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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的逆襲 第六章 王者歸來
打頭的防雷車本來在路上開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忽然向右一歪,車頭蹭到了路邊的SUV,這是一輛售價(jià)一百五十萬左右的路虎攬勝,黑色車身一塵不染,锃亮無比,黑牌,四個8,光這副牌照價(jià)值就不是小數(shù)。
民用車,哪怕是百萬以上的路虎,用的也是普通汽車鋼板,只有幾毫米的厚度,而江北重工生產(chǎn)的防雷車外面焊了一層軍用規(guī)格的高標(biāo)號防彈鋼板,而且車頭部位采用大傾角設(shè)計(jì),子彈打上去會彈開,這就使得車頭形成楔形撞角,大馬力柴油發(fā)動機(jī)驅(qū)動的4X4防雷車肆無忌憚的蹭上去,撞角輕而易舉的割開路虎的側(cè)身車身,發(fā)出一陣陣刺耳的聲音。
路虎攬勝的車主是一個黑龍江來的社會大哥,其實(shí)很多大哥只是驢屎蛋子外面光,兜里沒幾個錢,身上的貂是貸款買的,大金鏈子是空心的,這車也是他想方設(shè)法弄來的抵賬車,寶貝的了不得,去年有個騎倒騎驢的下崗工人不小心擦了路虎一下,被他訛了三千塊看病錢不說,還把人打成腦震蕩,送醫(yī)院沒三天死了,于是大哥開著路虎跑路來了近江,跟著王世煌當(dāng)打手,事業(yè)剛起步?jīng)]幾天,最引以為傲的路虎居然在眼皮底下又讓人給撞了。
防雷車尖銳的撞角將路虎側(cè)面開膛破肚,緊跟著撞上下一輛卡宴,依葫蘆畫瓢,一樣來個大開膛,而且車速不減,就這樣一輛輛的撞過去,公路上響徹汽車警報(bào)聲,大哥們?nèi)帕耍R著沖過去搶救自己的愛車,在社會上混沒一輛豪車是不行的,車撞爛了還怎么混。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打頭的防雷車引擎轟鳴著一路撞過來,十幾輛汽車七零八落,最可氣的是后面三輛裝甲車也有樣學(xué)樣,跟著補(bǔ)刀,接著再撞一下,一路撞下來,滿地的翼子板保險(xiǎn)杠后視鏡,以及車門車身的金屬殘骸,這些車雖然發(fā)動機(jī)沒傷到,但外形嚴(yán)重?fù)p毀,等同于報(bào)廢,這下?lián)p失大了,初步估計(jì)也得上千萬。
王世煌的那輛嶄新的邁巴赫也糟了殃,被防雷車一頭撞到溝里,車門凹陷一大塊,這種級別的豪車可不是隨便找個鈑金工人敲敲打打就能弄好的,起碼要送到香港去維修。
社會大哥全都暴怒了,不帶這么欺負(fù)人的,二話不說上來先把別人的車撞毀,這不是江湖路數(shù),是土匪行徑!他們也顧不得王世煌了,紛紛亮出家伙,火銃噴子砍刀斧頭,殺氣騰騰就過去了。
有一個大哥最猛,他帶了頭藏獒過來的,看鬃毛和體形絕對是藏區(qū)弄來的純血獒,那威風(fēng)簡直就跟小獅子似的,大哥的陸地巡洋艦被撞的稀巴爛,怒火中燒,看到裝甲車停下,就把手中的皮帶松開了,喊道:“獅王,上!”
雖然藏獒智商偏低,干尋回導(dǎo)盲牧羊不夠格,但咬人還是很拿手的,直接沖著裝甲車的后門就撲了過去。
裝甲車?yán)锊]有出人,而是跳下一匹牲口,乍一看像狗,不過比一般的狗要大,身長達(dá)到三米多,一身黃棕色的毛,頭顱巨大,寬臉長鼻,四肢粗大健碩,最醒目的標(biāo)志是脖子上一圈旺盛的鬃毛。
社會大哥們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也不會帶小孩去動物園,但起碼的常識還是有的,知道這匹牲口就是正宗的非洲雄獅,頓時齊刷刷止步,除了那頭沒腦子的藏獒。
“獅王”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就像炒作中說的那樣,成年藏獒面對獅虎絕對不落下風(fēng),大哥們眼睛都亮了,沒想到今天能見到藏獒搏獅的奇觀,聽說“獅王”是花五百萬買來的餓,就憑這價(jià)錢也能斗得過獅子,妥妥的。
結(jié)果令他們大失所望,雄獅漫不經(jīng)心的一巴掌就將“獅王”按在了地上,不過似乎并沒有興趣結(jié)果它,這時從裝甲車?yán)飩鞒鲆宦曔冢郦{耳朵一動,血盆大口張開,巨大的獠牙惡狠狠咬向山寨獅子的脖子,一口下去,藏獒四肢一陣亂蹬,雄獅抬起頭來,臉上和鬃毛上鮮血淋漓,甚是恐怖。
一時間,社會大哥們恍然回到了童年時期,八十年代的黑白電視機(jī)里響著趙忠祥老師純正的普通話:“旱季的非洲,又到了獅子們捕獵和交配的季節(jié)……”
能把獅子當(dāng)寵物養(yǎng)的,這能是一般人么!還開著裝甲車,猖狂到面都沒露就撞壞了十幾輛百萬級別豪車,這樣的主兒,是咱普通混社會惹得起的么!
大哥們都開始后悔,不該接這個業(yè)務(wù)。
有些機(jī)靈的大哥開始悄悄往后撤了,形勢比人強(qiáng),人家正主兒還沒出場,就放了條寵物獅出來,就完全震住了場面,真等人家出來,再走就晚了。
但是已經(jīng)晚了,裝甲車上方發(fā)出哐啷一聲,艙蓋掀開,露出一個人來,將綠色帆布拉開,露出下面的12.7毫米高平兩用機(jī)槍來,嘩啦一下拉上大栓,放平了就打。
小胡蘿卜粗的子彈打在河溝里,濺起一道道高高的水柱,打在地面上,升騰起一團(tuán)團(tuán)塵埃,這要是打在人身上,起碼碗大的洞,打頭,頭掉,打胳膊,胳膊斷,打腿,腿斷,打在腰上,人都能活活打成兩截。
大哥們都不敢動了。
裝甲車?yán)飩鞒雎曇簦骸鞍鸭一锒剂滔拢颗肯拢粶?zhǔn)抬頭。”
大哥們齊刷刷全都趴下了,面前丟了一堆斧頭鐵棍噴子。他們不怕機(jī)槍,但是怕獅子,這牲口要是犯了脾氣,誰也弄不過它。
“獅王”還在蹬著腿,不過速度越來越緩慢,五百萬的藏獒奄奄一息,雄獅前爪按著藏獒,面前趴著一百多個社會大哥,正所謂睥睨天下,顧盼自雄,王者風(fēng)范一覽無遺。
不光王世煌傻眼,連劉漢東都驚呆了,卓二哥這個出面未免太霸氣了一些吧。
防雷車?yán)镞@才下來兩個人,當(dāng)先一人身量中等,一米七六上下,身著卡其色短袖獵裝,腕子上是卡西歐電子表,腳下橡膠大底涼鞋,一身行頭稱得上不倫不類,但穿他身上卻極有味道,人還沒走近,一股和煦溫暖的感覺就撲面而來,這才是真正上位者的氣場。
與之相比,王世煌這樣的貨只配用“地痞”兩個字來形容。
劉漢東有些緊張,手心在出汗,他已經(jīng)猜到這人是誰了,就是爺爺?shù)慕惴虻脑鴮O子,又是小姑奶養(yǎng)子的兒子,算起來到底是喊哥哥,還是喊侄子,還真有點(diǎn)亂。
那人主動伸出手:“劉漢東么,我是劉子光。”
劉漢東趕緊將槍從王世煌嘴里拔出來,交到左手,右手在褲子上擦了一下,和對方握手:“我記得小時候見過你,論輩分該喊……”
“英雄無輩,江湖無歲,雖然我已經(jīng)不在江湖,但江湖處處都有我的傳說,咱們不論親戚,還是兄弟相稱吧。”劉子光微笑著說道,雖然這臺詞是網(wǎng)上流傳已久的陳詞濫調(diào),但從他嘴里說出來毫無違和感,甚至有一種讓人感動和懷念的味道。
“光哥你好。”劉漢東和劉子光親切握手,感受到對方傳遞的力量,澎湃而綿長。
劉子光喊聲大喵,獅子款款走來,在劉漢東面前伸了個懶腰,張開血口打個哈欠,如同主人面前撒嬌的懶貓。
“這是我從盜獵分子槍下救出來的獅子幼崽,我親自用奶瓶喂大的。”劉子光親昵的拍拍獅子的腦袋,沖他說了幾句聽不懂的話,獅子抬眼看看劉漢東,低吼了一聲。
“和你打招呼呢。”劉子光道。
劉漢東伸手想摸一把,遲疑著不敢伸手,獅子主動來舔他,卻被劉子光喝住:“這貨的舌頭和砂紙一樣,舔一下你褪層皮。”
趁著兄弟倆聊天的空當(dāng),被當(dāng)成小透明的王世煌拔腳想溜,被后面上來的卓力一下卡住了脖子,卓二哥穿著普通的T恤和沙灘褲,手里拿著折扇,傳說中卓二哥的兵器是一柄六五騎兵刀,怎么改成扇子了,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他的戰(zhàn)斗力,掐王世煌就跟掐小雞仔一樣。
“這貨就是搗亂分子?”卓力問道。
“就是他,還綁架了我兄弟的女兒。”劉漢東義憤填膺道。
“那啥,你沒提我的名字?”卓力很認(rèn)真的又問了一句。
劉漢東惡意滿滿道:“提了,他說不認(rèn)識你是老幾。”
卓力大怒,拔拳就打,被劉子光勸住:“咱都政協(xié)常委了,不能動手,大喵,上!”
獅子一個前撲,將王世煌撲倒在地,濃重的血腥氣嗆得王總喘不過氣,獅子粗大無比的前肢正踩在他胸口,獅嘴里的獠牙若隱若現(xiàn),恐怖至極。
剛才劉漢東拿槍捅他嘴巴的時候,他沒有害怕,卓力要揍他的時候,他也沒有害怕,但現(xiàn)在被萬獸之王踩在腳下,王世煌真的怕了,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褲襠部位濕了,一股騷氣彌漫,他居然嚇尿了。
劉漢東將手機(jī)丟過去:“放人!”
王世煌拿起手機(jī)結(jié)結(jié)巴巴道:“強(qiáng)子,放放放放……放人!”
劉子光吹了聲口哨,獅子抬腳放開了王世煌,車?yán)锵聛韼讉€人,沙色棒球帽,黑色防彈背心,狼棕色戰(zhàn)術(shù)長褲子,511靴子,打扮的很有軍味,但是沒帶槍,他們將王世煌押上了裝甲車。
“那些人怎么處理?”劉漢東指著滿地社會大哥問道。
“全突突了。”卓力殺氣騰騰的做了一個端槍掃射的動作,“你光哥在非洲沒少干種族滅絕這種事兒,萬人坑都填了好幾個了,滅百十口子人還不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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