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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qiáng)妖孽 第863章:祖庭之戰(zhàn)(五)
“轟轟轟!!”千萬大晉修士西征,百萬道教修士東迎。隨夢小說w.suimeng.lā落霞紫英陣打開的剎那,九龍磐天陣,朱雀龍舞陣,同時(shí)打開了兩個(gè)巨大的漩渦。
漩渦飛速流轉(zhuǎn),一道道流光傾巢而出,數(shù)十萬飛劍凌空,靈氣貫日,好似銀河圍繞圣山。
就在這片流光出現(xiàn)的瞬間,山上所有分支的門主猛然站起,難以置信地看著下方。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一位道姑猛然沖到山前,看著下面那一望無際的流光長河,顫聲道:“大陣不破,他們怎么全都沖出去了?找死嗎!”
銀河雖然蒼茫,但是在它對面,是根本看不到頭,遠(yuǎn)超銀河幾倍,幾十倍的無盡黑潮!
放棄護(hù)山大陣的保護(hù),沖出去背水一戰(zhàn),根本沒有背水的選項(xiàng)!只有死路一條!
三清觀,一位老者霍然站起,雙手微顫,須發(fā)皆揚(yáng),聲音都嘶啞了:“海蟾派,無為派,嶗山派……”
他大吼一聲頹然跪在地上:“你們難道不要自己的道統(tǒng)了嗎!!!”
這一聲,仿佛喊出了宗教信仰的魂。
一位門主站起,另一位也站起,不多時(shí),整個(gè)青城山,所有分支門主盡皆起立,接著,派系中的精銳也愕然站起,不敢相信地看著下方。
道教之所以四分五裂,奉三山為祖庭,那是因?yàn)槔砟畹姆制纾热缬械拈T派主張自然無為,有的門派主張隨緣,幾千年的歷史長河,這種分歧越來越劇烈,才分為了各種派系。
他們在華夏的歷史中顛覆了數(shù)千年,秉承自己的理念,一直走到今日。然而……今天,他們卻完全拋下了分歧!選擇和祖庭站在一起!
十七個(gè)門派,數(shù)十萬修士,這一刻拋卻了門派之別,只有一個(gè)理念:死守祖庭!
祖庭都丟了,算什么信仰?
“一旦這些人死去……這十七個(gè)門派……”一位道姑嘴唇微顫:“就等于從歷史長河中消失!”
“他們?nèi)际桥芍凶詈蟮木J,掌管各派精要……他們,他們怎么如此沖動(dòng)!”“幾千年的理念……今日……今日你們一朝拋棄了么?”“不應(yīng)如此……不應(yīng)如此啊!諸位!”
說著說著,不少人熱淚盈眶。
是的,不應(yīng)如此。
但是,更應(yīng)如此!
這是道教祖庭,張道祖得道之地,當(dāng)年萬界大戰(zhàn)張道祖大破數(shù)百萬真武界敵軍之地,心靈歸兮之地,信仰萌發(fā)之地。這里,也是華夏西南國門。
一旦被破,后果不堪設(shè)想。
在這種重壓之下,幾千年的分歧,何其渺小,而這十七派……只是剎那之間,就決定了孰輕孰重,這種胸懷,他們只能敬佩。
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看似分歧的道教之下,各大派的聲音從大到小,最后,上百個(gè)分支的門主,死死咬著牙,朝著下方一拜。
“道友……走好。”
“從今日起,我虛無派在一天,海蟾派傳承不絕,香火不絕!”“老夫起誓,今日起,我文始派在一天,無為派傳承不絕!”“我真武派在一天,必定為你凈明派護(hù)航!”
道道聲音,沒有靈力,卻仿佛傳到前方,萬軍從中,黑色海潮之前,姚昆吾轉(zhuǎn)過頭,心中五味雜陳,好似聽到了這些聲音,回頭一望。
這一眼,看的是最后一眼祖庭。
這一眼,也是為海蟾派傳承哀嘆。
一眼千年,千年的紛爭,千年的共存。
“諸位。”收回目光,連同他在內(nèi),十七位門主長劍斜指,幾十萬人面對前方根本數(shù)不盡的千萬大軍,聲音顫抖,那是“多”這個(gè)詞已經(jīng)達(dá)到了極致而帶來的無盡壓抑,還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豪氣沖天。
頓了頓,十七位門主異口同聲地一聲大吼:“死守祖庭!死守國門!!”
“分支雖滅,信仰不滅!!道火永存!!殺!!”
沒有任何對話,一聲驚天動(dòng)地的殺字爆發(fā),幾十萬人,銀河星爆一般,義無反顧地沖向前面一望無際的黑潮。
“找死!!!”迎面對上的,就是六大遠(yuǎn)征先鋒軍。六位金丹橫刀立馬傲立陣前,面對著前方銀河的轟然爆發(fā),六人一聲長嘯:“以卵擊石!”
“拿你狗頭祭旗!”“區(qū)區(qū)螻蟻,安敢挑戰(zhàn)扶桑?!”
“轟轟轟!”六道身影飛速?zèng)_出,在他們身后,無窮無盡的真武鐵蹄海嘯一樣沖來。
近了……更近了……黑色,白色,掩蓋天際的雙方,如同太極流轉(zhuǎn)。
千米,五百米,三百米……零!
“轟!!!”碰撞的剎那,無窮靈光飛起,不知道多少修士在首次的碰撞中回歸祖庭。但剩下的修士根本沒有看一眼,用盡全身力氣殺向前方。
向前,只有向前。
后方,已無退路。盡自身全力,求一個(gè)無愧于心。
“當(dāng)!”姚昆吾手起刀落,僅次于金丹的靈氣全面爆發(fā),生死看淡之下,一把長劍揮舞為一個(gè)白色圓球,一件件偷襲而來的法寶,居然被他一一蕩開。只要身處他身前,竟無一合之將!
虎入羊群,隨著他一聲怒喝,劍尖上靈光陣陣,青蓮朵朵,一把劍居然化作千百道,柔若無骨,明明刺向前方,卻峰回路轉(zhuǎn),后心中劍。
“噗噗噗!”所過之處,道道血箭飛射半空,一位位真武界筑基初期的修士愕然捂著咽喉,有的震撼地掩住眉心。他們看不懂,為什么刺向小腹的一劍,卻靈蛇一樣刺中了自己咽喉?
“犯我祖庭,雖遠(yuǎn)必誅!!”姚昆吾殺到興起,一聲長嘯,劍光如匹練,在身側(cè)劃過。
寂靜無聲。
下一秒,周圍所有真武界修士齊齊捂住咽喉,血雨紛飛中倒地。
爽……
他仰天出了一口氣,這才沖入真武界五分鐘,他已經(jīng)陣斬幾十人。這種通透之感,這種理念豁達(dá)之感,這種……無怨無悔之感,潮水一樣沖擊著他的心靈。抬頭入目,星是朗星,月是明月,卻讓他覺得天高海闊,云淡風(fēng)輕。
心臟在狂跳,身體卻平靜到可怕,靈氣攀升到了巔峰。他已經(jīng)不想看自己還剩多少靈氣。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死之前,能殺多少人。
“二師弟……”他抽空看了一眼青城山:“海蟾派的傳承……師兄就留給你了……”
不等他感慨,一層層的黑色潮水再次掩蓋,而這一次,遠(yuǎn)不是之前那些普通修士。
重甲軍!
每一個(gè)人,都身穿刻滿符箓的黑色重甲,鐵甲覆面,唯一露出來的兩雙眼睛,透露著無窮殺意。
無一人開口,整齊劃一,數(shù)十人牢牢圍住姚昆吾,身上符箓沖天亮起,如同擇人而食的猛虎。
然而,他們面對的是拋棄一切的雄獅。
“還算來了些看得過眼的。”姚昆吾哈哈一笑,長劍一揮,下一秒,千樹萬樹梨花開,一朵朵白色的花朵綻放劍尖,而他容貌急速衰老,身后竟然出現(xiàn)了一尊踩在蟾蜍上的虛影。
寬袍,長袖,披散頭發(fā),容貌模糊不清,卻帶著一種讓人心驚的威嚴(yán)。
“請祖師像?”戰(zhàn)場不遠(yuǎn)處,一個(gè)酣暢淋漓的大笑聲響起:“海蟾派的看家絕學(xué),姚家小子,咱兩就來比一比,看看誰殺得更多!”
不知是誰,姚昆吾大笑道:“好!”
話音剛落,哪一處同樣出現(xiàn)一尊虛影。
那是一位女子,腳踏蓮葉,手捧蓮花,身側(cè)無窮花瓣落下,雖然清麗,卻殺意無方。
何仙姑!
“轟轟!!”兩道光華從千軍萬馬的黑潮中爆發(fā),筑基的神通,不恢宏,不震撼,卻讓所有人看的熱血沸騰。
青城山,不知道多少修士死死咬著牙。
或許……他們殺得入魔,殺得瘋狂,沒有發(fā)現(xiàn)。而在山上卻能清晰看到,每一秒,都有無數(shù)白色靈光轟然炸裂。每一秒,都有黑色填滿白色的位置。
數(shù)十萬人,怎么比得上真武界千軍萬馬?
人力有窮時(shí)。
那些炸裂的白色靈光,全都是還能自爆的修士,綻放出生命中最璀璨的光華。
亦是最后的光華。
“撲!”無數(shù)聲響,一位道姑神色從容,動(dòng)作停止,一絲鮮血從嘴角流下。
她手中的劍,直指對面一位千夫長的咽喉。就差一毫米,就能讓對方飲恨。
這可是千夫長啊……
她閉上了眼睛,面帶微笑。身體中,七八把長矛已經(jīng)將她插成一個(gè)篩子。殷紅的血液剎那間染濕她的道袍。
“無為派當(dāng)代門主,七妙道姑?”她眼神已經(jīng)有些渙散,前方黑潮分開,一位穿著黑色甲胄的青年男子,騎在一匹黑虎上踏云而來,冷冷看著她:“懸賞金七十二萬。本座問你一句,若是投降,本座擔(dān)保能治好你的傷。并稟明征北候,贈(zèng)予萬夫長一職。”
七妙道姑沒有回話,她的眼睛迷離地看向前方。
止步于此了么……
自己……還是學(xué)藝不精啊……
幾千年和其他門派勾心斗角,有何意義?
自己甚至不如其他幾位門主殺得更遠(yuǎn)……
在她眼中,前方數(shù)百米,一道道靈光炸起。那是十七個(gè)支派的其他門主,而……這一片黑潮之中,已經(jīng)僅剩他們。
后方,一片漆黑,已經(jīng)看不到白色的身影。
她再將目光移動(dòng)到自己劍尖地方向,她的劍,從未落下。
“可惜啊……就差一點(diǎn)……”
下一秒,隨著“轟”地一聲巨響,她七竅中爆發(fā)萬道靈光,飛快扭曲,爆炸,一朵白蓮凌空盛開,方圓百里。
不知道怎么地,我設(shè)定了11點(diǎn)發(fā),居然沒發(f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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