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擇 第五十章 殘酷

這兩具尸體當(dāng)中，有一具一看就能看出來屬于老人，雖然這老人的臉容看起來相當(dāng)?shù)纳n老了，臉上的皺紋都是深邃若溝壑，可是身上的肌肉依然十分結(jié)實韌密，皮膚繃緊而富有彈性，輪廓格外鮮明，仿佛三十歲的壯漢那樣。

當(dāng)然，這種情況也頂多只能讓人感覺到詭異，真正令人覺得恐怖的是，這老人的臉部居然出現(xiàn)了清晰的變形，看起來完全就是人獸的混合那樣，像野獸那樣的吻部突出，并且牙齒十分鋒利！！

并且，這老頭子的手肘以下的部位，居然生長出來了密密麻麻的黑毛，又硬又直，十分刺手。然后他的雙手手肘出現(xiàn)了厚厚的胼胝，指甲完全異變成了鋒利的爪子，雙腳也是蛻變?nèi)粢矮F一般，甚至都難以伸直，腳趾之間還有蹼一樣的玩意兒的存在。

背部的脊椎骨上居然也有骨刺生長出來的痕跡，背部的肩胛骨處更是隆起了兩個巨大的鼓包，似乎里面有什么東西要生長出來似的，相信若不是這老頭子的尸體已經(jīng)僵硬了，那么他身上的這些變異傾向會更加明顯。

另外一具尸體倒是正常的，她是一個女人，不過恐怖點卻是在她的死狀上。

她的咽喉部位看起來就仿佛是被什么猛獸咬過似的，血肉模糊，十分慘烈，而喉管氣管什么的都被殘忍的掀到了外面，看得出來她對這樣的襲擊毫無防備。因為襲擊她的人，正是那個已經(jīng)僵硬的老人。

這老人仿佛是將她脖子上的傷口當(dāng)成了多汁而甘美的甘蔗，一口咬住之后便開始貪婪的猛吸。不過看起來這老人化成的怪物雖然是滿口鮮血，卻并沒有吸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以至于僵死在了原地。

這老人就是之前的那個強橫無比的黑影，林封謹在第一時間便敲定了他的身份，

同時，幾乎也敲定了他的第二個身份，那就是季家的老祖宗。

半個時辰以后。三支牛油大蠟燭被點燃在了大帳當(dāng)中，盡管有著一些難聞的氣息。但是那明亮的光線卻是令人感覺到了十分的安心。

林封謹坐在了上首，兩邊則是十來名護衛(wèi)，下方則是四名臉色呈現(xiàn)出死灰色的人，正是投降了的四名季家老祖的弟子。他們看起來都是垂頭喪氣，眼神都是慘然的模樣，大概是為了躲避先前大宅院當(dāng)中熊熊烈火的緣故，渾身上下都是用水潑濕了，身體都在因為寒冷而微微的顫抖著。

見到了他們的精神狀態(tài)都是相當(dāng)?shù)牟缓茫址庵敱銓ο聦俚溃?p/> “去給他們拿幾件干衣服換了，再一人喂一碗姜湯下去。”

這四個人也沒料到林封謹居然會做出如此人性化的事情，都忍不住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等到將這事情辦了以后。四個人的臉色都好得多了，恢復(fù)了一絲血色，這時候林封謹才道：

“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吧雖然我已經(jīng)大概猜測出來了其中的六七成。但是剩余下來的事情，還是得你們親口來說。如果你們對我沒有隱瞞的話，那么我可以給你們一個贖罪的機會，讓你們重新開始一切的生活。”

面前的這四個人看起來心里面的防線早已崩潰，聽到了林封謹?shù)脑捯院螅袃扇说难壑猩踔灵W耀出來了希望的火光！他們這一生都生活在季家當(dāng)中。可是唯一的依靠季家的老祖宗死了，季家的核心人物東家之子應(yīng)該和他們的關(guān)系絕對不會很愉快。所以對他們來說，未來完全是一片黑暗。

林封謹?shù)脑手Z，卻是相當(dāng)于給予了他們重生的機會一般！

所以，很快的，一個關(guān)于貪婪的殘酷故事，就徐徐的展現(xiàn)在了林封謹?shù)难矍啊?p/> 首先要提到的，就是季家的老祖宗。

他的名字，叫做季風(fēng)。

這是一個十分厲害的人，驚才艷艷，老謀深算，城府極深等等形容詞用在了此人的身上，可以說是毫不過分。

但是，有一句話叫做，上天總是公平的，在給予了你特長的同時，就會拿走你同樣的東西。

這位季家老祖宗被拿走的，就是健康。

他從三十歲開始，就發(fā)覺自己的身體日漸衰弱，仔細一查的話，便發(fā)覺是得了一種慢性的絕癥，類似于天生絕脈那種，而且是絕癥當(dāng)中最難治的。

像是普通的絕癥啊，比如癌癥什么的，大概還偶爾能聽到幾個幸運兒忽然吃了什么草藥啊，用偏方治愈之類的消息，但是這種季家老祖宗得的這種病，就類似于狂犬病啊，伊波拉，艾滋這種，一旦中招，那就是必死，連傳說當(dāng)中的例外都沒有。

可是他怎么甘心這么早就死掉？他是驚才艷艷的季風(fēng)啊，他要活下去！！

季風(fēng)使盡了渾身上下的一切解數(shù)，努力的為自己延命，在這延命的過程當(dāng)中，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那就是季家一族，并不是純種的人，而是有著上古妖獸的血脈。

最直觀的證據(jù)，就是用來傳承東家之子的那胭脂紅耳環(huán)，其實便是一只眼睛，若是具體的來說，那便是上古食腦兇獸，窮奇的眼睛！！

窮奇的血脈，在所有的季家人的身體里面流淌著。這么說吧，實際上季家就是之前妖族布設(shè)下來的棋子，當(dāng)妖族感覺到了自己一族統(tǒng)治大地的氣運已盡，即將結(jié)束的時候，便開始在人類當(dāng)中大量的“種植”下自己一族的血脈，一來是為了傳承，二來是為了給未來布局，當(dāng)人族氣數(shù)已盡的時候，潛伏在人族體內(nèi)的這些妖族血脈就會隨之蘇醒。

當(dāng)季風(fēng)茍延殘喘的活到了九十七歲的時候。他已經(jīng)想盡了所有了辦法，用光了自己所有的手段，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多延長自己一秒的性命了。可是他依然不肯放棄，在求生的欲望當(dāng)中，他終于開始不顧一切的越過了禁忌的界限.......

季風(fēng)的疾病，是胎里病，拿現(xiàn)代的術(shù)語來說，就是基因變異或者缺失，所以。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那么其余的都是小事情。根子上的難題解決了，就完全沒有什么別的不能解決的東西。

因此，季風(fēng)此時唯一活下去的方法，就是吞噬掉外來的強大完美基因。用來彌補自身的缺失。

而外來的強大完美基因，并且還要與季風(fēng)的窮奇血脈吻合的，那么就只有一個地方可以得到：

出自長房長脈的東家之子的身體里面！！

長房長脈本來就是嫡脈，東家之子更是有祖先窮奇的瞳晶日夜伴隨，相當(dāng)于是在修復(fù)完善其體質(zhì)，乃是最完美的吞噬對象。

本來季風(fēng)是不愿意對自己的子孫下手的，但為了活命，這個人已經(jīng)完全放棄了一切道德，良知。甚至是基本的人性。

所以，當(dāng)他發(fā)覺所有的辦法都已經(jīng)用盡的時候，他就只能走上了這條不歸路。用早就設(shè)計好了的手段將前任的“東家之子”約了出來，她自然就是陸九淵的青梅竹馬。

同時，因為他謀劃的這件事可以說是完全背棄了祖先，甚至是體內(nèi)的人性。所以，這位老祖宗特地讓前任的東家之子不要帶上胭脂紅耳環(huán)，因為這東西是有靈存在的。他從本能當(dāng)中就極其畏懼這東西，覺得只要一見到這東西。很可能就會被祖先唾棄，萬劫不復(fù)。

前任的東家之子出于對“老祖宗”的信任，所以完全按照了他的要求去做，所以在外人看來就是毫無征兆的失蹤。

然后......這位可憐的東家之子，九淵先生的老情人，便被自己的老祖宗吞吃掉了，準(zhǔn)確的來說，是被喝干了血，然后生吃掉了。

果然，這樣禁忌的手法雖然傳揚出去就會被千夫所指，但是卻生效了，東家之子體內(nèi)那完美的血脈力量彌補了他體內(nèi)的缺陷，令這位“老祖宗”有一種重新獲得新生的奇特感覺，他那時候甚至有一種錯覺，那便是這個噩夢一般的錯誤，就是他悲慘人生的終結(jié)，從此以后，一個嶄新的人生在等待著他。

遺憾的是，錯覺永遠都不可能成為現(xiàn)實。

對于這位老祖宗來說，那個噩夢一般的錯誤，只是個開始！

他得的是不治之癥，這就是說，除非重新投胎回爐一遍，所以想要根治掉這個疾病是不可能的，因此，對于老祖宗季風(fēng)來說，東家之子的血肉，只是一種非常獨特的特效藥，這藥物可以讓他多活些時候，但是.......藥不能停！

并且，是藥三分毒，這禁忌的藥物，也是擁有強烈的副作用，它會讓老祖宗體內(nèi)的血脈力量暫時增加，這血脈力量卻是來自上古兇獸窮奇，也就是說這股力量會在壓制季風(fēng)體內(nèi)的隱疾的時候，也開始用強橫霸道瘋狂的方式昭示其存在。

那就是妖化變異。

所以此時對于這位老祖宗來說，其實面前擺著的就是兩條路了，要么繼續(xù)吞噬新的東家之子，最后徹底失控變成被妖化的怪物而死，要么任由體內(nèi)的隱疾發(fā)作而死。

選第一條路，能多活些時候，但是最后必然身敗名裂。

選第二條路，估計要少活幾年，卻是可以將一切隱藏在歷史里面，他依然是季家的老祖宗。

很顯然，這位已經(jīng)瘋狂了的老祖宗選擇了第一條路，他等新的東家之子出現(xiàn)了以后，便開始設(shè)計她，污蔑她，讓家族徹底排斥她，這樣的話，才方便他的下一步行為那就是豢養(yǎng)。

是的，豢養(yǎng)。

這位老祖宗已經(jīng)是徹底的瘋狂了，他做的任何事情都只會出于一個目的，那就是讓自己盡可能的長時間活下去。

他不能不吞噬東家之子的血脈力量，否則的話，會被體內(nèi)的頑疾殺死，可是吞噬的話，卻又會妖化變異，發(fā)狂而死，所以老祖宗季風(fēng)就選擇了最中間的那條路。在壓制住體內(nèi)隱疾的情況下，便是盡可能少的吞噬東家之子的血脈力量，竭力減緩自己的變異速度。

這樣的話。最慘的就是季真真這位新任的東家之子了。

這個可憐的少女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仿佛是家畜一般的被飼養(yǎng)，每隔三天就會被人用刀割開手腕，放出半碗鮮血給老祖宗季風(fēng)喝，平時則是被灌入補血麻醉的藥物，終日昏睡，這就是她雙腕上累累疤痕的來歷。

因為季風(fēng)對她身上的胭脂紅耳環(huán)十分畏懼。所以季真真是被關(guān)押在了遠離老祖宗的地方，這也是當(dāng)時救援她并沒有遇到什么阻礙的原因。

而最近這段時間內(nèi)。老祖宗季風(fēng)先是與神使激斗了一場，他雖然給神使造成了重創(chuàng)，但是神使同樣也不是省油的燈，所以嚴重的傷勢直接導(dǎo)致這位老祖宗無法控制住體內(nèi)的血脈了。他開始出現(xiàn)了明顯的妖化現(xiàn)象，根本就沒有辦法見人，于是在這種情況下，老祖宗也只能“死”了。

這就是當(dāng)時林封謹他們發(fā)覺十分蹊蹺，老祖宗的尸體被離奇的迅速火化的真正原因。

接下來這老祖宗就潛伏在了這一處季家的別院當(dāng)中，繼續(xù)苦苦壓制體內(nèi)躁動的血脈力量，直到林封謹他們圍住了宅院，出擊的老祖宗季風(fēng)吃了大虧受了重傷以后，終于惡貫滿盈。徹底的壓制不住妖化的進程，然后，完全在體內(nèi)瘋狂的血脈催促下淪為了一頭瘋狂的野獸！

既然是野獸。就要狩獵和捕食，所以被咬死的那個女人其實是很無辜的，乃是老祖宗季風(fēng)的三弟子季燕，對他是最為忠誠的，同時，也是被諸多同門愛慕。

當(dāng)這幾名弟子親眼目睹了師尊徹頭徹尾的變成了野獸。連夢中情人三師姐都直接咬死并且被啃食，在這樣的殘酷現(xiàn)實面前。他們終于徹底的崩潰，投降。

林封謹很耐心的聽完了這個瘋狂的故事，也是頗多的唏噓，甚至林封謹一度曾經(jīng)都想過：自己若是季風(fēng)的話，會做出怎樣的決定呢？

這毫無疑問是一個很難給出答案的問題，不過林封謹是一個很善于安慰自己的人，所以他馬上就給出了答案......我會選擇第三項，既不去死，也不會禽獸不如的對自己的子孫后代下手，因為.......我認識強大的媧蛇神，這個強大的家伙雖然貪婪，但是信用還是無比的堅挺，我肯定拿得出來她想要的東西，那么我就不會如此而倒霉的面臨這種窘境。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之后，林封謹吩咐將季風(fēng)的這幾個弟子帶下去，給他們治傷，他們雖然看起來就是十分可惡的幫兇，因為若是沒有他們，無法直接面對胭脂紅耳環(huán)的老祖宗季風(fēng)實際上是對付不了東家之子的。

不過，考慮到他們?nèi)慷际枪聝旱臅r候就被季風(fēng)收養(yǎng)，季風(fēng)對他們來說，可以說既是養(yǎng)父，又是師尊，順帶肯定還對他們有洗腦，所以，這些人的罪過也并沒有那么重，應(yīng)該是可以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的。

而眼前顯然就有這么一個：林封謹想得很清楚，大給給林黎就會以徐蠐螬身份出現(xiàn)，然后混入到了東海聯(lián)軍當(dāng)中，前去暗算胡瓦圖兄弟。不要看林黎說得輕松，但是此行一定是九死一生，季風(fēng)留下來的這五個弟子都是實力不凡，并且也是無路可走，那么就讓他們來做大給給林黎的隨從，此行他們?nèi)羰悄茏o住林黎成功回歸，自然就給他們一個新的身份，讓他們重新開始。

“對了！”想到了這里，林封謹忽然想到了最后一件事，那就是季家這位老祖宗遺留下來的功法，似乎與摩尼教的銅頁神功：瘴氣蜘蛛有著異曲同工之處，瘴氣蜘蛛是腐人血肉，而這一門功法則是腐人經(jīng)絡(luò)，更加惡毒，按照推論，應(yīng)該是摩尼教的銀頁神功才對。

林封謹料此時剩余下來的這五名弟子也不敢騙自己，一盤問之后，便果然水落石出！果然，季家這位老祖宗修煉的功法十分獨特，他們雖然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修煉此術(shù)，需要耗費大量的水銀！

之所以季家的老祖宗季風(fēng)沒有怎么將這招施展出來，便是因為他本身就不是個正常人，先天身體就有缺陷，而要修煉這門功夫，則是先傷己，再傷敵，一直要等到修煉到了圓融無缺的境界以后，才能停止對身體的反噬，所以季風(fēng)在這門功法上根本就修煉不到最高境界，因此威力不顯，絕對不是這門功法不強。

根據(jù)這五名弟子的指證，林封謹派人去季家老祖宗的居處一搜，果然就將這門功法的原本找了出來，竟然是一個拳頭大小的燦爛銀球，上面光芒流轉(zhuǎn)，十分璀璨華麗，只需要提住這銀球的上端輕輕一提，頓時就聽到了“嘩啦”的一聲輕響，這銀球馬上就散成了一片尺余寬的銀色簾子。

這銀色簾子簡直堪稱是巧奪天工，乃是由數(shù)千片魚鱗大小的銀片拼湊而成的，輕輕一晃，就能發(fā)出十分清脆悅耳的叮咚響聲，若山泉滴落那樣，堪稱天籟！林封謹仔細看去，在這每一塊銀片上，都有著仿佛是天然生成的花紋，拼接成了一個一個的文字，完全都沒有人為的跡象，堪稱是鬼斧神工，令人端的是只能用嘆為觀止來形容啊。

林封謹仔細辨認了一下這銀色簾頁上面的文字，發(fā)覺乃是西域流傳很廣的大食國的文字，只是應(yīng)該是時間大概十分久遠的緣故，與現(xiàn)在的大食國文字頗多不同之處，也是多虧這幾年王敬之先生對他要求十分嚴格，而林封謹自身也是堪稱博聞強記，所以絞盡腦汁總算是看明白了一些其中的意思。

這一門銀頁功法，叫做魔柳絲之舌！

摩尼教當(dāng)中，只能由護教法王以及之上的左右使者，副教主和教主研習(xí)，違者就會落入血池地獄，被萬萬千千的火焰螞蝗吸食鮮血而死。當(dāng)然，此時摩尼教都已經(jīng)煙消云散，林封謹只當(dāng)這些話是放屁得了。

而他忍不住又在想，根據(jù)這上面的記載，金頁上的功法毫無疑問，便是只能由教主修煉的強悍功法，林封謹忍不住都是相當(dāng)好奇，摩尼教一度被稱為天下第一大教，號稱是只要太陽升起的地方，就有摩尼教的光芒......這鎮(zhèn)教神功，一定是強悍非常，哪怕是只知道名字也能滿足了啊。

林封謹接著朝下看，便記載了這功法的來歷，乃是一名學(xué)究天人的大能，一直都在研究魔族和妖族遺留下來的功法，結(jié)果有一日，他來到了叢林當(dāng)中，偶然見到了一頭魔柳絲捕獵的情形，頓時有所感悟，創(chuàng)造出來了這門強大的功法。

而魔柳絲這種生物，則是早就滅絕在了中原大陸上，根據(jù)記載，乃是有變色龍?zhí)卣鞯目植拦治铮梢噪S時的根據(jù)身邊的環(huán)境來改變自己的體色。

但是，最大的變色龍加上尾巴也頂多兩尺長，魔柳絲在描述當(dāng)中，卻是兇殘若巨鱷一樣的恐怖巨大怪物，它擁有恐怖的力量，一擊就能將水牛的頸骨折斷的強悍長尾，最變態(tài)的就是它卷曲在嘴巴當(dāng)中的舌頭，柔軟若棉，尖銳若針，以驚人的速度刺入敵人的體內(nèi)，直到收回來了以后，才會令敵人感覺到疼痛。

林封謹看著這上面的記載，真的是心動不已，奈何此時以他的那半吊子水平，也就只能將這銀頁功法：魔柳絲之舌上的內(nèi)容翻譯到這種程度，至于里面介紹的修煉方法和口訣什么的，只能看懂兩三成的林封謹怎么敢貿(mào)然修煉？那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