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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魂啟臨 第459章 媧皇出世:最后封印
月夫人面色陰沉。
雖然很想前去相助桑弟與縈塵,但她與蘇老在這里彼此對峙,一時間,卻是無法脫身。
她雖有與蘇老一戰(zhàn)之心,但蘇老有“八侍”護(hù)佑,這八個秘侍,俱是他苦心培養(yǎng)之侍叢,本身實力了得,又在常年的訓(xùn)練中,與他形影不離,如臂使指。
若是正常時刻,她挑戰(zhàn)蘇老,蘇老自恃身份,或會與她單打獨斗,但是此時此刻,蘇老的主要目的卻是不想讓她壞事,于是與“八侍”一同阻住她來。月夫人雖然已是晉階大宗師之境,但同時挑戰(zhàn)蘇老與“八侍”,這等必敗之事,她自是不會去做。
只是,她也看出,縱然縈塵已變得那般古怪,桑弟魔神之力完全放開,他們兩人要想戰(zhàn)勝白起,仍是一件近乎不可能的事。
白起的實力,實在是強(qiáng)得過頭……
山頭上,那蒼翠色的枝條亦是“看”著空中戰(zhàn)成一團(tuán),難分彼此的三人。
忽地,它咯咯咯地笑著。
原來如此,他不是洪……他根本就不是洪。
那個少年,雖然強(qiáng)占了洪的幽冥天元之氣,但洪生前的各種殺招與手段,卻從頭到尾就不曾施出。
雖然也有可能是洪失了識魄,將畢生所學(xué)全都遺忘,但一名武者,在危急之中,就算只是憑著本能亦可以發(fā)揮出自己曾經(jīng)苦心修煉出來的最強(qiáng)招式,只因,一個人的殺招與絕學(xué),必定經(jīng)過了他日常生活中千百遍的苦修與錘煉,就算腦子里不去想它,需要用到的時候,身體也會自自然然的動起來。
而這少年身上,卻完全看不出洪當(dāng)年所學(xué)的影子。
他根本不是洪。
他只是搶了洪的幽冥天元之氣。
只看他,來來去去·無非就是紅蟾玄功等一些夏家秘藏武學(xué),以及能夠消融敵方氣勁,以“無極”化解“有極”的神奇招數(shù),和一種暗合道家“御六氣之辨”·可勁可玄的奇特功法。它自不知,后面這兩種,一個喚作“天地一指”,一個喚作“御氣逍遙法”,但它卻是看出,這eR種武學(xué)與洪的幽冥天元之氣井不合拍,實際上用得極少。
這兩種武學(xué)都有其神奇之處·但顯然都是以道家之理論發(fā)展而出,或許符合那少年自身特點,但根本發(fā)揮不出洪霸道而充滿陰戾的魔神之力。
話又說回來,如果這兩種武學(xué),都是那少年自己創(chuàng)出,那他的天分,就實在是過于驚人,假以時日·就算不用洪的魔神之力,或都有可能憑他自身之天分而修到驚人地步。
只可惜,上天不會再給他這樣的機(jī)會。
看著高處的夏縈塵·蒼翠色的枝條咯咯咯地笑著。
差不多……輪到“她”出場了……
天空中光影閃動,夏縈塵與劉桑雙戰(zhàn)白起。
她蛇尾一掃,點中劉桑腳尖,劉桑借力而起,沖向白起。
而她身子一閃,便要從側(cè)邊襲去。
就是在這個時候,異變忽起,在她身后,強(qiáng)大的玄氣直襲而來。
雖然被人偷襲,夏縈塵卻是既不驚·亦不怒。
驀一回身,雷劍一擋。
一團(tuán)蒼翠色的光團(tuán)轟在雷劍上。
光團(tuán)既圓且亮,有若明月。
蒼翠色的明月,閃亮而又美麗。
那人驟然旋身,翠色的“月”劃出道道光芒,擊向夏縈塵。
夏縈塵雷劍連擋·那冷如冰川的容顏,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翠月?lián)粼诶讋ι希l(fā)出鏘鏘鏘鏘的脆響,卻全都被夏縈塵擋了下
夏縈塵蛇尾一甩,擊在那人身上,那人拋飛,在天空中翻飛出曼妙-的倩影。
夏縈塵卻沒有絲毫的停滯,身子一閃,雷劍劃出精光,帶著她的身子,勢不可擋地直襲而去。
此刻的她,連自己是誰都已無法記得。
雖然剛才與那黑衫的少年并肩作戰(zhàn),但她其實亦不記得他是誰,只是隱隱約約間,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知道自己不能傷害他。
而現(xiàn)在,這個人竟然敢偷襲她?
白發(fā)如瀑,蛇尾若魚,目中厲芒閃動,殺氣森森。
雷劍帶動她的身體,刺出嗖嗖的顫音,毫不留情地刺向拋落在地的敵人。
利劍向前,狂風(fēng)倒卷。
她那美麗的深衣,在狂風(fēng)中呼呼地卷蕩。
劍尖點在了偷襲者青春而富有彈力的胸前······
同一時間……
青影秋郁香在山野間沒命地跑著。
無論如何,都要救下她。
絕不能讓那個人殺了她……要不然就完蛋了。
慘白色的烈日掛在中天,天地間一片寧靜,沒有鳥獸,沒有蟲鳴。
已經(jīng)遲了嗎?
一塊石頭將她絆倒,她撲倒在地,不停地喘著氣。
是不是已經(jīng)太遲了?
她……是不是已經(jīng)殺了她?
明明想要做些什么,為什么卻是到這個時候,才想了起來?
骨肉相誅,親人相殘!
不能讓她死······不能讓她死在……她的劍下……
寶劍的劍尖點在青春而勻稱的胸前,甚至已將襦衣刺破一個小小的口,卻又急速頓在那里。
夏縈塵驟然一震,看著那似是熟識的面容,緊接著雙目中的靈光猛然消失,她失聲道:“召舞?”
當(dāng)她心中震動的時候,目中靈光散去,當(dāng)她喊出妹妹的名字時,便連雪白如瀑的“靈發(fā)”也已不見。
唯有蛇尾還在。
“靈眼”與“靈發(fā)”散去,整也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眼前這個偷襲她的少女,竟然會是被曾奶奶抓去的妹妹?
這是她絕對不能去傷害,也絕對不會去傷害的人。
而自己竟然差點殺了她?
夏縈塵心中涌起難以形容的害怕。
害怕的感覺一起,便連裙下的蛇尾也消失不見。
美少女雙手一舉,天寶靈月朝她直轟而下。
夏縈塵急急飄開。
天寶靈月砸在地上,竟砸出深深的大坑。
夏縈塵心中暗驚,因為她深知妹妹本身的實力,差不多只在宗師級的入門境界·這還是靠了妹妹的師祖雙月華明珠送給她的天寶靈月,以及夫君所創(chuàng)的御氣逍遙法,畢竟,只有十幾歲的妹妹·按照正常的修行速度,很難一下子突破到宗師境界。
然而此刻,天寶靈月里所蘊藏的蒼翠色的氣勁,竟與夫君化身成“暗魔”時所用的魔神之力一般,渾沌無序,卻極是驚人。
天寶靈月呼呼呼地轉(zhuǎn)動,夏縈塵只能不斷的縱躍閃避。
“召舞·住手!!!”她大聲叱道。
美少女高舉天寶靈月,卻是緊咬牙關(guān),硬生生停在那里。
她嬌軀發(fā)顫,俏臉蒼白,天寶靈月里的蒼翠色光芒閃動著瘋狂的氣息,她的額上盡是冷汗:“姐……姐姐…···”
夏縈塵松了口氣,妹妹顯然還保留著一定程度的理智,只是她的天寶靈月被人做了手腳·讓她無法控制自己。然而,該如何化解這種局面?一時間她竟是無措。
“姐、姐姐,”夏召舞突然哭了出來·“我、我好像······我好像殺了姐夫……”
她這一哭,心神松動,天寶靈月仿佛在掙扎一般,翠色光暈閃得更加強(qiáng)烈。
夏縈塵冷冷地道:“冷靜一點,你姐夫沒事。”
話剛說話,遠(yuǎn)處傳來轟的一響,夏縈塵眼角掃去,見那黑衫的少年擋不住白起的劍氣,狠狠地撞在地上。
她心想……暫時沒事。
夏縈塵的聲音清清冷冷,幾同斥責(zé)·反而讓美少女安心了許多。
然而遠(yuǎn)處,那蒼翠色的枝條卻悄悄搖曳著。
“姐姐小心!!!”夏召舞終是控制不住,天寶靈月再次砸去。
夏縈塵身子一閃,蛇尾又一次出現(xiàn),一卷一甩,將妹妹甩在地上·喝道:“天寶靈月是你的,控制住它!”
夏召舞叫道:“我……我盡力……”
倒在地上,咬牙死撐,硬是控制住天寶靈月。
那蒼翠色的枝條在暗處冷哼一聲,夏縈塵剛才“靈眼”、“靈發(fā)”、“蛇尾”盡出,本該是七情六欲盡被壓制·結(jié)果卻仍然能夠及時收手,沒有一劍殺掉她的妹妹,讓它大是意外。而天寶靈月里所蘊藏的玉靈天元之氣也已經(jīng)減弱,讓它無法再進(jìn)一步控制夏召舞。
暗中冷笑,從被它串著的尸體上抽出,蒼翠色的枝條,蛇一般向夏召舞悄悄潛去。
忽的,一只血手抓住了它。
它心中一驚,枝條一扭,竟是無法擺脫。
抓住它的,竟然是墨家老巨子歷重。
他竟然還沒有死?!
明明已經(jīng)刺穿了他的腹部和胸膛,又被白起斬掉了下半身,沒有想到這老頭竟然如此頑強(qiáng),這樣都還未死?蒼翠色的枝條大怒,玉靈天元之氣一卷,便要絞死這老家伙。
天空中卻有一道驚雷劈下,劈在歷重垂死的身體上,歷重一手抓著枝條,一手拿著天規(guī)劍。
蒼翠色的枝條大驚,快速一扭,想要抽回地底,老人卻將它抓的死這明明血將流盡,離死不遠(yuǎn)的老人,最后的這點力氣卻是大得驚人。
翠色氣流不斷流向天規(guī)劍,玉枝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埋在土里的半截從土中脫出,如蚯蚓一般在地上蠕動扭曲,斷處竟淌出血水。
直至其所有的氣流都流向天規(guī)劍,老人一聲低吼,體內(nèi)雷光一閃,整個人爆裂開來,散成滿地的鮮血與碎肉,那根枝條亦是軟在那里,一動不動。
另一處的峰頭,卻有一棵玉樹。
枝的顏色本是有若水滴般的蒼翠,此刻卻一下子黯淡了許多,就像是褪色的玉石。它發(fā)出一聲憤怒的嬌吼,根部一抽,抽出一根淌血的斷枝。
在它旁邊,有一個老婦,老婦道:“出了什么事?”
玉樹亂舞·聲音是那般的憤怒與怨毒:“那死老頭,封掉了我半個元神。”它的注意力全在夏縈塵身上,怎么也沒有想到墨家老巨子竟然裝死,等待這最后的機(jī)會。她以前的肉身原本就已經(jīng)毀去·別無選擇,只能藏在這棵“瑤樹”里,結(jié)果現(xiàn)在連元神都被破壞,若不是它最后關(guān)頭,采用斷尾之策,怕是整個元神都要被封印進(jìn)去。
然而,割裂掉半個元神·對它來說,損失的絕不只是那一半玉靈天元之氣,更讓它的元神虛弱至極點,差點就魂飛魄散。
“該死,該死……”它怨毒地吼著。
老婦往身后看了一眼,見極遠(yuǎn)處有一道劍光飛來,她道:“旗嬰出來了。”
玉樹頹廢地道:“不要讓她到這里。”
老婦道:“嗯······我已有安排。”轉(zhuǎn)回首,看向遠(yuǎn)處的夏家姐妹·道:“還是我去吧!”
身子一縱,破空而去。
夏縈塵也注意到了墨家老巨子身體的爆碎,和那條斷去的、淌血的枝條。
她知道·老巨子在生命中的最后一刻,用“擒龍咒”封住了什么東西。
被他封印掉的是什么?
夏召舞卻是躺在地上·喘著氣感覺好過許多,輕松了許多:“姐……”
夏縈塵掠到她的身邊,低聲道:“你怎么樣?”
夏召舞道:“我、我···…”忽的眼睛大瞪:“曾、曾奶奶···…”
夏縈塵驀一回頭,于是便看到了“紫鳳”夏凝。
夏凝身穿紫袍,破空而來,緊跟著便是靈氣爆散,一座大廟從天而降。
大廟縛魔訣?!
夏縈塵大驚想要把妹妹救出,大廟卻已直鎮(zhèn)而下,將她們鎮(zhèn)在里頭,一座八臂大神,八只手中伸出八根鐵索,剎那間鎖住夏召舞的手腳把她拽到空中,“大”字形般吊在那里。夏召舞失聲道:“姐姐···…”
夏縈塵身子一閃,想要沖上去救她。
面前卻是勁氣亂卷,一道道精光朝她刺來,她持著雷劍,五色勁氣施出,劍氣繚繞,卻無法擋住對方的驚人氣勁,嬌軀拋飛,撞上廟bl噴qb一口鮮血ˉ
拭去嘴角的血絲,艱難地立起,一個滿是皺紋的老太婆,就這般擋在她的前方。
大廟縛魔訣,本是里宗之秘傳,夏縈塵曾親眼見司徒飛鵲用過,深知一旦困在這里,外面的人無法進(jìn)來,而除非施術(shù)者死去又或消去術(shù)法,她也無法出去。
看著紫鳳,她冷冷地問:“你……到底要做什么?”
夏縈塵、夏召舞姐妹兩人被困入大廟。
劉桑卻已是沒有空去管她們,他正與白起戰(zhàn)成一團(tuán)。
此刻,他已完全放開了第四魂,雖然在這種狀態(tài)下,他曾有殺死“東圣”的記錄,但那個時候,他自己也是身受重傷,而白起卻是在完好無損的情況下,重創(chuàng)了比“東圣”更加強(qiáng)大的“火皇”。
他身上黑氣騰騰,那冰冷的戾氣漫天席地,森森入骨,他轟出的每一拳都兇狠而強(qiáng)勁。然而,剛才他與現(xiàn)出“靈眼”、“靈發(fā)”、“蛇尾”的夏縈塵聯(lián)手,依舊無法戰(zhàn)勝白起,此刻夏縈塵離去,他更是獨木難支。
公羊農(nóng)、竺種田等一批墨者也終于解決了山腰處的秦兵秦將,趕到山頭,見老巨子慘死,盡是悲慟,齊齊沖向白起。
白起身子一旋,剎那間殺了三人,回身一斬,金劍與劉桑的黑色勁氣撞在一起,爆出一的精光。
劉桑怒吼一聲,黑色勁氣如海一般涌去。
白起身子一騰,劍光閃動,殺招再出,轟的一聲,強(qiáng)大的氣壓竟將劉桑打入土中,緊接著劍勢一旋,再殺兩名墨俠。
怒吼又起,劉桑裹著黑氣,直沖而上。
就在這時,天上那閃耀的光芒更加的強(qiáng)烈,地底下傳來轟然一響,緊接著便是轟隆隆的異鳴,南邊,一座山頭驟然塌陷,北邊,地面撕出道道裂口。
撕裂羽山的那條半丈寬的深淵,內(nèi)中雷云涌動·又有嘩啦啦的巨響傳來。
那嘩啦啦的巨響,是從地底涌出的流沙河。
流沙河一下子淹沒了貫通東西兩個方面的地底隧道。
東邊的遠(yuǎn)處,土石崩裂,一個鹿首、馬身、麟腳的異獸破土而出,方自飛高一些,身上的鐵鏈便呼拉拉的響,將它拽倒在地。
異獸栽在地面,不停地喘著氣,在它身后不遠(yuǎn),便是被雷云淹沒,又有流沙涌起的深淵。
在它身上,有兩個女孩,一個女孩跳到高處,看向遠(yuǎn)處山頭,忽地叫道:“爹爹?”稚嫩的聲音又驚又喜,劍光一閃,御著劍氣朝那山頭飛去。
另一個女孩急叫道:“小嬰!!!”
這兩個女孩自然便是小嬰和鬼圓圓,而她們所乘的異獸,便是及時
小嬰看到爹爹,朝爹爹疾飛而去,鬼圓圓喚之不及。
然而,飛到半途的小嬰?yún)s一聲驚叫,栽了下去。
出了什么事?鬼圓圓心中一驚。
卻見,從暗處轉(zhuǎn)出九人,那九人各持一戟一盾,每個人的戟和盾顏色都不相同,分別是黑、白、赤、橙、黃、綠、青、藍(lán)、紫。
這九人,乃是里宗的“九戟掾吏”,他們所用的,正是專門用來控制星門“旗嬰”的秘咒,“旗嬰”本是星門造出來的“圣”,雖然對于陰陽家來說,這個“圣”屬于失敗品,但為防萬一,他們?nèi)允窃谒w內(nèi)暗中種下禁制。
鬼圓圓更驚,她深知小嬰的本事,結(jié)果卻連小嬰,也被那九人一擊即倒?
遠(yuǎn)遠(yuǎn)近近,山川或是塌陷,或是撕出裂口。
貔貅喘著氣:“這、這里已經(jīng)保不住了,你趕緊離開。”
鬼圓圓叫道:“我怎么走?”看這樣子,不管是往哪里逃都逃不掉吧?
貔貅道:“飛!!!”
鬼圓圓道:“飛?”
貔貅道:“你是龍女,你能行的。”
鬼圓圓道:“怎么飛?”
貔貅道:“跳起來……飛!!!”
鬼圓圓站在貔貅背上,深吸一口氣。
一定要做到。
一定要飛。
我是龍女……我能行的。
雙腿一蹬,從貔貅背上躍出,張開雙臂,迎接天空的擁抱。
這一刻,清風(fēng)拂面,她是那般的清爽,那般的自由。
然后便是“叭”的一聲·……大地?fù)肀Я怂?p/>
她趴在地上,鼻青臉腫。
貔貅長長地嘆了口氣。
鬼圓圓:“55555·…我真的是龍女嗎?”
你莫不是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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