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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崛起 第七百零八章選擇不多
真有那么一天,陳子龍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了,絕對是天塌地陷。站在他個人的角度,肯定是要興義兵而討不臣,散盡家財也要跟陳燮死尅到底。這個沒什么好說的,因為這是階級立場。問題是,現(xiàn)在陳燮這么干的話,遠的不說,就拿江南的士紳來說,誰會跟是第二個陳子龍,想找出來估計一只手都夠用了。
為什么?這個問題陳子龍是有答案的,如今的江南士紳,哪個不是跟著陳燮后面發(fā)財啊。南洋、印度的香料、銅、各種寶石,海量的財富,用船隊運回大明。斷人財路殺人父母,江南這些士紳豪商,真的能干的出來各種你想不到的事情。僅僅這個就算了,大明本土的那么多企業(yè)從哪來的?都是地主老財把家里地窖里埋的銀子挖出來,才有的那么多企業(yè)。
跟陳燮作對?那造出來的東西賣給誰?這還不僅僅是士紳豪商的事情,南京城里的勛貴,官員,哪個家里沒有船隊跟著出海發(fā)財。京師的大大小小的官員,哪個不因為陳燮在海外拓展疆域掙的盆滿缽滿。別人要造反,天下可能都會聲討。陳燮要造反稱帝,半個大明都能傳檄而定,打都不用打,就是舉一個旗號的問題。
這個后果真是太可怕了,一旦刀兵再起,陳子龍想到就覺得渾身發(fā)冷。
“閣部!在下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标愖育堈伊艘痪錄]營養(yǎng)的話來應(yīng)對。
陳燮苦笑搖頭道:“我對龍椅沒興趣,我關(guān)心的是整個華夏民族的命運和未來。算了,不提這個了,幫著擬一封信,隨便打發(fā)了他們。我懶的跟他們較勁,事情多的做不完呢?!?p/>
說白了陳燮就一個意思。大明這幫文人沒資格談垂拱而治?;蛘哒f,他們說的垂拱而治跟陳燮理解的不是一個東西。陳子龍不是一般人,很快就緩過勁來,很執(zhí)著的問:“閣部,垂拱而治,如何能實現(xiàn)?”
陳燮很驚訝。這家伙居然沒有被嚇住,笑了笑道:“制度,君主立憲制度?!闭f著轉(zhuǎn)過身去,從書架上翻出一本白皮書丟給他道:“拿去看吧,這都是我的想法?!?p/>
陳子龍如獲至寶的接過去,捧著這個東西立刻就站起來道:“閣部,回信一事不要著急,待子龍看罷這個再說。”陳燮擺擺手,沒有再說話。
陳子龍回到自己的住處。迫不及待就開始看,這白皮書是以手稿的形式出現(xiàn),看著就很高大上。如饑似渴的陳子龍,根本就不知道,陳燮其實是挖了一個坑,等著他這個階級自覺往里跳。打開第一頁,陳子龍看見的是一段序言?!白郧匾唤y(tǒng)一來,華夏前年帝國。盛衰沉浮,朝代更迭。興亡百姓苦……。”
越是學(xué)問高深者,越容易被陳燮這種高舉某種大義旗號的忽悠。中國人信天命,好啊,陳燮上來就說天命。如何才能不失去天命?歷史已經(jīng)證明,就算有祖宗保佑,也難以逃脫改朝換代的命運。天命變成別人的。為什么?
是君主的錯么?答案是否定的,與君主無關(guān),此制度之故也。因為現(xiàn)行的制度,無法保證每一個君主都是有為圣君,就算有一時之天命。也不會長久。把國家的命運交在一個手里,寄望圣君當(dāng)朝本身,就是違背了天命的舉動。上天給了君主天命,不是讓他來為所欲為的,而是讓他來帶著天下子民過好日子的。天子就算是受命于天,也是一個凡胎。是人,就會有精力不濟的時候,是人就會犯錯誤。
治理國家的過程,就是一個盡量少犯錯誤的過程。天子不過一人爾,能做的事情也是有限的,所以上天要天子做的事情,不是什么事必親躬,大權(quán)在握。而是由天子來掌握這個國家發(fā)展的方向,具體的事情則要讓臣子們來分擔(dān)。天子有天命護身,那么臣子呢?通過什么來保證臣子的權(quán)利?答案很簡單,制度!這個制度就叫君主立憲制度,這個制度的前提,三權(quán)分立。序言之后,陳燮開始一條一條的說下去,不談什么民主自由的廢話,這玩意在大明不適用。還是繼續(xù)談天命,談子民,上天要君主保證子民的利益,否則就是失德之類的話。
打發(fā)了陳子龍,陳燮在書房內(nèi)再次陷入了苦苦思索之中,現(xiàn)在的大明,腳步明顯太慢。陳燮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跟這些君臣來消耗。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三條路,一個是讓大明慢慢的走上君主立憲的道理,自己則去海外拓展。另一個則是很干脆的,采取強硬的手段,先放下海外的拓展,搞搞清楚大明內(nèi)部的制度建設(shè)。第三條路則比較簡單,陳燮在海外立國稱帝,讓大明自己去折騰。
實際上這三條路,陳燮都不滿意,更希望找到一個折中的辦法?,F(xiàn)在看看陳子龍這個表現(xiàn),陳燮覺得還是有可能實現(xiàn)的。就是通過利益,把大明的文官集團綁在自己的戰(zhàn)車上,在短時間內(nèi)把君主立憲的基本框架搭建起來,其他的讓大明自己慢慢去補充。這樣做的好處,就是陳燮可以專心拓展海外,不用為大明內(nèi)部的糾紛傷腦筋。
通往后院路上的陳燮依舊煩躁,難以平靜下來。大明的君臣,在權(quán)利之爭上從來就沒有平靜過。不管哪一邊站了上風(fēng),都不會對另一邊手軟,生怕給對手死灰復(fù)燃的機會。每一個皇帝都會拼命的去維護皇帝的權(quán)利,就算是經(jīng)歷來了幾乎亡國之亂的朱由檢,也沒有例外。在一定程度的妥協(xié)后,還是給自己的兒子留下了很多后招。
只要是人,都會有私心,這一點陳燮完全理解。問題是歷史已經(jīng)證明,大一統(tǒng)的君主集權(quán)制度,根本就沒有出路。還是那句話,你無法保證沒一個皇帝都是朱元璋和朱棣。就算是這兩位皇帝,他們對內(nèi)的控制強大,還是有很多很多的不足之處。
抬頭看看遠處,天地之間全是雨絲,靜靜的沒有一點風(fēng)。潮濕,悶熱的梅雨,讓人煩悶,有發(fā)泄的沖動。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走進了胡姬的院子,干脆邁步進去,守門的丫鬟見他來了,立刻側(cè)身萬福見禮,伸手要來接過陳燮手里的傘,被抬手擋住道:“你才多高,墊著腳都未必能打好這傘,前面帶路吧。”
胡姬的住處鋪著木地板,這是為陳燮準(zhǔn)備的,每次來都要看她舞蹈,自然是木地板上赤腳舞蹈才行。門前換了鞋子,陳燮邁步進來,屏風(fēng)后面出來的不止胡姬一個,還有一個艾娃。這兩人怎么搞一起了,陳燮沒有多想,往沙發(fā)上一坐,露出疲憊之色道:“免禮了?!?p/>
兩人道了個福便起來,互相交換個眼神,胡姬去了門口,交代丫鬟出去把門不提,轉(zhuǎn)身回來立于陳燮身后,腦袋靠在兩團彈性極佳的柔軟之上,指尖在太陽穴上力道適中的按壓,香風(fēng)自后彌漫而來,疲憊和煩悶似乎好了一些。
咚咚咚的鼓聲響起,睜眼一看卻是艾娃,蒙了面紗,扭著露出一段的白皙細(xì)腰,踩著節(jié)奏搖擺而動。原來這女子來學(xué)跳舞,為了討好陳燮,倒是費盡心機。如今這納迪姆一家的榮辱與陳燮是一體的,能不能在陳燮這個討得喜愛,對這對父女很重要。更不要說暗影的消息,納迪姆這廝在興海城有個喜愛的印度女奴,給他生了個兒子。藏著掖著,還當(dāng)人不知道。
按照明朝的習(xí)慣,后院里的一切都是陳燮的,雖然陳燮不這么認(rèn)為,但是不等于別人不是這么想的。越是了解明朝的習(xí)俗,越是不會往人后院里去。能進后院的,都是至親之人。
艾娃跳的極為賣力,看著初學(xué)咋練,比不得胡姬那份舞動之際,媚眼傳神,勾人魂魄。不過這女子一身的好本錢,下身長裙,上身不過穿條肚兜。舞動之際,身段如蛇,媚眼含春,激烈之處,胸前兔躍。加之一副好長腿,轉(zhuǎn)動之時裙裾飄起,裙下空蕩蕩,隱約私處。
這就一幕要被周、葉二女見了,定然要撕爛她的臉,打斷腿腳丟豬圈里。如此的傷風(fēng)敗俗,無恥媚上。白日宣淫便已經(jīng)是很無恥了,居然還做這等勾當(dāng)。說起來周、葉倆女白日里也沒少被強推,推拒不過便以裙、帕蒙面,以示丟人。至于到了夜間,倒是一般的竭力奉承。
艾娃才不管什么這個那個的,沒有陳燮的寵信,老爹都被丟進大海里喂魚了。妖女什么的,哪里比的老爺?shù)南矏壑匾??胡姬見陳燮呼吸漸漸的重了,停下手里的活,大門掩上,回來見主人依舊盯著看,熟練的跪在身前,櫻唇請啟,埋首吞吐。
音樂戛然而止,樂師識趣的消失。艾娃止舞上前,低頭獻吻,一手在裙下動作,免得等下受疼。院子外的雨還在沒完沒了,把門的丫鬟靠著柱子站著,聽聲就沒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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