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抗戰(zhàn) 第366章 大家一起來找碴兒

空降師空降昆明！

秦衛(wèi)以一意孤行之勢，在軍委會強行通過了自己的計劃……當然，所謂的軍委會也沒幾個真正有能力阻礙他的人。.馮玉祥和李濟深空有名頭，沒有半點兒實力，尤其是馮玉祥，更早就是孤家寡人一個，除了嗓門兒大點兒，一不小心能把人嚇到之外，攔不住何人；李宗仁、白祟禧、閻錫山和程潛雖然要么是戰(zhàn)區(qū)司令長官，要么是什么副總參謀長，但秦衛(wèi)代表的是老蔣的意志，他們可以口頭上表示阻攔，卻難以真正的落實到行動上。他們跟龍云不是有仇，就是壓根兒沒有什么關(guān)系，犯不上下死力氣。何況在得罪老蔣的時候還要得罪秦衛(wèi)，這就更不劃算了。尤其是李、白兩人，誰不曉得秦衛(wèi)的勢力和實力？可以強烈反對，但動真格的還是得再考慮考慮。至于何應(yīng)欽，那就更不用多說了。這位其實就是跟老蔣站在一起的，早就想把云南也囊入中央之手了。他擔心的就只是空降師會不會在這一次的行動中受到太大的損失。

也就是說，開不開這個會其實都沒什么用。之所以要開，就是借個軍委會集體通過的名頭，免得讓人說老蔣。否則，除了這些人之外，那些在中央任職的，真正握有一定權(quán)力的，只要在職便想當然地成為軍委會成員的成員，諸如張治中、陳誠等人為什么不來開會？

不過，雖然是借著替屈死的大學(xué)生報仇的名頭，秦衛(wèi)一意的推動對云南的軍事行動，還是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

“大局為輕……軍事委員會倒行逆施，不顧國家安危？這他n的是誰寫的？”

秦衛(wèi)下達了空降師準備空降昆明的任務(wù)之后，就躲回了白公館。他懶得跟外面那些人打交道……可他終究沒法像魯迅那樣“躲進小樓成一統(tǒng)，管他冬夏與春秋”。才開完軍委會，第二天，報紙上就有人朝他開罵了。雖然寫的是軍事委員會眾委員不顧大局，可只要是明眼人就都清楚這是在罵他。要不是他之前也有些功勞，沒人懷疑他跟曰本人勾結(jié)，指不定連他的立場都要受到懷疑了。

“你看后頭嘛，嗯……叫李德！”周恬正在一邊剝桔子，聽到秦衛(wèi)的話后伸長脖子看了看，指著文章后頭的署名答道。

“李德？我還博古哩！”秦衛(wèi)又生氣又覺得好笑。取個筆名也不著調(diào)兒，非得用“李德”這個老打敗仗的晦氣名字……對了，他好像還記得，以前看過一本什么《獸血沸騰》的書，里面有頭豪豬也叫這個名兒。這個寫文章的家伙莫不是跟那頭傳說中的超階魔獸有同樣的愛好，越是喜歡，越要扎你一臉麻子？（純屬瞎說，若有叫李德的，莫要罵老古，這名字其實還是很不錯的。）

“博古？”周恬一時沒明白李德怎么跟博古牽上了關(guān)系，想了好一會兒才鬧清楚，不禁有些好笑，“你要是博古可就麻煩了。別生氣了，這說不定是什么筆名呢?！?p/> “筆不筆名他都是在罵我呀。”秦衛(wèi)懊惱道，“打個電話給戴笠，讓他幫我查查，到底是誰這么黑心腸，不分是非?！?p/> “人家是以大局為重，怎么能叫不分是非？”周恬笑問道。

“我這可是在為弱勢群體伸張正義，懂不懂？他們這時候反對我，就是沒有良心！”秦衛(wèi)叫道。

“可現(xiàn)在確實有許多人都是這么認為的。覺得中央在這個時候向云南進軍，擺明了是居心不良，想一口吞并云南。”周恬道，“我聽說，云南的報紙上已經(jīng)有人說‘滇人治滇’挺好，中央這樣做，根本就是無視云南千萬父老的民意?！?p/> “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地方保護主義?！鼻匦l(wèi)惱道，“什么‘滇人治滇’？老子還是‘華人治華’呢，哪里有錯了？想在這種大一統(tǒng)的局面下搞小王國，這些人根本就是為了自身的地方小團體的利益，我看十有都是龍云找來的筆桿子?！?p/> “那可未必?！敝芴裥Φ溃斑@件事雖然你打的是為學(xué)生討還公道的招牌，可即便是各個大學(xué)現(xiàn)在也有了質(zhì)疑的聲音。認為這是小題大作，‘不顧大局’！”

“早就料到了！nn的，有些人，永遠都是拿起筷子吃飯，放下筷子罵娘。”秦衛(wèi)半躺到了周恬的大腿上，“我替學(xué)生們討還公道，他們說我不顧大局，可如果我不管這事兒吧，他們又會說我什么？這些人，切！”

“幾大院校的主事人倒是沒說什么，西南聯(lián)大也還在逐步撤離昆明?？蛇@件事兒總不能一直這么下去吧？”周恬輕輕撫摸著他的額頭，“對你也不好。”

“我早就給潘光旦說過，兩周就能了事兒，他當時是應(yīng)下了的。他是清華的大哲人，有份量，應(yīng)該已經(jīng)告訴了其他人。所以，現(xiàn)在的局面應(yīng)該只是暫時的，再等等就好。”

再等等！

秦衛(wèi)以為自己并不需要為外界的那些閑言碎語擔心，因為幾大院校都是站在他這一邊的。就算一時半會兒沒法理解，可以他跟這些人的交情，半個月的時間總還是等得起吧？可他忘了，有些人可以等，有些人卻是急脾氣。尤其是現(xiàn)在的大學(xué)都是極度“自由”的，連老蔣都能逮過來就罵，何況他區(qū)區(qū)一個秦某某？幾大院校的管事兒的跟他交情不錯，卻并不代表學(xué)校里的那些教授學(xué)者跟他也有多少交情，而這些人之外，還有許多不屬于院校的“自由”文人，這些人就算能從某些渠道里知道他的“兩個星期”的承諾，也未必愿意給他這個時間去處理事情。

僅僅是在那個叫李德的家伙發(fā)表文章后的第二天，渝城、四川、云南、貴州，乃至廣西、陜西的許多報紙上都開始大肆刊載文章，而且這些文章絕大多數(shù)都是朝著他來的。

“這就是輿論大潮?。　鼻匦l(wèi)面前擺著一大摞報紙，看著這些報紙，他的眉毛挑得高高的：“以前都是老子對付別人的招數(shù)，現(xiàn)在這幫家伙卻拿過來對付老子……當我是泥捏的？”

“這還只是少數(shù)。”戴笠就坐在秦衛(wèi)對面，“還有許多都沒給你拿來。怕你受不了。”

“怕我受不了你還說？成心氣我？”秦衛(wèi)瞪了他一眼，“有沒有名單什么的？”

“名單？什么名單？”戴笠怔道。

“在報紙上罵老子，批評老子，反對老子的那些人的名字組成的一個單子！”秦衛(wèi)用手指在空氣中劃了一個框，“你可別告訴我你沒有！”

“這個真沒有。”戴笠道，“你又沒提前說。”

“我又不知道這幫人來勢這么兇猛？”秦衛(wèi)惱道，“這也就是我了，寬宏大量，氣吞山河……要是別人，不早就被罵矮了半截兒，指不定就要投到汪精衛(wèi)那邊兒去了？”

“對對對，你秦長官宰相肚里能撐船，”戴笠忍著笑，“不過你都氣量寬宏了，還要什么名單?。俊?p/> “我氣量寬宏，是我能受得了氣，不會因氣傷身；我要名單，是我睚眥必報，這屬于本姓！兩者需要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嗎？”秦衛(wèi)沒好氣兒的反問道。

“不需要?！贝黧壹泵u頭，“可你不會真的要打擊報復(fù)吧？這里面可有不少名人，而且說的也都很在理兒?！?p/> “我就知道你不會那么好心，”秦衛(wèi)冷哼了一聲，“是有人讓你來問我到底有沒有把握的吧？”

“誰敢跟你一樣那么有信心？半個月平定云南……你當你是薛仁貴，三箭就能定天山??？”戴笠苦笑，“我實話給你說了吧，委座非常擔心，怕你弄不好把事情搞砸了。而且還不只是他老人家，就連俞良禎也打電話去官邸問過，空降師到底是不是真的要空降到昆明……你這擺明了就是讓他送死嘛?！?p/> “我是空軍總司令，空降師現(xiàn)在還在空軍轄下……他越過我打電話去曾家?guī)r，什么意思？”秦衛(wèi)不滿地問道。

“放心，空降師還在準備，空軍也都很聽你的命令，運輸機已經(jīng)集結(jié)，規(guī)定時間內(nèi)肯定可以開始行動。”戴笠道：“可你派人出去，總得給人家交個底兒吧？真要是空降到昆明，那可就是開戰(zhàn)了！搞搞大軍壓境什么的，大家勉強還能接受，可如果真的開了槍，不管是誰開的第一槍，都會被定為民族罪人。你知不知道？”

“兩周時間到了嗎？”

“沒有。”

“那你急什么？”秦衛(wèi)甩了戴笠一個衛(wèi)生球，“我什么時候那么沒把握過？”

“就是因為你一直表現(xiàn)很好，所以委員長才同意了你的計劃，給了你權(quán)力，可現(xiàn)在這局面……”戴笠搖頭嘆息，“告訴你實話，雖然這些表示反對的文章有不少是自發(fā)的，可龍云也不會束手待斃，其中也有不少人是他找來的……你揪著學(xué)生的死，他就揪著民族大義。不見得就會輸給你?！?p/> “所以我才讓幫忙把人找出來，我要名單！”秦衛(wèi)道。

“你可弄清楚，這些都是文人，是輿論的導(dǎo)向！”戴笠死盯著秦衛(wèi)，“不能亂來的。”

“你還跟我來這套？”秦衛(wèi)又瞪了他一眼，“這些人你少整過嗎？”

“可現(xiàn)在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了？不就是你整人的時候是打內(nèi)戰(zhàn)，現(xiàn)在是在打外戰(zhàn)嗎？我現(xiàn)在收拾云南，還不是為了打外戰(zhàn)的需要？不然誰閑得蛋疼，對付曰本人的時候還整天跟他姓龍的勾心斗角？”秦衛(wèi)深吸了一口氣：“你也別說什么了，哥們兒今天就教教你，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整人的手段！什么叫大義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