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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典 第七十一章 破界的鑰匙
知道老人起疑,樂晨也不在乎,淡淡道:“我沒辦法和你解釋,實(shí)際上,很多事情我也想不通,所以,你不想我?guī)湍愕拿Γ苷#鋵?shí)就算你說出來,我也未必幫你。”
老者目光閃爍,臉色陰晴不定,樂晨這時(shí),已經(jīng)將那布袍又裹在了他的身上。
但或許因?yàn)闃O寒和暖意交替帶來的刺激,令他又大聲咳嗽起來,嘴里,這次卻沒有鮮血沁出。
漸漸的,他咳嗽的力氣都沒了,微弱的眼神中透出凄然之意,顯然他知道自己大限已到,看著樂晨,終于,他凄然搖頭,“時(shí)也命也!好吧,老頭子就賭一次!你在那孫阿彩的儲(chǔ)物戒指中,可發(fā)現(xiàn)一塊羊皮地圖和黑色火焰般的令牌?”
樂晨意念一動(dòng),手心處便出現(xiàn)了老者所說的這兩樣?xùn)|西。
看著樂晨手里物事,老者呼吸突然急促起來,他竟然猛地坐起,手指著那黑色令牌:“你把它……把它送到地圖上……嗬……嗬……”
老者突然,向后便倒,樂晨一閃到他身前,輕輕扶住了他。
老者看著樂晨的眼神,有著一絲期盼,一絲熱切,也有一絲迷茫,他用力抓著樂晨衣袖,“把令牌送到地圖上標(biāo)記處,自有你的好處!”
樂晨看著他,點(diǎn)點(diǎn)頭:“我也許會(huì)去,也許不去,但你放心,我不會(huì)泄露你的秘密。”
老者盯著樂晨,想說什么,眼神里異光頻頻,但他終于,長嘆一聲,慢慢閉上了眼睛。
樂晨搖搖頭,起身。
得到孫阿彩儲(chǔ)物戒指的愉快心情很快便淡了,找到這樣一個(gè)老者,應(yīng)該是孫阿彩的對(duì)頭,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還莫名其妙受到了委托。
樂晨低頭,看向手里的羊皮地圖,地圖上山川河流,甚為清晰,甚至標(biāo)注了地名,卻是西南的天山山脈圖,在地圖上有一個(gè)叉號(hào)標(biāo)記,看來就是老者所說的送去黑色令牌的坐標(biāo)了,叉號(hào)在天山山脈西段,看來已經(jīng)出了國境,應(yīng)該是在烏茲比克斯坦境內(nèi)。
樂晨手一揮,羊皮地圖和黑色木牌便消失不見。
回頭,看了看身后小婉和白曼兩人,方才兩人一直沒說話,就這樣靜靜站在自己旁側(cè)。
樂晨又舉目看向眼前的光幕,眼神陡然一寒,踏步過去,狠狠一拳,擊在了光幕之上,隨即,一股恐怖力量反彈過來,嘭一聲,樂晨連退數(shù)步,嘴角沁出了鮮血。
“少爺……”
“主人!”
小婉和白曼都驚呼,大黃卻是目露兇光,也狠狠向光幕上撞去,隨后慘號(hào)一聲,被彈的飛起摔落,濺起一地冰雪。
但它落地后,眸中兇光更濃,嗚嗚低吼,便又向那光幕狠狠撞去,顯然它察覺到了主人要破開光幕的情緒波動(dòng),眼前的光幕,變成了它生死仇敵,只要沒有死亡,它就要與這光幕戰(zhàn)斗。
又一聲慘號(hào),大黃彈回來,已經(jīng)口鼻出血,但它仰天怒吼,便又要閃電般撲出。
隨即黑影一閃,樂晨到了它身邊,輕輕抱住它,撫摸它已經(jīng)豎起來的背毛,大黃雖然不甘心的怒瞪著光幕,但卻又不敢用力掙脫主人懷抱,它有些委屈的嗚咽兩聲,終于收回了瞪著光幕的兇光,在樂晨懷里磨蹭起來。
樂晨一只手抱著大黃,另一只手掌心處,卻多了那枚篆文銅錢。
看著那光幕,樂晨雖然安慰著大黃,但心中同樣郁悶無比,突然便將手中銅錢狠狠向那光幕砸去。
但如同樂晨所料,銅錢碰觸到光幕,便被彈了回來。
大黃和樂晨心意相通,好像知道這枚銅錢的重要性,飛快的竄出去,把這枚銅錢叼回來送到了樂晨手中。
就在這時(shí),樂晨目光一凝,卻是銅錢和光幕相撞的瞬間,在那光幕前方,有絲絲波動(dòng)傳來,漸漸的,出現(xiàn)了一張書案,書案上,有筆墨紙硯,看起來,就好像古代文人的書桌。
樂晨微微一怔,不由往前走了幾步,他心中突然有所感悟,應(yīng)該是,自己如果能在書案上攤開的絹紙中,寫下一個(gè)字,便可以破開這個(gè)空間。
“少爺,好可愛的小狗啊,好像有人跟我說話,只要我能抱到這只小狗,咱們就能出去。”小婉突然指著光幕前,好像見到了特別可愛的小東西。
嗯?樂晨一呆,見小婉手指方向,正是自己看到的書案方向。
“小婉,你說有一條可愛的小狗?”樂晨臉色有些古怪。
“是啊,少爺你看不到嗎?”小婉奇怪的看向樂晨,又看向白曼:“白曼姐,你看得到嗎?”
白曼輕笑道:“小婉你是不是眼花了?明明是一個(gè)塑料模特在等我化妝,應(yīng)該是,我給她化好妝就能出去了。”
什么亂七八糟的?樂晨用力撓了撓頭,但是,感覺得到,這并不是什么幻覺。
“我先來吧!”樂晨走上兩步,伸手便向文案上的毛筆抓去,但是,他的手將將要進(jìn)入桌案范圍內(nèi)時(shí),突然眼前一陣波動(dòng),一層薄薄的光幕將桌案籠罩其中,樂晨探入光幕中的手指指尖,立時(shí)便感覺到光幕中看似安靜,但卻有股狂暴的力量肆虐其中,手指突然刺痛無比,樂晨悶哼一聲,退后兩步,看向右手,探入光幕中食指中指和無名指的指尖,血肉模糊,他要再晚上片刻,只怕這只手就會(huì)被光幕中的狂暴氣流絞得粉碎。
不過樂晨,不怒反喜,因?yàn)樽约旱牟聹y(cè)是對(duì)的,就在指尖探入書案光罩之中時(shí),連接外界的巨大光幕也有了一絲波動(dòng),顯然,這書案,便是通往外界的鑰匙。
既然找到了鑰匙所在,那么,總能想辦法出去的。
就在樂晨臉上泛出喜色時(shí),突然,旁側(cè)傳來咖咖怪笑聲,把樂晨嚇了一跳,轉(zhuǎn)頭看去,卻見孫阿彩突然睜開了眼睛,咧開她滿是黑色血污的大嘴,喋喋怪笑,“小雜種,你知道如何出去又怎樣?你出去后,世上已過了千年,你的親人朋友全都變成了白骨,世上再無你認(rèn)識(shí)的人,嘎嘎,想想你那痛苦的表情我就高興,老婆子死在你前面,在九泉下先去折磨你的親人,嘎嘎!”
樂晨呆了呆,這孫阿彩術(shù)法竟然如此詭異,原來,她一直吊著一口氣沒有死,想來這是一口怨氣了,她殺不死自己,卻也要在精神上折磨自己,不然,這口怨氣便無法消散。
而聽著孫阿彩的話,樂晨心中更是一凜,暫時(shí)壓下了將這老妖婆的頭踹爆的沖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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