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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你個不要臉的賤人

作者:縱馬昆侖  分類: 都市 | 異術(shù)超能 | 縱馬昆侖 | 修真教授生活錄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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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教授生活錄 第234章 你個不要臉的賤人

聽到張慶元的話,季若琳慘然一笑,搖了搖頭,顯然并不相信這件事張慶元可以幫上什么忙,雖然上次那位開著路虎的朱先生對張慶元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但在華夏,只要手里有個幾百萬就可以開得了好車,僅僅在杭城,能開得起這樣車的人實在太多了。

而季家此次遇到的危機,除了位高權(quán)重的人發(fā)話,誰也沒有辦法。

當(dāng)然,季若琳心里完全沒有任何看不起張慶元的意思,相反,季若琳非常感謝張慶元能聽她傾訴,哪怕只是客氣話,也讓她心里非常感激,心想,如果沒有這一出,張老師倒真是個不錯的人。

這個想法讓季若琳頓時心中一愣,再次漲紅了臉頰,沉默了一會兒,再才抬起頭,臉上掛滿無奈的苦澀,輕聲道:“張老師,謝謝你今天能讓我痛痛快快的哭一場,不過,我剛剛已經(jīng)答應(yīng)嫁給蒙圖了,明天……我們就要去領(lǐng)證了。”

聽到季若琳的話,張慶元怔了怔,苦笑道:“看來你還是選擇妥協(xié)了。”

似乎剛剛大哭了一場,季若琳心里的壓抑也釋放了不少,聞言白了張慶元一眼,喃喃道:

“不妥協(xié)還能怎么辦呢,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成為政治斗爭的犧牲品,雖然我很不喜歡他們那一套,但畢竟一個是我父親,一個是我叔叔,都是對我非常好的人,是我的長輩,我做不到這么自私。”

看著季若琳茫然的表情,張慶元苦笑道:“就當(dāng)我想聽聽,你跟我說一下吧,免得將來也成為政治斗爭的犧牲品。”

聽著張慶元的調(diào)侃,季若琳為之語塞,再次白了他一眼,嗔道:

“就你這樣三天打漁兩天曬網(wǎng)的上班,將來能混到于院長的位置就不錯了,連行政級別都沒有,就更不用說成為犧牲品了,頂多把你一擼到底,再次去講課。”

話雖這么說,季若琳還是開口道:“既然你想聽,我就跟你說說吧,這也沒有什么,官場的險惡就在這里,所以當(dāng)年我死活也不肯去考公務(wù)員,而是選擇繼續(xù)讀研,最后做了老師。”

說到這里,季若琳對張慶元歉然道:“張老師,我站的腿有些酸了,要不咱們坐著說吧。”

從季若琳站起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個小時,這些天都沒怎么吃飯的她,今天下午驚聞父親被帶走的消息,直到現(xiàn)在也米水未進,自然有些站不住了。

張慶元點了點頭,兩人肩并肩坐到長椅上,隨著風(fēng)吹動,季若琳的發(fā)絲不斷飄到張慶元眼前,張慶元不得不用手去撥,倒把季若琳看得一陣氣悶,嗔道:

“怎么,我頭發(fā)是臭的啊,讓你這么嫌棄?”

感受著季若琳發(fā)絲的香氣,張慶元隨口道:“沒啊,挺香的。”

張慶元的話讓季若琳為之一滯,隨即俏臉通紅的低下了頭,不再多說了,而想到剛剛自己的話,多少有些曖昧色彩,讓張慶元也一陣尷尬。

不過很快兩人都平靜了下來,季若琳攏了攏頭發(fā),理了理思緒,再才說道:“我爺爺叫季冬生,曾經(jīng)和廖家的廖化民一同競爭總參謀部作戰(zhàn)部部長,那是中將實權(quán)職位,當(dāng)年為了爭這個位置,廖化民沒少造我爺爺?shù)闹{,最終引得時任總參長的吳江紅不滿,所以廖化民自然沒了機會,但他卻一直認為是爺爺搶了他的位置,自那以后,兩家一直勢同水火。”

“軍委副主席的吳江紅?”張慶元微微一愣,這吳江紅正是吳千軍的爺爺,吳喜堂的父親,前些年的軍委副主席,碩果僅存的開國元勛。

聽到張慶元的話,季若琳疑惑的看了張慶元一眼,點了點頭,道:“對,就是吳副主席。”

不過季若琳也沒多想,繼續(xù)道:

“后來,廖化民因為在總參部中不得志,轉(zhuǎn)到了地方,成了江北省政法委副書記,到他退休的時候,已經(jīng)坐到了公安部常務(wù)副部長了,比我爺爺?shù)募墑e還高。”

“因為爺爺穩(wěn)重,踏實,所以吳主席對他比較賞識,爺爺在世的時候,廖化民不敢動他,但是上半年,在我爺爺去世后,吳主席也早已退休,所以就迫不及待了。”

“一般部隊軍官轉(zhuǎn)業(yè)到地方,往往都是進入公檢法系統(tǒng),我爸叫季滕國,轉(zhuǎn)業(yè)到了咱們省公安廳,叔叔叫季騰飛,轉(zhuǎn)業(yè)到了皖南省高級人民法院,在我叔叔出事前,他擔(dān)任的是皖南省高院副院長,而我爸是咱們省公安廳廳長。”

說到這里,季若琳本以為張慶元會驚訝一番,畢竟在學(xué)校她從沒說過自己的家庭,大家都不知道,但當(dāng)季若琳看向張慶元的時候,卻見他表情平靜,沒有絲毫波瀾,奇怪之余,倒對張慶元的涵養(yǎng)功夫佩服不已。

季若琳只奇怪了一下,攏了攏被風(fēng)吹亂頭發(fā)后,又繼續(xù)道:“上個月,省紀委突然來到叔叔辦公室,從他辦公室搜出了一個元代青花瓷筆洗,后來才知道,那個筆洗價值幾十萬,更要命的是,又從叔叔抽屜鋪著報紙的下面,又搜出了一張里面有五十萬余額的卡,但是我叔叔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來的,這就更說不清了。”

說道這里,季若琳一臉怒容,很是生氣,但張慶元卻眉頭一皺,疑惑道:“你怎么知道那不是你叔叔收別人的?”

季若琳橫了張慶元一眼,嗔道:“你等我把話說完啊。”

說著,季若琳又說道:

“如果是正大光明的搜查,我們自然也不會說什么,但是,當(dāng)時親自帶隊的省紀委副書記,就是廖化民的大兒子,廖共東!事后得到的消息,當(dāng)時前往的紀委其他人都沒發(fā)現(xiàn),正是廖共東找到的那件筆洗和銀行卡,你說,這難道不奇怪嗎?”

聽到這話,張慶元眉頭一皺,點了點頭,道:“確實有蹊蹺。”

季若琳卻哼了一聲,氣道:“哪是有蹊蹺,絕對是廖共東帶過去的!”

張慶元苦笑道:“季老師,說話得講證據(jù),你叔叔如果不能證明這東西不是他的,但是又是在他辦公室搜出來的,自然就是鐵證如山啊。”

季若琳苦澀的點了點頭,道:“官場就是這么殘酷,在我爺爺去世后,現(xiàn)在我叔叔又這樣,自然大部分都是落井下石的,再加上又有那個證據(jù),我叔叔也是百口莫辯,雖然還在審查,但現(xiàn)在得到的消息,都是不利于我叔叔的。”

“那你爸呢,他又是怎么回事?”張慶元問道。

“我爸……”季若琳苦笑一聲,悶悶道:“我爸倒沒有栽贓陷害他,確實是收了些禮物,但是官場人員往來,很難做到一身輕,那些禮物,大部分都是逢年過節(jié)一些人送的,我爸也不好推辭,否則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季若琳頓了頓,接著道:“但是這個事,如果不是有人成心去查的話,誰也不會去做這些,畢竟吃力不討好,還犯了忌諱。但我敢以我的人格保證,我爸絕對沒有以權(quán)謀私。”

說到這里,季若琳眼眶泛紅,神sè激動了起來。

張慶元則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季若琳平息了下來,才說道:“這可能就是身在局中,不能自己吧。不過因為這個,好像并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吧?”

季若琳哽咽道:“那些壞家伙,不知道怎么威脅了一些曾經(jīng)送過禮物的人,聯(lián)名檢舉我爸爸收了禮,也辦了事,有了這份證據(jù),雖然我爸極力辯解,但到了這個時候,大家自然知道我們家完了,誰也不肯再為我爸說話。”

張慶元忽然道:“你之前不是說吳主席曾經(jīng)對你爺爺比較賞識嗎,為什么你們沒有去找他呢?”

季若琳聽到張慶元的話,眼神古怪的盯著張慶元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試過了,根本見不到他老人家,吳主席做為前國家領(lǐng)導(dǎo)人,見面都需要登記,報備,再等通知,但現(xiàn)在人情冷暖,見到我家這個樣子,誰也不愿意幫忙,僅憑我們這些人,別說見面,沒有人介紹,連登記都不予受理。”

說著,季若琳再次落下眼淚。

張慶元看著梨花帶雨的季若琳,默默遞給她一張紙巾,但僅憑季若琳一面之詞,張慶元當(dāng)然不會完全相信,但這個時候他也不好反駁,只能默不作聲。

季若琳接過紙巾,低聲道了句謝,擦了擦眼淚,再才抬起頭,對張慶元澀聲道:“張老師,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說的確實是實話,我爸要真那么會鉆營的話,也不至于還是現(xiàn)在的崗位,更不至于落到現(xiàn)在這步田地,唉……”

季若琳幽幽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神傷不已。

更讓她神傷的,則是明天以后,她將要同一個極度厭惡,甚至有些懼怕的人生活在一起,這讓季若琳滿心凄涼,沉默了一會兒,再次忍不住撲簌簌的落下大顆的淚珠。

正在張慶元準備勸慰兩句的時候,季若琳緩緩將頭靠到張慶元肩膀上,輕聲道:“張老師,借你的肩膀考一下。”

聞著鉆進鼻孔的淡淡香味,還有發(fā)絲落到張慶元脖頸的癢癢感覺,讓張慶元再次一僵,有些心猿意馬的苦笑道:“沒事,你靠吧。”

季若琳剛剛對張慶元說的這一番話,當(dāng)然沒有抱任何期望,只是純粹的傾訴一下,抱怨一下,就當(dāng)是踏入火坑前的最后一個難得的夜晚,讓她心里能夠舒服一些。

張慶元此刻卻是在想,既然自己知道了這個地步,多少還是要幫一下的,至少應(yīng)該遞一句話。

季若琳他們聯(lián)系不上吳江紅,張慶元當(dāng)然沒有這個問題,無論是吳喜堂、吳千軍,還是吳龍芝和吳九道,找任何一個人都能把這件事傳遞給吳江紅。有當(dāng)年的情分在,再加上后輩的說話,吳江紅多少還是會管的,畢竟吳江紅向來是以敢說敢做、嫉惡如仇而著稱的。

隨著時間越來越晚,湖邊的溫度也開始降了下來,僅僅穿著一條連衣裙的季若琳也開始微微發(fā)抖了起來。

張慶元擔(dān)心季若琳著涼,就開口道:“季老師,要不我送你回去吧,溫度有點低,你別凍感冒了。”

聽到張慶元的話,季若琳雖然心里有些不舍,但張慶元既然說了這個話,她自然不好意思再賴在他的肩膀上,但還是故作生氣的道:

“怎么,怕把你肩膀壓壞了啊。”

見張慶元有些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季若琳淺淺笑了笑,站起身,道:“謝謝你,張老師,能夠聽我說了這么長時間。”

說完之后,季若琳幽幽嘆道:“可能過了今天,我就不會去學(xué)校上課了,做了他們蒙家的兒媳婦兒,自然就要守他們家的規(guī)矩。”

張慶元搖了搖頭,笑道:“還沒到最后,你也別泄氣,沒準吳主席就聽說了這件事,明天就開始徹查,說不定就會有轉(zhuǎn)機呢?”

季若琳白了張慶元一眼,悶聲道:“人家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接著,季若琳嘆了嘆,說道:“你說的只能是個夢,唉,可惜不可能啊……”

張慶元沒再說話,季若琳也再次變得心情沉重起來。

季若琳的家離湖邊不遠的一個小區(qū),這也是大半夜的她為什么在這里吹冷風(fēng)的原因,季若琳自從來到江南工業(yè)學(xué)院后,就在附近買了一套兩居室的二手房,自己一個人住在這里。

當(dāng)兩人到季若琳住的樓下時,卻發(fā)現(xiàn)樓下停了一輛車,車燈開著,正照在兩人回來的路上,強光刺得季若琳有些睜不開眼,而張慶元卻一瞬間看清了,靠在車上的,正是蒙圖!

而蒙圖看到有人過來,轉(zhuǎn)臉望去,當(dāng)看到張慶元和季若琳并肩過來時,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

蒙圖扔掉手中的煙頭,大步走了過去,朝著齊眉就要扇出一巴掌,同時怒不可抑的道:

“你個不要臉的賤人!我說怎么家里沒人,手機也關(guān)機,原來趁著結(jié)婚前一夜,想給老子來這么一手,看老子不打死你!”

季若琳嚇得花容失色,尖叫一聲就要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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