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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神怒 第六十九章,短暫相聚,生死別離
“這股寒氣是...”
自那幽幽黑洞之中傳了出來的刺骨冰寒籠罩全身后,白衣老者眼眸中立刻浮現(xiàn)出一抹忌憚的神色。略有些熟悉的味道,讓白衣老者不禁回憶起了這股寒氣的主人。
“穆颯,你二人負(fù)責(zé)將人群疏散,百里之內(nèi),不得有人在場(chǎng)。”白衣老者袖袍一揮,沖著穆颯與藥王二人下著命令道。
“喏!”穆颯與藥王皆是雙手疊放在胸前,行禮說道。
“轟!”
就在穆颯與藥王正打算轉(zhuǎn)身離開之際,那被寒氣冰封住的空間黑洞外側(cè)的一層冰壁瞬間被崩碎。一道血紅靈芒形似飛箭,快若閃電般的向著藥王爆射而來。
“嗡!”
就在那血芒飛箭即將擊在藥王身前時(shí),藥王身前的空間泛起一陣漣漪。一道白色身影赫然出現(xiàn)在藥王面前,手臂前伸,手掌探出,生生攔下那道血芒飛箭。
“空間絞殺,破!”
白衣老者雙目萎縮,聲音中涌現(xiàn)出絲絲厲色。又是一股空間之力從白衣老者寬大的袖袍中洶涌噴出,身前的那面空間之壁緩緩蠕動(dòng),一個(gè)呼吸間,便將那血芒飛箭包裹起來。
“嘭!”
雄渾如海的空間之力如同一條條鎖鏈,將那血芒飛箭緊緊捆綁起來。隨著白衣老者干枯的手掌緊緊一握,那道血芒飛箭瞬間便被這浩渺的空間之力絞殺成了碎片。
“穆颯,帶人離開,快!”一擊擊潰那血芒飛箭,白衣老者頭也不回的沖著身后的穆颯二人說道。
“狗東西,放下靈兒!”一道厲喝聲從那幽幽黑洞中傳了出來。
“不要管他,你們趕緊離開!”白衣老者眉頭微皺,沖著穆颯二人囑咐道,而后目光便望向那空間黑洞中飛奔出來的黑影,冷笑一聲,“有本圣在,還容你翻了天不成?”
話音一落,白衣老者身形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下一秒鐘便出現(xiàn)在了那道黑影面前,白衣老者掌中一團(tuán)黑色火焰緩緩噴出,襲向那黑影。
“咻!”
瞥了一眼襲來的黑色火焰,‘秦風(fēng)’嘴角戲謔微翹,血紅的眼瞳上掠過一抹殺意。右手凌空一握,一桿充斥著血紅靈芒的長(zhǎng)槍赫然浮現(xiàn),‘秦風(fēng)’手臂一展,那桿血芒長(zhǎng)槍便直奔那黑色火焰射去。
“嗙!”
一黑一紅兩道兇猛的能量在半空中轟然相撞,眨眼間,自那碰撞中心上便擴(kuò)散開一股洶涌磅礴的浩渺能量。甚至就連那碰撞周圍的空間都開始陣陣晃動(dòng),一道道空間裂痕在那碰撞周圍的空間撕裂開來。
“哼,這點(diǎn)本事也想逞威,癡人做夢(mèng)!”白衣老者冷哼一聲。旋即,雙手手印開始變化,原來越多的黑色火焰從白衣老者身上爆射出來。
“老雜毛,給我滾開!”一擊被阻,‘秦風(fēng)’猩紅的雙目中殺氣愈發(fā)強(qiáng)盛,口中傳出來的話語也越加猙獰。
話畢,‘秦風(fēng)’也是手印一翻,在胸前擺出一道奇異的手勢(shì)。隨后,‘秦風(fēng)’背上瞬間生出一對(duì)足有數(shù)十丈寬的血紅色骨翼,略有些虛幻朦朧的骨翼散發(fā)著濃濃的威壓,就連周圍天地間的靈氣,也開始有些顫抖。
“這是...”白衣老者眼眸中閃爍出一抹異樣的驚詫,聲音中也泛出絲絲難以言喻的悸動(dòng),“鯨魂遮天翼!”
那血紅骨翼剛一展翅,堪比滔天的洶涌靈氣如同奔流之江河,匯聚到‘秦風(fēng)’奇異的手印之中。天空之上,黑云壓頂,陰暗的天地仿佛如臨末日一般,給人一種極為壓抑的感覺。
‘秦風(fēng)’手印一翻,雙手之上的那團(tuán)靈氣瞬間籠罩全身,短短三息時(shí)間,那團(tuán)靈氣便凝聚出一道巨大的人形虛影。那道巨大的人形虛影背后,同樣展開著數(shù)千丈的血紅色的骨翼。
“吼!”
那道巨大的人影朝天一聲巨吼,那般聲響,悲愴雄渾,毗鄰洪荒。人影一根手指探出,泰山壓頂一般氣勢(shì),直奔白衣老者襲來。
“黑魔青藤,魔焰焚天!”
白衣老者晃了晃頭,把腦海里中的疑惑悉數(shù)甩了出去。手指輕彈指上戒指,一株一米多長(zhǎng)的黑色藤蔓赫然浮現(xiàn)眼前,纏繞在白衣老者的手臂之上。剎那間,一股比起以往更加猛烈的黑色火焰爆涌出來。
“咻!”
那股黑色火焰不斷纏繞成為一道螺旋狀的虛影,如同一道盤旋的波紋,沖著那襲來的指影沖著。
“嘭!”
兩股力量猛然相碰,隨之一道猛烈的沖擊擴(kuò)散開來,那道狂猛的沖擊瞬間便將數(shù)百米的空間震得粉碎。一道數(shù)百米寬的空間黑洞緩緩浮現(xiàn)出來,不斷的鯨吞著周圍空間的狂猛能量,遠(yuǎn)遠(yuǎn)望去,就如同一只來自遠(yuǎn)古洪荒的饕餮巨獸,肆無忌憚的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黑色火焰匯聚的火焰螺旋被這股沖擊生生震碎,這些火焰瞬間變?nèi)计鹇旎鸷#瑹霟岬母邷兀瓦B數(shù)里之外的地方都可以感受的到。而那道人形虛影的手臂也是被震碎,就連的虛幻的身軀也是斑斑裂痕,遍布全身。
“閣下究竟是何人?竟然可以施展出我族武學(xué)?”白衣老者袖袍一揮,那漫天火海緩緩收回袖中,沖著‘秦風(fēng)’質(zhì)問道。
‘秦風(fēng)’望著那顯露出蒼老身形的白衣老者,血紅眼眸中的殺意消散不少,手印一翻,那虛幻的人影收入體內(nèi),就連那副骨翼也同樣收回。
“焱老,你...還認(rèn)得我么?”顯露出身形的‘秦風(fēng)’緩緩開口說道,聲音有些沙啞。
“你是...少主?”白衣老者身形一閃,來到‘秦風(fēng)’身旁,近距離的看著‘秦風(fēng)’血紅的眼瞳、血紅的頭發(fā),激動(dòng)的老淚縱橫。
‘秦風(fēng)’同樣是眼眸中泛出淚光,“是我,焱老,”
“少主,你還活著,太好了,老奴終于見到你了!”白衣老者擦了擦眼角的淚痕,笑道,“相信族長(zhǎng)他知道你還活著,一定會(huì)更高興的。”
當(dāng)‘秦風(fēng)’聽到‘族長(zhǎng)’這兩個(gè)字之后,小臉上的興奮瞬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則是陣陣猙獰之色,沙啞的嗓音中滿是寒意:“告訴他,然后再讓他在親手殺我一次,再來一次大義滅親么?”
“少主啊,族長(zhǎng)他當(dāng)年也是身不由己,你又何必...”
白衣老者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秦風(fēng)’揮斷,‘秦風(fēng)’站起身來,望著天空,眼眸中浮現(xiàn)幾許復(fù)雜意味。
“當(dāng)年...看來時(shí)間已經(jīng)過去好久了啊,焱老,你也不要再叫我少主了,該還給他的我都還了,你們的那個(gè)種族從他親手將我凌遲處死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jīng)再無瓜葛了。”
‘秦風(fēng)’握了握手,長(zhǎng)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我無愧于天地,無愧于族群,這縷殘魂還能支撐多久,我也不知道。可憐了這個(gè)小家伙,要替我擔(dān)下這咒印,繼續(xù)過這不是人過的日子。”
“咒印?少主,你把手伸出來讓老奴為你看看病情可好?上天垂憐,讓老奴能夠再次見到少主,就算是拼了老奴這條老命,也要把少主你治好!”見到‘秦風(fēng)’神色黯淡,白衣老者也是有些心疼,開口說道。
“看了又如何,只要我還活一天,那咒印就一天不散,那狗日的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我,就算是死了,也在我體內(nèi)下了這么個(gè)咒印,讓我就算是沒死,也過不了人過的日子。更何況,即便我死了,這咒印依舊會(huì)對(duì)這具身體的主人繼續(xù)摧殘,生不如死。”‘秦風(fēng)’搖了搖頭,嘆息道。
白衣老者伸出干枯的手指,搭在‘秦風(fēng)’的手腕上,一縷靈魂進(jìn)入‘秦風(fēng)’體內(nèi),查探著后者體內(nèi)的病情。突然,白衣老者那搭在‘秦風(fēng)’手腕上的手一陣顫抖,蒼老渾濁的雙目中一股怒意不止。
“這幫該天殺的王八蛋,殺人不過頭點(diǎn)地,還特么的沒完了!幾萬年來,我們何曾虧待過他們,現(xiàn)在輪到他們鼎盛起來,反倒這么對(duì)待我們,狼子野心的狗雜碎,喂不飽的狼羔子,當(dāng)年若非我們,他們一族早被人滅了,如今絲毫不念恩德,竟然對(duì)少主下此狠毒的咒印,其心可誅啊!”白衣老者身軀內(nèi)爆涌而出一股戾氣,悲憤之情溢于言表,緊握的手掌絲絲鮮血流淌之下。
“得于斯者毀于斯,當(dāng)年因?qū)嵙ΧQ霸,如今因?qū)嵙Χ鴽]落,在這個(gè)人命賤如螻蟻的世界里,哪有那么多的恩情可言啊。他們生怕族群的再度崛起,所以對(duì)族群看的很嚴(yán)啊,但凡有杰出青年的出現(xiàn),都會(huì)招致災(zāi)禍。當(dāng)年,我也是太過心高氣傲,沒有防備族群里的叛逆。”看著氣氛的老臉上陣陣猙獰的白衣老者,‘秦風(fēng)’微微長(zhǎng)嘆息,說道。
突然,一陣眩暈感覺涌上心頭,‘秦風(fēng)’撲通一聲,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白衣老者急忙一把扶住‘秦風(fēng)’。
“焱老,我命不久矣,有件事我想拜托你...”‘秦風(fēng)’艱難的抬起手,搭在白衣老者手腕處。“靈兒她蘇醒之日將在不遠(yuǎn),求你保護(hù)好他,不要讓她重蹈我當(dāng)年的覆轍,我們這些人中,只有她有希望挑起大梁,萬不可意氣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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