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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陽大道 第一百八十九章 種子符箓 真?zhèn)鞒鰻t
空中笙簧嘹亮,香煙氤氳,遍地火樹銀花,異香撲鼻。
墨真人頭戴道冠,身披法衣,端坐在高臺上,面容古拙,有一種玄之又玄的氣息在眉宇間運(yùn)轉(zhuǎn)不休。
他屈指一彈,一枚金燦燦形若銅錢般的符文升起,四角垂芒,金光普照。
還沒等景幼南反應(yīng)過來,符文已經(jīng)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下,進(jìn)入他天門中,絲絲縷縷的祥瑞之氣流動,照徹內(nèi)外。
轟隆,
三海之中的真氣急劇地膨脹,只是三五個呼吸后,原本消耗的真氣就重新充盈起來,并有了新的變化。
赤火真氣和黑水真氣盤踞在三海中,一上一下,一陽一陰,看似格格不入,實際上卻形成了一個巧妙的循環(huán),生生不息。
好一會,景幼南清醒過來,來不及體悟體內(nèi)的變化,先向高臺上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道,“多謝真人。”
墨真人抬了抬眼皮,聲音從高臺上傳下,虛空應(yīng)和,龍鳳交鳴,道,“退下吧。”
景幼南又行了一禮,然后一振衣袂,卷起清風(fēng),回轉(zhuǎn)云臺。
取出檀香,在紫砂銅壺中點燃,裊裊香氣彌漫,沁人心腑,神清氣爽。
景幼南滿意地點點頭,拂袖在云榻上坐下,玄器五岳真形圖無風(fēng)自動,在頭頂之上展開,層層疊疊的山岳涌出,封鎖周圍虛空。
心神一動,景幼南雙目清明,隱隱看到金色銅錢般的符篥在識海中熠熠生輝,不知名的氣流從符篥中溢出,不斷地匯入到兩種真氣中。
“還有這樣的好處。”
景幼南灑然一笑,閉上雙目,靜靜地感悟識海里符篥的玄妙。
慈明大師緩緩收回目光,枯瘦卻泛著淡金色光芒的手指結(jié)根本印,嘆息道,“半步洞天真人就是大手筆,隨手就賜下種子符文。”
左丘明按在扶手上,臉色很不好看,道,“按照規(guī)定,只要候補(bǔ)真?zhèn)鞯茏訐魯》N子選手的挑戰(zhàn)是有獎勵的,只是沒想到墨真人會賜下種子符文。”
種子符文之所以被稱為種子符文是因為它是真人凝聚的一點靈光,就像種子一樣,只要有陽光和水分,就能生根發(fā)芽,茁壯成長。
看到景幼南得到如此珍貴之物,左丘明都恨不得被挑戰(zhàn)是自己了。
慈明大師沉默了片刻,開口道,“有半步洞天真人賜下的種子符文,景幼南或許用不了多久就會凝聚靈種,踏入天人大境界了。”
左丘明抬起頭,目光冷冷,道,“這不一定,我看景幼南這個人性子倔得很,他未必愿意走墨真人的老路,說不定他有自己的打算呢。”
“走著看吧,”
慈明大師說了一句,就眼皮垂下,整個人如泥胎塑像,聲息皆無。
離左丘明不遠(yuǎn)處的第四座云臺上,三五枝梅花綻放,異香撲鼻。
君憐兒興奮地俏臉生光,拍手笑道,“景幼南真厲害,邱居完全不是對手啊。”
君無悔不說話,只是按照劍訣運(yùn)作真氣,打磨劍丸的靈機(jī)。
君憐兒自言自語地說了一會,又跑到君無悔跟前,扯著他的袖子穩(wěn)定,“大兄,現(xiàn)在看來,你前面的三人都很厲害啊,你等會準(zhǔn)備挑戰(zhàn)誰?”
“一會你就知道了。”
君無悔張口說了一句,隨即任憑君憐兒如何再問,也閉口不言。
“好無趣,”
君憐兒嘟囔了一句,又連蹦帶跳地跑到白玉欄桿前,樂滋滋地觀看接下來的斗法,她是十足的小女孩性子,活潑開朗。
張昊羽頭戴梁冠,身披云龍法衣,腰束玉帶,腳蹬步云履,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卣驹诟吲_上,目光明亮。
在種子選手中,他僅次于傅玄,邱居,居于第三位,現(xiàn)在輪到他挑選對手了。
刷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匯聚在邱居的身上,靜等他的選擇。
光幕前,圍觀的眾人依舊是習(xí)慣性地猜測,只是前面兩次的局面出乎他們意料,讓他們底氣不是很足,聲音就微微小了起來。
“這個張昊羽是第三個啊,你們說,他會選誰?”
“最好的選擇就是侯青,他最弱嘛,不過今天的局面有些詭異,不敢保證啊。”
“是啊,是啊,今天的事情真是太出乎人意料了,這些種子選手真不走尋常路。”
“兩個人可都栽在景幼南身上,頭破血流的,看看張昊羽如何選了。”
張昊羽并不知道圍觀眾人的想法,他的目光越過高臺,投向遠(yuǎn)處模糊的蓮臺,在那里,他的好朋友傅玄正在運(yùn)作玄功,恢復(fù)傷勢。
對于自己好友直指次席,敢想敢做的果決,他是很佩服的,這種破釜沉舟,不進(jìn)則退的舉動,在很多時候都是有大氣魄,大追求的表現(xiàn)。
不過,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道路,勇猛精進(jìn)固然不錯,但穩(wěn)扎穩(wěn)打也能走的更遠(yuǎn)。
沒有誰對誰錯,只是選擇不同罷了。
想到這,張昊羽面色一凜,斷喝道,“侯師弟,還請出來一戰(zhàn)。”
侯青撥開面前的珠簾,從云榻上起身,原本俊美的面龐很難看。他知道自身的能力,比起大有盛名的張昊羽,恐怕要弱了一籌。
深吸一口氣,侯青壓下心里的雜念,面上重新露出剛毅之色,凝聲道,“既然張師兄有意,小弟怎會不從。”
說完,他身子化為一道銀光,電射而下。
轟隆,
兩名太一宗外門弟子的佼佼者沒有絲毫的花招,直接碰撞在一起,道術(shù)和法寶齊飛,攪動云氣,聲勢驚人。
看到兩人交手,圍觀的眾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這一場,終于是正常了,張昊羽是真的開始捏軟柿子。
“這才對嘛,軟柿子不捏,卻去碰硬石頭,自己找罪受啊”
“不錯,張昊羽才是個聰明人,識時務(wù)魏俊杰。”
“一個真?zhèn)鞯茏拥拿~穩(wěn)穩(wěn)拿到手才是最重要的,做人啊,重在知足,”
“對,對,對,這位老兄有見識,人性不足蛇吞象,看看今天,這是血的教訓(xùn)榔丨”
“嘖嘖,就是侯青慘了,這次十有八九他得把真?zhèn)鞯奈蛔幼尦鰜怼!?p/>
“實力弱,沒辦法的事,你看看景幼南,現(xiàn)在還有誰敢挑戰(zhàn)他?”
“是啊,要坐穩(wěn)真?zhèn)鞯茏拥奈蛔?沒有力壓群雄的真本事是不行啊。”
氣氛活躍起來,圍觀的眾人頓時一個個化身算無遺策的智者,指點江山,滔滔不絕。
云臺上,裊裊香煙凝而不散,與霞光交織成片,五光十色。
景幼南收功清醒過來,望了一眼下面的斗法,開口道,“唔,原來還是個熟人。”
在天馬嶺的品果仙會上,他曾經(jīng)為了爭奪車馬芝與張昊羽交過手,對他印象頗深。
瀟湘子雖然現(xiàn)在跌落到筑基境界,但畢竟以前是老牌的金丹宗師,眼界猶在,組織語言道,“張昊羽攻守平衡,步步為營,是打算逐步蠶食勝機(jī),兩人雖然現(xiàn)在不分勝負(fù),但要是沒有意外,張昊羽肯定穩(wěn)贏。”
景幼南點點頭,贊同道,“張昊羽小心謹(jǐn)慎,這樣的性子雖然有時會喪失一些先機(jī),但當(dāng)實力占優(yōu)之時,就會積累優(yōu)勢,堂堂正正碾壓過去,絕不會陰溝翻船,看來他是要拿到一個真?zhèn)髅~了。”
瀟湘子慘綠色的眸子轉(zhuǎn)動,嘆息道,“說起來,傅玄和邱居兩人的實力并不比張昊羽弱,可惜他們太過無知,居然妄想挑戰(zhàn)公子你,最終是真?zhèn)鳠o緣,一無所有啊。”
景幼南用手指叩著玉案,笑道,“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選擇,每個人也要為自己的選擇負(fù)責(zé)任。”
“不錯,”瀟湘子附和道,“他們需要為自己的選擇負(fù)責(zé)任,可惜的是他們這次不入真?zhèn)?可能就要被同齡人甩開了。”
景幼南咧嘴笑了笑,道,“我和他們是非親非故,他們?nèi)绾挝铱申P(guān)心,我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是,雖然我的實力讓他們吃了一大驚,但前三名的獎勵實在豐厚,這個次席之位應(yīng)該還會引起不少人的眼紅。”
瀟湘子彈了彈手指,長長的指甲上閃爍著幽光,道,“他們眼紅也沒辦法,公子你有玄器在手,除了第四名的君無悔,其他人都對公子你構(gòu)不成威脅。
“嘿嘿,也是,”景幼南擊打玉案,笑的很從容,道,“其他人也就罷了,不知道左丘明到時候會不會站出來,被我壓一頭的話,那個家伙可不會甘心
瀟湘子看了眼不遠(yuǎn)處的第三座云臺,開口道,“從紙面上講,左丘明的實力很強(qiáng),他要是真敢挑戰(zhàn)公子的話,我倒是不意外。”
景幼南挺直身子,皎皎然若天上明月,一字一頓道,“那到時候就讓他知道知道厲害。”
就在這個時候,張昊羽發(fā)出一道燦爛如星光的道術(shù),擊碎了侯青的護(hù)身寶光,硬生生把他打下擂臺。
張昊羽仰天長嘯,他終于拿到了一個真?zhèn)髅~,一步登天。
接下來,剩下的六人紛紛上臺挑戰(zhàn),有成功的,也有失敗的。
三天后,真?zhèn)髅麊纬鰻t,分別是,軒轅徹,景幼南,左丘明,君無悔,池明泉,白石,蕭景存,尚依依,張昊羽。
更為激烈的真?zhèn)鞯茏优琶愸R上開始,一場龍虎斗要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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