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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三秋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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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三百二十四章 三秋木香 北平血戰(zhàn)之后,李景隆在山東德州府秣兵厲馬準(zhǔn)備來年再戰(zhàn),燕王也在調(diào)兵遣將積極備戰(zhàn)。而靖難之役以來連場大戰(zhàn)以及數(shù)十萬大軍壓境,給北平府和整個河南河北都造成了很大損失。 官軍敗退之時,劉璟獻了釜底抽薪之計,順勢裹挾了十?dāng)?shù)萬百姓南下。也因當(dāng)時燕軍退守使得民間盜賊蜂擁四起,人口傷亡不小,財產(chǎn)等損失更是無可計數(shù)。 人口的大規(guī)模減少無疑給了連戰(zhàn)連捷的燕王當(dāng)頭一棒,長此以往就算獲得再多的大勝,也彌補不了糧食和兵員上的難以為繼,說到底治下百姓的多寡才是爭奪天下的根本。 痛定思痛的朱棣決定今后御敵于外,不到萬不得已,再不能任由官軍長驅(qū)而入了,因此連續(xù)調(diào)派大將帶重兵駐守重鎮(zhèn)關(guān)隘扼守住交通要道。 為了要充實人口,大寧府本就不多的幾萬軍戶百姓被遷徙而來,山海關(guān)到懷來也陸續(xù)遷來了數(shù)萬人。 徐灝清楚朱棣把大寧人口抽調(diào)一空乃是無奈之舉,可是從長遠來看弊大于利,而且朱棣為了籠絡(luò)軍中的朵顏衛(wèi)騎軍,允許大批蒙古人入關(guān)。 徐灝不反對異族遷居北平府,各民族融合是好事不是壞事,狹隘偏激的民族主義要不得,反正北平漢人的比例占據(jù)了絕對多數(shù),燕軍中一向有大量忠心耿耿的蒙古籍將領(lǐng),也有女真人朝鮮人等少數(shù)民族,立國以來的三十年間,起居住行基本和漢人無異了。 問題是大量親明朝的蒙古人離開草原,勢必會大大削弱本來就不穩(wěn)固的掌控力,就像馴服了十來年的野獸,離開了主人的圈養(yǎng)少則一年半載多則三五年即會恢復(fù)野性。 徐灝多少體會到了先帝朱元璋的深意和無奈來,重用武將防守邊關(guān)很容易造成軍閥割據(jù)的混亂局面,而重用保守而不思進取的文官又可能重現(xiàn)宋代的屈辱。唯有把兒子們放出去節(jié)制將領(lǐng)最使他放心,最不濟也是肉攔在了鍋里。 只可惜他老人家剛剛故世,朱允炆就亟不可待的要削藩,朱棣就迫不及待的要做皇帝,就算這一代皇族沒有自相殘殺,早晚也會出現(xiàn)第二個靖難之役,因為人的野心是無止境的。 歸根到底,還是封建王朝先天就帶有致命缺陷,此外中國的疆域?qū)嵲谑翘笠蔡y治理了,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使得能人輩出的歷朝歷代再無法改變分分合合的宿命。 徐灝根本不敢奢望于自上而下的去改變國體,因如此激進的話,他以及整個家族成為烈士的幾率高達百分之二百。 正月里,心事重重的徐灝又一次走到了玲瓏靜齋,這里住著帶發(fā)修行的翠柳和小姑姑徐妙錦,紅塵家里難得有個清靜之地,每一次前來都能給他以心靈上的安寧。 樓內(nèi)溫度不冷不熱剛剛好,最妙的是沒有一個下人聒噪,徐灝自己脫下斗篷掛在了墻壁上。 二樓三間一塵不染的花閣。垂著湘妃竹的簾子,右側(cè)的那一間住著的是蕭雨詩,對于守著自己多年的表妹,徐灝知道該給她一個說法了。 經(jīng)歷過生死考驗的人還有什么看不開的?何況徐灝一心要打造不受朝代更迭所影響的家族。盡管無恥,但廣撒網(wǎng)勤播種是必須的。 徐妙錦今日穿一件銀杏衫子,罩著墨色撒花比甲,百褶百蝶裙子。對面坐著同樣打扮的翠柳,二人正在拈筆書寫。 擦拭門窗的蕭雨詩盈盈走過來,輕聲道:“我給你沏茶去。你自己進屋好了。” 徐灝順手拍了下表妹的翹臀,鬧得蕭雨詩為之又驚又喜,低頭羞笑著下了樓去。 徐灝抬腳走到徐妙錦背后,俯身一瞧,“天上人間,可憐誰是前緣,誰是無緣?到頭來,那是一般參了個無要緊的禪,才笑人枉然。作一對鴛鴦睡,誰知我,也是空纏綿。” 又探頭看了眼翠柳的,則是和他大有干系,“滴不盡的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敗的春柳秋花滿畫樓。吹不止的紗窗風(fēng)雨黃昏時,忘不了那新愁與舊恨,吞不下那玉粒瓊漿在咽頭。展不開的眉頭,等不來的曉籌。更有那阻不住的青山重重,流不斷的綠水悠悠。” 徐妙錦仰頭不好意思的道:“竟是被你撞破了所思所想,幾年來的潛修也不過一場夢,我總歸是下不了決心真?zhèn)€出家。” 徐灝一本正經(jīng)的道:“你自出生之日起就沒受過苦遭過罪,更沒經(jīng)歷過大難,沒受過情傷,花季少女為何要出家呢?” “唉!”徐妙錦幽幽一嘆,欲言又止。 徐翠柳則起身把徐灝拉到一邊,說道:“莫非還不知么?王妃臥病在床有意把小姑姑迎進王府,太太就趁機想著把我也送進去,是以我們有感而發(fā),留戀紅塵又想著趕緊落發(fā)出家呢。” 徐灝的表情很是古怪,瞇著眼眸說道:“張釵據(jù)說也準(zhǔn)備進王府,長輩們打的好算盤,這么一鬧這輩分豈不是徹底亂套了?你們不要心急,這兩年內(nèi)燕王不會留戀女色,可以后就說不準(zhǔn)了。” “真的?”徐翠柳立時歡天喜地。 徐灝心說也不知朱棣還能否人道?生不出兒女倒也罷了,你不能行房為了顏面討來那么多嬪妃未免太過分,想到這兒微微搖頭,問道:“你就這么厭惡男人?明明除了我之外你連只公貓都不見,奇怪?” 徐翠柳撲哧一笑,似笑非笑的道:“就是因為和你廝混了這么久,所以才越發(fā)的討厭男人,哼!” 徐灝無奈的道:“我承認和大哥二哥一個毛病,你可以罵我好色無恥,可是這天底下有的是專情如一的男子,真要尋覓不難找到。” 徐翠柳不悅道:“你就這么想把我嫁出去?難道留在家里做一輩子的老姑娘不行么?為何非要嫁人呢?” 徐灝高興的道:“這想法對頭,不嫁人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的妹妹我養(yǎng)的起,誰敢多嘴多舌?” 徐妙錦神色間很是不可思議,即使近日沒少聽聞侄子不同他人之處,可也沒想到竟比翠柳還要離經(jīng)叛道,不過這樣的侄兒才令自己感到開心,同為不拘于禮法的同道中人。 “姑姑我做不了主,翠柳我可以。”徐灝轉(zhuǎn)過頭來,有些歉意,“此事還得你自己想法子,畢竟我是晚輩。” 徐妙錦神色平靜的道:“兩年之后再說吧。” 此刻蕭雨詩端著香茶走了進來,說道:“我嫂子呢?” “一早就去王府探望王妃,大嫂也去了。” 徐灝伸手接過來青花茶盞,發(fā)覺雨詩換了一身新衣,鸚哥綠湘繡的精致小棉襖,外套天藍色的鵝黃坎肩,脖子上搭著條白絲巾,顯得清新可人。 整個屋里就他們四個人,徐灝坐下來笑道:“沒有一個丫鬟,所有事都親力親為,相比你們我現(xiàn)在越來越不堪了,做什么事都習(xí)慣了被人伺候。” 徐妙錦整衣坐下,抬手擺放棋子,“咱們連戰(zhàn)場都經(jīng)歷過了,還有什么不能做的?再說有手有腳,我自十二歲起就是一個人獨居,整日里忙著清掃房屋漿洗衣物,打發(fā)閑暇最好不過,省的閑著無事可做便胡思亂想。” 徐灝執(zhí)黑先行,把炮橫了過來,說道:“粗重活計還是讓下人去做,此事沒得商量。” “霸道!”徐妙錦慎怪一句,起手拐馬。 就這樣二人對弈象棋,蕭雨詩不動聲色的倚在徐灝身邊,把纖細圓潤的腿緊緊挨著對方,徐翠柳站在徐妙錦身后觀戰(zhàn),一時間棋盤上你來我往,殺的難解難分。 忽然外面一陣風(fēng)過,吹的樹枝簌簌抖動,翠柳說道:“這幾日云霧蒙蒙的又冷了起來,天氣變壞了,看來今晚又得下雪。” 忽然一股清香隨風(fēng)襲來,徐灝奇怪的道:“哪來的香氣?好清香。” 蕭雨詩笑道:“是木香花的香。” 徐灝說道:“冬日里哪來的木香花,唐詩里十里荷花,三秋木香,看來是你們秋天時采摘晾曬做的的香餅。” 說完徐灝就要走車,翠柳嘆道:“叫你分心,你這一動,姑姑跳馬一殺,再三步即可贏你了。” 徐灝苦笑道:“一堆為難事,根本就靜不下心來,罷了,我認輸。” 徐妙錦笑吟吟的收拾棋子,順口問道:“是何為難事,說來聽聽,雖說我等皆是女流,做個聽者也好。” 徐灝想了想說道:“昨日燕王要上書朝廷,命我措詞,無非就是歷數(shù)朝廷過錯,打口舌之仗。我懶得尋思這個,一整日都未動筆。” 徐妙錦欣然道:“這有何難?萬事離不得一個禮字!禮曰:君父之仇,不共戴天,兄弟之仇不反兵。反正真要挑朝廷的過錯,并非難事,我來時聽聞新君拆毀了一座宮殿,這可是非常失禮之錯。豈不聞孔子曰,‘父在觀其志,父歿觀其行,三年無改于父之道,可謂孝矣’。” 徐灝頻頻點頭,所謂君父之仇不共戴天未免有些強詞奪理,不過值此燕王連勝之際,卻可向天下官民顯示朱棣的雄毅銳氣。對于最善于揣摩的文人來說,不共戴天隱隱把朝廷比喻成了敵國,而忠于朝廷的文人無非繼續(xù)對燕王口誅筆伐,而對大多數(shù)保持中立的文人,燕王的雄心壯志已然躍于紙上,必定會有很多膽大的讀書人悟到此節(jié),提前跑來投效未來的帝王。 徐灝嘆道:“姑姑才華果然名不虛傳,遠勝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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