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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袁氏梟雄 第247章 一廂情愿
曹仁說:“快去請軍師過來。”
曹純領(lǐng)命去了,過了一會,郭嘉就呵欠連天的走了進(jìn)來。
才剛進(jìn)帳,郭嘉就問曹仁:“子孝將軍,可是主公大軍到了?”
“非也,主公大軍仍需數(shù)日才能到竹邑。”曹仁搖了搖頭,又說道,“是監(jiān)視袁軍所部的哨騎回來了,帶回來了一個(gè)讓人意外的消息。”
“讓人意外的消息?”郭嘉說,“什么消息?”
曹仁盯著郭嘉眼睛,說:“袁否所部并未折返,而是繼續(xù)往西去了。”
“什么,袁否所部繼續(xù)往西去了?”郭嘉聞言不由得愣了下,這不符合邏輯啊,袁軍怎么還往西去?再往西去,一來一回少說也得三五天,那時(shí)候主公大軍早就到了竹邑,袁否的驍騎營再能征善戰(zhàn),也過不了睢水了。
過不了睢水,袁否還能往哪里去?
難不成,袁否真打算窩在汝南當(dāng)山賊了?
曹仁說:“軍師,袁否小兒該不會真打算改道吧?”
“不可能!”郭嘉斷然搖頭,說道,“沛郡是袁軍唯一的生路,往西去無論走東郡、陳留郡還是穎川群,袁軍都只能是死路一條!別的姑且不論,一條黃河就足以擋住他們了,沒有渡船,袁軍憑什么過河?”
黃河可不是睢水這樣的小河。
睢水還有竹邑可以涉水過河,黃河卻是絕無可能。
何況黃河之上還有水軍巡邏,袁否若以為搭幾艘木筏,或者奪幾艘漁船就能過河。那他可就太天真了。
“也是。”曹仁也覺得郭嘉言之在理。當(dāng)下又蹙眉說道。“可袁軍繼續(xù)往西去卻是不爭的事實(shí),你說,袁否小兒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郭嘉蹙著眉頭走到屏風(fēng)前,對著地圖沉思了半晌,說道:“故弄玄虛,袁否仍然在故弄玄虛!”
曹仁說:“既便袁否小兒是在故弄玄虛,可他的意圖呢?他如此煞費(fèi)苦心,帶著上千馬步軍往西去。總該有所圖謀吧?”
郭嘉說:“無非就是想引誘我們?nèi)プ窊簦缓笤谝皯?zhàn)冇中攻滅我們,再然后,他便可以毫無阻礙的東渡睢水,僅此而已。”
曹仁說:“可軍師剛才說了,西去只能是死路,難道袁否小兒就看不到這點(diǎn)?他為何就認(rèn)定我們會去追擊?”
“這個(gè)……”郭嘉聞言一滯,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袁否無論北上、南下,甚至原路返回山桑縣,曹軍都有可能追擊。可唯獨(dú)往西去,郭嘉卻實(shí)在想不出曹軍去追擊的理由。因?yàn)槲魅シ置魇菞l絕路,曹軍只需要守住竹邑水寨,只等曹操大軍一到,袁否就必?cái)o疑。
袁軍深入到兗州腹地,無非就是給充州造成一些破壞,僅此而已。
而且從袁否在淮南郡、廬江冇郡的行為來看,此人絕非窮兇極惡之輩。
曹仁跟著走到地圖前,說道:“袁否小兒之所以這么做,終該有所企圖吧?”
一邊說著,曹仁冇的目光一邊下意識的地圖上來回的游走,忽然間,曹仁的目光聚焦在了地圖上的某處,失聲叫道:“壞了!”
郭嘉被曹仁這聲突如其來的大叫嚇了一大跳,連忙問道:“子孝將軍怎么了?”
“譙縣!袁否小兒他要去譙縣!”曹仁手指著地圖,氣急敗壞的說,“眼下我曹氏的直系近支雖多已遷往許都定居,可在譙縣仍有不少旁系遠(yuǎn)支,袁否小兒之所以往西,定是為了去譙縣尋我曹氏族人的晦氣,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旁邊曹純也吃了一驚,急道:“兄長,那我們得趕緊回救譙縣!”
“兩位將軍多慮了。”郭嘉卻擺了擺手,說道,“袁否小兒昔日在龍亢,眾叛親離、走投無路之時(shí)尚且不肯殺俘,在廬江冇也愿意拿出軍中僅有的存糧以屯田,足見此人并非窮兇極惡之輩,屠戮曹氏宗族這樣人神共憤的事情,他定然是做不出來的。”
停頓了一下,郭嘉又說:“何況譙縣城池遠(yuǎn)比一般縣城堅(jiān)固,袁否的驍騎營雖厲害,卻終究是騎兵,善于野戰(zhàn)而不擅攻城,所以袁軍要想攻陷譙縣卻也不那么容易,袁否真要不顧一切去攻城,只怕不等他打下譙縣,主公大軍就已經(jīng)到了。”
“也是。”曹仁、曹純兄弟這才松了口氣。
曹仁又說道:“那我就不明白了,袁否小兒究竟想要干什么?”
郭嘉的眉頭便再次蹙緊了,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他也是想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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鄲縣通往譙縣的官道上,袁軍正浩浩蕩蕩的前進(jìn)。
袁否用馬鞭遙指著前方,對劉曄說:“子揚(yáng),前面就是譙縣了,我聽說曹操便是譙縣人氏,而今曹操貴為當(dāng)今司空,其直系宗親想必多已遷去許昌定居了,但是我想,譙縣定然還有不少曹氏宗族留守,對吧?”
梁綱、周倉一聽,臉上便立刻流露出切齒痛恨之色。
梁綱與樂就交好,周倉又與杜遠(yuǎn)、何曼交好,而今樂就、杜遠(yuǎn)、何曼三人皆死于曹軍之手,梁綱、周倉無時(shí)無刻不想著報(bào)仇。
當(dāng)下梁綱沉聲說:“公子,末將請夷滅曹氏全族,以告慰樂就在天之靈。”
所謂夷滅曹氏全族,就是說要把譙縣的所有姓曹的子弟全部抓起來斬首!
劉曄聞言頓時(shí)嚇了一跳,急道:“公子,曹操之所以為天下士子所詬病,皆因?yàn)槠湟詧?bào)父仇為名,行屠戮徐州之事,公子可千萬莫要步曹操后塵行那逆天悖倫之舉。”
劉曄也是急了,逆天悖倫這樣的斷語也出來了。
不過劉曄也是真怕袁否腦子一熱,在譙縣大開殺戒,真要是這樣的話,之前在廬江冇好不容易才積攢起來的一點(diǎn)兒名聲,轉(zhuǎn)眼間就會煙消云散了。
名聲這個(gè)東西,積攢起來大不易,損壞起來卻容易。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一過抹全功,有時(shí)候只需一點(diǎn)小小的過錯(cuò),就能把你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統(tǒng)統(tǒng)抵消掉,這還只是小過錯(cuò),偌若是屠城這樣的暴虐之舉,就足以將你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便百年之后,也仍會有士子執(zhí)筆討伐你。
袁否擺了擺手,說:“曹操倒行逆施、欺君罔上,那是他一人之過錯(cuò),我又豈會罪及曹氏之無辜族人?”說完,袁否又回頭訓(xùn)斥梁綱,“叔常,夷滅曹氏族人替樂就報(bào)仇的事今后就不要再提了,吾等八尺男兒,又豈能因私而廢公?”
看到梁綱、周倉還是不服,袁否又接著說:“何況譙縣既是曹操老家,想必城池甚是堅(jiān)固,我軍深入敵境,缺乏攻城器械,急切間又如何攻得下?如若貿(mào)然強(qiáng)攻,徒然損兵折將不說,萬一遷延日久,曹軍率大軍回援,則亡無日矣。”
劉曄松了口氣,連忙說道:“公子明鑒。”
大軍繼續(xù)前進(jìn),視野中很快就出現(xiàn)了一座雄偉大城,想必就是譙縣了。
袁否目測了下,譙縣的城墻高度少說也有四丈,城外還挖了一條護(hù)城河,既便城里沒有精銳戰(zhàn)兵守護(hù),可要想攻下這樣一座堅(jiān)城,仍是大不易。
好在袁否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攻打譙縣,他現(xiàn)在只想去許昌。
當(dāng)下袁否說道:“傳令下去,全軍繞過譙縣,繼續(xù)前進(jìn)!”
袁否的軍令很快傳達(dá)下去,劉曄似乎想要說什么,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袁否看到劉曄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子揚(yáng)可冇是有什么話想要跟我說?”
袁否不問也就罷了,袁否一問劉曄便再憋不住,說道:“公子,還往前走?”
“走,必須往前走!”袁否說道,“我們不往前走,不擺出進(jìn)兵許昌的架勢,又怎么把竹邑的曹軍給引出來?不把竹邑的曹軍給引出來,我們又怎么東渡睢水?”
劉曄說:“可問題是,我們再怎么大張旗鼓,曹軍只怕也不會上當(dāng),因?yàn)椴苘姼揪筒慌挛覀內(nèi)ピS昌。”說完劉曄指了指譙縣,又說道,“我們連譙縣都打不下,又何況是許昌這樣的堅(jiān)城?公子,請恕在下直言,此舉太過一廂情愿了。”
“一廂情愿么?卻是未必。”袁否嘿然一笑,瞇起眼睛說道,“算算時(shí)間,馬忠這會差不多也該到許昌了吧?快則明天,最遲后天,竹邑曹軍必然會追上來,子揚(yáng)你信不信?”
劉曄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袁否,卻不知道該信還是不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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