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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英雄殺 第六一六章 無心之失
鄭鳴早就認出,來人正是那位張師伯。看來此人雖然說不管自己的事情,但是來得如此的及時,就說明他還是一直關(guān)注著長天峰的事情。
“哼哼,馬經(jīng)弘,你的行禮,老朽可不敢受,竟敢對宗主出手,你想要干什么?”健碩老者并沒有朝著鄭鳴這邊看來,而是厲聲的喝道。
那被稱為馬經(jīng)弘的壯漢,此時的臉上卻流出了汗。他有點結(jié)巴的道:“我并不知道他是宗主,因為一時急切,所以才會……才會這般的魯莽。”
“還請師兄看在小弟是無心之失的份上,不要和小弟計較。”
馬經(jīng)弘說話如此的小心,自然不是因為鄭鳴宗主的身份,他客氣是因為對健碩老者的畏懼。
健碩老者哼了一聲,目光落在鄭鳴的身上,雖然他心中不愿意,但是此時還是朝著鄭鳴一抱拳道:“宗主,馬經(jīng)弘冒犯宗主,該如何處置,還請宗主示下。”
那馬經(jīng)弘萬萬沒想到驕傲的健碩老者,此時竟然如此大力的為鄭鳴造勢,他心里雖然很不舒服,卻也明白此時自己的安危,都攥在鄭鳴的手中。
“宗主,我是無心之失,還請宗主看在我是無意的份上,饒恕屬下這一次。”
鄭鳴看著臉色依舊的馬經(jīng)弘,哼了一③長③風(fēng)③文③學(xué),w●ww.cfw¢x.n≯et聲道:“無心之失,一個無心之失,就可以置宗門的規(guī)矩于不顧嗎?”
“張首座,傳我的命令,此人以下犯上,本該處死,但是念在他乃是無意的份上,我饒他不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給我吊在碧波潭示眾三日。”
馬經(jīng)弘敢對鄭鳴出手,自然是沒有將鄭鳴放在眼中,他剛才的求饒,更是敷衍了事,做做樣子。
在求饒之時,他甚至狠狠地朝著鄭鳴看了兩眼,一副你能將我怎么樣的狂傲姿態(tài)。他沒有想到,鄭鳴竟然要用這種方式來處理自己,吊碧波潭示眾,雖然不算是太嚴厲的懲罰,卻讓他顏面丟盡。
甚至他們整個鎮(zhèn)土脈的顏面,都丟盡了。
“你敢!”顧不得那么多的馬經(jīng)弘,朝著鄭鳴厲喝一聲,不過迎接他的,卻是鄭鳴越加冰冷的神情。
“莫非,你要叛門而出么?”
鄭鳴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平靜,但是這里面同樣隱含著殺意。馬經(jīng)弘這一刻才明白,這個他看不上的宗主,竟然有殺他的心思。
要是沒有健碩老者,他絕對會先對鄭鳴動手,但是現(xiàn)在,他卻是有些躊躇。
早知道這位張師兄在,自己說什么也不當(dāng)這個出頭鳥,可是就在他猶豫的時候,那張姓老者卻陡然出手。
就見他手掌詭異的出現(xiàn)在馬經(jīng)弘的肩膀上,一股勁力,更是瞬間沒入馬經(jīng)弘的經(jīng)脈之中。來不及反抗的馬經(jīng)弘,直接被他封住了全身的修為。
在萬象門之中,馬經(jīng)弘一向是一個強勢的角色,就算一些修為比他還要強的存在,和他生出一些爭執(zhí)的時候,也會不自覺的讓他三分。
可是現(xiàn)在,他竟然要被吊在碧波潭上三天,雖然這并不會對已經(jīng)成為躍凡的他有任何的傷害,但是他的顏面卻已經(jīng)丟光。
憤怒,無邊的憤怒在他的心底翻涌。他恨不得這個時候,將鄭鳴的腦袋直接給打破。
但是在健碩老者的壓制下,他卻是半點都動彈不得。所以這一刻,他只能用憤怒的眼神怒視著鄭鳴。
不過鄭鳴卻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這讓他的憤怒,全都無濟于事了。也就在他看向鄭鳴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躲在鄭鳴身邊的金元東,正沖著他擠眉弄眼。
而且眨的很厲害。
金元東的提醒讓他猛然間想到了今天來的真正目的,當(dāng)下扭過頭朝著鄭鳴道:“宗主,我冒犯宗主,是該懲處,但是有一點還請宗主給我鎮(zhèn)土峰一個公道。”
“按照宗門的慣例,我鎮(zhèn)土一脈每年都有十萬元石的份例,但是到目前已經(jīng)五年了,我鎮(zhèn)土一脈每年拿到的份例,不足三萬塊,還請宗主給我鎮(zhèn)土一脈的弟子一公道!”
“我們是萬象門的弟子,我們?yōu)槿f象門可以付出我們的所有,但是還請宗門也保障我們普通弟子該得的利益。”
馬經(jīng)弘的聲音,到了最后隱含著一絲悲憤,甚至有一種觸動人心的效果。
鄭鳴心知肚明,這才是他們真正的招術(shù),但是既然他已經(jīng)頂了這個宗主的名頭,就不能不解決。
所以他就將目光看向了一臉委屈的金元東,而根本就不用他問,金元東直接就跪在了他的面前。
“宗主啊,鎮(zhèn)土一脈的元石,是只發(fā)了三萬塊,可是屬下也沒有辦法啊!”
“每年進入宗門的元石越來越少,可是各脈需要的元石數(shù)量,并沒有減少,就算是殺了我金元東,我也補不了這個虧空啊!”
“今天既然馬首座將事情報道宗主您這里,那屬下就正式向宗主您請辭。”說話間,金元東的手中已經(jīng)多出了一個儲物手鐲,他雙手遞給鄭鳴道:“這里面是萬象山元石百年來的總賬目和司庫的令牌,請宗主查收。”
而就在鄭鳴接過手鐲之后,他豁然站起身來,胖胖的身軀上,充滿了灑脫之意:“哈哈哈,我金元東再也不用被這元石所困,再也不用拆墻補墻了。”
一副出籠鳥兒的他,朝著鄭鳴一抱拳道:“宗主您要是有什么吩咐,盡管讓屬下過來,屬下先行告辭了。”
說話間,這金元東一揮衣袖,一道紫色的方舟出現(xiàn)在他的腳下,眨眼功夫,就消失在了山峰上。
而當(dāng)鄭鳴的神念侵入那手鐲的剎那,就發(fā)現(xiàn)那手鐲中,存放了十?dāng)?shù)本帳薄,以及一塊雕刻著銘文的令牌。對于那些帳本,鄭鳴并沒有看的心思,人家既然做好了送過來,自然難以發(fā)現(xiàn)毛病。
健碩老者看著離去的金元東,輕輕的搖了搖頭,而后朝著鄭鳴道:“馬經(jīng)弘該如何處置?”
“吊在碧波潭三日,半刻都不能減少!”鄭鳴沒有朝馬經(jīng)弘看一眼,淡淡的道。
健碩老者當(dāng)下抓起馬經(jīng)弘道:“走吧!”
“鄭鳴,我冒犯了你,自當(dāng)受罰,但是你作為宗主,要是不能一碗水端平,我們不服你!”
“元石不夠,哈哈哈,為什么有的支脈元石充足,為什么到了我們鎮(zhèn)土脈,元石就不夠了,你說說,這是為了什么,難道我們鎮(zhèn)土脈的弟子,就不需要修煉了。”
“老子不服!”
用真元吼出的老子不服,一時間聲震四方,也就是眨眼間,就有不少御空而來的各脈首座,從四面八方匯聚了過來。
在看到馬經(jīng)弘被押走之后,他們倒是沒有說什么,甚至他們之中都沒有人說話,但是這種無聲的壓力,卻讓人很多時候都感到難受。
“宗主,一年一度的元石,就要發(fā)放,我青天一脈的弟子,連修煉必須的元石都湊不過,還請宗主考慮。”
“我一脈的弟子,早在三個月前,就已經(jīng)斷了元石,考慮你們,我們鴻天一脈,難道就是后娘養(yǎng)的。”
“呵呵,你和我發(fā)什么脾氣,這元石的數(shù)量,是自有成規(guī),鄭宗主,我們都是萬象山的下屬,還請您能夠一碗水端平,不要出現(xiàn)一些人撐死,我們這些支脈的弟子餓死啊!”
“誰撐死了?”
“誰撐死誰知道,元石的產(chǎn)量下降,我怎么沒有聽說啊,為什么十年前就能夠發(fā)齊,現(xiàn)在只給我們發(fā)一半!”
鄭鳴看著眼前一個個牢騷不已的人,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的冷意,他沉聲的道:“今日應(yīng)該是我成為宗主的第一日,諸位就算是在迫切的需要元石,也要讓我將宗門的情況了解之后,再給大家答復(fù)吧!”
那些飛身而來的一脈之主,好像也都知道這個時候糾纏鄭鳴沒有意思,所以大多不再吭聲。
“宗主,我們也都知道您不了解情況,我們可以暫時等一下,但是您不能讓我們一直等下去吧,你總的給我們一個時間,讓我們有個盼頭吧!”
說話的,是一個面目發(fā)苦的中年人,他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道:“晚輩們已經(jīng)斷元石很長時間,雖然暫時能夠壓制,但是總壓制也不是辦法啊!”
“玄苦師兄說的是,我覺得我這個首座,當(dāng)?shù)氖窃絹碓經(jīng)]有威信,還請宗主體諒一二。”
“還請宗主體諒我等啊!”
鄭鳴雖然很不喜歡這種情況,但是也知道自己不做出一個承諾,絕對脫不了身。他稍微沉吟,就沉聲的道:“十天,諸位給我十天的時間,十天之后,我給大家一個交代。”
十天,這個時間并不是太長。大多數(shù)的首座們,都已經(jīng)不再說話,但是那玄苦卻在此刻道:“宗主,不是我們不給您太長時間,實在是弟子們等不及了。”
“我有一弟子,準備突破躍凡,迫切的需要元石,還請宗主最好五日之內(nèi),能夠給我們一個答復(fù)。”
“宗主天降神人,捋順這點事情,實在不是什么難事,我覺得五日也有點長,三日就行了。”說話的,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有些風(fēng)流瀟灑的男子。
“三日就行,多了我就算是我們等的及,但是那些弟子們,也等不及啊!”
宗主這兩個字雖然被普遍的提及,但是鄭鳴卻難以從這些稱呼中聽到他應(yīng)有的威嚴。
他很清楚,造成這些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將他當(dāng)成一個真正的宗主。甚至他這個宗主,在這些人的眼中,也就是一個好運的晚輩。
雖然有青蓮劍歌,但是修為太低,所以他們看不上。更何況長天一脈只有一個人,這個宗主,自然就更加沒有威信。
“好,大家可以離去,三日之后,我來解決問題。”
鄭鳴知道爭議下去沒有任何的用處,所以直截了當(dāng)?shù)膶⑹虑閼?yīng)承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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