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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凡雙生 602 千里江陵一日還
“朝辭白帝彩云間,千里江陵一日還。”某人詩興大發(fā)、傲立船頭。江風(fēng)吹來,紙扇輕搖,好一派翩翩風(fēng)度。都穿越到古代了,不吟首詩怎么能行?剛好又在江上,如此應(yīng)景,為了裝逼,即便是不要臉的抄襲咱也認(rèn)了!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好詩,果然是好詩啊!”看看,咱這英姿,這詩文,帥氣不?有沒有被迷倒?有沒有小鹿亂撞?
伸長耳朵聽聽——
“頭兒站在船頭嘰嘰咕咕說什么呢?”“沒聽清楚,好像是什么‘好濕’之類的。”“衣服迸濕了嗎?拿來洗洗吧。”“我去準(zhǔn)備盆子和搓衣板。”
“呃……”好吧,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正確。想想看,面對前面站著的話,聲音都往前跑,而且江風(fēng)浩蕩,后邊的妹子的確聽不清。那好,看我換個姿勢再來一次!
某人立刻一轉(zhuǎn)身,從英挺型化作慵懶,背靠船舷半依半站,眼眸中秋水流轉(zhuǎn),如同畫風(fēng)極其華麗的手繪美男子,混雜著滄桑緩緩道:“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fēng)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杰……好詞,好詞啊!”
這次沒錯了吧,聽清了吧,妹子們又是什么反應(yīng)呢——
“頭兒說的東西我怎么聽不懂?”“停停頓頓的挺奇怪的。”“翅臂?頭兒是想吃雞翅膀豬肘子之類的東西了么?”
喂喂,你們這都什么文化水平啊!
“不,少宮主是在念詞呢。”
哦哦。終于有個有文化的了。看來裝逼也是需要人配合的啊。來來。給那些文盲解釋解釋剛剛咱這首詞有多牛!
“這是蘇東坡的《念奴嬌赤壁懷古》,是東坡先生一生膾炙人口的佳作之一。它——吧啦吧啦吧啦……”
失、失策了!啊,對了,現(xiàn)在是南宋末年了,初高中課本上所有的唐詩宋詞早就被人申請專利了,現(xiàn)在再念出來也不過是一個掉書袋而已。但可惜當(dāng)初語死早,除了初高中課本上的以外也不知道什么詩詞了,咋辦?誒——有了。
“咳咳!”那就再來一首!某人瞬間擺出正經(jīng)臉。眼神滄桑語調(diào)深沉:“滾滾長江東逝水,一枝紅杏出墻來……不對,是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zhuǎn)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fā)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fēng)。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唉,歷史啊歷史,人生啊人生。真是嗟夫、噫吁嚱啊!”
這一次,你們沒聽過了吧?
“你姐夫啊姨啊的說什么呢。還不趕緊過來。”武嬌娘遠(yuǎn)遠(yuǎn)對這邊招手,用五七五的節(jié)奏說著真正的原創(chuàng)長短調(diào):“藥水都已弄好了,逃避也沒用。伸頭縮頭都一刀,早死早超生——來,把頭發(fā)染了。”
“唉……”楊綺一張臉?biāo)查g垮了下來,沒錯,她又是吟詩又是作賦的,其實不過是為了逃避染發(fā)而已。“我不想染頭發(fā),這藥水臭烘烘的巨難聞,我鼻子又靈,沖擊力略大啊。而且染過之后撐不了幾天就掉色,還要再染,真是沒法活了。”
“這能怪誰,別人染一次一個月不用再染,而你,還不是因為你的頭發(fā),滑溜溜的不上色。好歹染上了吧,你蹦蹦跳跳的又給哆嗦掉了,完全是自作孽。來,過來幾個人,給我把她的腦袋摁到盆里去!”老大的嘴里說著最清宮戲的話,四周的小妹卻都在笑。兩位頭頭腦腦每日拌嘴逗趣,也是日常的一道風(fēng)景線了。
從前,武爭鋒雖然也并非刻薄酷辣之人,但相對來說更加一板一眼。畢竟是一派之主、又是超級高手,先天就讓人敬畏敬仰,時間長了在宮女們心中便宛如不食人間煙火一樣高高在上,實在是高處不勝寒。但自從少宮主來了之后,尊主便活潑多了,再加上返老還童后的蘿莉狀貌,怎么說呢——萌了不少。
眾人乘舟東下(東邊海拔比較低),當(dāng)真是速度飛快。天下無人買下了一條大船,連人帶馬加上各種輜重給養(yǎng)都帶了個齊全。更兼還弄了點特殊設(shè)備,某些特殊時刻還能偽裝一下身份,算是以備不時之需吧。
啥?偽裝成什么?
一群女人在一起還能偽裝成什么?反正肯定不能是采花大盜。當(dāng)然是有條件、有資源、有便利,并且不惹人生疑的變裝身份了。
“老鴇就是我!”一個美嬌娘身穿一身艷麗的服飾,拿著手帕甩來甩去練習(xí)著表情和姿態(tài)。介紹一下,她叫芙蓉醉,是前芙蓉島島主,二十五年功力,擅長流云飛袖,舞姬出身。跳起舞來姿態(tài)曼妙妖嬈,很有水平。另注:“好像不大對,換這邊再試一次吧——各位客官,老鴇又是我!”
沒錯,此人有些天然呆。
“我們畫舫,有無數(shù)佳麗、四大美人。這四大美人,分別精通琴棋書畫,個個國色天香。先說琴美人——對了,琴美人是誰來著……”一直很入戲的芙蓉醉瞬間出戲,從身后掏出小抄一樣的字條翻看著。她也不過是背一背,應(yīng)付應(yīng)付罷了。
因為“老鴇”忘了,那不妨由畫外音開上帝視角來介紹一下。
四大美人、無數(shù)佳麗什么的都是虛數(shù),不是真的。畢竟雖然有這么多島島洞洞,想挑一些有第二特長的人出來是很容易的。但若真說能擺上臺面的歌舞藝能,大概也就這么幾個人了。
除了芙蓉醉的舞蹈以外,還有寒冰的琴藝,以及鳳鳴島主鳳初心的唱曲。寒冰,說起來有些對不起她,但她的確曾經(jīng)是專業(yè)的。后來脫離風(fēng)塵已久,但琴藝卻不曾落下。隨著功夫漸長、眼界漸開闊,琴藝也不減反增。而鳳鳴島主鳳初心在島主之中很年輕,年齡二十五,三十年功力,唱的一嗓子好歌。
她嗓門高亢嘹亮,如金聲玉振、鳳鳥齊鳴——簡單來說就是聲線很華麗,一展歌喉之后被楊綺大為看好。又因其長期修習(xí)火屬內(nèi)力,與至尊功相性相近,包括性格等等其他方面在內(nèi),與楊綺大為投緣,楊某人曾經(jīng)興沖沖的要和她足雙人歌舞樂團(tuán)。
“剛好你叫鳳初心,那干脆了我也起個‘凰’打頭的藝名,咱們的組合就叫‘鳳凰傳奇’,如何?滿滿一股重金屬天團(tuán)的感覺,一定會紅遍大江南北、霸占樂壇寶座!”
不提興奮起來的某個立志用歌舞拯救世界的人,在整個畫舫上,高占花魁之位不可撼動的當(dāng)然還是三妙夫人。要說唱歌跳舞和彈琴,如果不把兩位老大計算在內(nèi)的話,三妙夫人算得上是獨領(lǐng)風(fēng)騷了。雖然并稱四大美人,但就像漫畫中暗黑四天王的后三天王和第一天王一樣,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或者說,后三天王都是拉來湊數(shù)的才對。
而這樣的變裝、掩飾,并非毫無意義。
如今國境線封鎖嚴(yán)密,乘船過境要比走陸路順暢的多,但依然遭遇過幾次盤查。現(xiàn)在是暗地里積攢力量悄悄發(fā)展的階段,所以天下無人在中原的行動不能被察覺,必要的掩飾還是很有用的。而在這個理教大防的年代,一群女人游蕩行走,本就是很扎眼的事。恐怕,也只有畫舫這種“商女不知亡國恨”的特殊職業(yè),才能一定程度上的規(guī)避風(fēng)險。
“這《龍虎內(nèi)丹經(jīng)》甚是神妙,講究陽中含真陰、陰中有至陽,陰陽并濟(jì)、自成乾坤,有極大地研究價值。若真的精研透了,其價值不下于全真教的先天功。”武爭鋒仔細(xì)研讀過三妙默寫出來的經(jīng)文圖譜之后,不由贊嘆連連。然后,又微微瞇起眼睛對楊綺傳音道:“看來,她并沒有在經(jīng)文中搗鬼。”
經(jīng)文畢竟是三妙背出來的,沒有其他人看到。而三妙,基本算得上是“來歷可疑”的典型代表了,武爭鋒從未放松過對她的警惕。
“她哪有本事在這種經(jīng)文上搗鬼啊。”楊綺一邊洗頭發(fā)一邊隨口道:“根本就不是一個科技樹的,她能看懂十之一二就已經(jīng)算得上是天資卓絕了。”
另一個世界的主流就是重境界輕法訣,三妙夫人雖然是先天高手,但所修煉的功法也并不高端,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這個世界的人在功法上的成就。但反過來說,這個世界的人也普遍有重根基輕境界的特色,俠客比武就像是網(wǎng)游放技能一樣,你一個有鳳來儀我一個蒼松迎客,模式化嚴(yán)重。一個百花錯拳就能把江湖群雄打懵,這已經(jīng)很說明問題了,完全不如另一個世界在爭殺時隨機(jī)應(yīng)變、招隨勢轉(zhuǎn)的神妙。
而這個,也是先天不等同于破關(guān)的根本原因之一。
“丘處機(jī)久在病床,本就命不久矣,但沒想到竟然被人刺殺。道門北支少了一個領(lǐng)軍人物,這全真教對元蒙的態(tài)度恐怕就更加微妙了。”武爭鋒考慮著丘處機(jī)之死的后續(xù)影響。
“管他什么影響,不用想這么多。只要做好了自己的事,其他的事自然而然的就也理順了。”楊綺甩了甩頭發(fā),走到窗邊極目遠(yuǎn)眺:“前面就是荊州了。自荊州靠岸下船之后,咱們立刻出發(fā)。過襄陽上嵩山,快馬加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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