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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跡在武俠世界的道士 第二十章西門柔
這時(shí)候林詩音和林仙兒走進(jìn)大廳,龍嘯云神色一喜,道:“夫人你怎么來了,你不生我氣了。”
林詩音沒瞧他,她取出油紙布包著的東西,冷冷道:“這就是那人要的東西。”
龍嘯云神色一喜,就要從她手中拿過來,林詩音一拍他的手,道:“這東西是他的,你沒有權(quán)利動(dòng)他的東西。”
龍嘯云眼中露出一絲陰霾,但還是開口道:“這是他的兄弟我自然不會(huì)動(dòng),只是今晚來人非同小可,到時(shí)不管他明搶還是暗奪說不定就給你傷著。所以這東西還是交到我們手上好。”
林詩音道:“我也知道那人厲害,所以才不得已到你們這。”她也知道李志常或許知道什么,怕李志常到時(shí)親自來找她,她武功不高反而護(hù)不住這東西,因此林仙兒給她出了主意,林詩音思量再三,覺得林仙兒說的挺有道理,還是得到龍嘯云這邊來。
這時(shí)候秦孝儀開口道:“夫人你們何不用這物做籌碼,讓那人治好貴公子的傷。”
龍嘯云勉強(qiáng)笑道:“這東西本不是我們家的,怎么能如此。”他的眼睛卻是瞧著林詩音。林詩音道:“你本來就欠了他的,難道還能繼續(xù)欠他,終歸小云只是不能習(xí)武,這也有什么大不了的。”
林仙兒這是開口道:“其實(shí)眾位沒發(fā)現(xiàn)一件很蹊蹺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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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仙兒瞧著田七爺一笑,這一笑田七爺只覺心中一蕩,差點(diǎn)沒把魂給勾去,他也是一把年紀(jì),哪知道居然這么容易被林仙兒引誘。
林仙兒開口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這人自稱來自終南山,可是終南山當(dāng)代并沒有什么高人也沒什么厲害的門派,這人來歷、師承我們完全無從知曉,好像突然憑空出現(xiàn)的一般。”
田七爺?shù)溃骸笆菢O是極!”
林仙兒又道:“這只是小女子一點(diǎn)淺見,只是自從這人來后,梅花盜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倒是很奇怪。”
這時(shí)候田七爺?shù)溃骸捌鋵?shí)我早有懷疑這人就是梅花盜。”
鐵笛先生道:“梅花盜三十年可能確實(shí)死了,這人也許是梅花盜的傳人。”
秦孝儀道:“不管這人是不是梅花盜,但他來保定城之后,一直是非不斷,此刻又要來興云莊強(qiáng)取憐花寶鑒,實(shí)在視我等如無物,此番定然要給他好看。”
龍嘯云道:“只是那人武功太高,恐怕我等未必是他對手。”
田七爺冷笑道:“外面都傳那人殺了青魔手,但別忘了他身上有金絲甲,論真實(shí)武功也未必高的了哪去,我們這么多人,他能擋的住?別忘了昔年魔教教主何等厲害,還不是死在少林十八羅漢陣下。”
鐵笛先生道:“我輩中人本不該恃眾欺寡,只是這次事情事關(guān)重大,到時(shí)大家萬勿存僥幸之心。”
他們計(jì)議已定,便專心等待夜晚降臨。
李志常這時(shí)候在哪?他在萬云樓喝酒。把這里的招牌菜,每一樣點(diǎn)了一遍,他換了一身白衣,他難道不知道他今夜要去取梅花寶鑒,但他卻偏偏選了一件最引人注目的衣衫。這一襲白衫,只要他到了興云莊,立刻就會(huì)被發(fā)現(xiàn),因?yàn)檫@太顯眼了。但他不在乎。
這時(shí)候樓下上來一位靑面瘦長的漢子,這青面漢子正是那日在萬云樓說上官金虹重出江湖的那個(gè)人。他一來就看見了李志常這一桌,他走到李志常面前,道:“兄臺(tái)我可否能坐在這?”
李志常道:“你不僅能坐在這,我還要請你吃菜,還要請你喝酒,你說好不好?”
青面漢子說道:“好,我叫西門柔,敢問閣下名字?”
李志常道:“名字先不必說,咱們先喝一杯酒吧。”
西門柔微笑道:“兄臺(tái)倒也爽氣,只不過你的酒杯太小。”叫道:“酒保,取兩只大碗來,打十斤高粱。”那酒保聽到“十斤高粱”四字,都嚇了一跳。眼巴巴瞧著李志常。
李志常微笑道:“無妨,十斤高粱怕是不夠,打二十斤過來。”他這話一出口,青面漢子更高看他一眼。
李志常看見他腰間系著一條軟鞭,江湖中敢用軟鞭的人武功向來不低,只是這種武器大多數(shù)時(shí)候是女子所用,他名字又帶有一個(gè)‘柔’字,無論是誰都會(huì)覺得他是個(gè)精細(xì)的人但李志常知道這人絕對是個(gè)豪氣干云的好漢子。
酒保賠笑道:“爺臺(tái),二十斤高粱喝得完嗎?”
李志常拿出一塊金子,說道:“你怕我付不起酒錢么?”
西門柔笑道:“是這位公子出錢,你又何必替他省錢。”
酒保無奈,總不能跟客人過不去。陪笑道:“兩位爺說的是。”過不多時(shí),取過兩只大碗,一大壇酒,放在桌上。
西門柔道:“滿滿的斟上兩碗。”酒保依言斟了。這滿滿的兩大碗酒一斟,酒保都覺酒氣刺鼻,有些不大好受。他也是在酒樓跑腿多年,還從沒見過客人用碗喝高粱酒。
西門柔拿起一碗酒說道:“那這位公子,我先干為敬。”
李志常笑道:“同干。”一碗酒突的一下落入喉中,臉色也絲毫不變,依舊白白凈凈。
西門柔看李志常斯文白凈喝這一碗高粱酒,再怎么也會(huì)不好受一番,哪知對方面不改色一口就干了下去。要知道這種喝急酒,最考驗(yàn)酒量,絲毫也作假不得。
西門柔酒逢知己,大喜。哈哈一笑,說道:“好爽快。”端起碗來,也是仰脖子喝干,跟著便又斟了兩大碗。贊嘆道:“好酒,在下囊中羞澀,要不是今天遇上兄弟,還喝不上這么好的酒。”
李志常微笑道:“好酒也要遇到對脾氣的人,才喝的出滋味。”
西門柔笑道:“這話說的在理。”
斟了兩大碗,自己連干兩碗,再給李志常斟了兩碗。李志常輕描淡寫、談笑風(fēng)生的喝了下去,喝這烈酒,直比喝水飲茶還更瀟灑。
他二人這一賭酒,登時(shí)驚動(dòng)了松鶴樓樓上樓下的酒客,連灶下的廚子、火夫,也都上樓來圍在他二人桌旁觀看。
二人渾然不覺,不一會(huì),二十斤高粱酒已經(jīng)見底,李志常輕笑道:“小二再來二十斤高粱酒。”
圍觀之人哪里見過這般酒客,老板也喜道:“快去打酒。”
兩人你一碗我一碗,從午時(shí)喝到黃昏,居然一點(diǎn)醉意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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