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制神話 第一千三百六十一章盤古之謎(中)

“盤古···真的死了嗎？”楚河的第二個問題，看似簡單，只是一個是或不是的回答，并且簡單直白，并沒有多大的內(nèi)涵。

但是問題的關(guān)鍵就在這里。

這第二個問題，其實與第一個問題是相互矛盾的。

在女媧說明，自己不能道出真相后。

楚河就一直在想，為什么她不能說出真相。

除非，女媧所保留的這個‘真相’，是造就如今這般‘現(xiàn)實’的基石。

這就像有人用一個謊言創(chuàng)造了一個帝國，并將這個謊言鎖進了箱子里，要打開箱子，就要砸了它。而一旦釋放了謊言，那么這個無比堅固，人人所知為英雄所開創(chuàng)的帝國，卻成了為建筑在謊言之上的笑話。

那會是一種什么樣的結(jié)果？

大廈崩塌，江山動亂，帝國傾倒，一切陷入混亂···。

而眼前的情況，或許更加嚴(yán)重。

女媧所掌握的那個不能說的秘密，或許就是整個仙道文明宇宙發(fā)展到如今這種狀態(tài)的基石。

一個被封鎖的秘密，或許是一段謊言，讓仙道膨脹，讓宇宙發(fā)展，讓文明璀璨，讓無數(shù)的杰出人物誕生，讓諸圣高高在上。

但如果···構(gòu)成這一切的基礎(chǔ)的、基礎(chǔ)，都是謊言，被蒙蔽的一切，得知了真相···世界又會怎么樣？

楚河無法想象結(jié)果。

比如說···靈氣并不存在，超凡絕不存在，長生、不朽也不存在···。

所有認知的一切，都是從很久以前，有人說···這些是存在的，然后所有的生靈都相信了，于是···這一切都誕生了。

當(dāng)然，這些只是楚河的腦洞，他無法正面的從女媧這里得到任何的真切答案。

他甚至不能要求女媧有任何的肯定或者否定表態(tài)。

女媧仿佛只是一個擺設(shè)，一切全靠楚河在這里猜想。

這么一看···楚河來這里詢問女媧，究竟有沒有意義？

除了得知，女媧保守著一個不能說的秘密以外，似乎沒有什么真實性的收獲。

不然···楚河不是尋常人。

他是大道金仙。

打破了僵化的思維，讓一切變得自由。

是與否，本質(zhì)上也是人為定義的某種概念，如果將這兩者的界限模糊，讓是和否全都歸入混沌。那么當(dāng)楚河質(zhì)問女媧時，他想要的答案，就藏在女媧的靜默無言否定中。

很唯心，也很玄。

但是對于楚河來說，唯心與唯物，早已不存在任何的界限和意義。

本質(zhì)，萬物、萬事、萬化的本質(zhì)，才是一切的基礎(chǔ)。

楚河需要的只是一個質(zhì)問的過程，而通過這個過程，他可以得到他要的結(jié)果和答案。

“盤古和他···他們是一個人？”楚河又問了第三個問題。說到‘他’是還用手指了指混沌未明之處，代指了某個存在。

好像確信了第二個問題的正確性一樣。

是不是如此，也唯有楚河自己心里清楚了。

女媧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仿佛讓人錯覺，即便是楚河現(xiàn)在脫光了在她面前跳大象舞，她也不會有絲毫的情緒變化和波動。

但是楚河卻越問越起勁，仿佛已經(jīng)快要抵達真相一般：“不對！他們是一體兩面？宇宙存在總量不變，歸咎于個人多寡而已。圣人歸根結(jié)底，便是整個宇宙中，存在感最強的那一撮人。他們占據(jù)了整個宇宙九成的存在感，剩下的才分給蕓蕓眾生。大道金仙，也不過是因為在本宇宙無法索取那么強大的存在感，故而將自己擴散到不同的宇宙，從別的宇宙找尋存在，最后在總量上達到···甚至超過圣人。”

“他和盤古，他們是宇宙兩面···兩個紀(jì)元中，最受鐘愛者，也是‘存在’的匯聚。所以，他們彼此都仿佛對方的影子，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如同我們看著自己的影子，我們以為影子是我們的附庸，如影隨形···但是或許，在另一個定義里，我們是影子的附庸，影子才是主體，而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在受著影子的操控和擺布。”

楚河的話充斥著許多頗為繞口和燒腦的道理。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莊周夢蝶的升級版。

莊子夢蝶，醒來之后，思考著究竟是他夢到了蝴蝶，還是蝴蝶夢到了他。

而楚河的道理在于，兩個宇宙紀(jì)元，兩個宇宙紀(jì)元所存在的‘生靈’，或許互為影子。

都以為自己是‘本體’，都以為自己操縱了對方。

“既然他來到了我們的紀(jì)元，那么盤古自然是去了他的紀(jì)元。那么···三清又是怎么回事？”楚河的自問自答，漸漸的陷入了一種魔障狀態(tài)。

他好像已經(jīng)徹底陷進去了。

懷疑，否定，確信，然后再懷疑，再否定···他似乎已經(jīng)從怪圈中迷茫，找不到片刻的真實。

但是···放大來說，真實和虛假···不也是一個相對的問題嗎？

就像一百塊錢，現(xiàn)在我們握在手里，它是真實的，可以換來價值相當(dāng)?shù)奈锲贰?p/> 但是往上推一百年，這一百塊···還是錢嗎？它還擁有它所擁有的真實價值嗎？

“誓言，所有的一切，都存在于你的誓言。值得以為圣人去遵守，無法違背的誓言，那必然有著連你也無法承受的重量和壓力。”楚河似乎正在靠近真相，因為女媧已經(jīng)終于有了動作。

她站起了身，身上衣裙化作霧氣散去。

楚河從未見過如此完美的身軀。

他也算是老司機了，但是這一次，他卻像是一個青頭龜一般，看著這具身體心臟砰砰亂跳。

女媧就這么坦然的看著楚河，沒有半點的羞澀。

她是創(chuàng)世的女神，是元初存在的生靈，在紀(jì)元之初，沒有任何文明時，她本就是這樣干凈、單純、毫無掛礙的存在著。

這反而像是她的本相。

楚河相信，女媧這么做，絕不是想要誘惑他，又或者抱著有好東西不能藏私，必須分享出來的‘仁義’心態(tài)。

楚河仔細的打量著這具完美的身軀，連每一寸肌膚都不曾放過。

若不是出于尊敬，不能上手。楚河說不定還要親手用手掌去比量。

“完美的比例，完美的身體，完美的尺寸，一切都符合最完美的定義···而這就是她元初的身體，是她的本相。究竟是她本身塑造了完美，還是完美本身···以她做了定義？”

“一個完美的女人。”

“那就差一個···完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