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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媒舵手 583 小孩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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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忍不了了,你等著,我就給那壞小子打電話。”
“姐!”
“你別說話,這么多年在圈里鍛煉的眼力都哪去了?現(xiàn)在哪還有電視上那種木頭男人,被一個女人喜歡恨不得向全天下宣傳的是傻子,類似那臭小子這樣的最壞,明明就是在漁場管理,你還看不出來?”
漁場管理經(jīng)常被用來形容男人或者女人的朝三暮四,比花心蘿卜還要惡劣上幾個等級,韓唯依不說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可好歹也是一不折不扣的美女,想當(dāng)年她剛進(jìn)圈子的時候打她主意的人沒一千也有八百,到如今不過年紀(jì)大了點(diǎn),也犯不上這么讓人糟踐。
親疏遠(yuǎn)近,李孝利當(dāng)然有理由義憤填膺,但憤怒于林蔚然‘漁場管理’的惡行之余,還有對韓唯依的怒其不爭,這幾年下來見過男人可不少,環(huán)肥燕瘦什么樣的沒有?可她韓唯依偏偏把自己趕到死胡同里想不開,林蔚然也不是能傾國傾城的官富二代,哪里值得?
“說,要怎么對付他?”
質(zhì)問接踵而至,根本來不及說清緣由的韓唯依甚至都忘了繼續(xù)流淚,只是‘啊’的疑惑了聲。
“收拾他啊,不說烙下什么對女人的病根,最起碼要讓他記憶深刻吧?”
韓唯依哭笑不得。
“舍不得?”
“那到?jīng)]有……”
“沒有?我看就是有。唯依啊,其實(shí)上次在智賢那的時候我就想說。只是當(dāng)時不好開口,這位林會長我接觸的雖然不多。但憑他后來跟泰熙的沖突我就知道這人太涼薄,或許他是個不錯的男朋友,但如果你確定他對你沒那個意思,那你就要立刻收心,現(xiàn)在,難道被傷的還不夠嗎?”
收心。
韓唯依當(dāng)然知道。
在泰晤士河上沒收回來,在自己家里也沒收回來,一天又一天。每天早晨起來她都會覺得自己距離林蔚然又遠(yuǎn)了一點(diǎn),可是無論感覺上離得多遠(yuǎn),她似乎總是會被拉回原位,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明明會傷心、會郁悶,可她卻好像成了受虐狂人。無計(jì)可施,也毫無辦法,按說愛情這種讓人肝腸寸斷的東西怎么也應(yīng)該建立在兩情相悅的基礎(chǔ)上,可她成天自己一個人難受委屈的,算怎么回事?
所以她問:“怎么收?”
電話中沉默片刻:“你的確犯賤?!?p/>
韓唯依笑了,大言不慚:“天底下去愛別人的人都是犯賤。”
李孝利跟著感嘆:“可不是?愛情嘛。奉獻(xiàn)、付出什么的,得到回報(bào)了就是愛情,得不到就是犯賤?!?p/>
可不是,愛情的本質(zhì)是付出,維持卻需要索取。此消彼長的,什么事兒不是這樣?遲遲見不到回報(bào)的愛情早晚要被消磨待機(jī)。所需要的不過就是多付出一些。韓唯依突然有些明悟,感覺到些許豁達(dá),卻也明白這只是多愁善感,身為女人避免不掉也逃避不了,當(dāng)然有些特例要另外計(jì)算。
“老規(guī)矩?!彼龑χ謾C(jī)說道,此時不喝酒,更待何時?
“就咱們兩個?”李孝利從沙發(fā)上起身,顧不得面膜的保養(yǎng)時間,抹了抹眼眶周圍。
“就咱們兩個,現(xiàn)在的韓唯依不適合見太多人,到時候還不一定要吐什么苦水?!表n唯依笑著說道,右手拿著手機(jī),左手則是貼上額頭,她靠在車座上閉起眼,有些疲勞,但她還能夠喘息,不會在負(fù)面情緒中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嘁,又不是十幾歲的少女,這事兒上還要什么面子?”李孝利又小聲吐槽,認(rèn)識這些年別說一些讓臉皮薄女孩無地自容的囧事,感情上的經(jīng)歷這些姐妹們也知道一些,從開始的閉口不談到最后的打趣嘲笑,女人們的友誼走向成熟后,如果不是因?yàn)槟腥吮愫苋菀椎鼐锰扉L。
保時捷重新啟動,發(fā)動機(jī)的嗡鳴為周圍渲染上一層活力,叫做韓唯依的這個女人就應(yīng)該這樣,有奪人眼球的魅力,有固執(zhí)己見的驕傲,叫人夢想、炫目,華麗麗的,絕不去做任何男人陰影下的怨婦。哪怕受傷,哪怕疼了,哪怕喜歡上一個不對自己做出任何回應(yīng)的人,她仍然是韓唯依,她需要堅(jiān)持自己的驕傲,不去乞求憐憫,更不能讓人同情。
夜深,或許是在這座城市生活的太久,九月的首爾仍然稀松平常,紅色的保時捷要去買醉,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的男主角則在路上搖搖晃晃,不遠(yuǎn)處的三個黑衣壯漢正湊在一起閑聊,吞云吐霧,身上的西服稀松平常,不系領(lǐng)帶,襯衫的開口露出小半胸膛,尋常路人見了避之不及,在路上辛苦巡邏的警察叔叔見了總要詢問提點(diǎn)幾句,只可惜這個時間已經(jīng)太晚,所以三人才能旁若無人的站在路上。
搖搖晃晃的醉漢越來越近,不想節(jié)外生枝的三人有意退讓,卻不想這醉漢一頭撞了過來,讓人避之不及,只能出手推搡。
“大叔,還是回去跟老婆撒嬌。”
出手推搡的壯漢看來心情不錯,手上沒用什么力氣,口頭禪似地罵人話也沒出口,只是醉漢仿佛轉(zhuǎn)身躲閃了一下,壯漢的手從他身邊劃過,只沾到了一點(diǎn)衣裳。
醉漢撞進(jìn)壯漢的胸膛。
猛然轉(zhuǎn)身。
一聲悶響,肘關(guān)節(jié)和下顎的親密接觸持續(xù)了不到一秒,壯漢一下子仰起頭,失去意識之前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等第二人反應(yīng)過來,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僵掉,這喝醉的大叔好像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剎那間的目光對視,讓他本能的脊背發(fā)涼。
近在咫尺。
他根本來不及抵抗。
頸部被人一拉,他的額頭好像自己撞到了醉漢的膝蓋上。
“狗崽……”
口頭禪似地的罵人話還沒說完。唯一剩下的壯漢便已經(jīng)跪在地上,他雙手捂住胃部。身體弓成蝦子狀,五臟六腑受到震蕩,傳來的疼痛讓他五官扭曲,張大了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這才十幾秒。
三個壯漢接連倒地,醉漢倒是不再搖晃,他走到唯一還保有意識的壯漢身邊蹲下,點(diǎn)燃一支煙。抽了兩口。
“說吧?!?p/>
壯漢抬頭,疼痛剛剛有些緩解,目光卻往醉漢背后的地方偷瞧。
醉漢,或者說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男主角笑了笑:“那些人你也別指望了。”
壯漢呼吸一窒,滿面驚恐。
同一時間,某明洞c露b包廂,兩個男人正在喝酒。年紀(jì)輕輕的二十來歲,個子很高,身形體魄都很能讓推崇男人體型的女孩尖叫,穿戴不俗,只是一身名品和腦袋上纏著的繃帶不怎么相稱,他面色陰沉的狠狠喝酒。連前段日子搭上的一個尤物都沒有叫,對坐的男人靠在沙發(fā)上,表情和善,看似善良,其實(shí)一身西裝下滿是紋身。特別是后背上幾乎都看不到皮膚的模樣,做為能在明洞白手起家開上c露b的無業(yè)游民其實(shí)打心眼里看不起這些出來招搖的公子哥。只是為了營生不得不慎重對待,和這位受傷公子哥是一回生二回熟,平日里他介紹來的客人不少,更別說往往一擲千金的開銷。
顧客就是上帝。
上帝要有點(diǎn)事兒,他怎么可能不幫忙?
桌上除了一個男人的照片還有一打新鮮的銀行本票,被包廂內(nèi)晦暗的燈光一照,散發(fā)出特別的誘人味道。
“這家伙最近出了點(diǎn)小名,名氣沒大呢,人倒是得瑟上了,不弄死是不弄死,但記憶深刻的教訓(xùn)必須得給點(diǎn),最少讓他在那娘們面前抬不起頭?,F(xiàn)在桌上的你先拿去,事后我還有報(bào)酬,客人的事兒從此以后你不用擔(dān)心,找點(diǎn)漂亮娘們,我就讓你這成明洞最紅的c露b。”公子哥面容陰狠,語氣更是陰森,拿起酒杯再度一飲而盡,像是這些話不吐不快,如鯁在喉。
“您放心,事情不難?!蹦腥诵χf道,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是沒那么想,提前已經(jīng)跟下面兄弟說好,掛點(diǎn)彩,不傷身,別說殺人,那事兒法理難容,再說這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是一家上市集團(tuán)的大股東和會長,要不是外國人,他可不會插這個手。
“還有那娘們?!惫痈缫а狼旋X。
“這個可有點(diǎn)棘手?!蹦腥苏?p/>
“一個沒什么名氣的小藝人有什么要緊?我又不是讓你跟cj死磕,只是讓你把她請來聊聊,到時候你把她送到我這,剩下的就沒你什么事兒了,你該回來開你的夜店就開你的夜店,ccm那邊都有我抗著,用點(diǎn)錢就能解決的小事兒我托給你是看得起你,不然你覺得明洞那么多水靈娘們,我為什么要來你這?”公子哥瞪著眼睛,毫不在意的拉下最后一塊兒遮羞布。
男人苦笑。
這年頭黑社會也不是什么容易營生。
“你要辦不到,我就帶著我那票哥們?nèi)e的地方,到時候有的是人給我辦。”公子哥作勢要走。
“好,您放心,過幾天那人我就給您送過去。”男人咬牙道。
“呵,這樣最好。”公子哥也不把氣氛圓回來,只是自顧自的念叨:“到時候要讓她知道,oppa的身體有多好?!?p/>
男人賠笑,剛想叫幾個小姐進(jìn)來緩解氣氛,出現(xiàn)在眼前的一幕就讓他眼皮直跳。
‘嘭’
房門被人撞開。
一個守在門外的小弟被人掐著脖子推搡進(jìn)來,兩邊臉頰被一把匕首穿了個通透,隨后走進(jìn)來的另一個西服男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他對坐的公子哥笑了笑,就讓他把酒杯掉在了地上。
“呵,小孩桌也沒那么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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