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國時代 第八百二十八章 美人邂逅

她看著自己的丈夫，傾聽著他和上校的談話，雖然他們和她有著很遠的距離，但她的敏銳聽力，還是能夠清楚的聽清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

“您覺得，乾國人會向我們的艦隊發(fā)動突然襲擊？”利士比少將問道。

“我能感覺到，他們的演習(xí)，就是在做這方面的準(zhǔn)備?！本S埃威上?？隙ǖ拇鸬溃贿^，他可能覺得自己的話會給利士比少將以誤會，所以又說道，“當(dāng)然，僅僅是準(zhǔn)備而已?！?p/> “可是您也已經(jīng)聽說了，乾國陸軍竟然協(xié)助黑旗軍匪徒襲擊并占領(lǐng)了河內(nèi)城，并且在這座城市進行了野蠻的大屠殺?！崩勘壬賹⒂终f道。

“是的，但我聽到的最新的消息，是另外一支乾國軍隊宣布攻擊和占領(lǐng)河內(nèi)的乾國軍隊和黑旗軍是叛軍，并同他們在河內(nèi)城展開了激戰(zhàn)，將制造屠城慘案的軍隊徹底擊敗?！本S埃威上校說道，“黑旗軍作為一支武裝力量，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

“是啊，這支軍隊聽說人數(shù)很少，但裝備卻非常精良，士兵的戰(zhàn)斗力也異常強大，竟然能夠以不到兩千人的兵力擊敗人數(shù)超過三萬人的叛軍?！崩勘壬賹⒊谅曊f道，“不過，也就是這支軍隊，擊敗了東京遠征軍，殺死了杜森尼中校和二百多名阿爾及利亞士兵?！?p/> “這次沖突我也聽說了，根據(jù)謝瓦里埃少校的報告，是杜森尼這個瘋子主動挑起的，他大概把這支精銳的乾國軍隊當(dāng)成不堪一擊的越南軍隊了，認為他能夠輕易的從乾國人手中拿回河內(nèi)城，結(jié)果他為此付出了致命的代價?！本S埃威上校嘆息了一聲，“米樂將軍也將為這一失誤付出慘痛的代價。”

“噢？”聽了維埃威上校的話，不但利士比少將吃了一驚，利士比夫人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何羅硭總監(jiān)被逮捕回國受審和原東京遠征軍司令波滑將軍被免職的消息，利士比夫人早就知道了，而攻擊順化的行動。便是何羅硭提出來，由自己的丈夫利士比實施的，現(xiàn)在越南的“三駕馬車”，何羅硭和波滑都已經(jīng)被拿下去了。利士比夫人最為擔(dān)心的，便是“三駕馬車”的“最后一駕”自己的丈夫利士比少將也遭到何羅硭和波滑同樣的不幸。

“米樂將軍會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利士比少將問道。

“和波滑將軍一樣，收拾行李回國述職?！本S埃威上校答道。

“您是怎么知道這個消息的？”利士比少將又問。

“我從福祿諾上校那里知道的。”維埃威上校答道。

聽到維埃威上校說消息是從“窩爾達”號巡洋艦的艦長福祿諾上校那里知道的，利士比又是一愣。

“您可能不知道，福祿諾上校是我們尊敬的帝國首相茹費理先生的好朋友?！本S埃威上校笑著解釋道?！八幸恍┬〉老?，應(yīng)該并不奇怪?！?p/> “那福祿諾上校有沒有說，我的結(jié)局會是什么？”利士比少將苦笑了一聲，“何羅硭先生進攻順化的秘密計劃，可是由我來具體實施并取得成功的。”

“呵呵，我倒是覺得，您不會有事的。”維埃威上校露出了一個詭秘的笑容，“您要知道，福祿諾上校是您的部下，他對您也是非常關(guān)心的。他專門向首相閣下打聽過關(guān)于您的消息，但并沒有從首相閣下那里聽說什么?！?p/> 聽到這里，利士比夫人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她一向相信，自己的丈夫擁有一批最好的部下。

“米樂將軍回國述職的命令還沒有下達，他最近接到的命令是備戰(zhàn)，當(dāng)然不是為了乾國人的進攻，而是為了防止在順化城出現(xiàn)河內(nèi)城那樣的悲劇?！本S埃威上校又說道。

“那樣的話，我們也應(yīng)該做好準(zhǔn)備?！崩勘壬賹⒖戳丝催h處煙雨朦朧的海面，在水霧之下，乾國軍艦的影子都變得模糊了?！拔覀儾荒茏尡瘎“l(fā)生在我們身上?！?p/> “是的，乾國人的艦隊對我們來說是巨大的威脅，雖然到目前為止，他們一直表現(xiàn)得十分友好。但他們的魚雷艇的演習(xí)卻表達了非常不好的信號?！本S埃威上校說道，“我們的戰(zhàn)艦和他們的實力大體相當(dāng)，但他們有魚雷艇，我們只有桿雷艇，如果他們真的發(fā)動雷擊作戰(zhàn)的話，對我們來說是非常不利的?！?p/> “我們需要制定應(yīng)對的計劃?！崩勘瓤戳丝搓幇档奶炜?。心情又變得有些陰郁。

“我覺得，應(yīng)該給孤拔將軍發(fā)一個電報，將這里的情況向他做一個說明，讓他動身來越南的時候，象那位乾國使臣那樣，再帶一支艦隊過來?！本S埃威上校看出了利士比的擔(dān)憂，微笑著建議道，“這支艦隊當(dāng)中，如果能夠包括一艘鐵甲艦和幾艘魚雷艇的話，就再好不過了?！?p/> 利士比少將明白了過來，一時間眼中滿是興奮之色。

自己的老上級孤拔將軍到來，他將不再有任何擔(dān)憂。

“法國軍艦在進行調(diào)動？”林逸青看著桌面上的海圖，皺起了眉頭。

“對?！睆埑牲c了點頭，又?jǐn)[了擺手，一名軍官上前，將一個個寫著艦名的細長的代表軍艦的小木片擺在了海圖上，“這便是現(xiàn)下我艦和法艦的錨泊態(tài)勢。”

“法國人沒有魚雷艇，但他們把炮艦布置在前面，顯然是為了防范咱們的魚雷艇來著。”林逸青仔細的看著海圖，說道。

“大人所言正是?！睆埑牲c頭道。

“這戲文要是這么演下去，可就有些過火了啊?！绷忠萸嘈α诵?，他沒有想到，法國人竟然會這樣的敏感，這么快便做出了反應(yīng)。

聽到林逸青并沒有打算要自己和法國海軍拼命的打算，張成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氣。

現(xiàn)在他才明白，林逸青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增加自己手中的籌碼，為了在談判桌上爭取更多的利益。

林逸青正在思考著，一個忍者走了進來，將一分電報呈到了他的面前。

“稟主公，法京巴黎洪公使急電。”

林逸青打開電報看了起來，電報上只有寥寥數(shù)字：“法政府派孤拔帶艦前來。內(nèi)有大鐵甲一艘，名為‘杜貝萊海軍上將’，一萬一千噸，三十四厘大炮四尊。為最新式之艦，另有運船攜雷艇若干，慎之。”

林逸青看完電報，微微一笑，將電報遞給了張成。

看到電報中說孤拔帶了一艘萬噸級的大型鐵甲艦過來。張成面色大變。

對于現(xiàn)在的船政水師來說，這艘“杜貝萊海軍上將”號簡直就是無敵的存在。

“無妨無妨，這條船來了更好，正好讓咱們大乾的健兒們顯顯本事。”林逸青笑著安慰張成道，“這鐵甲艦走的慢，咱們正好有時間從容布置?！?p/> “大人要如何做？”張成見林逸青鎮(zhèn)定自若，知道他可能有辦法，心中略感安定，立刻問道。

“這一回么，就不全是你們水師的事了?？次野才虐??！绷忠萸嗾f著，目光又盯向了桌面上的海圖上的雙方軍艦陣位上。

潘清嫻輕輕拈起那根象牙簪，這簪頗為古舊了，顏色變得發(fā)紅，上面繪著的一枝梨花也已發(fā)暗，比不了其他富家小組的發(fā)上珠翠，若是送去質(zhì)當(dāng)，只怕值不了幾個銀子。

這只簪子，是她在宮中得到的唯一賞賜。

“小姐，新來應(yīng)征的奴婢。您見一見吧。”家仆老黃頭的聲音打斷潘清嫻的回憶。她忙放好象牙簪，喚著：“讓她進來吧。”

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低著頭，手垂衣前，小步走了進來。老黃頭說著：“她說她喚作秋萍。就是十五里外松村的，今年十五歲，因為家境貧寒，所以出來找份差事?！?p/> 潘清嫻走上前，看著秋萍怯生生的模樣，笑道：“不用怕。我們家中都是良善人，你既入了府，便會當(dāng)你自家人一般看待地。”

其實潘府此時偌大個家院，早已空蕩蕩的，仆奴們跑了十分八九。潘清嫻之父潘清廉原本已升任機密院主事，但他為官清廉，沒有什么積財，家中雖有數(shù)百畝地，近年來兵災(zāi)盜賊紛起，佃農(nóng)四散，田不是被地方上的惡人占了，便是早荒了。潘家書香門第，只懂讀圣賢書，哪懂亂世求生之道?，F(xiàn)下眼看存銀用盡，連潘夫人的嫁妝首飾都變賣了，原來從家中帶來的仆人們眼見這家勢微，散了大半，只好再招一兩個工錢便宜的窮苦家孩子。

秋萍進了潘家，一人擔(dān)起三人的活，一日三餐，洗衣打掃。潘府雖大，好些院落卻已鎖上，花木也無人修剪，落葉遍地，滿目蕭條之意。秋萍看得凄楚，也就從早到晚，盡力收拾，可縱然忙到深夜，她只身薄力，也無法重拾這大宅的舊日風(fēng)景。

有時小姐潘清嫻也親自做些打掃洗灑的活計，秋萍極是過意不去，總是搶過來做。潘清嫻向她微笑笑，眼中卻總有掩不住的艱難。有時夜間，秋萍看見小姐獨站在天井中，默默注視檐外冷月，吟詠詩句，盡是悲傷懷秋之詞。秋萍心中不好受，也暗中對管家老黃頭說：小姐是不是該找個婆家了？

老黃頭卻總是瞪一眼她道：“婆家？你知道小姐是要嫁與誰的？說出來嚇?biāo)滥悖〗惚臼菍m中伴讀，是要做皇……不，王后的，將來王上要用八抬……不，十六，不、六十四抬的大轎來迎的呢?！?p/> “可是現(xiàn)在不是一年內(nèi)崩了兩任皇上（育德帝已然給尊室說毒死），聽說現(xiàn)在的王上又閉門不出了?。俊?p/> “哼！無知愚婦，這大南王族自有天佑，將來必有重整河山的一天，那時必來迎娶，我們家就是國丈府了。看那時，占我們田地，污我們府墻的賊人，全要跪爬了來求饒?！?p/> 若是真有那一天倒便好呢……秋萍也陷入了和老黃頭一樣的憧憬之中。那時，我不也是國丈家的丫環(huán)了么？聽人說，這種大府第的丫環(huán)，身邊也都是還有更小的丫頭侍侯著，出門也坐馬車錦轎，比縣官兒還要大呢。

秋萍想著不由笑起來，卻望見一輪殘冷月色，憂疑又回心間……若是這王上一天不來，難道就一天不讓小姐出嫁？只每天望著冷月幽云，直到白發(fā)蒼蒼么？

王上的迎親大隊沒來。卻還照樣是天天有人來扒潘府的墻偷瓦竊磚，老黃頭持棒喘吁吁的奔跑喝罵，被地痞們擲石投打，卻也無計可施。秋萍很擔(dān)心。如果有一天老黃頭累倒了，還有人來保護潘家呢？

潘清嫻有時作上幾幅字畫，請秋萍拿去街上賣了。卻不肯署自己名字。秋萍知道小姐和老爺都臉皮薄，不肯讓人知道機密院主事大人要賣畫為生，若是讓老爺知道小姐拿了自己的字畫去賣。沒準(zhǔn)還要家法斥責(zé)，說丟了家族的臉面呢。雖然家中快要連肉也吃不上，可是臉面對這樣的大戶人家才是最重要的啊。

秋萍連著幾天上街賣畫，但亂世時分，只有瘋搶米面，哪有人有心思買畫呢？這天天色陰晦，疾風(fēng)送寒，卷起塵沙，街上行人舉袖遮面匆匆而過，秋萍又是站了一天。無人問津。她心中嘆息，可惜小姐畫得這樣好畫，一手好字，世間哪還有人識得？

正惆悵時，一只手伸來，輕輕拈起畫幅一角。一個清朗的聲音道：“真是好畫，可入上品，不想?yún)s會在這樣街頭叫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