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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龍飛鳳舞書酒籌

作者:府天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穿越 | 世家 | 府天 | 盛唐風(fēng)月 | 更多標(biāo)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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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風(fēng)月 第七十一章 龍飛鳳舞書酒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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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初春,迎面吹來的風(fēng)里仍然帶著幾分寒意,可離開那座洛陽雄城,杜士儀卻不由得加快了馬速。那種風(fēng)馳電掣一般的感覺沖擊著他渾身每一處神經(jīng),讓憋在洛陽城中多日,渾身不舒服的他感到一種深深的愜意。

“郎君,玉真公主別館是不是就在那兒!”

后頭風(fēng)里傳來的熟悉聲音讓杜士儀恍然回神。抬眼一瞧,他便看到了那座龍門山下的別館。和城中那些四四方方的宅院不同,這別館中不少亭臺樓閣都是依山而建錯落有致,待到近處,更是能看見一道不知是天然還是引來的山泉自高處潺潺留下,那一陣陣水聲傳入耳中,使他不自覺地想起了懸練峰的那條瀑布。行到正門,早有家仆迎上前來。不等田陌上前去遞柬帖,那家仆便笑道:“可是杜郎君?”

見杜士儀點(diǎn)頭,他便主動解釋道:“今日貴主在別館設(shè)宴,都是熟客,杜郎君是第一個到的。”

既然都是熟客,只自己一個生面孔,杜士儀當(dāng)然明白對方為何會認(rèn)得自己。跟著那家仆進(jìn)了別館,其人便喚了人來將馬匹牽下去,見田陌忙不迭解下身上包袱,將其中錦盒禮物呈上,他少不得含笑接過,命人立時送去后頭,又吩咐將田陌領(lǐng)下去安置,恭敬地請杜士儀解下了隨身佩劍,這才引他一路入內(nèi)。

隨著陣陣水聲越來越大,又過一門,杜士儀便只見自己此前在別館之外遠(yuǎn)遠(yuǎn)望見的那一泓山泉從高處落下,雖無赫赫之威,卻是另一番景象。而在這尚稱不上瀑布的山泉之下,一個道裝女子背對著他站在那兒,仿佛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

“貴主,杜十九郎到了。”

那家仆顯見是玉真公主身前近人,因而恭敬地稟報了一聲,見玉真公主并未開腔,他便對杜士儀歉意地笑了笑,隨即躡手躡腳悄然離去。此時此刻,見這偌大的地方一個旁人都沒有,安靜無人語,唯有水流聲,杜士儀忍不住生出了一絲奇異的感覺。他本就是隨性的人,今天送盧鴻一行出建春門到城東南,然后又趕到這洛陽西南的龍門山,一路策馬疾馳一個多時辰還沒歇過,這會兒索性閉目養(yǎng)神出神發(fā)呆。

此番盧鴻回山,有欽賜官職,更有每年的米絹供給,想來盧鴻絕不會用在自己身上,山間貧寒學(xué)子看來是有福了!

坐了許久,他才聽那山泉前站著的道裝女子頭也不回地輕聲問道:“聽說杜十九郎與天臺山司馬先生是忘年交?”

面對這么一句突兀的問話,杜士儀坦然說道:“某與司馬先生只是前后見過兩面,蒙其厚情薦與盧師,不敢說是忘年交。”

“哦?”玉真公主這才轉(zhuǎn)過身來,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這個年不過十五六的少年。若是別人,既然能夠承蒙司馬承禎薦與盧鴻,她既然相詢,十有八九會順桿爬上來,明指暗指自己與那位道家宗師如何關(guān)聯(lián)密切,可杜士儀偏偏卻一口否認(rèn)了。她饒有興致地上前幾步,這才含笑問道,“可是,聽說司馬先生便是因你建議,方才以線裝之法印醫(yī)書藥典數(shù)種,坊間號稱杜郎書?”

“杜郎書?”

這一次,施施然站起身行禮的杜士儀不禁真正詫異了起來。他這兩年在草堂發(fā)瘋似的抄書,因盧鴻所藏以及那些弟子學(xué)子隨身所攜的書卷頗為豐富,因而從未去過坊間書肆?xí)唬裕抉R承禎印書之后,線裝書是否得以推廣,又是如何效果,他也沒太留意。此時此刻,他猛然想到曾經(jīng)在永豐里崔宅崔儉玄那兒瞧見過一兩本線裝書,那會兒還以為是崔儉玄閑來無事抄錄的,如今想想,那家伙怎么可能有如此耐性!

玉真公主見杜士儀先是驚訝,隨即若有所思地沉吟了起來,最后則是恍然大悟,她一時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公主邑司不過打探到司馬承禎令人刊印的那幾本書裝幀與時下流行的書卷截然不同,一時坊間書肆?xí)欢嘤蟹滦В追Q喚作杜郎書,聽說是采用此法的司馬承禎親口所言。她將其與杜十九郎聯(lián)系在一起,也只是因?yàn)榇蘧拍锏囊环挘静贿^試探一二,如今看來,卻竟然是真的!

于是,她不等杜士儀開口,便含笑說道:“就算司馬先生與你真的只見過兩面,但既能因你建言印書傳世,又揚(yáng)杜郎書之名,也足可見司馬先生對你之激賞。司馬先生道門宗師,隱逸高士,尋常人欲求一面尚不可得。你卻得其青眼,何其有幸!”

見玉真公主說著便露出了幾分憧憬之色,杜士儀終于明白今日自己獲邀的緣由。他原以為玉真公主貴為天子親妹,入道不過求一個自由,所謂女冠無過于形式而已,卻不想其真的有幾分狂熱。想起從嵩陽觀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司馬承禎,他隱隱約約生出了一絲明悟。

恐怕司馬承禎便是因?yàn)橄攵汩_這些不知道是對修道還是對長生太過狂熱的達(dá)官顯貴,這才現(xiàn)身未久就銷聲匿跡了!

既然明白今次自己受邀而來的目的,杜士儀情知藏著掖著徒惹人相疑,索性將當(dāng)初在山雨中恰逢司馬承禎到嵩陽觀,以及接下來贈昆侖奴以及抄書薦書所有原委一一挑明,末了才誠懇地說道:“司馬先生確是對我有援手相助之恩,只自從前年一別之后緣慳一面,再未得見先生仙蹤。”

“原來如此。”盡管頗有些失望遺憾,但玉真公主須臾便按下了此事。她又掃了一眼杜士儀,因見其腰間革帶上赫然還留著一個佩劍的帶鉤,不由得又想起了崔九娘前兩日留宿在安國觀時,對她添油加醋轉(zhuǎn)述其兄崔儉玄所道的那幾樁事情,一時又沉吟了起來。

想起杜士儀剛剛提到和司馬承禎的交往時,對自己的事情常常是輕描淡寫一筆帶過,她笑了笑便開口說道:“今日我所宴者,潞州苗晉卿,上谷寇釗,太原王泠然、博州孫迪,此外還有東都世家子弟十余人,皆為一時才俊。前頭那幾人往日常常彼此相持難下,往日行令之際,若宋哥兄或是岐哥也在,都是他們?yōu)楸O(jiān)令明府,我親為律錄事,今日我卻有些疏懶沒精神,只打算當(dāng)個悠閑的監(jiān)令明府,這律錄事,杜十九郎可愿試一試?”

此話一出,杜士儀不禁心里咯噔一下。所謂疏懶,這分明不過是玉真公主的托詞,他舊日記憶之中,亦有隨杜氏長輩往權(quán)門貴第飲宴的經(jīng)驗(yàn),然因年紀(jì)幼小敬陪末座,大多數(shù)時候也就是隨機(jī)應(yīng)變接令,從不曾去做過監(jiān)令抑或席糾。此時此刻,面對玉真公主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想起崔儉玄今日親自來送盧鴻時,曾經(jīng)悄悄對他說,當(dāng)日盧鴻進(jìn)宮面圣之時,確實(shí)是崔九娘說動玉真公主往宣政殿中一探,和竇十郎所言相同,不論如何自己總是欠過人情,他便不得不暗自苦笑了起來。

“貴主既然有命,某只好勉為其難試一試。只不知今日行雅令,俗令?若是俗令,用何酒籌?”

見杜士儀爽快地應(yīng)承了下來,玉真公主不禁欣然點(diǎn)頭道:“杜十九郎既是第一次到別館來,不如二令皆行。別人都不認(rèn)得你,那便先用俗令,不過俗令若用舊籌未免無趣,不妨重制新籌?至于雅令,全憑你喜好即可!”

既然剛剛答應(yīng)了,這雅俗并行,而且需得新制酒籌聽上去固然難為人,杜士儀仍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玉真公主一時眉開眼笑,當(dāng)即吩咐仆役去取了幾十根打磨光滑的空白竹籌來,又命人去取筆墨紙硯,隨即竟親自捋袖研墨,繼而取了一支竹籌在手,提筆蘸墨,笑眼看著杜士儀。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jī)半句多。座上多語處,各飲二十分。”

一聽此句,玉真公主細(xì)思片刻,便贊許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立時提筆疾書。她以一手極其漂亮的飛白一蹴而就后,旁邊的侍婢立時小心翼翼雙手捧到一旁的高幾上,只等上頭字跡干透。而杜士儀既是起了個頭,接下來便從容了起來。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guān)無故人。請座上二友伴飲一杯。”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座上好爭令處,各飲一杯。”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座上獨(dú)坐不言者,各飲五分。”

“蘭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自飲五分。”

須臾便是十余籌書畢,那個替玉真公主將所書酒籌一一拿到旁邊高幾上晾著去的侍婢固然暗自咂舌,玉真公主卻是更加驚嘆。這十余籌下來,固然有兩三句乃是從前便有流傳的,但大多數(shù)她都是聞所未聞的佳句,此刻杜士儀思量酒令之際卻仿佛信手拈來一般容易,字字句句不離杯中之物。

“杜郎君好急才,足可見江郎才盡,不過虛言而已。”

“貴主過獎,只是舊時書看得多了。”

“宮中藏書更多,我怎不曾看過這些?”

知道越解釋越黑,杜士儀索性嘿然不語。待到須臾二十籌畢,外間報說王郎君到,她立時放下了手中筆,揉著手腕笑道:“好了好了,這二十籌固然太少,可看如今時辰,其他人恐怕都該到了!”

既是玉真公主設(shè)宴,除卻杜士儀因柬帖上早寫半個時辰而早到了,其余人等往往也是稍稍早來一步。眾人之中,年長的也不過三十出頭,年少的往往尚只弱冠,然而,見玉真公主身側(cè)伴著一名年約十五六的少年,大多數(shù)人都頗為驚疑。而夾雜在眾人之中的一個年輕人一眼認(rèn)出了人之后,面色便有幾分微妙的變化。他本以為杜士儀不會認(rèn)出自己,但見其在玉真公主笑登主位之際,卻沖著自己微微頷首,他立時明白對方竟還記得只有一面之緣的他。

兩年前奉旨巡查各州縣捕蝗事的劉沼回京之后,就因?yàn)楸蝗烁鏍疃毁H出京。祖父雖然那時候還穩(wěn)若泰山,但那一次未必就沒有種下隱憂。而后他遠(yuǎn)行少林偶遇崔儉玄和這面前的杜十九,回去之后祖父雖則罷相,卻因?yàn)橹С謻|巡洛陽而重拾圣眷,后更因上書言舉賢,打動了想要文武皆行造太平盛世的天子。如今姚家總算平穩(wěn)了下來,可卻不曾想,受天子征召的盧鴻竟是辭不就官,就這么回山去了!

別館設(shè)宴,不論尊卑,一時間玉真公主坐了主位,與眾人一一解說今日諸客,便笑說按年齒為序,眾人自是遵從無疑。待到十幾個侍婢捧了一張張食案上來送了酒菜,玉真公主便笑道:“今日難得諸位才俊匯聚一堂,本應(yīng)燕樂待客,只若是單單樂舞未免無趣,自當(dāng)行酒令相娛。令有雅俗,今日便先行酒籌俗令,再行雅令。恰逢樊川杜十九郎初會各位,又最為年少,到時候那雅令便由他為律錄事如何?”

此話一出,那些往來玉真公主別館已有三四次的老客們自是習(xí)以為常,然而,去歲方登第,雖未選官,卻自忖為在座諸客中第一人的前進(jìn)士王泠然卻勃然色變。二十出頭的他傲然起立,居高臨下看了忝居末座的杜士儀一眼,便似笑非笑地說道:“樊川杜十九郎?我倒是曾經(jīng)聽說過,只是……從前舊事就不說了,這律錄事卻不好當(dāng),若杜郎君力有未逮,不若讓與其他老成持重的人。某雖不才,愿意代杜郎君當(dāng)此重任。”

王泠然素來出言無所顧忌,人盡皆知,此刻見他發(fā)難,其余縱使對玉真公主提議不以為然的人,也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情絕不發(fā)言。玉真公主想起王泠然前次來也是如此倨傲瞧不起人,不禁微微皺眉。而杜士儀原本就是因?yàn)橛裾婀髡埻卸饝?yīng)此事,有人打算搶差事,他也樂得輕松,正打算就此順?biāo)浦郏砗髤s傳來了一個侍女輕輕的提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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