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愛萌 39 請你和我簽訂契約,成為Saber吧

“放心愛麗，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楚軒贏得圣杯。レレ.”

阿爾托莉雅沒有拍著胸脯說出什么豪言壯語，但卻無比鄭重地向愛麗斯菲爾做出了樸實(shí)的承諾。

坐在她身前的副駕駛席上的貞德雖然也很想幫助愛麗斯菲爾，但身為Ruler的職責(zé)，卻讓她只能袖手旁觀。

“愛麗……還有楚軒……

我……對不起。”

貞德難過地低下了頭，用十分細(xì)微的聲音向這對非常令人同情的夫妻道了歉，但不管是愛麗斯菲爾還是楚軒，本來就沒有埋怨她見死不救的意思。

“我的確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幫助我，但卻沒有理由要求別人必須幫助我，所以你不必在意。”

楚軒語氣淡然地向貞德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又對阿爾托莉雅表達(dá)了感謝：

“Saber……不，阿爾托莉雅，我們原本就不是并肩作戰(zhàn)的伙伴了嗎？

我一直相信著你，就像你相信我那樣相信你！”

這一刻，就連從不表露出感情的楚軒好像也抑制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激蕩了，竟然罕見地加重了語氣。

不過得到了他的感謝的阿爾托莉雅卻稍微有點(diǎn)臉紅，因?yàn)樗X得她對楚軒的信任，好像遠(yuǎn)遠(yuǎn)沒有楚軒對她的信任多。

后車廂的那種氛圍里，好像根本容不下地位尷尬的貞德，這位即使被自己所保護(hù)的同胞們送上了火刑架也仍未低頭的圣女表情黯然地垂下了腦袋，但阿爾托莉雅和愛麗斯菲爾也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安慰她，于是只能選擇視而不見，車廂里也很快就沉默了起來。

頗有些垂頭喪氣的貞德默默地轉(zhuǎn)過了身子，獨(dú)自窩在副駕駛席上發(fā)呆，不過當(dāng)行駛速度相當(dāng)緩慢的車子最終停了下來的時候，她卻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突然抬起了頭，好像在自言自語一樣地目視著前方說道：

“其實(shí)……我也具備成為Saber的資格。

如果我放棄了Ruler的職責(zé)，和某個擁有令咒的Master簽訂契約的話……”

“貞德，我明白你的意思，謝謝你。

但是，你沒有必要為了我們而違背自己的使命，你能夠答應(yīng)楚軒的請求，我就已經(jīng)非常非常感謝你了。”

令人意外的，從不插手有關(guān)圣杯戰(zhàn)爭的事宜的愛麗斯菲爾，這一次竟然搶在丈夫決定之前便婉拒了貞德的提議。

這個無比純真而又善良的女子獨(dú)自背負(fù)殘酷的命運(yùn)，也不愿對別人提出“過分”的要求，就算面對楚軒的時候也是如此。

她從來沒有對楚軒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一定會復(fù)活她”是楚軒自己主動對她做出的承諾——雖然這個承諾看上去更像是為了讓她能夠安心而又快樂地走完人生中最后這段路的謊言，永遠(yuǎn)無法兌現(xiàn)。

“的確，無論是誰，都沒有必要為了別人而一定要去做什么事。”

這時楚軒也面無表情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鏡，用一如既往的淡漠聲音，說出了讓人覺得非常討厭的“真理”，不過這個好像早已看穿了世間萬物的本質(zhì)的絕世智者隨后卻又說道：

“但是，如果一個人是以自己的意志想要去做什么的話，這也與其他人都無關(guān)。

雖然這也許很難看，但只要能夠讓愛麗復(fù)活，能夠救出我和愛麗的女兒們，我什么都愿意做。

所以，只要你可以放棄Ruler的職責(zé)，幫助我贏得圣杯戰(zhàn)爭，不管你是否想要這么做，我都要懇求你與我簽訂契約。

——貞德，請你和我簽訂契約，成為Saber！”

不管何時都給人一種“冷艷高貴”之感的楚軒，這次卻為了家人，主動在自己的身上滾了一層爛泥，以無比卑微的姿態(tài)向貞德企求著幫助。

雖然他低下了頭顱，折彎了脊梁，但這卻于他那高貴的靈魂絲毫無損。

寧死不屈固然值得欽佩，但無論多么屈辱也要活下去可能需要更加堅韌的精神，而為了他人的命運(yùn)彎下自己的膝蓋，卻是一種令每個人的內(nèi)心都會莫名其妙地受到震撼的高尚情艸。

之前對于楚軒利用巨額的餐飲費(fèi)用逼迫她就范這件事多少有些不舒服的貞德覺得自己的心臟突然跳得更快了，原本就非常濕潤的眼眶中，有著某種溫暖的液體想要涌出來。

而始終無法完全信任“高深莫測”的楚軒的阿爾托莉雅也感覺自己的胸口中，有著某種幾乎壓抑不住，隨時都有可能如同火山般噴發(fā)的熾熱感情在涌動。

她們瞬間原諒了楚軒，理解了楚軒——就像她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主不再嘆息，為了讓本國的人民都能夠露出笑容一樣，這個好像沒有任何感情的男人所做的一切，也都只不過是為了保護(hù)他的家人而已，除此之外，這個男人別無所求。

“能夠愛上你，能夠被你所愛，我這一生，還真是幸福呢。”

愛麗斯菲爾輕輕擦了擦眼角，露出了能夠讓所有看到的人都感覺到一種溫暖的幸福笑容。

“作為一個人造人，我能夠嫁給你、能夠生下孩子、能夠親自來到‘外面的世界’、能夠認(rèn)識Saber和貞德，我已經(jīng)非常非常幸福了。

謝謝……謝謝你們……”

說到這里，愛麗斯菲爾的眼淚終于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停地從漂亮的緋紅眼眸中滑落下來。

但這是充滿了幸福的眼淚，所有看到這眼淚的人，心中都會被一種平靜而又溫暖的感覺所充滿，將對自己、對別人、對整個世界的各種負(fù)面感情都消融掉，深深地體會到這個世界的美好之處，并衷心地感謝這個美好的世界。

“感謝主，贊美主……”

無法排解心里面突然涌現(xiàn)出來的這種激動心情的貞德下意識地在胸口劃起了十字，但是這個始終記不住那些冗長的祈禱詞農(nóng)家少女，卻只能用最直白最質(zhì)樸的語言，向全知全能的主表示感激。

而阿爾托莉雅雖然沒有說話，卻第一次伸出了自己的手，用力地握住了愛麗斯菲爾的手。

“楚軒，請讓我成為你的Servant！

比起維護(hù)這丑陋的圣杯戰(zhàn)爭來，我更希望能夠幫助你們實(shí)現(xiàn)愿望！”

——終于，正像楚軒計算的那樣，貞德用無比鄭重的語氣，主動提出了成為他的Servant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