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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行記 第五百零六章 東鎖霞云西鎮(zhèn)氣 此去斷腸路有悔(一)
成瑾輝把劍光一指,霎時發(fā)出天崩地裂響聲,天旋地轉(zhuǎn),風(fēng)云無方,劍光落下,端木赤護(hù)身寶光立時寸寸碎裂,即便是被一團(tuán)浩大靈機(jī)清氣裹住,肉身也是不能幸免。端木赤一聲驚叫,駭然欲絕,他著實未曾想到這清河之人真敢對他下殺手。
忽而成瑾輝目中一閃,隨即精光冷凝,即刻發(fā)出百道劍氣往前斬去,只是那劍光還未落下便似乎被一股無形氣機(jī)擋住,始終不能落下。他當(dāng)即心怒不已,極目遠(yuǎn)眺,端木赤尸身當(dāng)中有一條金線跳出,倏爾已是奔出數(shù)十里,眨眼之間再無蹤影。
他又驚又怒,以他元嬰二重竟是讓一金丹小輩元靈逃走,頓覺臉面全無。更令他怒的是,他此番誅殺景霄宗門下,此人遁逃,影響頗大。他當(dāng)即把目光一斂,暗中計較,斬殺端木赤情有可原,畢竟其人毀了清河下院,但若再是斬了其他人便不能分說了。當(dāng)即揚出劍符一道,隨后見其拔起罡風(fēng)遁走極天。
倏忽之間遁去天極,俄頃他把罡風(fēng)一摶,目光往下射去,便見得下方山坳之中法力氣息方方散去,這是他渾身一震,驚怒非常,此時已是完全明白過來,這分明是中了他人陷阱,為人坑害,而這幕后之人必定與靈藥宮脫不了干系。他此時明白過來頓時怒氣勃發(fā),仰天大喊,百道罡風(fēng)落下,此間山巒矮峰盡數(shù)被夷為平地。
話說云沐陽斬了端木朱,立時把遁法御動,天涯咫尺,瞬息之間已是去了十?dāng)?shù)里,幾番運轉(zhuǎn)玄功神通,更是遁去無影。他足足去得數(shù)百里之外,便把云光一斂,隨即遁去一條大河之中,隱匿起來。
他落在水中,以劍光開辟了一個洞窟,又是扔了幾面陣旗下來布成一座避水陣,他端坐陣中,層層水浪暗暗壓來,他也是絲毫不動面容。心神沉入三山鼎中,見得南宮道人尸身堆在山地,只是略看一眼,便就轉(zhuǎn)了過去。
這時只見端木朱身上一道赤赤烈火伴著無形清氣裊裊升起,少時金光一點在天飛旋,又有五點金光與之匯合。剎那之間寶華沖霄,山岳震動,水浪齊翻,轟轟鳴嘯不絕。就在此時三山鼎中懸掛符文也是放出萬丈華光,與之交相輝映,頓有仙樂靡靡,又有隆音宏偉,兩相伴合,天地頓時一片清澈。
此時符文望空直走,山岳河流往地而沉,竟是有開天辟地之感,清濁兩分之象,陰陽混沌之辨,冥冥杳杳,內(nèi)中露出萬千玄機(jī)。云沐陽只是心神感染到了這一股宏大玄氣便覺心神透徹,圓融如一,大道玄之又玄。
他再是睜開眼時,便覺渾身氣機(jī)飽滿充實,金丹丹竅隱隱發(fā)動,無數(shù)氣機(jī)滾入其中,又有生機(jī)勃勃之感,好似有一顆種子即將發(fā)芽,氣息昂揚,竟是有孕育真種,究元大道之象。他不由暗暗驚奇,他雖是破開丹竅,一氣生出九竅來,世間少有人能比,可是按說修行也不可能如此迅疾。
足足過得半刻他有萬千猜測,可是都是逃不開三山鼎之神妙。他鎮(zhèn)定下來,雙目微闔,也是慶幸,天機(jī)眷顧,使得他此行順順利利,幾無阻礙。他先前許多布置也是再無用處,不過如此也好,算是有驚無險。
乾陽天火燈主燈芯終究是拿到手中,他心中已是暗暗下了決定,當(dāng)即起了身來收了避水陣,其后御動水波,順?biāo)ァK诵羞€有一件極為重要之事必定需要去辦,雖是可以拖延幾日,但是若能盡早完成便可盡早完了因果。
只是過得兩日,南次州,靈藥宮北一千三百里處,見得滿天云下鋪空,條條霞?xì)饫@山縈嶺,又有萬迭云光直繞中天,流云清風(fēng),彩虹伏波,叆叇重連,東鎖彩霞,西牽碧氣,這一條虹光連遍東西,涵蓋千里。
這時就見得虹云之中一道清麗身影,素色道袍高高揚起,見她伸出纖纖玉指輕輕一點,便是發(fā)出千條青光。又見她身側(cè)一清俊童兒捧了一潔白玉瓶,揚著精靈雙目望天看去。那些青光不斷卷了霞光精氣過來,隨即投入瓶中,便有清脆聲響發(fā)出。
“張真人,幸而得你相助,否則這漫天罡英霞?xì)饫系酪蝗讼胍絹硪彩遣灰住!吧贂r云光撥開,踏出一清氣繚繞,木有精光的青年道人來。這道人頭戴混元冠,身著八卦衣,腰系金鈴鐺,靴上蹀躞玉,懷中抱了一柄龍木紋巽風(fēng)拂塵,此人便是萬象閣霍非得。
張穎清微微作禮,言道,“霍真人,煉制那巽真還陰丹尚還不足,恐怕還要再耽擱些時日。再者此丹煉制頗難,或許還會有欠缺逸散,霍真人海涵。“
她目中光芒微收,先前她便收到云沐陽金劍傳書,又有梅玄貞即時來報,言道有宗門道統(tǒng)傳承之事需她出面。她便毫無猶豫出了山來,那信中雖是沒有言明何事,只是要她若有南海來人務(wù)必要設(shè)法阻上半刻,方可放行。她雖有疑惑,但也沒有猶豫,將梅玄貞喚來仔細(xì)問了數(shù)遍,又與公孫掌門商議,當(dāng)即猜了些許緣由出來。
不意她出了山門未久,便見天中拂來一道虹波,并著片片霞彩,點點云光。她一眼看出此人乃是元嬰真人一流,頓時心頭警惕,只是此人自報了家門后她便是放下心來,正是那霍非得。
其后又是聽得霍非得意欲到靈藥宮求丹,她稍一忖測,便覺甚合心意,即可稟了公孫掌門,延請到山中,幾番合計便是決定在山中東西兩側(cè)布下一座大陣,這大陣并無殺傷之力,可以用來鎖住天地霞光精英,還可引來極天罡氣化作元嬰修士修行所需罡英,更卻能阻人飛遁。
這大陣布下已有半月不止,集聚了萬千霞英精氣、罡氣精英。可是南海還未見有來人,此時這大陣卻是還不能撤。
霍真人淡淡一笑,似乎看透張真人之意,實則他也是受了白素鴻求請,前來相助靈藥宮,只是這位張真人還未察覺。他負(fù)手言道,“張真人所言極是有理,貴派向來以丹藥立派,對寶丹了結(jié)甚深,不是我等門外漢所能知曉。不過貧道也知這煉丹總是不能按照既定來,定然是要準(zhǔn)備多些寶材來,不如將這大陣再是布上半月,屆時還能采集許多罡英精氣,貧道坐鎮(zhèn)東位,也能償還些許青鋒。”
張真人鳳目輕抬,略略一想,恍然大悟,如此也是極妙,修士修到元嬰境界便需引動極天罡英來運煉元嬰,以她元嬰一重境界這卻是極有難度,只有每日在洞府枯坐引得些許下來,還要先將其煉化為罡英精氣才能為己所用,極是繁瑣。不過有這大陣就是不同,只要引來極天罡氣立時便可化為罡英。只是這大陣非同凡響,至少需得兩位元嬰真人坐鎮(zhèn)方能運煉。
這卻是一舉兩得之事,故而當(dāng)日霍真人得知了此事也沒有立即反對,而且靈藥宮還可煉制巽真還陰丹,此丹若是吃下一枚便可恢復(fù)法力,尤其是在度過九天罡風(fēng)劫之時效果更是明顯。
霍真人微一頷首,便欲往東位而去,這時忽而聽得霹靂之聲,但見南方一道宏大氣機(jī),猶如天雷爆裂,裹挾怒火直沖而來。他不由把目光望向張真人,斂容道,“張真人好似有外敵來犯,許是要沖破大陣,張真人有何對策?”
張真人眼見終有人來此,目中一動,亮光閃閃,道,“這大陣布置不已,且去看看是哪方道友。”言罷把袖一揮,指尖輕彈懷中青蓮,頓起了虹云一朵,化作霹靂青芒遽爾遁去。
霍真人見得此狀也是目中芒光一閃,卻是有些驚訝,這一位張真人功行竟是不比他差上多少。未做猶豫,立時也是起了一道五彩虹光化作一條細(xì)線跟隨了上去。
過不多時只見天邊一紅發(fā)燎舞的道人駕得火云怒氣勃勃,見他生得相貌奇異,豹頭環(huán)眼,鐵面虬髯,他忽而見得眼前一座涵蓋東西的千里大陣,頓時心中氣怒,略看一眼就是怒吼一聲,掌下一拍起了累累火芒,雷蛇道道便要將這大陣拍散,闖開路來。
“道友且慢,此是貧道所布陣法意欲采擷天地精英。”張真人把青蓮一擺頓時起了青光重重,見她冷眉一橫,清叱道。
“甚么勞什子,也來阻本座道路,速速滾開。”這道人怒火沖天,腳下一動已是雷火轟動,剎那之間就是滾動開去。
張真人把青蓮持定,頓時起了萬千青蓮在天,瞬時將那雷火阻在大陣之外,只聽她冷笑道,“好不講理,即使如此你也休怪貧道放狠。”
紅發(fā)道人怒目一看,也知眼前之人不易對付,只是他實在是心憂端木赤兄弟,不能繞路而行,否則不知耽擱多少時辰,當(dāng)即就是吼道,“殺我景霄宗門下的定也有你這道人一份,還不滾開休怪明日滅你道統(tǒng)。”
“狂言妄語,不知死活,就憑你這言語今日這路便是不能讓了與你,少不得做過一場。”張真人也是動怒,此人連搗滅道統(tǒng)狂言都敢放出,又怎會饒過此人,當(dāng)即陣勢擺開,青蓮之中便就放出雷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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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端木朱身上就沒有護(hù)身寶物,像什么浩大靈機(jī)清氣守護(hù)元靈?一下子就被個圈子砸死了
角色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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