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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靈圖譜 713、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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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真人灰頭土臉。剛才,為了加持護(hù)山大陣,他一不注意,被坍塌的陣法波及。
經(jīng)過這一劍,他心里清楚,就算有護(hù)山大陣在,他們幾個也不是靈玉的對手。除非井宿出馬,不然,赤霞宮的臉丟定了!
想到這一幕被冰彤仙子和流明真人看到,元嘉真人心中暗恨!
他實力不差,就算比冰彤略低,也低得有限,可今日卻讓他們看到了自己這么狼狽的一面。如果不是殺不過對方,他簡直想將這兩人滅口!
那程靈玉,難道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剛才故意拖延,等到他們到來,才真正出手。
一想到這里,元嘉真人心中怒火狂燃,可實力不及人,這把火除了在心里燒,還能怎么樣?
他忍不住轉(zhuǎn)頭看向后山,井宿師伯會不會出面?
都說元嘉真人性格霸道狠辣,但要跟井宿比起來了,那不算什么。因為,元嘉真人只在宗門里霸道,他還沒有在外面霸道的本事。而這位井宿前輩,可是兇名遠(yuǎn)揚(yáng),比之昭明劍君,也不遑多讓。若非他隱世多年,在陵蒼的名聲不會比昭明劍君小。
元嘉真人可不敢讓人去請井宿。這么大的動靜,井宿肯定已經(jīng)知道了,他愿意出來,自己就會出來,若是不出來,去請也沒有用,反而會被一頓斥責(zé)。
可是,赤霞宮的后山,始終沒有動靜。
“師姐,你說,井宿那老家伙,是不是已經(jīng)坐化了?”流明真人輕聲說。
冰彤仙子沉吟道:“不好說。算起來,井宿的年紀(jì)早就該坐化了,他活到現(xiàn)在,必然用了什么秘法,或者吞服了某種天材地寶。近幾百年來,陵蒼一直以為他坐化了。結(jié)果幾十年前突然冒出來……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年那件事,赤霞宮根本沒有立場去找太白宗的麻煩,說不定是他故意為之。宣告世人他還活著。”
流明真人說出了她未說完的話:“說不定,井宿即將坐化,而赤霞宮的下一代又不如人意,他才故意出現(xiàn),震一震世人,好給赤霞宮留出發(fā)展的時間。”
“不錯。”冰彤話意又一轉(zhuǎn),“不過,他既然能活兩千年,再多活幾十年,也不算什么。”
總之。還是那句話,井宿活著還是死了,都是很正常的事。
“看來,井宿前輩是打算付利息了。”靈玉捏了捏手指,緩緩說道。
護(hù)山大陣內(nèi)。元嘉真人全力操縱著陣法,沒有分心回答。
其他元嬰修士,有的助他一臂之力,有的搶修碎裂的陣法一角。
事到如今,除非井宿出來,否則,他們只能硬扛。
靈玉身側(cè)。靈光再起,殺意再度壓下。
明明是萬里無云的好天氣,忽然刮起了風(fēng)。風(fēng)聲越來越大,嗚嗚的像是萬鬼號哭。狂風(fēng)卷來,撕扯著赤霞宮周圍茂盛的草木。
斷水山是陵蒼最適合種靈藥的地方,赤霞宮附近。這些郁郁蔥蔥的草木,不知道費(fèi)了赤霞宮弟子幾代的心血。可是現(xiàn)在,這些心血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大風(fēng)毀壞大半。
冰彤仙子見了,心中一抽:“這個程靈玉……”
如果化陽門的草木被人如此破壞,她哪里忍得住?
流明真人道:“太白宗觀云峰。從上到下都是這個德性!”說罷,頗為郁悶地嘆了口氣。他與蒼華真人爭了半輩子的閑氣,自認(rèn)什么都不輸給對方,可在傳承上,還真是沒法比。
想想蔚無怏,想想程靈玉,他收了一個好徒弟也就罷了,連徒孫都這么出色,實在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狂風(fēng)過后,劍光再現(xiàn),這次卻沒有攻擊陣法,而是在周圍游走。
紫色劍光何等狂暴,所到之處,那些被狂風(fēng)壓得緊緊伏在地上的草木,化為碎屑,紛紛揚(yáng)揚(yáng),轉(zhuǎn)眼就被大風(fēng)刮走了。
赤霞宗內(nèi),那些元嬰修士敢怒不敢言。
這些草木,不僅僅只是裝飾,其中還有許多靈藥,都破壞了,他們要花多長時間才能夠種回來?可要是理論有用,人家還打上門來做什么?
他們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那位老祖宗身上。
終于,當(dāng)赤霞宮山門附近變得寸草不生時,后山傳來隆隆的雷鳴聲。
烏云滾動,往山門急速掠來,直到山門前停下。
而雷聲隆隆不絕,空中風(fēng)起云涌,將靈玉的風(fēng)頭壓了下來。
冰彤仙子可惜地嘆了口氣:“原來還活著。”
烏云散去,露出一個灰袍修士。
這灰袍是件法寶,遮住了樣貌。
不過,修士認(rèn)人,樣貌從來都是其次。烏云與他周身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已經(jīng)說明了他的身份。
“井宿前輩。”靈玉露出笑容,親切和善,“七十多年不見,您老人家可還好?”
“托福,老骨頭還在!”井宿的聲音亦如雷聲般轟鳴。
靈玉順口接道:“那就好,要是您不在,晚輩可就麻煩了……鞭尸這種事,做起來太沒氣質(zhì)了,是不是?”
此話一出,赤霞宗大大被激怒了。
聽到此言的修士,全都露出憤怒的神情。
仇恨恩怨,你來我往,不管誰殺了誰,這就是修士的行事規(guī)則。鞭尸?這種事除了泄憤,有什么用?身為修仙之人,卻糾纏于坐化之后的一具枯骨,心性何等低下?這種人,怎么會是元后修士?這是對赤霞宗的羞辱!
流明真人也皺起了眉頭:“這個程靈玉,她怎么敢……這種話,連蒼華都說不出口!”
冰彤仙子反而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確實,太不尋常了……”
流明真人聽出她言下之意,便問:“師姐,難道這里面有什么隱情?”
冰彤仙子淡淡一笑:“能修煉到元后的,豈會連這個都不懂?就算昭明那老匹夫,也不會當(dāng)眾說出這種話。她是故意的。”
“故意?”流明真人細(xì)細(xì)思索片刻,恍然,“她想激怒井宿?”
冰彤仙子點點頭:“我們之前怕是想錯了,她來赤霞宮,未必就是為了報復(fù)。”
流明真人揪了揪頭發(fā)。有點跟不上思路:“那是為了什么?”
冰彤仙子輕嘆一聲,說:“為了立威。”
“立威?”流明真人更不明白了。現(xiàn)在的太白宗,還需要立威嗎?前不久又有一名小輩結(jié)嬰,如今有整整十八名元嬰修士!這個數(shù)量。何其可怖?顯化真人那一代盡數(shù)坐化,他們?nèi)匀荒芫S持在十三位之?dāng)?shù),實力沒有絲毫下降。雖說真華仙門并不比太白宗弱,可在新一代弟子上,還真沒有太白宗這么耀眼。
冰彤仙子眼中的嘆息之意更濃:“半年后,就是蓮臺之會了。到時候,她將與昭明生死一戰(zhàn),若是落敗的話……”
流明真人明白了。如果昭明落敗,就自廢修為,終身不出紫霄劍派。這對昭明來說。與死無異,他本身已經(jīng)沒有太多壽元了,廢了修為,也沒多少年好活。而程靈玉落敗,則要自墮溟淵。溟淵那個地方。就算化神修士,也不敢說全身而退,她跳下去,不就是自殺嗎?
也就是說,半年之后的那一戰(zhàn),輸?shù)娜说韧E落。
盡管今日的靈玉表現(xiàn)出強(qiáng)大的實力,可昭明劍君的威壓之下。流明真人還是覺得,她輸?shù)目赡苄愿蟆?p/>
她這是擔(dān)心自己隕落后,太白宗短期內(nèi)出不了元后修士,顯化真人和楊真人即將坐化,所以跑來赤霞宗立威嗎?若是如此,倒是用心良苦。倘若接下來與井宿一戰(zhàn)不露敗跡。今日一戰(zhàn)之威,應(yīng)當(dāng)能給太白宗留下數(shù)百年威名。
畢竟,一名三百多歲就晉階元后的大修士,誰知道她是不是給宗門留下了什么?
那邊,井宿果然大怒。
“黃毛丫頭。也敢在老夫面前放肆!你師父沒教過你尊敬長輩嗎?”
靈玉笑道:“我?guī)煾钢唤形易鹁丛撟鹁吹拈L輩,那些為老不尊的,反正都不要臉的,還給臉做什么?”
灰袍之下,看不清井宿的表情,那幾名赤霞宮修士,個個怒發(fā)沖冠。
井宿似乎說了什么,赤霞宮的護(hù)山大陣打開一個出口,他飛了出來。
“既然如此,老夫就替你們祖師爺教訓(xùn)教訓(xùn)你!”
靈玉臉上帶著淡笑:“求之不得。”
她話音未落,天上風(fēng)云會聚,雷聲滾滾,轉(zhuǎn)眼電閃雷鳴,赤霞宗百里范圍內(nèi),都被雷云覆蓋。
井宿已經(jīng)出手了。
靈玉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著上方翻滾的雷云。當(dāng)年井宿上門問罪,她已經(jīng)見識過他的絕招,并不覺得驚訝。何況,以元后大修士的眼光來看,這般手段,只是聲勢浩大而已。
流明真人卻大吃一驚:“難怪說井宿老頭實力不凡,還未出戰(zhàn),就已經(jīng)……”
冰彤仙子嘆道:“井宿成名時,我們才剛剛踏上仙路,當(dāng)年我們還在結(jié)丹,他就已經(jīng)名滿陵蒼,若不是后來銷聲匿跡,他的名頭不輸昭明。”
“是啊,想必當(dāng)年他遇到了什么大麻煩,否則的話,以他的聲名,赤霞宮豈會甘心屈居二流宗門?”
冰彤仙子微笑:“這是我們化陽門的運(yùn)道,若非如此,這些年我們早就被他們壓得喘不過氣了。”
看看紫霄劍派和極意宗,他們的宗門相隔比赤霞宮和化陽門還遠(yuǎn),可因為昭明劍君的強(qiáng)勢,極意宗沒少吃虧。當(dāng)然,極意宗實力也很強(qiáng),吃虧有限。據(jù)說當(dāng)年蓮臺之會的變故發(fā)生后,極意宗打聽到徐公子的替身原是極意宗弟子的后人,沒少找紫霄劍派的麻煩。一旦昭明劍君隕落,紫霄劍派人才不繼,極意宗一定會反過來壓制他們。
說話間,靈玉和井宿已經(jīng)動手了。
雷光鋪滿天際,法陣與劍氣穿梭其中,難分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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