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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血歌 第一百一十九章 初殺
內(nèi)外三重大陣,將第一世家的營地裹得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一座用蟒蛟皮制成,附加了十二重防御禁制,冬暖夏涼、防火防盜、不怕洪水地震、外帶空氣凈化的豪華帳篷內(nèi),楊辜高坐正中帥位上,殷血歌、姜入圣等重要人物分坐兩側(cè)。
一張精細(xì)的方圓五百里內(nèi)的地形圖就掛在楊辜身后,這是殷血歌帶著人忙活了一整天,這才用專門繪制地圖的法寶制造出來的。這張地圖詳細(xì)到了附近五百里內(nèi)的每一塊巖石、每一根草的位置,加上殷血歌丟在外面的各種預(yù)警法陣,方圓五百里內(nèi)的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瞞不過他們。
那團(tuán)金光依舊懸浮在赤蒙天上空,雖然不復(fù)那樣的光芒萬丈,同樣也沒有恐怖的神念從金光中釋放出來,但是殷血歌他們都心知肚明,上界的大能,還有鴻蒙本陸的自家族人都在關(guān)注著這里的一舉一動。
赤蒙天本來就是周天萬界中一個被打得殘破不堪的世界,他的空間屏障極其脆弱,無論是鴻蒙本陸還是上界,都能很輕松的動用各種秘術(shù)插手這里的事情。
所以赤蒙天現(xiàn)在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演武場,來自百多個大小勢力的數(shù)萬名修士是演武場里的角斗士和野獸。上界大能們正在欣然等待觀賞一場流血的視覺盛宴,同時用來決定一些利益劃分;而鴻蒙本陸的各方勢力的首腦們,他們則是期待著自己的族人和門人能有一個好的表現(xiàn)。
眾多上界大能虎視眈眈,在這里表現(xiàn)優(yōu)異的門人弟子,他們未來肯定能獲得更多的青睞和資源。
“我們有六百人!”楊辜開口了。
第一世家為首的五大仙族,還有血妖家族和狼人王族的三百戰(zhàn)士,六百人的實(shí)力在赤蒙天算是極其的雄厚。
“但是,我們也是很多人的敵人!”楊辜瞇起了眼睛:“按照本家諸多長堊老的估算,九大仙門無論道門佛門,他們首先要對付的人,肯定是我們。”
殷血歌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沉聲道:“熒惑道宮被你們掌握著,所以你們肯定是那些人的首選目標(biāo)。”
楊辜和姜入圣有點(diǎn)無奈的看了殷血歌一眼,他們同時咳嗽了一聲,楊辜搖頭道:“血歌賢侄,你應(yīng)該說熒惑道宮被‘我們’掌握著。你是至尊少主的嫡長子,你未來就是第一世家的少主。”
沉默了一陣,殷血歌笑著搖了搖頭:“先不說這些,我們先說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付那些敵人吧!三重大陣,每一重都能應(yīng)付三劫散仙的攻擊,這大陣肯定不是出自鴻蒙本陸吧?”
楊辜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指了指帳篷的入口,沉聲道:“三重大陣,都來自上界,所有陣旗、陣器,都是上界制作后以跨界神通傳送下來。畢竟末法之末,周天界門重開,如今從上界向下傳送東西,越發(fā)的容易了!”
聽了楊辜的話,殷血歌拍拍袖子就站了起來。
他一邊往帳篷外走,一邊淡然道:“那就好說了,既然這種防御大陣能送下來,就難免會有人送點(diǎn)威力更大的東西下來。比如說,一擊威力堪比九劫散仙的雷火?”
冷笑一聲,他已經(jīng)挑開了帳篷的門簾子,大步走了出去。
“所以,誰愛留在這營地里,就蹲在這里吧。這營地按照我的意見,拿來吸引人的眼球就可以,別指望他真能保住大家的性命。誰也不傻啊?”
看著殷血歌的背影,楊辜和姜入圣同時攤開手,無奈的笑了起來。
一刻鐘后,殷血歌已經(jīng)帶著自己身邊人,連同烏木召集的二十名銀狼一族的精英戰(zhàn)將,兩名殷族的元老,兩名殷族的公爵,和十六名殷族侯爵,一行人悄然離開了營地。
小心的避開了各方的耳目,在荒蕪的戈壁灘上前進(jìn)了數(shù)十里地,一行人在幽泉的指點(diǎn)下,來到了一株大樹下一個占地不過一畝多地的水洼中。小心的搜索了一陣四周,發(fā)現(xiàn)四下里都沒有人活動過的痕跡,幽泉來到了水洼邊,低聲念起了咒語。
茫茫水汽從水洼中升騰而起,很快就裹住了殷血歌一行人。四十幾個人被一層堊薄薄的水膜包裹著,所有人在殷血歌的帶領(lǐng)下,慢慢的潛入了水洼中。
這個水洼深不過二十幾米,在水洼的正中,是一個直徑兩米左右的地下泉眼。在幽泉的帶領(lǐng)下,無數(shù)道無形的水流在眾人身邊往來游走,將水洼中的一些兇猛魚類和一些奇形水蟲子驅(qū)散開,他們很順利的潛入了泉眼,進(jìn)入了一條深邃的地下水道。
直徑十幾米的水道中水流平緩,光滑的水道上鑲嵌著一些天然的晶石,這些沒有什么靈氣波動的晶石散發(fā)出淡淡的光輝,照亮了這長長的水道。
在這樣的地下水道中居然生長了一些纖長柔韌同時光滑的水藻,長長的水藻密密麻麻的覆蓋在水道上,隨著水流輕盈的起伏著。在這些水藻中有大群細(xì)小的磷蝦,這些身形透明的蝦米閃爍著點(diǎn)點(diǎn)磷光,在水藻中輕盈的穿梭著,瑰麗絕倫猶如一場流星雨。
跟隨殷血歌進(jìn)入地下水道的兩名殷族元老,一名殷天礫、一名殷天朔。他們并非殷族地位最高的那九位元老中人,他們是殷天絕等九位元老轉(zhuǎn)化為血妖后,賜予他們自身心頭精血轉(zhuǎn)化而成的血妖。
從地位上,他們比不過殷天絕等人。但是他們同樣活過了數(shù)百年,有著親王級,也就是金丹巔峰級的力量。這一次殷族受血輪法王和太平公主的命令參加賭斗,殷族就派出了以他們?yōu)槭椎亩J族人。
“血歌,我們不和那些五大仙族的人在一起,倒是情有可原。但是我們?yōu)楹尾桓渌易搴屠侨送踝宓娜嗽谝粔K兒?”殷天礫一邊在水下游動,一邊不解的詢問殷血歌。
幽泉制造的水膜神奇無比,他隔絕了外界的液體,并且還能抽取地下水中的氧氣供給眾人呼吸。隔著一層水膜,卻絲毫不妨礙他們相互傳音交流。
搖了搖頭,殷血歌沉聲道:“臨行前,母親特意交代我不要相信任何人。不僅僅是五大仙族的人,他們當(dāng)中,誰知道會否有人和第一天驕他們有牽連?至于其他的血妖家族和狼人王族的人么萬妖盟的那位血輪法王,他估計(jì)對我也不懷好意。”
苦笑了一聲,殷血歌無奈的搖了搖頭。
殷凰舞對他的警告,顯然是來自于太平公主。既然有這樣的警告,那就證明太平公主和血輪法王之間,肯定發(fā)生了一些什么事情。那些事情距離殷血歌太遙遠(yuǎn),他只能相信自己敢相信的人。
這些殷族的族人,是可靠的。
那些銀狼一族的戰(zhàn)士,都是烏木當(dāng)年的鐵桿心腹。如今殷血歌能相信的,也只有這點(diǎn)人手了。
“那我們?yōu)槭裁磥磉@里?”殷天朔有點(diǎn)不解的看著四周陰暗幽深的環(huán)境。哪怕血妖一族是黑夜生物他們也只是喜歡夜晚,并不代表他們就喜歡沒事泡在深深的地下水中。就算是妖孽,這地下水道的環(huán)境也實(shí)在是太壓抑了,讓殷天朔都感到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
“這里最安全。”殷血歌淡然道:“幽泉掌握了復(fù)雜的地下水道的路線圖他們在地表建立營地,任何人都能輕松的攻擊想要攻擊的任何人。但是我們借助地下水道的幫助,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沒人能夠把握我們的行蹤。我們會很安全!”
殷天礫和殷天朔同時閉上了嘴。
一個‘安全’就足以打消他們所有的疑問。在這種有上界大能的意志插手的賭斗中,他們都是最不起眼的螻蟻,能夠活下去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雖然我那個不靠譜的父親對我保證,第一世家的隊(duì)伍肯定會勝利。”殷血歌冷哼了一聲,他向著前方全力的游了出去,然后他突然轉(zhuǎn)入了一條水道岔道。一條通體閃爍著美麗銀色磷光的水蛇驚恐的從岔道中游了出來,帶著一溜兒閃爍的光芒向著另外一條岔道逃了出去。
“但是我不會將我和我身邊人的安全放在第一世家的那些人身上。”
搖搖頭,殷血歌看了一眼手腕上第一畫眉為他系上的符囊,他冷哼一聲,將那符囊一把扯了下來丟去了水道中。幽泉笑吟吟的看了一眼那個小巧的符囊,輕輕一口氣吹了出去一個小小的漩渦就卷起符囊,將他遠(yuǎn)遠(yuǎn)的順著地下水流送得無影無蹤。
“不覺得奇怪么?一個我沒有打過什么交道沒有任何交情的女人,借著師范和學(xué)徒的名義,給我送一個護(hù)身符過來?”殷血歌譏嘲的咧咧嘴,不屑的搖了搖頭:“我沒有這樣人見人愛的天賦,她也不像是一個濫情的蠢女人,那么她送我這符囊做什么?”
殷天礫、殷天朔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是欣慰的笑了起來。
血鸚鵡懶洋洋的趴在殷血歌的腦袋上,兩只翅膀耷拉在他的面頰邊,就好像給殷血歌戴上了一頂大帽子。他慵懶的扭動著身體,懶散的說道:“這就是人心么?這么多鬼心思,難怪幽冥界的那些老家伙玩不過你們。”
幽泉緊跟在殷血歌身邊,也不斷的點(diǎn)著小腦袋。她看了看殷血歌的側(cè)臉,小心的說道:“人心,真可怕!所以我要學(xué)著做一個人。”
驚訝的看了幽泉一眼,殷血歌‘嘿嘿’的笑了起來:“你的夢想是學(xué)著做人?這件事情可不容易。血鸚鵡,你的夢想是什么?”
血鸚鵡懶洋洋的翹了翹尾巴,幾個小小的氣泡從他的尾巴羽毛內(nèi)噴了出來。他得意的吧嗒了一下嘴,很深沉的說道:“不說夢想,那種事情太累了。我的人生目標(biāo)么,就是混吃等死。吃最好的,喝最好的,玩最好的姑娘,橫行霸道肆無忌憚,想干嘛就干嘛,誰敢沖我瞪眼我就打死他。
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血鸚鵡沉聲道:“請叫我羅睺魘摩,或者叫我羅睺也行。”
殷血歌對血鸚鵡的人生目標(biāo)直翻白眼,他和殷族的兩位元老,以及一眾狼人,都對血鸚鵡的那個名字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順著悠長幽深的水道向前行進(jìn)了數(shù)百里,殷血歌沉聲道:“白天我之所以服從楊辜的命令,出來探測地圖,就是為了找到適合藏身的地方。有幽泉的天賦神通在這地下水道就是我們最安全的洞府。”
這里已經(jīng)深入地下數(shù)十里地,尋常金丹修士的神念根本不可能掃進(jìn)這么深的地方。
在前方,是一處數(shù)十條水道匯聚的碩大地下空間,方圓十幾里的橢圓形空間儼然是一個小小的生態(tài)圈,大塊大塊的地下晶石鑲嵌在洞府的四周,放射出的光芒滋養(yǎng)著四處肥厚的水藻。
在水藻中有大量的磷蝦和浮游生物,一些巴掌大小的帶著磷光的魚在四處穿梭,獵殺這些美味的食物。
幽泉向眾人打了個手勢,向著前方指了指。在前方洞穴角落里,幾根碩大的石化骨骼撐起了一個方圓兩百多丈的空間。幽泉帶著眾人游到了這幾根長有百多米的石化骨骼邊,從殷凰舞給她的乾坤袋內(nèi)掏出了數(shù)十面小巧的陣旗在四周布置起來。
很快的,在這石化骨骼圍成的空間內(nèi),一個方圓兩百多丈,沒有一滴兒水的空間就被開辟了出來。
殷血歌等人也忙活了起來,殷凰舞為他們準(zhǔn)備了數(shù)十套很實(shí)用的陣旗,各種幻陣、迷陣、防御陣法,威力都不算很驚人,但是消耗很小,而且能夠自動的吸收四周的天地靈氣補(bǔ)充自身,而且所有的陣法組合在一起,也足以抵擋元嬰期修士的全力攻擊。
在這里,這樣的陣法就足夠了。像第一世家那座能夠抵擋三劫散仙攻擊的大陣,在殷血歌看來就是浪費(fèi)。要么不可能有敵人攻破這樣的陣法,要么敵人同樣手持來自上界的仙器,一擊之下就能將陣法粉碎。怎么看第一世家的那三重大陣,純粹是沒什么實(shí)用性的廢物?
等所有的陣法布置妥當(dāng)了,殷血歌從乾坤袋里掏出了殷凰舞準(zhǔn)備的那個精巧的帳篷。
往巴掌大小的帳篷上噴了一口真氣,念誦了一聲真言,這帳篷帶著大片靈光膨脹開來,眨眼就變成了一個方圓百丈足以容納近百人起居的大帳篷。一道道符文光芒在帳篷光潔的表面閃爍,四周的天地靈氣不斷的被這些符箓吸收進(jìn)去,借以維持這個帳篷的運(yùn)行。
“好了,以后的日子,我們就在這里修煉。”殷血歌瞇了瞇眼睛:“隔一段時間,我們再出去尋找那些仙人丟下來的寶物。如果找不到,那也就算了。”
他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殷族族人和狼人戰(zhàn)士,嚴(yán)肅的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傳授你們最正統(tǒng)的修煉法門。真正的修煉之道,而不是你們以前依靠吞噬精血,依靠自身天賦自動增長得來的力量。”
殷天礫、殷天朔同時瞪大了眼睛,他們正想要追問殷血歌他從哪里弄來的正統(tǒng)修煉的法門,猛不丁的這個巨大的水下空間一條水道出口附近傳來了一聲巨響。
眾人同時回過頭來,就看到在那條水道的外面,一名身穿白色道袍的中年修士正被一顆陰雷炸得四分五裂,兩名身穿灰色道袍,身后跟著僵尸傀儡的生死尸魔宗的修士正帶著貪婪的笑容,同時伸出手去抓那白衣修士袖子里飛出來的一本散發(fā)出淡淡白光的玉冊。
玉冊,這應(yīng)該是一本地仙道書,是那些修成地仙的仙人,記載自己全部天道感悟和修煉經(jīng)驗(yàn)的道書。
兩個邪道修士幾乎是同時抓住了那一卷道書,其中面向略老一點(diǎn)的修士厲聲尖叫起來:“師弟,這本道書你成全了師兄,日后師兄一定重重酬謝!”
一道劍光狠狠的劈在了這修士的身上,被他稱之為師弟的年輕修士無比狠辣的一劍砍下了自己師兄的手臂,飛快的打出一枚陰雷落在了自家?guī)熜值纳砩稀R宦暰揄懀俏粠熜值纳眢w被炸得粉碎,同樣受到陰雷劇烈震蕩的師弟則是抓著道書用最快的速度向后退卻。
他一邊退,一邊吐著血,血霧不斷的在水中潤開。他的身上有一道淡淡的水光流轉(zhuǎn),很顯然他使用了某種能夠在水下呼吸的輔助法寶或者某種水行符之類的法器。
一把抓著地仙道書,這師弟歇斯底里的大笑了起來。
“師兄,師兄,不能怪師弟心狠!這等大道機(jī)緣,怎么能讓?怎么可能讓?”
“白天師伯得到的那份道籍你也見到了,那一卷地仙道書,只能讓一個人參悟修煉。師弟怎能將這機(jī)緣讓給你?怎么能讓給你啊?你是被乾元宗的弟子殺死的,師弟我一定會給師門如此回復(fù),你就放心的去吧。等師弟修成正果飛升成仙之前,一定滅了乾元宗為你報仇!”
一滴拳頭大小的藍(lán)色水珠突然帶著一道美妙的弧線,從他的身后激堊射而來。
一聲巨響,水珠洞穿了這修士的身體,將他連同他身上已經(jīng)發(fā)動的護(hù)身法衣同時打成了粉碎。
幽泉俏生生的出現(xiàn)在這死不瞑目的修士身邊,一把抓住了那本道書。
“《大力牛魔經(jīng)》,這是一門純粹鍛體的地仙道書,倒是少見。”
回到殷血歌身邊,幽泉將這道書遞給了殷血歌,然后笑著向?yàn)跄镜热丝戳艘谎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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