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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駙馬 第107章 緣份非淺
玄云子撩了一下拂塵走近幾步在薛紹面前站定,說道:“薛公子方才是想登臨云海一觀,又怕驚憂到了貧道么?”
“是的。”薛紹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可不相信你真的能飛。
“那么,現(xiàn)在請吧!”玄云子拿拂塵一指。
“仙姑請。”
薛紹與之并肩而行,二人的步履都是一樣的從容輕緩。薛紹歷經(jīng)兩世人生,還真沒見過玄云子這樣的奇異女子。她的一舉一動都有著天然的輕逸與灑脫,給人一種方外之人無欲無求的清靜與飄逸,仿佛她根本就不是屬于這個世界的人,而像是深居云端俯瞰眾生,一眼看盡人間繁華與史溝鉤沉的大智慧仙子,淡漠內(nèi)斂,解脫超然。
二人并肩走上了那條突出在懸崖邊的怪石,寬約兩米兩旁也沒有護(hù)攔,腳下即是山風(fēng)呼嘯的萬丈懸崖。稍一足失或是身邊有人輕輕一推,摔了下去便是一個粉身碎骨。
二人走出數(shù)步不約而同的停住,再往前可就得要直接去投胎了。
薛紹瞇起眼睛放眼看去,目力所及一片林海翻滾云蒸霞蔚,初升的太陽發(fā)出了萬道金光,晨風(fēng)吹揚(yáng)云追霧繞。置身這一片云海奇景之中,就如同登臨了天庭宮厥,入眼皆是妙不可言的奇美瑰麗。
薛紹感覺,自己的心胸都在這一刻被打開了不少,仿佛自己也成了一個俯瞰眾生縱觀千年的修道真人,淡看云起潮落靜聽風(fēng)過花開,靈魂都像是出了竅正駕鶴游于太虛之間。
真正的心曠神怡!
現(xiàn)在,薛紹仿佛有點(diǎn)理解為什么玄云子會給人一種亦仙亦幻的感覺。常年置身于這樣的地方入靜修煉調(diào)息吐吶,縱然不會真的騎鶴飛升成仙了道,心中必然一片清明眼界也將變得開闊,整個人的性情也會顯得異常的豁達(dá)與淡靜。
環(huán)境與經(jīng)歷,造就一個人的性格與氣質(zhì)。
“敢問薛公子,可曾修道?”玄云子突然問道,嗓音固然清脆悅耳,但語調(diào)徐緩而通透,聽起來真不像是一個妙齡的女子,倒像是一個修煉了幾十年、已然看破紅塵心無旁鶩的得道真仙。
薛紹微笑的搖了搖頭,“在下一介俗人,資質(zhì)魯鈍蒙昧未開,既無根骨也無機(jī)緣,從未嘗試過要去修仙了道。”
“薛公子過謙了。”玄云子說道,“依貧道看,薛公子非但根骨奇佳,還頗富道緣。薛公子倘若修行,或可證得大道。”
“哦?”薛紹條件反射的想到了……傳銷。
玄云子抖了一下拂塵,說道:“貧道雖是方外之人,但也曾久聞藍(lán)田公子之大名。原本貧道一直以為,公子只是癡迷于聲色犬馬的輕佻紈绔之輩,卻沒想到公子會為了一個凄苦的娼門女子親自前來發(fā)喪。貧道一時好奇,于是昨日在靈堂之中就曾見過薛公子了。”
“然后呢?”薛紹淡然的微笑,堂堂的仙姑,還興偷窺的?
“貧道見薛公子風(fēng)雅超然清峻通脫,氣宇之間仿似帶著一股幾追仙姿的煙云水氣,讓貧道誤以為公子也是修為精深的同道中人。于是就有了方才的唐突之問。”玄云子轉(zhuǎn)過臉來,面帶微笑的看著薛紹,說道,“適才得知公子并未修道,貧道不由驚嘆,想必俗世之間能像公子這樣風(fēng)骨奇異的青年才俊,已是絕無僅有。公子,真乃是人中之龍鳳!”
“咳……仙姑謬贊了!”薛紹感覺有點(diǎn)渾身不自在,聽你文皺皺的說了這么大一通怎么感覺這晨風(fēng)吹得身上都變得冷嗖嗖的,讓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你直接夸我長得帥氣質(zhì)好不就完了嗎?
“薛公子如果以為貧道是在吹須拍馬,那就真是大錯特錯了。”玄云子微然一笑,不以為意的淡然道,“我自幼追隨家?guī)煔w隱嵩山修行布道十余年,清心寡欲斷絕紅塵,饑食松餌渴飲山泉,夜臥藤床青燈古籍,常以辟谷導(dǎo)引之法引天地精華入煉玄丹以求三清上境,是真正的方外之人。貧道除師門上下以外,很少結(jié)識世俗凡客。此前我與師兄云游布道途經(jīng)終南,見此處峻極于天、接壤云海,頗像我追隨家?guī)熜逕掚[居多年的嵩山雙泉嶺,于是就留了下來結(jié)草為廬劃地而居,后來便有了這玄云觀。”
說到這里玄云子停頓了一下,微然一笑媚意無雙,“至入觀以來,薛公子還是我見過的第一個俗門男客。”
“那真是薛某的榮幸。”薛紹淡然一笑,說道,“仙姑跟我說這么多,難道是想勸我修道?”
玄云子面帶微笑的點(diǎn)點(diǎn)頭,“薛公子如果愿意修道,我愿引薦家?guī)熍c你認(rèn)識。當(dāng)然,薛公子出不出家那都不打緊。”
“薛某很是好奇。”薛紹皺了皺眉,“仙姑為何想要勸我修道?”
玄云子更加好奇的反問,“薛公子如此反詰,莫非以為修道還能有什么壞處?”
薛紹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哦,難道長得帥氣質(zhì)好就得要修道,這都什么邏輯?
玄云子看著薛紹的離奇神情,不由得笑了,“薛公子為何不問,家?guī)熀卧S人?”
“現(xiàn)在問,也不遲吧?”薛紹不以為然的呵呵笑道。
玄云子好似有些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薛公子,你真是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
“怎么說?”
“你可知,大唐的皇帝陛下都想追隨家?guī)熜逕挘?dāng)面執(zhí)禮口稱家?guī)煘橄扇耍陨蠋熤Y待之?”玄云子說道。
薛紹眉梢一揚(yáng),“令師莫非就是——嵩山潘師正?”
玄云子面帶微笑輕揚(yáng)拂塵稽了一手,“正是。”
薛紹異訝的眨了眨眼睛,想不到這年紀(jì)輕輕的道姑玄云子,還是名揚(yáng)天下的上清茅山派大宗師,潘師正的徒兒!
要說這潘師正,還真是當(dāng)今天下一等一的大名人。據(jù)說他已年近百歲,是上清茅山教派的傳人。他在嵩山雙泉嶺嵩陽觀隱居數(shù)十年,盡其一生潛心精研道經(jīng)、佛理和儒義總結(jié)出一套融合了三教教義的道家新學(xué)說。然后潘師正在嵩山廣收弟子宣經(jīng)弘道,并且精通養(yǎng)生之道煉得一手好丹。當(dāng)今圣上李治一直身體不好,曾兩次登臨嵩山前去拜訪潘師正,誠心向他討教三洞、七精之奧義與養(yǎng)生之法、治國之道。一來二去不僅僅是信道的李治,就連自幼信佛的武皇后都對潘師正極為尊崇,下令敕封他為“天師”并出巨資給他修了多處道觀。
上若有行,下必甚蔫。
正因?yàn)橛辛嘶实劾钪蔚膫€人崇拜與推波助瀾,潘師生所傳的上清茅山道學(xué)很快名躁天下,儼然快要成為華夏道教之正統(tǒng);潘師正本人,也成了天下人敬仰崇拜的大唐天師!
潘師正的這個身份和社會地位,在以道教為國教的大唐帝國來說,已經(jīng)是高得不得再高了。
玄云子一個云游的女道士剛剛一腳踏上終南山,半點(diǎn)沒客氣的就“劃地而居”占了這塊風(fēng)水寶地。終南山毗臨長安一直都是道觀林立、佛寺無數(shù)的宗教名山,其中掛名皇家的道觀與佛寺都不少。就因?yàn)樾谱邮桥藥熣耐絻海堑珱]人敢來置疑或是與她爭搶這塊風(fēng)水寶地,馬上還有朝廷命官出巨資修建道觀并請她當(dāng)了觀主——光是潘師正的一個女徒兒,這個譜兒都已經(jīng)是大得可以!
眼下薛紹卻是渾渾噩噩的漫不經(jīng)心、滿不在乎,還真是難怪玄云子感覺有些對牛彈琴哭笑不得。
“我見薛公子一身煙云水氣的飄逸風(fēng)采,頗似我那幾位仙風(fēng)道骨的師兄,想必是根骨奇佳與玄門有著不解之緣。”玄云子說道,“公子若有興趣不妨常來敝觀稍坐,貧道愿將畢生所學(xué)與公子分享。待公子哪天想要潛心修道了,貧道再將公子引薦給家?guī)熌且膊贿t。”
退而求其次?
薛紹越加好笑,莫非你是想要和我“雙修”?
“公子為何發(fā)笑?”玄云子面帶微笑的問道,倒是不慍不惱。
“承蒙仙姑錯愛,但是,薛某當(dāng)真只是一介塵緣難了的俗人,滿心念著酒色財氣和名利官職這些東西,怕是無緣修道了。”薛紹笑道,“不過我倒是認(rèn)識一個人可能與玄門有著不解之緣。改天如果有機(jī)會,我引薦你們認(rèn)識。”
“薛公子所指,莫非是太平公主殿下?”玄云子微笑道。
薛紹差點(diǎn)一下笑出來,我本來是想說李仙緣的……看來這玄云子雖然號稱是方外之人,但是對外界的事情并不陌生。想來也是,潘師正都能和二圣搭上關(guān)系,他的徒兒隱居終南卻關(guān)注長安之事,倒也不足為奇。
“嗯……沒錯!太平公主早年也曾號稱出家修道,太平就是她的道號。”薛紹忍著笑,點(diǎn)點(diǎn)頭。
玄云子微笑的搖了搖頭,“大唐以道為國教,天下修道之人不知凡幾。但真正有著一顆道心的人,卻不在多數(shù)。”
“道心?”薛紹笑了笑,我仙俠小說看得不多,你別這樣忽悠我。
“無量天尊。”玄云子擺了一下拂塵稽手一禮,“薛公子,時辰不早,貧道該要回觀靜修了。”
薛紹微笑回了一禮,“仙姑好走。”
玄云子轉(zhuǎn)身飄然而去,走出沒幾步就長聲吟道:“薛公子,你我今生緣份非淺。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薛某期待。”薛紹無所謂的笑了笑,修道人就是喜歡故弄玄虛。
好吧,這地方風(fēng)景當(dāng)真是不錯,指不定我哪天就會來個故地重游,就算再碰到了也并不稀奇。
薛紹觀光了一番正要返回,李仙緣大呼小叫的跑了過來,“薛兄,薛兄,我方才仿佛是看到玄云觀主了!”
“哦。”薛紹瞥了他一眼,大驚小怪。
“你、你是沒看到!你無法想像她的模樣,小生也無法形容!反正,絕對就是真正的仙子下凡了才有的風(fēng)采!”李仙緣像是著了魔一樣表情扭曲,都有些口不擇言了,“傳言果然不假,小生不虛此行!可惜她很快就閃身藏進(jìn)了道觀里,要是能和她說上兩句話,那才真是三生有幸了啊!”
“沒出息!”薛紹冷笑不已,要是讓你知道她主動約我雙修,你還不得吐血跳崖?
話說回來,她怎么就盯上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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