依韻,為了抵抗邪惡的殺戮傳說喜兒,舍身抱著殺戮傳說,沖進(jìn)了十八層地獄,為了江湖的和平,正義傳說依韻,寧愿犧牲自己。
這些傳說,江湖人都相信,因為,是江湖中很多有名望高手的眾口一詞。其中有,娥眉派前掌門人,如今紫宵劍派的掌門人,往昔創(chuàng)造無敵的第十五劍神話的情衣,原古墓派掌門人,小龍女,更有重生后各派原掌門人……
甚至,靈鷲宮和逍遙派現(xiàn)任掌門,靈鷲宮原來的第二魔女,樂兒。都對此說法,保持沉默。那當(dāng)然這些就是真的,否則,樂兒怎會不反駁呢?
殺戮傳說,太卑鄙了!一定是殺戮傳說用了卑鄙手段暗算其它幾個傳說級高手,才導(dǎo)致正義傳說不得不舍身同歸。不敗傳說,論卑鄙手段當(dāng)然不及殺戮傳說,無血傳說的暮色,單純的紫衫夫人,更不可能不中殺戮傳說的暗算……這說法,讓江湖人非常相信,事實一定就是如此!
江湖人,都相信這傳說,越來越多人為正義傳說依韻正名,過去正義傳說背叛天之聯(lián)盟的行徑,有了江湖絕大多數(shù)人都相信的說法。正義傳說,為了江湖的和平,為了打開三界之門,犧牲自己的名聲,打入妖女內(nèi)部,最后,更為了正義,抱著殺戮傳說,一并進(jìn)了十八層地獄。
正義傳說,仍舊是正義傳說,更成了無人可以比肩的正義象征。
江湖,只剩下五個門派,少林派,武當(dāng)派,華山派,靈鷲宮,紫宵劍派。這五個門派中,少林多出三個金像,據(jù)說,少林派有三名高手,被強(qiáng)制帶入仙境之門。
武當(dāng)派山頂,張三豐飛升,留下一尊神像,張三豐身側(cè),更有兩名女子的金像,那是,原武當(dāng)掌門人,可名和無血傳說暮色的。
華山派山頂,是不敗傳說的金身尊像。靈鷲宮飄渺峰頂,留下的巨身像,卻是血色的,那是殺戮傳說,喜兒的。江湖人都為正義傳說叫屈,紫宵劍派山頂,兩坐并肩身像,一個是金色,紫衫夫人;另一個卻是血色的,正義傳說依韻。
每一座身像,都栩栩如生,如同他們本人站在那里一般,實在,太逼真了。盡管正義傳說的身像,是血紅色的,但是,絲毫不影響江湖中人對他的崇拜和敬佩。若不是正義傳說,舍身抱著殺戮傳說同歸于盡,身像又怎會是血的呢?
正義傳說的偉大情操,高尚品德,讓江湖中人,無比崇拜和敬佩,如同對無血傳說暮色一般,打心里敬佩和向往。
丹心和指間沙,在飄渺峰一戰(zhàn)后,憑自身的實力,飛升去了仙界。容兒,銘兒,跟和月兒,在修煉萬法全通,這是喜兒留下一封信中的命令,三人,從來不會違背喜兒。盡管三人其實,很想,去地獄找喜兒。
但是喜兒說的話,一定不會錯,地獄,不是三人能去和能承載的。喜兒信里說了,日后,一定會去仙界找三人,找更多能飛升仙界的師妹,喜兒既然這么說了,就一定會做到的,容兒三人,不害怕等待……
樂兒和殘忍溫柔,殺人更加瘋狂,樂兒要去找喜兒,樂兒總是不聽喜兒的話,哪怕錯了,被喜兒臭罵,甚至被喜兒揍,樂兒會痛悔道歉,但是,樂兒還是會再犯。
樂兒一定要去陪喜兒,樂兒很內(nèi)疚。樂兒覺得是自己害了喜兒,否則,喜兒本不必下地獄的。鑰匙根本不在喜兒身上,天盟,根本不可能得到鑰匙打開三界之門。如果,如果依韻那時候,沒有重新踏出江湖,如果依韻那時候,不是因為自己的話……
在樂兒心里,實在太多的如果了,任何一個如果倘若沒有發(fā)生,天盟本來都不可能獲得鑰匙打開三界之門的。樂兒覺得自己,實在錯的太厲害了,樂兒無論如何,都要去地獄找喜兒!
群芳妒也在瘋狂殺人,群芳妒要殺到足夠下十八層地獄的人數(shù)才肯罷休。每每和樂兒,殘忍溫柔相遇,雙方,卻都一言不發(fā)的錯肩而過,即使很多年后,三人都踏進(jìn)殺意階段,竟然也從未想過,要吸收對方的殺氣。
雙方都不怕對方,樂兒怎可能怕群芳妒?江湖上被樂兒放在眼里的人,從來就那么幾個,尤其殘忍溫柔跟樂兒形影不離,連人聯(lián)手下,絕對不怕群芳妒。
群芳妒更不怕樂兒,在群芳妒眼里,怎可能會怕誰?葵花寶典,是不敗的,是無敵的,群芳妒絕不會怕樂兒。
只是,她們都不愿,她們都體會著焦急的痛苦,都明白對方內(nèi)心的感受。同是天涯淪落人……
江湖很真,江湖也很假。
江湖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的江湖,江湖或許會因為少了會而少了精彩,但是,江湖從不會因為失去了誰,就不再稱為江湖。雖然現(xiàn)在的江湖,變了,比之過去,實在平靜美好的太多了,大家都有了更高的追求……
只是,江湖的亂,江湖的殺戮,真的,會這么,徹底結(jié)束了么?另一個世界,另外的三界,仙界真的美好嗎?地獄,真的可怕嗎?江湖中人,不知道,盡管有無數(shù)的猜測,但猜測,永遠(yuǎn)只是猜測,猜測,是不能用做答案的,倘若硬將猜測視為答案,那不過是,欺騙自己的手段。
紫宵劍派,成為了江湖最強(qiáng)的門派,更因為正義傳說依韻的凜然大義,吸引了無數(shù)充滿正義感的江湖人投身其中,紫宵劍派,象征著正義……
江湖仍舊存在著,不斷的有新人,被送入其中。江湖有許多傳說故事,讓人心情澎湃,讓人向往無比,讓人贊嘆,讓人憤怒,讓人悲傷,讓人無奈……
但江湖的傳說,只有五個,神話傳說紫衫,殺戮傳說喜兒,不敗傳說小劍,正義傳說依韻,無血傳說暮色。他們的傳說,他們奇跡般的實力,他們常人無法企及的一切,也許,成為江湖永遠(yuǎn)無法超越的存在,永遠(yuǎn)在江湖中流傳。
殺戮是罪……無論任何理由和借口造就的殺戮,都是罪!除非,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選擇和決定,承載這罪……
“殺戮是罪,但我們,早已經(jīng)決定,承載這罪……”血色的世界,血色空間,一個紅色的身影,一個深紫的身影,一并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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