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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靈圖譜 516、另一邊
深入地底,幾人慢慢尋到暖流,順著暖滾的走向,一路摸過去。閱讀
隨著他們越來越靠近暖流,遇到的裂風(fēng)獸越來越少——這些暖流,正是它們不安的原因。
事情似乎很順利,不用幾天時間,他們就可以成功堵住暖流,從地裂出來……
冰湖上,一名形容古拙的修士站在冰山之頂,負(fù)手對著萬里冰封的冰湖。他穿著簡約樸實(shí)的深藍(lán)道袍,發(fā)上只插了一根木簪,外表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年紀(jì),看著卻不顯蒼老。
不多時,天際飛來幾道遁光,落在冰山之上。
來人正是比靈玉他們提前一步離開極光城的城主,他的身邊跟著一男一女兩名元嬰修士,修為都是元嬰初期,但氣息遠(yuǎn)比沖華和游煙厚重。
“廣陵真人。”三人齊齊行禮。
這位形容古拙的修士側(cè)過視線,頷首:“幾位到了。”
他沒有回禮,極光城主三人仍然畢恭畢敬:“有勞廣陵真人久候。”
這位可是散修中唯一一位元后修士,雖然名聲不如昭明劍君那么響亮,可在北地,其實(shí)力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哪怕北地大宗門的元后修士,也未必及得上他。
散修修煉到元后著實(shí)不易,哪怕這位是在星羅海達(dá)到元嬰,才回轉(zhuǎn)陵蒼的。極光城主自認(rèn),自己就算有極光城的稅收,不必像普通散修那樣辛勞,也很難能夠達(dá)到廣陵真人的成就。
仙城的稅收,可不是只歸城主府所有,陵蒼的根基是宗門。仙城只是附庸。任何一個仙城。都有各大宗門的影子。他這個城主,多少要受到宗門的掣肘。而到了元嬰這個階段,就算有錢,也買不到那些宗門秘傳,修煉之路,只能自己一步一步摸索。
元嬰散修,修為不一定高,實(shí)力卻必定強(qiáng)。因?yàn)樗麄儧]有宗門傳承的修煉秘法。不得不去那些遺府秘地,尋找機(jī)緣寶物,只有實(shí)力強(qiáng),才能夠一次次闖過去。
這位廣陵真人,在宗門遍地的陵蒼,以散修之身達(dá)到元后,自然是強(qiáng)者中的強(qiáng)者。
冰湖上,風(fēng)聲漸起,大雪很快就要來了。
四人沒等多久,天際再次飛來一道遁光。由遠(yuǎn)及近,眨眼便到了冰山之上。
執(zhí)斧衛(wèi)士、挑燈侍女。兩者拱衛(wèi)著飛輦,派頭十足。
極光城主露出一抹笑:“存思道友,你可算來了!”
侍女撩起綃紗,存思公子從飛輦中緩步而下。他白袍玉冠,面容清俊,手中握著一柄折扇,扇面畫著寫意山水,襯得他貴氣之中,書卷氣十足,當(dāng)真是翩翩公子少風(fēng)流。
存思公子揮揮手,衛(wèi)士侍女重新駕起飛輦,迅速消失,自己溫文爾雅地向他們揖禮:“任師兄,洪及道友,有勞久候。”
面對廣陵真人,這位存思公子的態(tài)度隨意得多,不像極光城主三人那么畢恭畢敬。
打過招呼,他含笑問:“婆婆還沒到么?”
見廣陵真人沒有回答的意思,極光城主道:“時間還沒到,越前輩向來準(zhǔn)時。”
剛說完,耳邊就響起了蒼老的聲音:“洪及小子,說老身什么壞話?”
聽到這聲音,極光城主面露喜意,揚(yáng)聲道:“越前輩,晚輩哪敢說前輩壞話?”
“哼,料你也不敢。”話說得不客氣,語氣中卻沒什么怒意。
一道輕煙聚攏,落在冰山上,慢慢顯露出一個身影。
白發(fā)柱杖,身軀略顯傴僂,這是個上了年紀(jì)的老婦,雞皮鶴發(fā),全無高人風(fēng)采,可她身上的氣息,卻是元嬰中期巔峰,離后期只有一步之遙,比極光城主和存思公子都要高深。
落地之后,她拿著手帕捂口咳了兩聲,蒼老的聲音說道:“老身年紀(jì)大了,比不得年輕人,在途中耽擱了一會兒,幾位道友莫要見怪。”
存思公子笑道:“豈敢?婆婆來的時間剛剛好,是我們來早了。”
老婦瞅著存思公子,眼睛里泛出笑意:“你小子,就是嘴甜,婆婆看見就喜歡。”說罷,轉(zhuǎn)向廣陵真人,“任老頭,你倒是來得早。”
廣陵真人任平生神情淡淡:“事關(guān)重大,豈敢不早?既然幾位都來了,我們也別耽擱時間了。”
存思公子頷首:“師兄說的是,這種事,宜早不宜遲。”
極光城主同樣應(yīng)聲:“沒錯,正該如此。”
廣陵真人不再多言,一道金光從他袖中飛出,沒入風(fēng)雪。
風(fēng)聲更大了,雪花大片大片地落下來。北地冰湖總是這樣,一過夏天,風(fēng)雪就來了。
等候中,老婦輕咳幾聲,說道:“洪及,聽說你們極光城附近,裂風(fēng)獸成災(zāi),你這個城主怎么還如此悠閑?”
極光城主笑道:“本來是不放心的,不過,湊巧近日來了幾個幫手。”
老婦柱著拐杖,眼中透出精光:“你小子,算計得未免太清!是誰那么倒霉,被你盯上了?”
極光城主還未回答,存思公子揮了揮手中折扇,笑道:“婆婆,這件事,晚輩知道一點(diǎn)。”
“哦?”老婦笑了起來,“連你也知道,怕是不簡單了?”
“只是巧合罷了。”存思公子一派風(fēng)流地微笑,“他們正好與晚輩同住于太真園中。不過,婆婆說對了,那幾人的身份,確實(shí)不簡單。”
“是嗎?不知是哪個大宗門的弟子?”
存思公子便問:“婆婆可記得五十多年前的蓮臺之會?”
老婦頷首:“自然記得。蓮臺之會是陵蒼宗門高階修士的盛會,我們散修便是不能參加,也要多關(guān)注一二。”
“婆婆說的是。尤其上一次蓮臺之會,出了件奇事。”
老婦搖頭:“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宗門丫頭,不值得放在心上。奇倒是挺奇的,昭明老兒白費(fèi)功夫,不知道多少人暗地里笑掉了大牙。”
存思公子還未回答,極光城主已道:“越前輩潛修多年,怕是不知道,那位已經(jīng)結(jié)成元嬰了。”
“是嗎?”老婦略有驚奇,但仍然道,“就算如此,只有一百多年時間,她能不能中期都難說。”
“婆婆怕是不知道那位的年紀(jì)吧?”存思公子說,“據(jù)說三十年前結(jié)嬰的時候,才兩百三十多歲,這個年紀(jì),我們散修大多剛剛結(jié)丹。”
老婦若有所悟地打量著存思公子:“你小子,莫非當(dāng)真相信?”
存思公子微笑:“原本是不信的,誰料這次竟在極光城遇到,倒是信了三分。結(jié)嬰才三十年,那位的修為,根本不像個新晉階的修士,若是沒有意外,二三十年苦修后,說不定就有機(jī)會突破中期。”
“是嗎?”老婦若有所思,口中卻取笑道,“存思公子眼高于頂,能入你的眼,不容易啊!”
存思公子仿佛沒有聽出老婦的取笑之意,繼續(xù)嘆息:“數(shù)年前,聽說觀慧寺一位佛修結(jié)嬰成功,其年紀(jì)與那位程道友相差仿佛。我本出自名門,自以為不輸宗門精英,不想近年來,陵蒼英才輩出,一不注意,就要被趕超了。”
聽著他如此感嘆,極光城主不勝唏噓。他們幾人,廣陵真人和這位越婆婆年紀(jì)最大,廣陵真人修為深厚,尚有兩三百年可活,越婆婆卻是僅有百余年的壽元。他自己眼看就要千歲,后期在哪里還茫然不知。存思公子是他們之中最年輕也最有希望的一個,如今七百未到,突破后期的希望很大。
現(xiàn)在,就連存思公子都感覺到了被追趕的急迫,何況是他們?陵蒼宗門的強(qiáng)勢,他們早有體會,卻從來沒有體會得這么深刻。陵蒼近年來到底怎么了?優(yōu)秀修士扎堆,讓他們這些散修情何以堪?
“洪及,裂風(fēng)獸之災(zāi),你指使的便是那位?”
極光城主笑道:“怎么能說是指使?各取所需罷了。”
老婦輕哼一聲:“你小子,什么時候做過虧本生意?怕是對方有什么東西扣在你手里吧?”
極光城主笑而不語。
正說著,一個黑點(diǎn)在風(fēng)雪中出現(xiàn),卻是一個人在風(fēng)雪中狂奔。來人躍上冰山,在廣陵真人身后俯下身,氣喘吁吁地稟道:“主上,洞府開了。”
這人抹了把臉,露出真容,竟然就是那位跟在任云舉公子身邊的元嬰老頭。
他的修為亦是元嬰,可絲毫沒有元嬰修士的氣質(zhì),別說存思公子等人,就連極光城主身邊的兩名下屬,都是氣度儼然,頗有高人風(fēng)范。
聽他稟報,一直沉默的廣陵真人微微頷首:“那就走吧。”
一行七人,盡數(shù)化為遁光,往遠(yuǎn)處飛去。
“不好!”藍(lán)沐陽突然喊了一聲。
“何事?”沖華亮出葫蘆法寶。
藍(lán)沐陽目光凝重地看著周圍,緩緩掃視而過:“此處地形頗為詭異,怕是……”
他話剛說完,紫庭突然喝道:“誰?”
其他四人聞言一驚。紫庭跨前一步,掌中托著一面玲瓏小塔,小臉繃得緊緊的:“再不出來,休怪我不客氣!”
聽她這么說,沖華和游煙二人只覺得后背冒起一股寒氣。他們二人的神識中,根本感應(yīng)不到任何活物!
片刻后,靈玉的眼睛也瞇了起來,她感覺到,有人觸動了靈網(wǎng)。(。。)
修修改改,終于寫完一更了。角色pk太慘烈,女主根本沒法比啊,大家覺得,把票投給男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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