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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英雄系統(tǒng) 第一百六十八章:人言可畏
天音閣乃是北域第一圣地,遺世獨(dú)立,不染紅塵,因此在這天音閣方圓百里之內(nèi),都是人跡罕至,保留著大地原始的風(fēng)貌。
而天音閣百里之外,有一座城池,名喚云霄城。
這云霄城只是一座小城,其中絕大部分都是普通的百姓,并沒有什么世家或者宗門駐扎在此,因?yàn)檫€沒有誰敢在這天音閣腳下安插一顆釘子。
以往這云霄城對于天音閣來說,主要的作用就是提供法宗劍宗那幾千弟子的吃喝用度,而現(xiàn)如今不同了,因?yàn)樯裎涫サ畹拈_啟,北域各大勢力傳承皆是匯聚至此,這么多人,不可能全都住進(jìn)天音閣之中,在天音閣腳下扎營什么的也不切實(shí)際,所以干脆把他們安排到了這云霄城來。
也正是因?yàn)槿绱耍@往日有些冷清的云霄城,現(xiàn)如今變得十分熱鬧,北域之中的各大勢力傳承,宗門世家,以及那七國天驕論武的少年英才,全都匯聚在此。
雖然人多了,但是并未因此而混亂起來,反而是井井有序,各方勢力之間,縱然是仇恨積深的對手,表面上都保持著克制,沒有一人敢在這云霄城之中尋釁滋事。
如此可見這天音閣的威懾力。
只不過幾日之前,那代表天音閣駐守在云霄城中的法宗之主孟千秋離開之后,這云霄城的氣氛就變得有些詭異起來了。
云霄樓,整座云霄城最大的酒樓之內(nèi),滿客坐落,熱鬧無比。
北域各大勢力匯聚于此,自也有不少相熟之人,上來這云霄樓喝上一杯自然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椋舱且驗(yàn)槿绱耍@幾天來云霄樓的生意都異常火爆,客人出手更是闊綽無比,讓這云霄樓的老板做夢都是咧著嘴的。
既是酒樓,那么其中肯定是少不了流言蜚語,把酒言歡之時(shí),自然而然的便將話題引到了最熱門的那兩件事情上面。
十日之后開啟的神武圣殿,以及數(shù)日前的天音閣之戰(zhàn)。
“聽說幾日前,有人在天音閣上大鬧了一場,不僅僅把那劍宗法宗的兩位首席弟子差點(diǎn)打死,甚至連劍宗之主凌秋雪都敗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當(dāng)然是真的,不見那位法宗之主都離開了么?就是因?yàn)榇耸拢徊贿^這幾日來,天音閣數(shù)千名弟子將周圍幾乎都翻了一遍,就是找不到那人。”
“也不知道是誰有這般本事,那可是天音閣啊,那位劍宗之主據(jù)說更是先天之中的頂峰強(qiáng)者,連她都敗了!”
“聽說那人喚作寧淵,出自大秦,不久之前,天音閣的傳人蘇大家前往大秦主持天驕論武,他就曾經(jīng)前去鬧事,最后甚至連蘇大家都被他劫走了,幸好及時(shí)救了回來,否則那后果當(dāng)真是不堪設(shè)想。”
“原來如此,我說難怪天音閣要?dú)⑺故且灰\,連蘇大家都敢冒犯,此人便是死一百次也不為過,若是給我見到,定然要將他斬于劍下。”
眾人議論之間,便聽到一聲憤慨之聲,不少人轉(zhuǎn)眼望去,發(fā)現(xiàn)出聲之人,赫然是一個(gè)年紀(jì)輕輕的白衣少年,那還帶著一份稚氣的臉龐之上盡是義憤填膺之色,似恨不得直接去斬了那寧淵一般。
見此,一人不由得一笑,出聲言道:“這小兄弟,你有這想法自然是好的,但想想也就差不多了,你去斬他?連天音閣劍宗之主都敗了,你去找他麻煩,那豈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么?”
“不錯(cuò),聽說此人體質(zhì)特殊,極有可能修煉了妖族玄功,以至于肉身如妖,強(qiáng)悍無比,沒有先天之境的修為根本傷不得他絲毫。”
“妖族玄功,難纏此人與妖族有所勾結(jié)不成?”
“這就難說了,傳聞幾月之前,這寧淵連修煉都不能,但自從進(jìn)入過一處妖族秘境之后,不僅僅從妖族手中死里逃生,實(shí)力還就此突飛猛進(jìn),但是他偏偏修不出真氣來,只有那肉身悍勇無比,一身蠻力更是恐怖至極,這不是妖修之法是什么。”
“我看那,那真正的寧淵說不定早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寧淵是一頭大妖幻化而成的,潛伏在我人族之中圖謀不軌,但最終還是在天音閣露出了馬腳。”
眾人議論紛紛,言語之中是越有夸張之勢。
正所謂三人成虎,百人則妖,在天音閣的影響之下,眾人已是將寧淵視作了妖魔,皆然想要處之而后快。
聽著這些話語,一桌前,獨(dú)自飲酒的一人不由搖頭一笑,喃喃說道:“我這才明白,什么叫做人言可畏了。”
這是一個(gè)三十左右的男子,看起來平凡無奇,周身不見半點(diǎn)真氣或者罡氣波動(dòng),手上也是空無一物,穿著也是毫不起眼,看起來就像是個(gè)普通人,放到人群之中,眨眼就能夠消失不見的那種。
“嗯。”聽到他的話語,先前那出言要斬寧淵的白衣少年眉頭一皺,轉(zhuǎn)身望向了這人,說道:“你這話是幾個(gè)意思,何謂人言可畏,我等還是冤枉了那寧淵不成?“
聽此,那男子望了這白衣少年一樣,道:“你多想了,我就隨便感嘆兩句,你繼續(xù),當(dāng)我沒說好了。”
說罷,這人也不理會白衣少年反應(yīng)如何,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你……。”見此人如此藐視自己,那白衣少年先是心頭生怒,但又想到了這里是云霄城,不好鬧事,只能強(qiáng)壓了下來,冷哼一聲道:“這一次本公子就不與你計(jì)較。”
那人卻是不可置否的一笑,望也不望他一眼。
見此,白衣少年冷哼了一聲,重新坐下,道:“那寧淵與妖族勾結(jié),還妄圖對蘇大家不軌,當(dāng)真是人人得而誅之,回去之后我便請師尊出手,為我人族除此大害。”
“哦,不知道這位小兄弟師承何處?”
“在下北風(fēng)山劉子峰。”
“北風(fēng)山?原來小兄弟是北風(fēng)絕劍的傳人,真是失敬,若是北風(fēng)閣下出手,說不定真的能斬了那寧淵……”
雖是恭維之語,但那白衣少年還是一笑,道:“能為我人族除此大害,我想師尊定會欣然應(yīng)允的。”
“你夠了!”
然而這白衣少年話語方才落下,便聽一內(nèi)廂之中傳來一聲冷喝,隨即房門打開,一道身影怒步走出。
同是一襲白衣,但在她身上確實(shí)更添三分勝雪無暇之意,精致絕美的容顏,說傾城絕世也毫不為過,只不過此刻盡是怒色,那若星辰般的眸子冷然落在了劉子峰身上,目光,是若出鞘之劍般的凌厲。
“嗯。”見此,劉子峰不由一怔,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起身對這白衣少女說道:“這位姑娘,你這是何意?”
卻見那白衣少女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寒聲道:“你口口聲聲說他勾結(jié)妖族,還對蘇暮晚晴欲行不軌,你有證據(jù)么?”
“這……”見她竟是為了那寧淵出頭,劉子峰眉頭一皺,道:“此事人人得知,難道還有污蔑那寧淵絲毫不成?”
卻見那白衣少女聽此,眼中怒色更甚,冷聲喝道:“人人得知?我看分明是人云亦云,你見過寧淵么?便言定他勾結(jié)妖族,為了討好那天音閣,你是連臉面都不要了么,那怎么不去天音閣山下,跪求他們將你收入門下呢?”
怒聲話語,讓那劉子峰臉色不由一紅,隨后怒聲道:“姑娘,你休要出口傷人,我不過是就事論事。”
聽此,白衣少女一陣?yán)湫Γ溃骸拔乙仓皇蔷褪抡撌露眩趺矗莸媚阄勖锼耍腿莶坏脛e人說你半點(diǎn)么?”
“你……”一句話語,讓那劉子峰更是驚怒交加,隨后怒聲道:“好個(gè)伶牙俐齒,你如此維護(hù)那寧淵,難不成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
然而他怒,這白衣少女更怒,冷然喝道:“便是有你又如何,也要出劍斬我么?那來,我也想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在這里大放厥詞。”
話語聲中,她探手一招,虛空之中一道血光綻放,隨后一口通體猩紅的長劍浮現(xiàn)在手,駭人煞氣浩蕩而出,隱約有妖獸狂嘯之聲,直讓虛空都為之一凝。
“先天神兵。”
“如此煞氣,此劍不凡。”
“神兵入體,第二重禁制。”
“這是鎮(zhèn)妖劍,此人是那天南王之女,朝陽郡主。”
見此一幕,云霄樓之中眾人也是一怔,而后方才有人回神,認(rèn)出了朝陽的身份。
“天南王,鎮(zhèn)妖劍!”
見此一幕,那劉子峰臉色不由得難看了幾分,他的師尊北風(fēng)絕劍雖也是一位先天強(qiáng)者,但和這天南王相比這是遠(yuǎn)遠(yuǎn)不如了。
北域戰(zhàn)神,永鎮(zhèn)天南,數(shù)百年讓妖族不能進(jìn)軍北域一步的頂峰強(qiáng)者,就是連三大圣地都對其禮遇有加,這哪里是尋常先天能夠相比的?
而朝陽身為天南王之女,鎮(zhèn)妖劍傳人,就更不是他劉子峰能招惹得起的了。
眾人震驚之間,角落之處,獨(dú)自飲酒的那名男子不由搖頭一笑,道:“這莫名的既視感啊,也難怪她這般生氣了,哎……”
話語之中,此人也放下了酒杯,注視著喚出鎮(zhèn)妖劍的朝陽,淡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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