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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章 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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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生香 217章 送信 沒過兩日便有確切消息傳來,木清會經(jīng)由會亭返回燕國。 段梓易忙活了兩日才又閑下來。 “夫人在屋里?”一跨進(jìn)院子,段梓易就問,這幾天秋兒也不知道在寫什么,還不許他看。 被問話的正是冬娘,她時時盯著門口,一有動靜就悄悄的迅速的移著腳步迎過來,每每總比其他人要快上一步。 所以每天段梓易進(jìn)來看到的第一個人都是她,是何用心,不要說段梓易這樣的人精,便是丫鬟都看出來了,原本只是小小的排斥新人變成了形于外的不喜。 丫鬟往主子床上爬,在貴族中這樣的事實屬平常,可這里不是別家。 王爺身份比外面的人高一截,可心里卻只有夫人一人,她們是被夫人買入府里的,夫人給了她們安穩(wěn)的生活,在她們心里,夫人就是她們的恩人,可現(xiàn)在,卻有人起了那齷齪心思,她們當(dāng)然不喜。 這還是她不知道王爺?shù)纳矸荩蝗贿€不定做出怎樣不要臉的事來。 冬娘到底還年輕,心機有,城府卻還不夠深,一心想著入貴人眼,卻忘了在內(nèi)宅,最不好對付的從來就不是那些大老爺們。 聽得又是這一句問話,冬娘臉上便現(xiàn)出了些不高興,每次都是問夫人,就看不到她嗎?她今天穿的是府里丫鬟的新衣裳,雖然是下人穿的,卻比她以前穿的都要好,她照著鏡子,自己都覺得自己好看得不得了。 可她不敢不答話。地府里呆了這兩日后,之前那樣的日子,她再不想過了,“回老爺話,夫人一直在屋內(nèi)沒有出來。” 聽了想聽的話,段梓易便再不理會她,加快腳步回屋。 “回來了?” 段梓易挑眉,他以為會看到趴在書桌前忙活的秋兒。 幾步走近不讓她起身。挨著她坐了,端起她的茶杯喝了幾口方問,“寫完了?” “離完還早著呢,我拿給你看看。” 追隨著她的身影,段梓易覺得骨頭里的懶勁都出來了,托著頭問,“不是不給我看的嗎?” “沒寫好當(dāng)然不給你看。這是我?guī)捉?jīng)修改過的,才寫這種類型,可能寫得不好,你不要笑話我。” “誰敢笑話我們的朱厭大人。”段梓易笑得不甚正經(jīng),也不接夏含秋遞過去的東西,拉著她的手腕一個巧勁讓她坐到自己腿上,就著她的手翻閱。 關(guān)著門的小世界里。夏含秋也不拒絕這種親昵,反倒身體往后靠,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些。 只是翻了幾頁后,段梓易就斂了笑意從夏含秋手里接過去細(xì)看,威嚴(yán)慣了的臉上沒了笑看起來極不好親近。 夏含秋并不意外他的反應(yīng),看他如此便起身坐到旁邊,給他斟了盞茶。 段梓易看得越來越快。 看到最后一頁后抬起頭來,眼神又驚又喜,又帶了抹不易察覺的復(fù)雜,低下頭去看第二遍。 故事并不像驚世劫那般以少年人的玩鬧開場。而是大開大闊的以一場失敗的戰(zhàn)爭帶出來,而戰(zhàn)爭之所以敗,并非將領(lǐng)無能士兵懈怠,而是因為朝廷的人這時候也不忘勾心斗角扯后腿。 “主角是這個將領(lǐng)?” 夏含秋搖頭,“不是,但他也是故事里很重要的人。” 段梓易腦子里靈光一閃,“是那個少年?” “恩。” 將一疊紙張放回幾上,段梓易看向秋兒。“這些人,很眼熟。” 夏含秋笑得狡黠,“當(dāng)然眼熟,少年的原型是柏瑜。那個將領(lǐng)是木清。” 可將領(lǐng)所在的國家卻亡了國…… “燕國會亡?” “吳王挑得很是時候,燕國新打下大片疆土還未來得及消化便又起兵禍,木清是很厲害,可一場戰(zhàn)爭的勝負(fù)因素太多了,更何況燕王貪心,他這時候若是沉下心來將已到手的打理好,便是失了兩城又如何?燕國能和南國夾擊梁國,使梁國亡國,其他國家就不會學(xué)?燕王大概忘了,他還有兩個鄰國,羅國勢弱,所以只能眼巴巴看著燕南兩國瓜分了梁國而不敢伸手,可魏國國情和羅國卻是相反的,等著看吧,等木清和吳國一開戰(zhàn),魏國肯定有所動作。” 段梓易一臉若有所思,“怎么突然之間對他國之事這般熟悉了?” 夏含秋輕撫幾上自己這幾天的心血,“這一類故事不好寫,尤其是我還有些別的心思在里面,所以這幾天將各國的情況摸了一遍,我說的不一定會成真,但是燕國,走不到最后這一點可以肯定,木清的話,換之,你說以后有沒有可能爭取一下?” “說不好,看以后能有怎樣的緣際會吧,這事先放一邊,你說有別的心思,是什么?” 夏含秋抬眼看他,“書里的少年是什么身份?” “落魄的世家子弟,過的和普通百姓沒有差別。” “雖然有個世家身份,可這個身份于他來說有等于無,他沒有過過一天世家子弟的生活,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反倒和普通百姓一樣被苛捐雜稅所壓迫,爹娘死于病痛后,相依為命的妹妹被糟蹋成了他反抗這一切的導(dǎo)火線,這個故事,我便是要讓他成王。” 段梓易隱隱有所感,“你是想讓百姓起反抗之心?” “因為愚昧而無知,因為無知而盲從,可若是給他們啟了智呢?若是給他們指引一個明確的方向呢?這個故事里少年是主角,可和驚世劫一樣會出現(xiàn)很多配角,他們一開始的關(guān)系是對立的,但是他們的目標(biāo)一樣,那便是推翻這個王朝,活下去,再通過一些劇情讓少年慢慢將這數(shù)股力量合而為一,成為他的立身之本,你說,會有多少人從這里面得到啟示?” “可這會……”秋兒從來不是罔顧性命的人,段梓易往深里一想,頓時明白了秋兒的打算,“這樣的話,你的身份便絕對不能透露出去,不然你會很危險。” “知道的就這么幾人,外人如何會知道。”莫名想到冬娘,夏含秋又加了句,“以后便是在家里也不再說起便是。” 終于是知道防著人了,段梓易笑,“給我看,是想從我這里得到肯定?” “寫成什么樣我知道,我只是想給你看看有沒有不合適的。”在他人眼中這全是杜撰,可對夏含秋來說卻是對上輩子歷史的一個回顧,她打算將上輩子在書上看來的曾發(fā)生過的一些歷史以故事的形式寫進(jìn)書里,比起杜撰要真實多了,畢竟她是個女人,在戰(zhàn)爭上著墨總歸是太軟了些,缺了血腥霸氣。 那些歷史只要稍加潤色便個個都是極好的故事。 “好得我連個錯字都挑不出來。”段梓易坐得離她更近了些,“怎么辦,我家秋兒越來越起眼了,我都快要藏不住了。” “你再加把勁,把我好好藏起來,有些事,我只想讓你知道便好。” 段梓易眼神都要柔出水來,剛要說話,就聽得冬娘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老爺,夫人,奴婢來給您添茶。” 段梓易此時厭惡極了她,張嘴就要斥,嘴巴被對面的人輕輕捂住,“這里不用人侍候,你先下去。” “是。” 掌心被舔了,夏含秋輕呼出聲,連忙收回手。 站在門口不甘就這么離開的冬娘耳尖聽到了,心里更是羨慕嫉妒不已,她從未想過要取代誰,只是想有個安穩(wěn)的生活,再說哪個貴族老爺不是三妻四妾,老爺遲早要有別人的,為何不能是她? 如月快步過來,臉上全是因憤怒而泛起的紅暈,“冬娘,我教過你老爺和夫人在一起時從不用人侍候,你是沒聽進(jìn)耳還是明知故犯?” “我……”冬娘被斥得紅了臉,怎么說都不占理,一時間不知要如何回話。 她進(jìn)府幾天已經(jīng)知道,夫人院子里侍候的人在整個府里都是極有體面的,便是外面那些能干的人都對她們很客氣,不說已經(jīng)榮養(yǎng)的汝娘,阿九姑娘是跟隨夫人最早的,夫人的細(xì)軟都是交給她管著,是夫人指定的內(nèi)管家。 如月則因為貼身侍候夫人,隱隱已是眾丫鬟之首,她如何敢得罪。 憋了一會也沒憋出個理來,冬娘便干脆認(rèn)了錯,“我知道錯了,請如月姐姐責(zé)罰。” 如月心里冷笑,明明是被夫人救了,不但不知感恩卻還想著讓夫人不好受,心性何其涼薄,若非夫人交待靜觀其變,她真當(dāng)自己還能過得這般安寧?那幫小丫頭都恨不得撕了她。 “你身體不好,我哪敢罰你,若你有個三長兩短,憑添晦氣,但是冬娘,若是再有下次你就不會這么輕易過關(guān)了,府里有府里的規(guī)矩,你用心些學(xué)起來才好。” “是,多謝如月姐姐提醒。” 聽腳步聲一前一后的離開,段梓易才輕笑,“你身邊這些丫鬟雖然沒什么身手,其他方面卻是半點都沒得挑。” 夏含秋沒那么好的耳力,只隱約聽到了幾個字,隨便一想也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冬娘浪費了陳郁娘的一片苦心。” “各有各命,若是她安份也就罷了,若是她非要將那點小心思付諸行動,府里容不下她,依我的意思,最好是現(xiàn)在就送走她。” “四人入府,總不能憑白無辜便送走一人,我等著她露出馬腳那日。” 推歌時間:東皇薄荷《為什么遺忘》,這是我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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