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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奸雄 第二百八十一章 死刑犯
吳凡從洛陽出,帶上蘭馨兒、石寶、馬武,及童偉四人,一路南下。
兩日內(nèi),奔到兗州府許昌。
暫作休息。
于酒樓客棧內(nèi)吃食,蘭馨兒美眸流轉(zhuǎn),對吳凡看個不停,好像從沒見過吳某人一樣。
吳凡面無表情,專心的吃飯。
只等吃的大半飽,吳凡從口袋里拿出三張百兩銀票給童偉,交代道:“叔父即將南下平亂,不能繼續(xù)帶著你。此地距離新野縣城不足五十里,你自己前往吧!另外,我寫了封信,交給你師父。”,稍頓,吳凡繼續(xù)道:“出門在外,自己小心些,遇到難處,寫信給我,不要自己扛著!”
童偉顯得很沉默,只是微微點頭。
吳凡成親,連他自己都意外,哪有時間通知雄闊海參加什么的?現(xiàn)在說上一聲,解釋解釋,也免得雄闊海心有不滿。出身于草莽的人,極好面子……
待送走童偉,吳凡回桌上,對蘭馨兒道:“想問什么?”
蘭馨兒舔舔嘴唇兒,嬉笑道:“我雖許久不曾在南方討生活,卻也知曉眼下南方的亂局,堪稱一聲‘雜亂紛擾’。明公總不會……就帶著我們?nèi)齻€人去吧?”
吳凡搖頭,似笑非笑道:“自然不會!”
“那您……?”
蘭馨兒試探說得半截話兒。
吳凡眨巴眨巴眼睛,慢吞吞的說道:“我聽說,帝國掃滅南梁后,許多罪大惡極的人,都被打為奴籍。要么配、要么流放、要么服徭役、要么作為販賣貨物?”
蘭馨兒愣愣的回答:“確有此事。粗略的統(tǒng)計下,足有……二十余萬人!那些人分別監(jiān)押北上,囤積在豫州、徐州……兗州……”
蘭馨兒霍的抬起頭。訝然道:“明公是準(zhǔn)備……?”
吳凡點頭,道:“嗯!我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去操練士卒。花點銀錢把事兒辦了最好!行啦!去打聽打聽,從哪里能買到那些南梁的奴隸……死囚亦可!”
蘭馨兒應(yīng)聲而去。
不過半個時辰,蘭馨兒便回來。
蘭馨兒簡單明了的稟報道:“許昌城南有一處采石場!”
吃過飯,吳凡率領(lǐng)眾人,一路前往。
許昌城南的采石場,出產(chǎn)白玉石與大理石。通過南邊的長江水,運往下游,供應(yīng)徐州、青州。折路順大運河而上,送往滎陽、洛陽、長安等地,作為修建豪宅府院的建筑材料。存在的時間很久,名頭很大,是為少府寺名下眾多天家產(chǎn)業(yè)之一。
采石場的活計很勞苦,尋常人哪里受得了?故而在此地勞作的人,多為與死人劃成等號的囚徒等。
吳凡到達(dá)地方,遠(yuǎn)遠(yuǎn)可見重兵云集,具是看押的士卒。
一位少府寺的官員,打馬近前。下馬后施禮,笑道:“久聞冠軍侯大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吳凡翻身下馬,客氣的還禮道:“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
花花轎子眾人抬。
吳某人謙遜有禮不倨傲,人少府寺的官員,心情自然是極好的。
少府寺的官員笑道:“這里開采石場的囚徒,均為罪大惡極之人,難以管束。類似性情溫和的,早已天南海北的賣掉。當(dāng)然啦!以侯爺?shù)幕⑼克麄円膊桓以齑危 保掍h一轉(zhuǎn)。這貨變的跟商賈沒啥兩樣:“一個身強(qiáng)力壯的奴隸,五十兩銀錢。身份特殊的另算!”
少府寺是給皇帝老子做生意的人,堪稱天下第一商行。背景沒有比他們更厚實的啦!瞧瞧他們開價賣東西時候的語氣,那是底氣十足,歸納總結(jié)——價錢就是這么個價錢,你愛買不買,不買拉倒!
吳凡摸摸鼻子,笑道:“銀錢,一絲一毫不會差!但,人,我得親自挑選!大人以為如何?”
少府寺的官員笑道:“自無不可,您請!”
吳凡跟著那少府寺的官員,邊聊邊走入石場。
到達(dá)石場里頭,吳某人才知曉,這兒,其實跟囚牢沒什么區(qū)別。而且是個巨大的監(jiān)獄,里頭的囚犯,少不得數(shù)萬。
看到一方巨石,吳凡小跑幾步,一躍而上,左右顧盼間,大喝道:“吾乃冠軍侯吳守正是也!今日前來,欲求精壯敢戰(zhàn)之士百人,誰愿來我名下效力?”
勞作中的犯人,具皆身體一震,齊刷刷的望向吳凡。
吳凡能夠看到那些囚犯眼中的麻木,以及被他的話重新引動出來的希望,當(dāng)下加把火:“我要的是能夠上陣殺敵的人,服從命令的人!入我麾下者,受我庇護(hù)!立有戰(zhàn)功者,可脫奴籍!大丈夫生于世間,當(dāng)手提三尺青鋒,建功立業(yè)!誰,來助我?!”
“我愿!”
距離吳凡二十余丈遠(yuǎn)的地方,越眾而出一個彪形大漢,全身肌肉虬結(jié),身長九尺,宛如巨人。
吳凡拍拍手,道:“好!還有誰?”
“我!”
“我來!”
有能夠離開采石場的機(jī)會,有能夠脫離奴籍的機(jī)會,誰能不愿意?
區(qū)區(qū)百人,來的太過簡單呢!
交了銀錢,換得奴籍文書,吳凡被禮送出采石場的地界兒。
吳凡騎著獅子驄馬,居高臨下的看向百名壯士,言道:“從今日始,你們便是我的部曲!我是誰,你們不會不知道。所以,都要聽我的!”
“喏!”
眾人哄然應(yīng)聲。
幾個月來的酵,吳某人千里單騎、坑殺燕軍七萬眾、武舉上力壓群雄等事跡,為人傳唱。有人不齒他的殘忍,有人贊揚(yáng)他的勇力……那些都無所謂,至少吳某人現(xiàn)在可以稱的上一聲名震天下!
漫不經(jīng)心的轉(zhuǎn)身,吳凡猛的爆內(nèi)息,一刀斬斷身旁二人合抱的大樹!
“咔嚓!!!”
“轟隆隆!!!”
參天大樹在刀光中頹然倒地,濺起塵土陣陣。
甩甩手中的鳳嘴紫金刀,吳凡慢悠悠的說道:“先隨我去許昌,給你們換換衣裳,吃頓飽飯!出!”
吳凡并不懂練兵,但他懂得恩威兼施。
是完了。
得接上。
在許昌城內(nèi),吳凡包下一家酒樓,先讓人燒熱水,給手下的一群野人洗洗澡,加上烈酒去洗,消消毒。又從城中的布莊,每人兩身兒不錯的布衣。其后,大酒大肉,隨便吃。他倒是忘了,一群吃了好幾個月清寡粥食的人,哪里受得了油膩?還另得請大夫開藥、診治,足足耽擱兩天的行程。
只等離開許昌之前,吳凡手持天子賜下的調(diào)令,從兗州府要來百套兵甲,百匹戰(zhàn)馬……
裝備完畢。
一隊人,繼續(xù)南下。
蘭馨兒跟在吳凡身后,言道:“明公準(zhǔn)備怎么操練他們?”
吳凡慢吞吞的說道:“以戰(zhàn)代練。”
蘭馨兒咋舌:“好嗎?”
吳凡扭頭看著蘭馨兒:“不好嗎?”
蘭馨兒無言以對。
吳凡卻是笑著說道:“我給他們記名造冊的時候,有問過他們做過什么。大半數(shù)的人是南梁曾經(jīng)的一些反抗將領(lǐng)的親隨部曲,少半部分的人為土匪強(qiáng)盜,除此外,沒有什么其他人。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鳥,短時間內(nèi)想把他們打磨成型,省省力氣吧!根本不可能!不如就此解放他們的天性,作戰(zhàn)時,一窩蜂地上、一窩蜂的打……”
蘭馨兒托腮,嘆道:“我不懂兵事,然,如此打法,順風(fēng)仗的確可以,逆風(fēng)仗……只怕難啊!”
“我何嘗不知?”,吳凡一嘆,繼而說道:“不妨給他們創(chuàng)造打順風(fēng)仗的條件!”
像是想起什么,吳凡拍拍頭,道:“對啦!到得南方地界兒,你比我熟悉,我需要你的情報,不要讓我失望!”
“明白!”
蘭馨兒自信滿滿的回答。
自南梁破滅后,南方四州的大小動亂,便沒有停止過。
此前驃騎大將軍楊素統(tǒng)兵十萬,坐鎮(zhèn)荊襄,不斷地出兵去彈壓,效果卻不怎么地。后來蜀中被羌人與吐蕃人聯(lián)手攻破,驃騎大將軍統(tǒng)兵調(diào)往迎戰(zhàn),負(fù)責(zé)平定南方動亂的人,換成南陽侯伍昭。當(dāng)初天子與靠山王想的是伍昭封地在南陽郡,屬于南方這一片兒的地頭蛇,能夠揮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戰(zhàn)斗力。哪想到,他居然被人一戰(zhàn)打殘,折損半數(shù)兵馬不說,若無吳凡前來襄助,他現(xiàn)在只怕以酒度日,繼續(xù)頹廢呢!而做得好人的吳凡,更因這件事情,跟伍昭出現(xiàn)理念之爭,二人分道揚(yáng)鑣。
南方的叛亂,規(guī)模并不大,叫人惱怒的是次數(shù)頗多,煩不勝煩。最可惡的是,那些打著南梁旗號的人,并不一定真的是意圖恢復(fù)南梁的舊臣。很多情況下,不過是綠林響馬等打扮成,趁亂撈好處的。乃至很多世家士族,屁/股都不怎么干凈……
聽蘭馨兒的建議,吳凡渡江到荊州地界兒,直奔南郡。
按照地形來說,荊州是個水系達(dá)的四通之地,號稱天下胸腹,富庶那是屈一指,自古以來為兵家必爭。
荊襄有七郡之地,尤以襄陽郡、江夏郡水流最多,不適合騎兵作戰(zhàn),南郡等地相對平原較多,匪患亦不少且較弱,不妨先過去練練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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