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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蟲尸巫 六百一十四章 ‘風(fēng)’與‘火’的力量(上)
“噢,老亞歷山德現(xiàn)在可是午餐時間。”聽到管家的話,還不等主人開口,肥胖的比蓋爾就不滿的說道。
客人多嘴時,府邸的主人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與客廳中的巫黎神祗四目相對,從容的臉色突然之間變的慘白。
身體僵硬的沉默良久,他嗓音沙啞、干澀的說道:“亞歷山德,已經(jīng)中午了,你帶比蓋爾他們?nèi)ゲ蛷d用餐吧。
茉莎,代爸爸招待一下客人。
張黎生先生,你是想瞧瞧自己的命運嗎,請跟我來吧。”
“薩岡所,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正午了,也不用…”比蓋爾掏出懷表看看,扭頭再次多嘴多舌的說道,卻被老友從未有過的鐵青臉色一下哽住。
而主人那異樣的表情也讓整個房間中的氣氛莫名其妙變得有些微妙起來,本在喝茶聊天的年輕人一個青春可愛的高挑少女站起身,面帶憂色的望著薩岡所問道:“爸爸,您怎么了,有什么不好的事發(fā)生嗎?”
“什么事都沒有,我可愛的小天使,”薩岡所回望著女孩,僵硬的面孔上強露出淺淺的微笑,“我只是去幫客人看看星象而已,去吃飯吧,爸爸一會就去餐廳。”,之后朝巫黎神祗投去一個哀求的眼神,指了指樓上說的:“張黎生先生,請把,我習(xí)慣在二樓的書房替人占星。”
“我并不是個強硬的人,事實上如果是朋友的話,我非常尊重別人的習(xí)慣,帶我去你的書房吧,薩岡所先生,去預(yù)測一下你和我未來的命運…”張黎生平息了激蕩的神力,意味深長的邊說,邊跟在主人身后施施然的登上了府邸二樓。
在不長的走廊里轉(zhuǎn)了個彎,兩人進到一間面積寬敞,左右兩面墻壁分別靠著密密麻麻擺滿厚薄不一書籍的書櫥,天花板竟是一整片晶瑩剔透的水晶的書房中。
薩岡所輕輕關(guān)上房門時。張黎生不自覺的抬頭仰望著穿透漫天灰塵的陽光說道:“噢,薩岡,不,應(yīng)該是坦多利閣下,看來你除了很愛你的養(yǎng)女之外,也真的很喜歡觀星,否則不會在這座骯臟的城市里花費巨資打磨一大塊透徹的水晶做書房的天花板。
就是不知道你為什么沒有占卜出今天我會來拜訪你呢?”
“偉大的禰下,茉莎只是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女,有什么怒火請您一定不要牽連到她。”坦多利無形中坦誠了自己的身份,恭敬的懇求著回答道:“至于占卜自己的命運。就算是強大如您這樣的神靈也無法完全掌握自己的未來。何況是我這個卑微的半神。”
“噢。在我的故鄉(xiāng)也有這樣的傳說,用俚語講就是‘算命的算不出自己的命’,”青年點點頭,旁若無人的坐到了書房緊貼書桌的沙發(fā)上。望著坦多利試探的問道:“那站在你身后的強大存最近沒有給你什么警告嗎?”
“禰下,我身后沒站著任何‘存在’。”坦多利一愣回答道。
“坦多利、坦多利,坦多利,”張黎生的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在信仰籠罩之地欺騙一位強悍的神靈,對你可沒有任何的好處。
我?guī)е啤簝煞N心意而來,千萬不要用謊言澆滅我心中的善意。”,整間書房中頓時有濃濃的水霧彌漫開來,將傳奇煉金士團團包裹。
面對飽含神力的水汽凝聚成鋸齒般的細(xì)流摩擦著皮膚。在頭顱、脖頸旁緩緩流淌,坦多利身體僵硬的慌張起誓道:“禰下,我以我父母的墳?zāi)拱l(fā)誓,我說的都是真的,絕沒有絲毫的隱瞞。”
“沒有隱瞞…”見獵物的確不像說謊的樣子。張黎生疑惑的說道:“那么你一個小小的半神是怎么掌握了掌控大氣與命運占卜兩種截然不同的神力,既可以替尊嚴(yán)王造出了可怕的‘火炮步兵方陣’,又能隱居著替人預(yù)測命運的呢?”
在問這個問題之前巫黎神祗就已決定,如果坦多利繼續(xù)否認(rèn)下去,就馬上將其制服,折磨逼問,卻沒想到煉金大師給出的答案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禰下,我的確掌握了兩種神力,其中一項也確實就是象征著操控氣流的‘風(fēng)’。
但另一項卻不是命運占卜,而是狂暴的火焰力量…”
“火焰力量…”聽到這個答案青年腦海中一下閃現(xiàn)出亞特蘭蒂斯人手握光石,被烈焰環(huán)繞的形象,失聲說道:“你有操縱火焰的神力,馬上告訴我你身上的秘密,馬上!”
“禰下,對風(fēng)元素我可說說是操控,但火元素這么說卻有些勉強。”坦多利苦笑著滔滔不絕說道:“我煉金術(shù)的啟蒙老師康多尼先生是一位專精風(fēng)元素?zé)捊痍嚨母呒墴捊鹗浚虼藦奈沂q成為煉金學(xué)徒那一刻起,接觸到的就是風(fēng)元素的煉金陣法。
把活潑的‘風(fēng)’封印到皮靴里讓戰(zhàn)士們的腳步更加輕快;
把暴烈的‘風(fēng)’融進武器中,使騎士擁有短暫的施法力量…”
“好了坦多利閣下,現(xiàn)在可不是你緬懷往事的時候,說重點。”張黎生急躁的說道,事情涉及到火焰的操控神力,讓他頓時失去了平常心。
被催促的坦多利愣了一下,手掌微微發(fā)顫的捏了捏眉頭,臉上不知為何閃過一絲凄厲、決然之色,聲音略微低沉了一些說道:“好的禰下,我說重點。
我從來就不是個聰明人,可我比所有那些只知道呆板的研究陣法和煉制術(shù)的同行更懂得思考,在成為正式煉金士不久我便發(fā)現(xiàn),原來所有氣流涌動的源頭都來自于溫度的變化,也就是說風(fēng)元素和火元素之間在冥冥中存在著無比緊密的聯(lián)系。
從此之后我除了風(fēng)元素法陣之外又開始研究火元素的煉金陣法,轉(zhuǎn)眼幾十年過去了,當(dāng)天賦并不杰出的我靠著每天費勁心思十幾個小時的不懈研究,一步步艱辛的成為一名大煉金師時,無意間在一次失誤的實驗中發(fā)現(xiàn)了可以將風(fēng)元素與火元素相互融合的陣法。
我永遠(yuǎn)都忘不了那一天,我在…
抱歉禰下,忘了你對我的往事不感興趣,總之靠著那個風(fēng)、火交融的法陣,我先是突破到了傳奇位階,理解了風(fēng)元素與火元素的本質(zhì),隨后竟莫名其妙的點燃了神火,成為半神,掌握了操縱風(fēng)元素的能力,但不知為什么對火元素卻只能加以影響。
本來化為半神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件天大的喜訊,但我并不是個受億萬普羅大眾崇敬的偉大英雄,而是個以吝嗇聞命的煉金術(shù)士。
除非是有了不靠世人仰慕、信奉就超凡脫俗的辦法,否則根本就不可以靠著膜拜力量脫離凡人窠臼,踏上成神之路,而這樣的‘成神術(shù)’必然會引來蓋亞世界所有強國君主和傳奇位階強者的覬覦。
半神的確強大,可絕不可能與整個‘世界’為敵,沒人會相信我莫名其妙點燃了神火…”
“不靠信仰踏上成神之路,看來你的先祖也不簡單啊,坦多利…”張黎生凝神沉思一會,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不覺問道:“為了保住這個秘密所以你在三十多年前創(chuàng)造了‘薩岡所’這個身份對嗎?”
“是的禰下,為了保險起見,我沒有公布自己成為半神的消息,并且改變?nèi)菝病赓|(zhì)在藍戈城費盡心思的偽造了一個地質(zhì)學(xué)家的身份。
就為了這個退路我每年都要在這座骯臟的城市里耗費至少三個月的寶貴時光,可沒想到竟然讓您這么輕而易舉的識破了。”
“能識破你的身份也只是個巧合坦多利,老實說你不該在改變生活習(xí)慣后卻不解雇所有的助手,并且每隔十年才給工坊里的匠人們漲一次薪水,讓你的老雇員把對你懶散生活的抱怨都留在了日記里。
不過現(xiàn)在這些都不重要了,繼續(xù)你的故事吧?”
“好的禰下,成為半神后我繼續(xù)著煉金陣法研究,可整整幾年時間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能力再也沒有絲毫的提升,于是我開始嘗試走歷史上那些成功蛻變?yōu)樯耢蟮墓爬习肷竦木寐罚杉叛觥?p/>
那時亞森的尊嚴(yán)王剛剛即位,正要大舉擴充軍備,我趁機自薦為他的宮廷顧問,慢慢為他打造成建制的強大煉金部隊,在國民心中樹立自己的英雄形象。
隨著一場場勝利的到來,我的名字如愿以償?shù)膫鞅榱藖喩珖絹碓绞艿絿竦木囱觯业哪芰σ搽S著名望的增加緩緩提升,尤其最近三、五年竟突然有了踏破半神窠臼的跡象,神奇的創(chuàng)造出了‘火炮步兵方陣’這樣的強軍…”
“最近這三、五年突然有了成神的征召,”張黎生再次打斷了半神煉金師越來越激動、高亢的陳述,“你是覺得神力一下有了飛躍性的增長嗎?”
“不錯,就好像,好像從狹隘的井壁中掀開巨石,爬了出來一樣,一下子,一下子就看到了碧水藍天。”坦多利無比緬懷的形容著,之后他面容猛然間扭曲起來,憎恨的望著張黎生,語無倫次的吼道:“本來只要再過幾十年甚至十幾年,我就可能成為一名真正的神靈。
可你,你強占了大陸所有人的信仰,并要以神權(quán)征服整個蓋亞世界,粉碎所有凡人的成神之路,奪去所有沉睡神靈復(fù)蘇的機會,不僅如此,你現(xiàn)在還打算殺死我,奪取我的‘神格’…
你,你以為自己真的已經(jīng)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了嗎,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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