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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術(shù) 第七十五章 毒婦人之死
“哥哥!你快走,茹兒會幫你向徐縣令求情的。”
蘇茹一聽頓時也緊張了起來,拉著蘇林要走。
但是蘇林一點也不慌不忙,對妹妹蘇茹和袁暮道:
“茹兒、袁暮,你們不比為此擔(dān)心。雖然是我殺死趙爽的,但是吳國律法和圣殿卻不能因此來治我的罪。因為我是誅心誅死趙爽的!”
“誅心?哈哈……那就無礙了!看來那趙爽是罪有應(yīng)得,內(nèi)心的精神和道理也不能夠自守,被蘇兄一言誅心,便心身同滅了!”
聽了蘇林這么說,袁暮也松了一口氣,道,“那我們是不是要出門迎接一下徐縣令啊?也不知道徐縣令所來何事?”
“自然!不過,我想徐縣令此來估計與方才的霓虹二兇獸有關(guān)。”
蘇林笑了笑,便同袁暮一起快步走到門口,迎接徐縣令。
“學(xué)生蘇林(袁暮)見過徐縣令!”
到了門口,徐縣令見了蘇林,卻是一番苦笑,開門見山就問道:“蘇林啊!本縣過來是想問問你,之前那霓虹二兇獸的出現(xiàn),可是同你有關(guān)?”
“然也!徐縣令,學(xué)生很抱歉為此給徐縣令帶來的麻煩。不過具體的原因,學(xué)生也不方便向徐縣令具言。”
蘇林拱了拱手,并沒有隱瞞,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道。
這霓虹二兇獸出現(xiàn)在豐樂縣上空,吞噬國運,乃是兇兆,必然會導(dǎo)致上至國君,下到縣令的追責(zé)。
蘇林心中估計,因為這霓虹二兇獸的出現(xiàn),恐怕徐縣令一整年的縣令功名都要被扣光了吧?
“豈止是我的麻煩啊!”
證明了心中的猜想,徐縣令反倒是釋然了,“本縣倒是無什么大礙,大不了將之前因你而獲得的獎勵功名再扣除罷了。
但是這一次霓虹兇獸出,太師吳進大儒引咎歸隱,國君發(fā)布罪己詔,罪己一次,減壽十年,同時大赦天下,減免賦稅。這可是引起了軒然大波啊!”
“罪己一次,減壽十年?竟然這么嚴重?”蘇林也驚道。
“天仁大陸九國已經(jīng)有數(shù)百年沒有國君發(fā)布罪己詔了。”
袁暮聞言,也甚是驚嘆。
“嗯!整個吳國的國運少了半成,這豈是兒戲?
不說其他,這減少的半成國運,直接就影響到了邊關(guān)戰(zhàn)士的戰(zhàn)力發(fā)揮,以及國內(nèi)的農(nóng)作物生產(chǎn)產(chǎn)量,甚至是人口出生率,都是同國運息息相關(guān)的。
國君這是為了整個吳國犧牲了十年壽命啊!以民心換取國運……”
徐縣令再次感嘆道,國君孫建實的罪己詔是即刻從六部發(fā)出,全國各個府縣都在第一時間收到了命令,同步實行了大赦天下和減免賦稅,民心才開始增長,凝聚了新的國運。
“竟然是這樣……那我……我豈不是成了吳國的罪人。”
本來蘇林拒絕接受半成七彩國運,是出于自己的“不器之道”,不愿意成為國君手中的器,而想要走出自己的道來。
可是,因為他的這一舉動,反倒使得半成國運被霓虹吞噬,導(dǎo)致了這一系列的狀況。
雖然不是蘇林直接的過錯,但是蘇林卻覺得似乎自己太自私了一點。國君孫建實都能夠為了吳國百姓而罪己一次減壽十年,可他卻反而因為自己的道至整個吳國國運減少半成。
鮮明的對比,讓蘇林在內(nèi)心產(chǎn)生了愧疚的思想情緒。
不過,蘇林轉(zhuǎn)念一想,產(chǎn)生的這一切,都并非自己故意為之。他的一切行為舉止,都是建立在自己的“不器之道”下。
古來儒士皆如此,在貫徹自己的“道”的情況下。不可能一帆風(fēng)順,總會因此直接而間接發(fā)生許多不愿意見到的狀況。
諸如“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無奈也時有發(fā)生。
蘇林心中明白,這便是擋在“道”中央的荊棘和阻礙。有時候并不是直觀的困難和險阻,而是這些不可預(yù)料的后果。
如果一味因此將這些罪責(zé)后果歸咎在自我身上,反而會形成業(yè)力過去的業(yè)障。
想通了這一點后,蘇林的心中便釋然,念頭和思想也更進一步,知道這并非自己的自私和過失。
但是,既然引起了這樣的后果,他也有責(zé)任和義務(wù)去做彌補。
“蘇林!這下過來,除了向你求證這件事之外,本縣還有一件事情要通告你。”
徐縣令在一旁觀察著蘇林的臉色變化,便也知曉了蘇林心中的掙扎和改變。
當(dāng)他再次看到蘇林的臉色釋然的時候,便知道蘇林恐怕也已經(jīng)想通了,心中忍不住贊嘆其不愧是真正的圣言開智的天才。
“哦?還有何事?徐縣令不妨直言。”
蘇林此時念頭通達,精神對于自我和事物的認識也更加深刻,雙目在不自覺當(dāng)中,也能放出炯炯光芒。
“便是你那惡毒后母蘇劉氏之事,方才接到國君大赦天下的命令之后。本縣便讓獄卒去將她從大獄中釋放,卻聞聽獄卒來報,蘇劉氏已經(jīng)在獄中自縊身亡。”
“蘇劉氏自縊身亡了?這……這該死的毒婦!最終還是死了,只是……可憐我那三弟蘇文罷了!”
聽到蘇劉氏死在牢中,蘇林的心中并沒有半分的憐憫,只不過是考慮到三弟蘇文的感情而已,畢竟蘇劉氏再惡毒也是蘇文的親生母親。
徐縣令嘆了口氣,又道,“本縣聽聞之前你當(dāng)街訴責(zé)蘇劉氏的時候,以圣力法術(shù)寫下一首打油詩,直斥‘最毒婦人心’。
便是這一句讓蘇劉氏失心瘋,在牢獄當(dāng)中自縊身亡。
但是蘇林你可知曉,你這一句‘最毒婦人心’罵的卻不止是蘇劉氏,而是將整個天下的婦人都牽連了進去啊!”
“徐縣令,學(xué)生也正是考慮到這個問題。所以只是用圣力法術(shù)‘臨字成金’書寫這一首打油詩,并沒有真正讓它成文,否則恐怕也會引動萬里長城的感應(yīng),成為圣磚詩詞的話,就當(dāng)真會被全天下人傳頌知曉了。”
蘇林今日寫這首打油詩的時候,就已經(jīng)考慮到這個問題了。
所以,即便知道這一首打油詩很有可能也是鳴州之作,可以獲得詩詞圣磚的獎勵,但是卻并沒有讓它成型,隔絕了長城對它的感應(yīng),只是將其用作一般的圣力法術(shù)使用出來。
“饒是如此!蘇林,今日街上親眼目睹你寫此詩的百姓鄉(xiāng)民何止上百人?
即便此詩不成詩詞圣磚,但是憑那最后一句的‘最毒婦人心’,便足以流傳千古了!
你呀!你呀!本縣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你,連隨口出來的一首打油詩,都有如此的大才啊!”
徐縣令警示蘇林道,“本縣知道你得罪了趙家,所以特意提醒你,要時刻提防趙家拿你的這一首詩作怪。
若是趙家發(fā)動力量,在關(guān)鍵的時刻,將你這一首詩呈到京城給太后、皇后和長公主,甚至是所有的豪門貴婦觀看,那你可就真的被迫同天下婦人為敵了!
她們可不會理會你這一句到底是在罵蘇劉氏一人還是全部的婦人,只要是婦人,聽到這一句‘最毒婦人心’,恐怕對你都不會有好感吧?”
“多謝縣令大人提醒,學(xué)生必然會在心中提防,謀想對策的。”
聽到徐縣令的話,蘇林的心中也是暗道自己對于這個儒道世界的了解還是太淺了,不如徐縣令想的那么高遠。
一首詩詞的不恰當(dāng)含義,被別有用心的人肆意傳播和蠱惑,的確非常容易毀掉一個人的前程。
“恩!除此之外,蘇林,洪景章大學(xué)生路過本縣的時候,曾同我言,你若是安然歸來,便在這豐樂縣幫你用那霧雨精靈兌換功名和銀兩。你帶上霧雨精靈,隨我回縣衙庫房吧!
嘿嘿!聽聞你手中有不少的霧雨精靈,按照國家規(guī)定,這些霧雨精靈我豐樂縣可以優(yōu)先使用。如此一來,想必我豐樂縣數(shù)年之內(nèi)都不用擔(dān)心旱災(zāi)了。”
說完,蘇林便同袁暮跟隨著徐縣令來到了豐樂縣衙,將十一只霧雨精靈兌換成了功名和銀票。
每一只霧雨精靈可以兌換功名一百點,銀票二十萬兩。蘇林也沒有獨吞,而是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比例進行分配。雖然洪離玉不在場,不過功名還是記在了她的名下。
分配了之后蘇林名下便擁有了五百點的功名,洪離玉和袁暮各自是三百點。
袁暮雖然百般推辭,言稱自己不該要這些功名和銀兩,但是拗不過蘇林的說服,還是很欣喜地收下了這些功名和銀兩。
要知道,擔(dān)任一方縣令所需要的功名就是一千點。如今的蘇林,不過區(qū)區(qū)童生,卻已經(jīng)擁有了五百點功名,若是真想要擔(dān)任吳國官職,已經(jīng)可以擔(dān)任一名正八品的縣丞了。
“蘇兄,我等如今雖然擁有了功名,卻是不必急于去兌換官職。重點還是要不斷學(xué)習(xí)進步,身為案首童生,我們可以進入建安府府院學(xué)習(xí),同那些秀才舉人一起讀書和討論經(jīng)義,必定會收獲更豐。”
袁暮此時心情大好,不僅是因為收獲了功名和銀兩,更因為結(jié)交了蘇林這么一名有才華的至交好友,問蘇林道:
“府院報道之日便在這幾日,蘇兄有如何打算?”
“恩!袁兄,既然我們有這個機會,定然要到建安府的府院去學(xué)習(xí)。聽聞府院可是有大學(xué)士甚至是翰林作為夫子老師的,向他們請教經(jīng)義問題,必然會大有收獲。
不過,我家中有小妹茹兒,不能留茹兒一人在豐樂縣。等待我今日回去打點一番,明日同袁兄一同趕往建安府如何?”
蘇林將自己心中的打算說與袁暮聽,便是要走出小小的豐樂縣,邁向更寬更廣的儒道舞臺,施展心中的抱負和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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