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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閨密事 九十七·技高
擺明了一副不想惹麻煩上身,雖然可能對衛(wèi)安有好感,可是也僅僅只限于好感且不肯承認的模樣。
跟沈琛素日的行徑極為符合。、
隆慶帝自己看著他的滑稽模樣都忍不住笑了,揮揮手預備趕他走,又若有所思的喊住他:“對了阿琛,你哥哥最近如何了?”
沈琛咦了一聲:“什么哥哥?”
等隆慶帝瞪了他一眼,他便又不情不愿的哦了一聲:“你說楚景行啊?沒聯(lián)系啊,從阿吾跟我住以后,他就沒再理過我。倒是前幾天,聽說他派人去找過我啊,不過我不在,我去保定了。”
隆慶帝若有所思:“這么說,你跟你父王也沒聯(lián)系了?”
“父王倒是寫過一封信來。”沈琛擺了擺手:“沒意思,父王寫信來罵我的,說我?guī)牧税⑽崃耍辉S我?guī)О⑽崛ジ=ǎ挥谜f我也知道是楚景行告密啦,我才沒回,又不是我要綁著阿吾去,阿吾自己要跟我去的嘛......”
隆慶帝便表示知道了,揮手讓他先下去了。
緊跟著他便又召見了林三少。
林三少便比沈琛要省心的多了,隆慶帝跟他說話也不必拐彎抹角,直截了當?shù)膯査骸半抻浀秒奘亲屇悴榕缘陌缸拥模w二的事,朕讓你交給刑部。你怎么又忽然跑去了保定府?”
林三少并沒有半刻猶豫,便徑直回答了隆慶帝的問題:“臣收到一封信。”
他說著,便從懷里將信掏出來遞給隆慶帝:“信里說,臣要是趕去保定,便能立一個大功........”
他看了隆慶帝一眼,輕聲道:“信是放在鎮(zhèn)撫司衙門的桌子上的,等閑人不會有這個本事,臣滿心好奇到底會是什么事,便去了一趟保定。誰知道一到保定,才知道平西侯跟壽寧郡主竟也都在。”
他簡略的復述了一遍在保定府發(fā)生的事,便道:“想必是誰知道了這件事,讓臣趕過去。只是不知道此人究竟有何目的。”
保定府的事,他說的跟衛(wèi)安和沈琛說的絲毫不差,并沒有任何遮掩和增減,顯然是覺得沒什么可隱瞞的。
隆慶帝便笑了一聲:“你可知朕接了董思源一封什么折子?”
林三少跟在隆慶帝后頭冷靜的搖頭:“臣不知。”
這是他素日的性子。
隆慶帝陸續(xù)見了衛(wèi)安沈琛跟林三少這三人,便知道他們?nèi)耸钦娴你@了旁人的圈套,便冷笑道:“你瞧瞧便知道了。”
林三少撿起隆慶帝扔在地上的折子,一眼看下去表情也仍舊沒什么變化,只是冷靜的闔上了奏折,道:“這是沖著臣來的。”
他想了想,便道:“大約是臣的家事所致。”
他家里的嫡母是什么樣的人,大家都知道。
因為他要娶一個妓女的事,慶和伯夫人簡直高興地幾乎掉了牙齒,迫不及待的跑到衛(wèi)老太太家里去讓衛(wèi)老太太替她提親的事,更是鬧的京城眾人都在看笑話。
慶和伯夫人是不想林三少好的,看林三少也萬分不順眼,時常背地里做些小動作,這都是常有的事。
現(xiàn)在發(fā)生這樣的事,林三少頭一個懷疑的便是她,也是有理由的。
隆慶帝這回卻笑了一聲搖頭:“恐怕這回不是這么簡單。”
他看了林三少一眼,不失譏諷的道:“能把信送到鎮(zhèn)撫司衙門,準確的送到你手里,還能料準你會去保定,算好時機知道沈琛跟衛(wèi)安的行蹤,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你那個嫡母,還沒這個本事,就算是她,她也是受了人利用。”
林三少很快便反應過來:“臣雖然任職錦衣衛(wèi)得罪人甚多,可是卻并沒有能被人如此算計的地方......若真的是有人故意引我去,而后又利用我做文章,那......”
他直言道:“恐怕不是為了我,如此大費周章,是為了平西侯或是鄭王吧?只是想順便除了我罷了。”
隆慶帝嗯了一聲,馬上下令:“恐怕是想攪動風云,讓朕更加腹背受敵。這件事便由你親自去查,替董思源遞折子的是刑部的李麗清,你去查一查此人。”
林三少領(lǐng)命應是,很快便帶來了此事的后續(xù):“圣上,李麗清此人是董思源同科,曾經(jīng)與董思源卻并未曾有什么私交。可值得一提的是,他跟董思源名單上的兵部侍郎關(guān)系卻極為不錯,而這位兵部侍郎,近日也在獄中畏罪自盡了。”
這事兒隆慶帝是知道的。
他還知道這兵部侍郎是夏松的得意門生。
他嗯了一聲,所有所悟,吩咐林三少將此事瞞下去,當夜卻急召夏松入宮。
首輔夏松入宮,不知為何卻被晾了一晚,隆慶帝第二天便將一封折子摔在了他面前,當著內(nèi)閣眾大臣問他:“愛卿眼里,不知朕跟和晉王,誰重?”
晉王如今可是謀逆!
隆慶帝卻將他跟夏松相提并論,內(nèi)閣眾人吃了一驚,不約而同都驚訝的看向夏松,通通一言不發(fā)。
夏松固然有本事,固然也早入閣當了這么久的首輔,可是向來沒人介意可以越過他爬得更高的。
有機會的時候,誰都不會錯過。
隆慶帝冷笑了一聲看著夏松撿起奏章,輕聲問他:“又不知愛卿在亳州置下了多少田產(chǎn),亳州之地是否已經(jīng)盡歸卿家?”
夏松兒子占地的事也已經(jīng)是公開的秘密,不過瞞著隆慶帝而已。
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瞞過了隆慶帝,還是隆慶帝睜一只眼閉只眼裝不知道,現(xiàn)在卻被這么赤裸裸的在眾人面前攤開了說。
眾人便都心知肚明,夏松這首輔,是已經(jīng)做到頭了。
夏松自己也已經(jīng)有所悟,拿了折子的那一刻便已經(jīng)意會到了什么,等打開折子一看是董思源的密折,便長嘆了一聲,脫冠跪地請罪。
他實在不該冒險下這一步賭注的。
幫了楚景行這一次,卻把前程都賠進去了。
董思源被打成了晉王的同黨,也就是說,蕭家那幫人也必死無疑了。
楚景行利用他想力挽狂瀾,可是如今卻被人反將一軍......沈琛技高一籌啊,真是后生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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