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
|
黃金屋中文 >> 文圣天下 >> 目錄 >> 第兩百五十八章 棋逢對手,復(fù)盤 |
第兩百五十八章 棋逢對手,復(fù)盤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文圣天下 第兩百五十八章 棋逢對手,復(fù)盤 “杜師弟,看你之前那一式戰(zhàn)棋,似乎是魔族之遺學(xué),墜星落,卻不知道你是從何處習(xí)得的?” “不如你再演示一次給我看看怎么樣?我可不是想要偷師啊,主要是為了給你指出其中的不足和缺憾!” “誒!別走那么快啊!我好不容易才在你們衛(wèi)國找到你這么個好棋的家伙,咱們應(yīng)該多多交流溝通一下嘛,這不正是文會的宗旨嗎?” 神木山的茶林小道上,急促的腳步聲與絮叨之音紛紛擾擾,驚得林中鳥兒四散逃離。 蘇文一聲不吭地埋頭走著,腳步越來越快,卻一點也沒有拉遠(yuǎn)與禹墨之間的距離,對方就像是牛皮糖一般牢牢地黏著他,甩也甩不掉。 幸好,不知不覺當(dāng)中,兩人終于來到了神木山頂,蘇文看著那不遠(yuǎn)處的樓臺亭閣,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劫后余生之意。 “禹墨師兄,咱們到了,我還有些急事,先行一步,咱們后會有期!” 說完這句話,蘇文逃似的縱身急掠,儼然將龍血的強(qiáng)化效果發(fā)揮到了極致,不過數(shù)息之內(nèi),便已經(jīng)消失在了禹墨眼前。 “真是小氣……”讓人意外的是,禹墨看著蘇文離開的身影,并沒有跟著追上去的打算,而是笑意微斂,似作隨意地走到一棵茶樹旁坐下。 他之所以會想要來到神木山,來到鴻鳴書院的院門之前,為的,是那個名為蘇文的少年。然而,當(dāng)他真的自茶道小徑行至山頂?shù)臅r候,卻莫名停下了腳步,舉步不前。 因為對于此刻的禹墨來說,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輕輕靠在樹干上。嗅著空氣中無處不在的淡淡茶香,禹墨自懷中掏出了一個白色的玉質(zhì)棋盤,托在手上。 棋盤約莫一個巴掌的大小。上面黑白兩色棋子涇渭分明,微若細(xì)塵。 禹墨的神色非常嚴(yán)肅。手指尖閃爍著盎然綠意,落入棋盤當(dāng)中,那滿滿棋子便仿佛立刻活了過來。 其中黑色棋子如潮水般向著棋盤外四周散去,唯余一顆落于天元之上,巋然不動。 緊接著,那些白色棋子也紛紛挪到了其應(yīng)該存在的位置,有的距離黑子很近,有的很遠(yuǎn)。看似毫無規(guī)律而言,卻隱隱有些眼熟。 禹墨的眼睛越來越亮,越來越炙熱,就像是夜空中的星辰,在謹(jǐn)慎的同時,似乎還帶著一絲興奮激動之意。 指尖輕輕觸及在棋盤之上,那數(shù)十顆白色棋子便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仿佛要陷到棋盤里面去。 “不對。”禹墨搖了搖頭,然后將手掌向上揚了揚。 下一刻,棋盤上的白色棋子也跟著浮到了半空。以傲然的姿態(tài),俯瞰下方那孤零零的黑子。 頓了頓,禹墨的手掌隨之落下。讓那數(shù)十白子重新恢復(fù)了重力,再一次墜落到棋盤上,卻七零八落,亂成了一片散沙。 “還是不對。” 禹墨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嘴角卻不自覺地?fù)P起,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輕聲呢喃道:“有些意思。” 同一時間,蘇文已經(jīng)來到了王陽明大學(xué)士所暫住的摘星苑中,卻根本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莫非王陽明大學(xué)士也前去去接待圣佑書院的康大人去了?”蘇文撇了撇嘴。并沒有立刻離去,而是坐在摘星苑的一方黑石之上。等著對方歸來。 蘇文坐在石頭上,盯著地面那些雜亂無章的沙石。一時間有些出神。 秋風(fēng)習(xí)習(xí)而至,吹起片縷塵土,混著落葉枯枝在蘇文的腳面旁打著旋兒,就像是草木精靈在翩翩起舞。 蘇文的目光越來越深,越來越沉,他漸漸蹲下了身子,拾起地上的碎石塊重新排列起來。 有的離他自己很近,有的離他很遠(yuǎn),看起來與先前那些石塊所在的位置沒有任何區(qū)別,卻飽含深意。 如果將蘇文本身看做是禹墨那方白玉棋盤上的黑子的話,那么這些石塊兒所在的位置,便是其余白子所在之處,一一對照起來,竟沒有絲毫的錯漏偏差! 如果再聯(lián)想得更加深遠(yuǎn)一些,此時不論是禹墨白玉棋盤上的棋子,還是蘇文腳下的石塊兒,在位置上,都是與之前茶林中的藍(lán)色星輝所在是一模一樣的! 也就是說,這是當(dāng)時禹墨所使出的棋陣! 而蘇文和禹墨在彼此分別之后,竟然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復(fù)盤! 唯一不同的是,禹墨此時的復(fù)盤是為了逆推蘇文的戰(zhàn)棋,墜星落,而蘇文的復(fù)盤,卻是在逆推整個棋局! 如果將當(dāng)時林間的星輝看做是禹墨的落子的話,那么此時蘇文所撒出的碎石塊兒便是禹墨的棋招,只是,蘇文卻明顯感到了兩者之間細(xì)微的差別。 落子有先后,星輝的閃耀自然也有早晚,所以蘇文沒有辦法做到完美復(fù)盤。 他看到了每一縷星輝所在的位置,但是他卻沒有看到其出現(xiàn)的完整順序,沒有看到,自然也就記不得。 而且,這里面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問題。 “棋盤落子有黑白之分,如果這些是他的落子,那么我的落子又在哪里?” 蘇文的視線漸漸從那些碎石塊兒上挪開,開始觀察地面上其余的沙塵、落葉、枯枝,腦中所對應(yīng)的,卻是當(dāng)初茶林當(dāng)中所有茶樹所在的位置! 片刻之后,蘇文重新俯下身去,開始移動其余落葉與枯枝的位置,然后他眼中的一切,都變成了黑白棋子。 緊接著,他看到了一盤棋局。 蘇文慢慢閉起眼睛,邁步走到自己最開始的位置,將自己作為黑棋的最后一步,落在了棋盤上。 然后他回想起了禹墨手中疾射而來的那枚白色棋子。 蘇文當(dāng)然記得那枚棋子最后落向的地方,可是問題在于,禹墨原本是想要將其落在何處呢? 時至此刻,他終于明白,當(dāng)時那白色棋子并不是沖著自己來的。而是準(zhǔn)備落在別的什么地方,可惜被自己的墜星落打斷,使他沒能看到禹墨的最后一步棋。 但沒看到。不代表蘇文想不到。 如果禹墨想要將自己這枚黑子提出,那么。他的白子就只能落在一個地方。 蘇文重新睜開眼睛,看向自己右前方一尺左右的那片空地,輕輕笑了。 既然知道了禹墨的落子之處,那么接下來,便是尋找破局之法,蘇文想要單純從棋道之上,破掉禹墨的這盤棋局。 可惜的是,下棋靠的并不是記憶力。而是計算能力,而這也是蘇文一直以來的劣勢。 為了彌補(bǔ)這一短板,蘇文激發(fā)了文海中的棋位,一枚古意盎然的棋型圖符自蘇文手腕漸漸亮起,然后他腦中的棋局慢慢便得清晰了起來。 蘇文的眉頭也隨之皺起,輕輕嘆道:“想要得出破局之法,還是得先知道他的落子順序才行啊。” 可是如今在蘇文眼前的有數(shù)十枚白色棋子,經(jīng)過排列組合后所產(chǎn)生的可能性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如果蘇文想要靠運氣試出正確的順序,無異于異想天開。 “可惜我還是與那禹墨提前遭遇了。屆時在文會上,他必定會對我的墜星落有所提防,而且棋無一同。即便我解開了這局棋,那么下一次又當(dāng)如何?” 而且現(xiàn)在擺在蘇文面前的,還有一個最大的難題,便是禹墨的文位。 對方是御書,而他只是一介侍讀。 一境之差,便是云泥之別。 蘇文之所以能夠在茶道之上占得一絲勝機(jī),一是因為禹墨在以為對手不是蘇文后有所輕敵,二來也是因為禹墨有所保留,并未施盡全力。 至少蘇文還沒有看到那傳說中的白馬在何處。想來禹墨那白馬弈棋的稱號也絕不會是無風(fēng)起浪。 想必下次兩人再度相遇,蘇文就沒這么輕易得手了。 而且蘇文既然是想要借此機(jī)會感悟棋道。那么在文會論道交手之時,便盡量不能依賴他其余文位的手段和各式文寶的力量。否則又何來提升? “真是個難纏的對手啊!” 蘇文皺著眉頭,有些發(fā)愣地盯著地面上那錯落有致的棋局,卻殊不知,與此同時,那坐于茶樹邊的禹墨也發(fā)出了同樣的感慨。 “還是想不明白,那墜星落到底是如何施展的?如此看來,這次文會并不如我之前所想的那般無趣啊!” “杜甫,蘇文,好吧,我記住了……” 手腕一翻,那白玉棋盤自禹墨手中消失不見,他拍拍屁股站起身來,臉上重新露出懶洋洋的笑容,朝著院門邁步走去。 卻不想,還沒走得幾步,便突然被一道如肉山般雄偉的身形給攔住了。 “什么人?”唐吉瞇著一雙小眼睛,看著禹墨那一身明顯不是鴻鳴書院院服的白衣,臉上滿是警惕之意。 禹墨偏著腦袋看著眼前這座人形堡壘,心中暗暗感慨,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吃了些什么才能長出這身橫肉來,臉上的笑意卻越發(fā)燦爛了一些。 “這位師兄,我是來自圣佑書院的學(xué)生,有急事來尋我們康大人。” 唐吉聞言,輕輕挑了挑眉頭,然后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那位老者,目露詢問之色。 老人身穿一身淺灰色的短袍,身形很瘦,雙眼眼窩深陷,臉上布滿了刻下歲月痕跡的皺紋和老人斑,面容充滿了慈愛和祥和。 他看著禹墨腰間若隱若現(xiàn)的龍形玉佩,淡然一笑,然后點了點頭,開口道:“久聞白馬弈棋盛名,今日得見,的確英雄出少年啊!” 禹墨聞言,臉上那懶散的微笑頓時為之一僵。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
|
瀏覽記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